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愛你 (037)我根本不放心上

作者 ︰ 鏡未磨

時間實在太早了,鐘笑睡意朦朧的,困得睜不開眼楮。愛睍蓴璩拿下報紙看了一眼,不當什麼大事。重新倒回床上去︰「哥,原來是這件事,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看你大驚小怪的……」

鐘慶豐被她氣到了,一伸手把人拉起來,直接拽到床下來。告訴她;「站好。」

鐘笑再怎麼不情願,也得乖乖站好。她是鐘慶豐一手帶大的,長兄如父,在他們鐘家來說這句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鐘笑平時再怎麼叛逆,卻不敢太忤逆他,鐘慶豐說站好,她就保持立正站姿看著他。

鐘慶豐開始訓話︰「你知不知道什麼東西對女孩子來說最重要?」

鐘笑背書一般︰「名聲,名節。」心中卻訥訥,哥哥實在太古板了,這都什麼時代了。

鐘慶豐敲她的腦袋︰「別光嘴上說說,你知不知道報紙上這麼一說,對你意味著什麼?以後還怎麼嫁人?」

他說的不玄乎,與離家扯上的,那就是鋪天蓋地,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鐘笑和離正揚有關系。怎麼會對她嫁人沒有影響?

鐘笑哼哼︰「我又不在S城找,S城的男人不僅數量少,而且質量也不好。」

她打了一個哈欠滿不在意的說,記不得哪里听來的俏皮話了,原版似乎也不是這樣的。

這樣說簡直是找死,鐘慶豐狠狠瞪了她一眼。

「本來秋彥說讓我不再管你,任你自由發展,我看你這樣是長不大,不管你不行……」

他甩了門出去,鐘笑又上床接著睡。

她現在就是個無業游民,有足夠的資本睡到自然醒,所以手機一直沒有開。

鐘慶豐讓秘書打電話過去和離正揚預約時間,打算見面聊一聊。

離正揚那一邊答復的很快,秘書馬上把時間反饋回來。

「鐘總,離總說中午有時間,請你一起吃飯……」連帶俱體的時間和地址一並告訴他。

鐘慶豐淡淡說︰「好。」

半晌午的時候接到秦秋彥的電話,听到他說來S城幾天了很驚詫,反應過來表情當即變得凝重︰「你在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你最不能出現的地面就是這里嗎?」

秦秋彥那時候已經回酒店了,在醫院里守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也是考慮到醫院到了上班的時候人多眼雜,而他這個去世已久的故人不能在陽光下行走。

安撫他︰「別擔心,這些天我一直很謹慎。」

即便是這樣,鐘慶豐還是不放心。告訴他︰「謹慎也不可以,你還是盡早回去吧。」又問︰「怎麼?來這里是要辦什麼事?如果我幫得上忙,可以替你辦。」

只以為是照顧江南家屬那一類的,除此之外想不出還有什麼令秦秋彥掛懷的,畢竟如今無論是孩子還是江南,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總算是苦盡甘來,可以過平靜的日子了。

不想,秦秋彥說︰「江南認出我是誰了,昨天精神受到刺激送到醫院去了。秦涼還在江家,這個時候我怎麼走得開。」

鐘慶豐怔了下,反問︰「江南知道你就是薄南風了?她想起來了?」

秦秋彥淡淡的「嗯」了嗓。

鐘慶豐跟著惆悵起來,這件事怕是不好辦。置死地而後生,不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由其對江南,跟再歷一次心劫有什麼區別?

但轉念一想,也不算糟糕透頂。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早來了,雖然沒有防備,但他相信秦秋彥有能耐拔雲見日。不要忘記他們現在有一個兒子,秦涼那個小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如若跟秦秋彥站到同一戰線上,要想挽回江南的心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既然秦涼在這里,你就更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有什麼比孩子更能互通有無的,你不如把江南是秦涼親媽的事告訴他,秦涼肯定可以幫上你的忙,省著你這樣焦頭爛額的。」

多事之秋似有來了,煩心的事接踵而至。如今連鐘慶豐都覺得很無奈,工作起來也變得沒有心思。現在又感嘆起秦秋彥的事來。

秦秋彥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良久。不想離開,可是臥薪嘗膽這麼多年,不能折損在這一朝一夕上。此地不宜久留,鐘慶豐和離正揚說的沒錯。

卻又放不下江南,想把她的心結打開,彌補他曾虧欠的。

想了一下,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拔過去。

江南坐在床上發呆,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記得晚昨已經被她埋到沙丘里了,今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被放在床頭上,已經開了機。

