隨著花落雪的凌空一抱,新月河畔整個沸騰了。g
「天哪,天哪,那真的是咱們的國主麼?」
「太震驚了!前面那兩個人能夠平安踏上國主的小船已經夠奇怪的了,現在這個更奇怪,國主沒有將她擊落河中也就算了,居然還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是夠奇怪的了,你說,國主會不會是因為實在太過思念心上人,所以神經失常了?」
「你才神經失常了呢!」
「如果不是神經失常,那你怎麼解釋國主此刻的行為?」
「那是,那是國主突然開竅了!說不定是國主的心上人死了,所以國主準備忘記舊情,重新開始……」
「你覺得可能嗎?」
……
新月河畔的種種議論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但是,花落雪卻充耳不聞,此時此刻,天地之間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見了,唯獨剩下眼前這抹綠色的身影。
花落雪這一抱,不禁新月河畔的所有百姓驚呆了,就連風紫駿和風紫汐也跟著傻眼了,他們兄妹二人呆呆地楞在船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一直以來,在他們看來,爹娘的感情都是非常好的,簡直就是蜜里加糖似的,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出現這麼個風華絕代的痴情第三者呢?怎麼說也說不通呀。
就在風紫駿和風紫汐兄妹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之際,新月河畔上令一對兄妹,卻嘰嘰喳喳地驚叫連連著。
「爹,你看看,姑父居然抱著個女人啊,他移情別戀了麼?你們男人就是靠不住,之前還對姑姑那麼情深意重的呢,還說什麼要一輩子尋找下去,現在才過了那麼些年,他就等不及了麼?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拜托偷偷模模著點別讓我們看到,真是氣死我了!」火閔湘一臉的義憤填膺,恨不得將新月河上的兩人給狠狠拉開了。
「是啊,妹妹說得沒錯,姑父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亂抱女人,他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神智不清了啊!」火閔睿也是一臉的憤憤然,這樣的場面,看了實在令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懂什麼!」火緋陽的眼眶里含著淚珠,突然間飛身而起,看得火閔湘和火閔睿一頭霧水。
「娘,爹這是準備干什麼呀?難道是去打算去教訓姑父的?遭了,姑父修為那麼高,爹爹他恐怕不是姑父的對手啊!」火閔睿一臉擔憂地道,轉身準備跟著飛掠過去幫忙,卻被李凝夢一把給拉住了。
「睿兒,別沖動!那綠衣女子,是你們的姑姑!」李凝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什麼!她就是我們的姑姑!」火閔睿和火閔湘聞言大驚,異口同聲地道,由原先的義憤填膺,變成了呆若木雞狀。
火緋月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一個俊美男子居然橫空將自己給抱住了,她掙扎著道︰「放心,這位朋友,我的輕功很好,絕對可以順利到達那艘小船的,請你放開手好嗎?」
「這位朋友?」花落雪聞言一愣,激動的雪眸中仿佛掀起了狂風巨浪,他緊緊抱住火緋月,快速地降落在了那艘小船上,深吸一口氣道,「緋兒,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落雪呀!」
「落雪?!」火緋月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對哦,我差點忘了,對,我知道啊,你叫花落雪,我之前听新月河畔上的百姓提起過你的名字,也從說書先生那里听說了你的故事……」
「緋兒,你真的不認識我了!」花落雪聞言,仿佛平地一聲春雷,驚得差點站不穩腳跟。
「我,我……」火緋月的腦海中,突然間閃現出無數道月白色的身影來,但是卻非常模糊,她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想要將腦海中的那道月白色身影看清楚一些,但是卻怎麼都看不清楚,反而使得腦袋一陣刺痛,她急忙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揚眸卻發現了另一道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緋兒,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快要將整個人世間都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你的身影啊,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啊?」火緋陽上下打量著火緋月,一臉激動地道。
「怎麼?你也認識我?」火緋月屏氣凝神,努力地思索著,腦海中再次出現幾道模糊的身影,但是任憑她耗盡精神力,卻始終記不起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緋兒,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認識我們了呀,我是你的親生哥哥呀,而她,則是你最愛的夫君呀!」一見火緋月似乎不認識他們,火緋陽急了,急忙上前抓住火緋月的肩膀,凝眸解釋道。
「哥哥?夫君?」火緋月努力地思索了一會兒,揚眸道,「不可能呀,他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夫君呢?」
「對啊,你們肯定是哪里弄錯了,我娘的夫君當然是我爹了,怎麼可能會是你呢?」風紫汐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火緋月,「娘,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你別想太多了,你的身體才剛剛月兌離聖火的束縛,可不能……」