一整晚沒回去,先給江媽媽打了通電話,才知道原來昨晚離正揚已經打電話替她圓成過去了。不想掛斷,只想听一听秦涼的聲音,一想到這里,眼眶濕潤,就差哽著聲音問︰「媽,秦涼昨晚睡得好不好?早上有好好吃飯麼?」

江媽媽哼聲︰「知道自己對秦涼的態度不好,反醒了?嗯,很好,有我照顧他,不用你操心。」

江南這才安心的掛斷。

現在電話又響,看來電顯示是秦秋彥打來的。

掌心中泌了一層細細的汗,遲疑著要不要接起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手機停了又響,江南的心中也跟著百轉千回。最後還是接起來,靜靜的,沒有說話。

只听那邊淡淡說︰「江南,是我……」知道江南現在的思想壓力很大,太過緊鑼密鼓的逼迫她,只會將她推到崩潰的邊緣去,也想給她時間讓她喘一口氣。

「我今天晚上回Z城,不打算帶秦涼一起回去,就只能麻煩你照顧他了。」

秦秋彥說話彬彬有禮,還有幾分客氣。

江南恍惚,覺得一切真相的揭露都是假的。他們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她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而他是她的頂頭上司。

可是,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現在就算不用任何人說,她也會好好照顧秦涼。哪怕以命作代價,她都毫不含糊。

「我知道對秦涼好。」

沒問秦秋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在這里不安全,一旦行蹤敗露,連性命都會搭上。

現在忽然明白,為什麼秦秋彥這個人平時處事冷淡低調,不苟言笑,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任人很難走近的模樣。

他是真的不想太多人接近他的生活,近而了解並關注他。

秦秋彥沒有即刻掛斷,只說︰「我知道你很辛苦,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吧,公司那邊我會叫人幫你請假。等到你休息好了,我會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通通說給你听,毫無保留。」

終了還是要她回去的,秦秋彥即便是離開了,也沒有就此放手的意思。

江南覺得這樣很好,不能看到他,看到他就會胡思亂想,思想壓力大得跟山一樣,一重一重的壓下來。她需要一個靜寂的空間好好整理這一切,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南最先把電話掛斷,雖然整個人還不精神,可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問過醫生,上午就可以出院,只告訴她︰「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別太激動了,否則人的神經就很容易疲憊。」

離正揚早上便過來了,明顯是來接秦秋彥的班。

江南早上醒來的時候,秦秋彥就已經不在這里了,沒過多久,離正揚便推門進來。問她︰「想吃點兒什麼?」

江南沒有胃口,就一直坐在床上發呆。

離正揚去幫她辦出院手續。

再進來,便說︰「可以走了,我送你回家。」

今天的電話業務相當繁忙,接連幾個人打來電話。

車上的時候是宋林愛,昨天無意間說到了鐘慶豐,其實心里一直擔心她。如果不是情緒失常,江南不會宴席才一開場就把自己灌醉了。她不是個很愛喝酒的人,經常吵著︰「喝醉了太痛苦了,受不了。」,昨天卻突然沒了節制,即便真的高興也不該是那樣。

可是一直打不通,直到今天才終打進來了。

唏噓的說;「怎麼不開機?還以為你醉到不醒人世了呢。」又問她︰「有時間麼?中午一起吃飯,有話跟你說。」

還沒有告訴她,其實她不僅見到鐘慶豐了,還知道鐘笑就是鐘慶豐的妹妹。既然已經說起來了,不如全說了。

江南打不起精神,靠在椅背上,略顯疲憊的說︰「改天吧,今天不想,還想睡覺。」

宋林愛咂咂舌,以為她還沒有醒酒。

「你的酒量真的大不如前了,睡了一晚上還緩不過勁來。還是黃家的酒威力太大了,那行,你先睡吧,晚上要是有時間我過去找你。」

宋林愛還要做生意,瘋瘋火火就掛斷了。

離正揚側首看了江南一眼沒說話。

她那個懶洋洋的樣子,連眼皮都睜不開。從昨天晚上見到就沒有精神,雖然睡了一晚,還是沒有轉好的跡象。黑眼圈反倒更重,懷疑她昨晚睡的並不好。

一直將她送到樓上。

江媽媽見到離正揚也來了,招呼他進去坐。

離正揚中午還要跟鐘慶豐一起吃飯,抬腕看了下時間,沒有多長時間了。不方便進去坐,笑著說;「不了,阿姨,我中午還有客戶。」看了看︰「秦涼呢?」

一提到小秦涼,江媽媽馬上喜笑顏開。

「在洗澡,剛從外面回來,出了一身汗,小家伙很愛干淨,一點兒汗味也受不了。」江媽媽說起來得意洋洋的,臉上寫著‘看我的孫子多講究的人。’