「什麼?她是你娘?」花落雪和火緋陽一臉震驚地望向風紫汐。
「對啊,她本來就是我們的娘親啊,這有什麼問題嗎?」風紫駿一臉理所當然地道,「倒是你們,很奇怪啊,我看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吧,我娘和我爹一直都很恩愛,不可能暗地里還有一個夫君的,再說了,十八年來,我娘就沒有離開過家,所以……」
「十八年,你說你娘十八年沒有離開家對不對,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你娘,分離已經整整十八年了。」花落雪抿唇苦笑道,「怪不得我始終都聯系不上你,原來緋兒你,竟然已經失憶了。如今,居然連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這麼多年的等待與尋找,得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緋兒,你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見花落雪眼底深處那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哀,火緋月的心頭仿佛針刺一般疼痛,她突然間抱住腦袋。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火緋月話音一落,不等大伙反應過來,她兩眼一翻,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緋兒——」
「娘——」
小船上一片混亂,由于小船的容納比較有限,站在岸上的李凝夢和火閔睿火閔湘雖然焦急卻也不敢貿然上船,現在船上已經夠亂的了,如果他們再跟著上去,只會添亂。
火緋陽急忙替火緋月把脈,知道她是精神力耗損過度才會導致昏迷,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心疼,急忙喂火緋月吞下了幾粒丹丸,然後再幫火緋月施針救治。
忙完這一切後,火緋陽轉眸望向花落雪道︰「緋兒需要休息,先送她到你皇宮之中吧。」
花落雪點點頭,緊緊地抱著火緋月,唯恐她突然間消失了。
火緋陽見狀,輕嘆一聲,知道花落雪的心中肯定不好受,尋尋覓覓了這麼久,緋兒不但失去了曾經的所有記憶,而且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火緋陽,一听這個名字,你們就該知道,我是你們的舅舅了。」火緋陽揚眸望著兩個孩子,正式介紹起自己來,介紹完自己後,他轉眸望向正緊緊抱著火緋月的花落雪,抿了抿唇道,「至于他,真的是你娘的夫君,只是一別就是十八年,落雪他,苦苦尋覓等待了你們的娘親十八年,結果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時激動也是情有可原,包括我,對于你們娘親的失憶,我一時之間也有點承受不了,突然重逢的喜悅還來不及消化,便又要接受緋兒失憶的無奈,所以在這一喜一悲之中,情緒有點失控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緋兒她的精神力居然損耗至此,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不要著急,舅舅的醫術還可以,一定可以將你娘親救醒的。」
面對火緋陽的解釋,風紫駿和風紫汐默默地點了點頭,為今之計,追究誰是誰非又有什麼意義呢,努力將娘親救醒才是最重要的。
「舅舅,我已經發了訊息通知我爹過來了,娘親的病,說來話長,你們不了解情況,也怪不得你們,其實,這十八年以來,就算沒有任何刺激,娘親也會時不時地昏厥的,這是因為她的精神力曾經受到過嚴重摧殘,再加上各種打擊造成的,十八年來,娘親每天都要接受烈火的灼燒,以鞏固精神力,原本以為,十八年的淬煉已經足夠了,但是如今被這麼一刺激……」風紫駿將大致的情況講了一下,听得花落雪和火緋陽萬分心疼,原來,這十八年來,緋兒竟然承受了那麼多的苦難。
「看來,當初你替緋兒擋了那一劫,對緋兒的打擊非常大,緋兒以為你魂飛魄散了,所以徹底關閉了記憶的閥門,精神力也跟著潰散了。」火緋陽的清眸噙著淚珠,哽咽著道。
當年的一切,是在他離開後發生的,等他得知消息回去現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除了滿目蒼夷,什麼都沒有了,他甚至不知道一切的一切到底怎麼發生的,那個時候,他差點就要崩潰了,幸虧凝兒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安慰他鼓勵他,後來孩子出生了,他當了父親,就將這一切深埋心底,踏遍千山萬水,到處尋找緋兒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前幾年,他終于和落雪重逢,于是,他便和落雪一起努力尋找緋兒,當年發生的一切,都是落雪告訴他的。
了解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花落雪心中的委屈也跟著淡了,這十八年來,緋兒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和痛苦,能夠有丈夫孩子在身邊關心照顧她,總比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來得強。不管怎麼說,如今,他們總算是重逢了,既然老天爺給了他們重逢的機會,那就說明彼此的緣分還在,只要有耐心,他相信,總有一天,緋兒會想起一切的。而他,最多的就是耐心,在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現在就更加有耐心等下去了,就算等一輩子也沒有問題。
一行數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皇宮之中,當皇宮上下所有人見皇上抱著個女人急匆匆地跑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時,全都睜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徹底石化了。
良久,眾人才終于有了反應,一個個都拼命地用手揉著眼楮。
「天哪,那是咱們國主嗎?我的眼楮是不是出問題了呀?」
「那是國主,我也看到了,真是沒想到,國主居然會抱著個女人回來……」
「是啊,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會不會就是國主一直在尋找的國母呀?」
「很有可能!以國主的痴情,絕對不可能抱其他女人的。」
「真是太好了,國主終于不用在一個人孤零零的了,每次看到國主孤獨的背影,我的心都跟著難過,這下好了,國主總算是熬出頭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了,但是看剛才國母好像是昏迷著的,而且國主和國舅好像都很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國母能夠盡快醒來,可千萬不要才剛重逢就陰陽兩隔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當花落雪將火緋月安頓好後,便走出了臥室,來到臥室邊上的一個小房間,幾個人坐在那里研究對策,也讓火緋月有個安心靜養的環境。
不過火緋月躺下沒有多久,花落雪便見到了一位久違的老朋友。
「果然是你!」在見到風傾炎的那一剎那,花落雪淡淡地吐出這句話來。
一切,都跟他預料的一模一樣,緋兒的丈夫,果然是風傾炎。這其實很好猜,在那種情況下,最有能力最有可能救走緋兒的,就只有風傾炎了,因為那時候雪歌的傷還沒有好,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救緋兒,再加上那兩個孩子都姓風,當那兩個孩子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他的時候,他幾乎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火緋陽也一樣,所以他們都沒有問風紫駿和風紫汐他們父親的名字。
「落雪,好久不見!」風傾炎朝著花落雪點了點頭,走到床榻邊看了看火緋月的氣色,發現問題不是很大,于是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落雪,咱們私下談一談可好?」
「我也正有此意。」花落雪話音一落,便隨著風傾炎走了出去,留下風紫駿和風紫汐兄妹面面相覷。
幸好還有火緋陽在,滿月復疑問的兄妹便將心中所有的疑問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舅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爹爹他好像認識花落雪,這麼說來,那花落雪說不定真的是娘親在失憶之前的愛人。」風紫駿抿唇嘆息道。
對于花落雪,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他希望他能夠幸福快樂,不想看到他孤獨寂寞的無助樣。
「舅舅,如果哥哥的分析是對的話,那麼,咱們的爹爹會不會是那可恥的第三者?」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風紫汐的心便糾結成了一團。
一直以來,爹爹都是她的驕傲,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覺得爹娘是世間最恩愛的夫妻了,現在好了,突然間冒出來這麼個事情,照理說,她應該覺得花落雪很討厭才對,畢竟,爹娘才是一對不是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于花落雪,她卻怎麼都討厭不起來,也許是因為花落雪太可憐的緣故吧,對于可憐的人,總是很難恨得起來不是麼?
「你們兩個,都不要胡思亂想了,大人的感情問題,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總之,這件事情很復雜,而你們能做的,就是不要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依舊快快樂樂地過你們的日子,」火緋陽輕嘆一聲道,「這件事情對你們娘親的沖擊比較大,雖然她還沒有恢復記憶,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她被這個事情已經刺激得昏迷了,所以,你們能做的,便是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每天開開心心的和娘親在一起,不要提起不要問到,只有那樣,才能幫助你們的娘親度過這一次的劫難。」
風紫駿和風紫汐聞言,覺得很有道理,皆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御花園中,花落雪和風傾炎相對而坐,同樣的俊美非凡,同樣的風華絕代,玉樹臨風。
花落雪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一頭如白雪般的長發在風中翻舞著,絕美的臉上有著風雨不驚的淡定,他閑閑地坐在風傾炎的對面,淡然地傾听著風傾炎訴說這十八年來的故事。
風傾炎則身穿一襲青色的長袍,墨發高高束起著,一雙清眸中有著淡淡的愧疚與無奈,之前他苦苦尋找了那麼多年一直沒有消息,沒想到緋兒才剛回人間沒多久便與落雪重逢了,看來,老天爺所安排的緣分,真的是非常玄妙的一件事情了。
當風傾炎將這十八年的故事講述完畢後,花落雪便開始講述了他自己在這十八年間的發生的一切,當所有一切都講明白後,彼此之間的誤會便也都消除了,只是,在關于那兩個孩子的問題上,風傾炎始終還是自私了一回,他實在做不到告訴花落雪孩子是他的。如今,這兩個孩子是他和緋兒之間的一個強大的紐帶,如果當緋兒和落雪都知道了孩子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結晶的話,那他風傾炎,是不是也該從丈夫的位置上退出了?