離正揚看了江南一眼,她已經朝浴室那邊去了。

知道她現在的心里定然感慨萬千,失而復得的珍寶,像是揉碎了她的心。當年江豆豆一丟,險些要了她的命,就知道江南這一輩都要活得不痛快。就連他們都不再抱那個會將孩子再找回來的希望。一切都太凶險了,既然丟了,又怎麼可能會相安無事……

離正揚看到江南的眼眶微微發紅,手掌觸到浴室的門把手反倒不敢再動,仿佛是害怕,驚魂一夢,就像輕輕推開那一扇門,受了驚嚇,什麼東西便都飛走了。

她不敢動,靜靜的站在浴室外面,听著嘩啦啦的水聲失神。

江媽媽覺得古怪,見離正揚盯著江南,而江南就站在浴室門口一動不動。

問︰「怎麼了?」

離正揚馬上搖了搖頭,神色恢復如常。

「沒事,她一天一夜沒看到秦涼了,估計是想他了。」

江媽媽送他出去,還不停嘮叨︰「知道想秦涼就好了,在家也是欺負他。多大的人了,竟跟一個小孩子較真,真拿她沒辦法。」

離正揚若有所思︰「逗秦涼玩呢,其實江南比誰都喜歡秦涼。」

秦涼不過沖了一個澡,時間很快,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看到江南站到門口,愣了一下,下意識板起臉︰「你回來了?听說你喝多了,你可真出息。」

說完後盯緊江南,發現她今天的表情太過溫順,沒有跟他怒目相視,也沒有抬手敲他的腦袋蹂躪他的頭發。反倒呆呆的,一直盯著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

秦涼不欺負弱者,江南一沒戰斗力,他倒有些慌了神。

漂亮的桃花眼眨了兩下︰「怎麼了?喝酒喝傻了?」

江南仍舊不說話,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顯得格外明亮,又像是霧蒙蒙的。不敢哭,只怕情緒一旦泄露出,就一發不可收拾。

搖了搖頭,勉強撐起一個笑,卻不得半途而廢,比哭還難看。

伸手拉起他︰「我幫你把頭發吹干,冷風太強了,會感冒。」

秦涼被她關愛得雲里霧里,跟著去臥室。

江南很細心的幫他把頭發吹干,連動作都很溫柔。

問他︰「上午去哪兒玩了?天太熱了,別出去亂跑,會中暑。」

秦涼想著,江南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虧心事,所以才肯這樣低聲下氣的跟他說話。按理說,這句話的版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幸災樂禍的笑話他,他反倒比較能接受。

「沒去哪兒,就跟女乃女乃去外面隨意走走。」看吹得差不多了,江南收起吹風機,想證實心中猜想,指使她︰「在外面跑的時間太久了,有點兒餓,你幫我煮點兒面條吃可不可以?」

江南竟然一點兒沒有猶豫,馬上說︰「好,你先去客廳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煮。」

秦涼一臉黑線,為什麼她不說︰「你是吃貨麼?整天就知道餓?」

江南已經走到門口,又被他叫住。

「哎,算了,我不吃面條了。又忽然沒有什麼胃口了,吃點兒冰淇淋消消暑吧。」

江南也沒說煩燥,只是耐心的問他︰「空月復吃冰淇淋會不舒服,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

秦涼想,他可能是被江南虐待習慣了,所以連骨頭都賤了。她忽然改邪歸正,他竟有些適應不了。全身都很不自在,更懷疑江南是不是刻意換著方法折磨他,讓他心生愧疚,再心生不安,直讓他生不如死?還是她昨天喝了太多酒,把腦子喝傻了?亦或酒勁還沒有醒?所在她這是在耍酒瘋?要不然沒道理對他這麼和藹可親,又平易近人啊。

這簡直不是江南會有的風格,這絕對是個比鐘笑還要殘暴的女人。

心里沒了底,哭喪著臉︰「江南,你說吧,我到底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你要這麼折磨我?我求求你行行好,別這麼對我了行麼?」

江南一只手敞著門,站到門邊听秦涼這樣說,心酸到極至,眼淚儲滿眼眶,很快就要跌下來。極力隱忍,眼眶通紅,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得秦涼只有嘆氣的份,真是會折磨人的女人,他竟然很心疼很心疼。

重重嘆氣︰「算了,當我沒說。你是不是喝得胃里很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一會兒吧。」