如果是在十八年前,他或許還能做得到,但是在經過十八年的共同生活後,彼此的感情早已經滲入到了血脈之中,他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緋兒和孩子們了。
經過花落雪和風傾炎的這一番談判,彼此有了一個共識,便是將火緋月接回到狼族醫治,因為以火緋月的情況,最好的醫治方法還是火狼族的聖火淬煉,再說了,經過這次的突然打擊後,緋兒是再也經不起這樣的刺激了,離開花落雪這個最大的刺激源泉,便是目前的首要任務。盡管花落雪有一萬個舍不得,但是為了緋兒,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落雪,我知道很對不起你,可是當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敢將一切如實告訴緋兒啊,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在尋找你,找了十多年都沒有找到你,我以為你真的已經魂飛魄散了,所以便沒有再刻意尋找。」風傾炎輕嘆一聲,面對花落雪,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特別是兩個孩子的事情,他,真的沒有說出來的勇氣,他抿了口茶繼續道,「其實我們有恢復記憶的藥,但是以緋兒現在的情況,我不敢讓她服下那種藥,緋兒的過往實在太過復雜,我怕緋兒一時之間承受不了那麼多的刻骨記憶,所以,我會試著慢慢幫助緋兒恢復記憶,等她的記憶徹底恢復了,我再帶著她來慕雲國找你。」
花落雪聞言點點頭,同樣跟著一聲輕嘆,經過十八年的沉澱,這對情敵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沖動了,知道緋兒在彼此心中的重要性,所以誰也沒有要求誰放手,因為將心比心,知道那樣實在太過殘忍了。
「傾炎,原本,事情已經過去十八年了,你和緋兒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照理說我是應該放手了,可是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寧可放棄全天下也是不可能放棄緋兒的,所以,也請你不要怪我,不管緋兒是否能夠恢復記憶,也不管緋兒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我的等待永遠不會停止。」花落雪揚眸說道,他可以忍受一輩子的等待,但是他無法忍受放棄的滋味,所以,想讓他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也一樣。
「我明白的!」風傾炎理解地點了點頭,他從來就沒有幻想過花落雪會放棄,他了解花落雪就像了解自己一樣,永不放棄,便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相似點。
談判的結果,兩人達到了一致看法,就是火緋月暫時先回狼族治療,等到她恢復記憶後,再回來找花落雪,因為那樣對火緋月的刺激相對最小。
最後,風傾炎抱著火緋月,帶著風紫駿和風紫汐兄妹二人離開了慕月國。臨別前,兄妹兩個還有點舍不得花落雪,風傾炎看在眼里,酸在心中。血濃于水,那是割裂不斷的親情啊,他已經自私了一回,不能再繼續自私下去了。
「紫駿,紫汐,如果你們想念雪叔叔和舅舅他們的話,可以經常過來看看他們,只是要記得瞞著你娘,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有太多刺激的。」風傾炎善解人意地道。
「謝謝爹!爹爹萬歲!」風紫駿一臉的驚喜,沒想到爹爹竟然這般開明,能讓他們來見自己的情敵,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爹爹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呢!
「爹,可不可以別叫雪叔叔啊,我想叫雪哥哥可以嗎?」風紫汐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地抗議道。
「沒大沒小的。」風傾炎毫不猶豫地反對道,「必須叫雪叔叔!」他已經自私地讓這對孩子無法與親生父親相認,總不能荒謬地任由孩子們叫親生父親為哥哥吧?再說了,等緋兒恢復記憶的時候,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到時候孩子們發現,哥哥突然間變成了爹爹,那不是更加讓人無法接受麼?
「雪叔叔就雪叔叔吧……」風紫汐沖著花落雪揮揮手道,「雪叔叔,我們會回來看你的,你別難過。」
風傾炎抱著昏迷中的火緋月回到狼族後,便直奔火狼族的聖火所在地,剛巧火刑焰也在那里,當兩人七手八腳地將火緋月安置在聖火中淬煉後,便坐在聖火邊守護起火緋月來了。
原本,昏迷中的人是不可以接受聖火的淬煉的,但是,火緋月的體質特殊,因為她已經經過了十八年的聖火淬煉,在聖火之中,她就跟回家了似的,不會再有常人所有的風險了,更何況,風傾炎和火刑焰還在一邊親自為她護法著,根本不可能會出什麼問題。
「刑焰,我有一事相求。」風傾炎垂眸深思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將這話給說出了口。
「你是想要求我,不要將那粒恢復記憶的丹丸給緋兒,是不是?」火刑焰抿了口茶,揚道,「即便你不求我,我也不會將那丹丸給緋兒的,緋兒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恢復記憶……」
就在風傾炎和火刑焰商議接下去的對策時,聖火中的火緋月,卻經歷著一場又一場的噩夢。
無數個身影在她的腦海中閃現著,但是不管她多麼努力,始終都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那一個個孤寂的身影,仿佛一個個魔咒一般,令她的心也跟著一次又一次地揪痛。
------題外話------
感謝親小濺濺送的1張月票,感謝每一位支持菲菲滴親,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