江南終于走過來抱住他,緊緊抱著,眼淚再抑制不住的,成串的往下滾落。發現她這個媽媽當的一點兒也不盡職盡責,對他從來都很不好。在一起的時間里沒個當媽媽的樣,甚至會對他呼來喝去,指使他一個小女乃娃做這做那。

秦秋彥囑咐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記到心里去,一直不當回事,只以為和秦涼不過萍水相逢,很快便能分開,所以關涉他的,她都可以不用很用心……

「對不起,以前我對你不好,沒有好好的疼愛你,是我不對,你能原諒我麼?」

秦涼被江南這麼一抱,小身體都僵住了。不要說原諒,剛才他肆意的捉弄她,以江南的小脾氣,沒有走過來抽他,他已經很是滿足,並且不知所措了。還說什麼原諒。

況且他是個男人,何必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

告訴她︰「你想太多了,我壓根不將那些事放在心里。我爸爸說了,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我不僅要讓著你,還要很關心你……」

秦涼有些別扭的說完這番溫情的話,發現今天的江南實在太反常了,看來真是喝大了,而且醉得不清。勸她︰「別硬撐了,上床去睡一覺,我和女乃女乃就在外面,哪兒也不去守著你。」

江南哭得很厲害,怎麼可能不痛心。這是她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來,以為永遠失去了,如今卻能緊緊的抱在懷中。那幸福得來不易,所以倍感不真實。怕是做夢,所以一直抱著不想放開。

不論對秦秋彥有多少的恨,還是很感激他,將秦涼養得這麼好,他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聰明懂事。

喉嚨有些沙啞,嗚咽的說︰「我很愛你……」

秦涼徹底怔住了。

這時候江媽媽正好推門進來,看到江南抱著秦涼泣不成聲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心里慌然︰「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南怕江媽媽承受不住,還不敢說這就是江豆豆,是幾年前她弄丟的,她的親外孫。抹了一下濕透的眼眶︰「沒事,忽然覺得以前太欺負秦涼了,心里不好受。」

江媽媽一听是這樣,才松下一口氣。嗔怪地看了江南一眼︰「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以後對秦涼好一點兒,也不用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就不怕秦涼笑話你。」

江南站起身,不敢看江媽媽的眼楮。只說︰「媽,我昨天喝的有點兒多,今天頭還疼,先讓床睡一會兒。你帶秦涼去客廳玩吧,別帶他出去轉了,外面很熱。」

「我知道。」叫上秦涼︰「來,寶貝,跟女乃女乃出去玩。」

秦涼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江南幾眼,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像是哪里不舒服。

離正揚這一天接見大家長的頻率,就跟走馬燈似的,中午是鐘慶豐。雖然是鐘笑的哥哥,可是對于鐘笑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家長了。

在包間里等了一會兒,鐘慶豐很快便到了,只身前來,由侍者領著進來。

離正揚站起身跟他握手。

「鐘總,好久不見。」

鐘慶豐回握,也是溫溫一笑︰「離總,好久不見。」

離正揚請他坐下,開門見山。

「鐘總今天要跟我見面,是有什麼要事要談吧?」

彼此的時間都很寶貴,而且跟鐘慶豐打過很多次交道,知道這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爽快人,由其在這種家事了,定然不喜歡拐彎抹角。

既然離正揚已經問起來了,鐘慶豐直說︰「我看到了今天的報紙,一直不知道小妹原來和離總還認得,以前也沒有听她說起過。不過報紙上的那些言辭我是不相信,所以想听听離總怎麼說。」

離正揚就料到他是問這件事,也覺得十分抱歉︰「鐘總說得不錯,報紙上的言論的確失真。我跟鐘小姐認識沒有多久,不過鐘小姐一看就是個耿直的爽快人,兩個人聊得來,很投機,算是很好的朋友。那天在婚禮現場遇到麻煩事,也是鐘小姐仗義解的圍,很感激她。因此給她帶來的麻煩,我向鐘總誠摯的表示歉意。不過你放心,我會讓麻煩降到最低,不會連累到鐘小姐的。」

果然如此,鐘慶豐就說兩人以前一定不認識,更不可能是報紙上說的那個關系。這話從離正揚口中說出來,真實性鐘慶豐倒是不置疑。

可是,對于他說的,麻煩降到最低。他卻覺得,是件很困難的事。

笑了聲︰「感情的事素來比商業競爭麻煩得多,外界的微詞也多,不是離總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澄清什麼的。」

而且這種事情最忌諱欲蓋彌彰,否認了,反倒會引人深思,讓情節發展得更為迅猛。與之相比似乎保持沉默更穩妥簡單一些,但那樣無疑又等于默認。這樣一來,根本就是件無可避免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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