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小孩子的動作自然也沒有逃過流束雙眼,只見他嘴角微揚,這次的笑容倒是較之前臉上那笑要真實多了。
幾個老頭子見一個如此小的姑娘竟然以這種眼神看他們,一個個臉露怒色。
「阿束,你這丫頭是不是應該要好好去學學習習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啊?」五爺拐著彎道。其實就是在說金燦沒教養。
听到他這話,金燦自己倒先是一愣,隨後就沖著他們露出一個笑,敢這樣說她,還真是膽子夠大的。本來吧,看他們是沖著身邊這只狐狸來的,她倒也樂的高興,這狐狸估計今晚的嘴巴都笑大了,有人給他添堵她是很願意看熱鬧的,可這把火要是燒到她身上了,那就別怪她真不懂何為教養了。
「流束,」
流束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似笑非笑的說道︰「丫頭,其實爺更喜歡你叫爺一聲老公。」
金燦抬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直到听見某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這才滿意的松開手。
抬眼打量著幾個老頭子,不甚在意的說道︰「流束,這幾位是你請來的客人麼?」
「不是,」流束回答的那叫一個快。他倒想看看他的小媳婦兒想做什麼。
幾個老頭子在听到流束的回答後,個個面露青色,顯然已經憤怒到極致了。
「竟然不是…」金燦低頭沉吟了下,似在思考什麼問題,然後抬頭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定在李芒的身上。
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意,「禮貌叔,今天你工作不夠認真哦,竟然讓幾個犯了老年痴呆的病人進入會場,這萬一要是咬著這里的哪位貴客了,小心你家少爺扒了你的皮!」說完,還沖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楮。
李芒有些驚訝,抬頭看向流束,見其點頭,這才走向前來到幾個老頭子的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跟在阿束身邊一條狗麼,又有什麼資格站在我們面前說話?還有你這個沒教養黃毛丫頭,小小年經什麼不好學就知道去學別人勾引男人了,長大後還得了?」五長老鐵青著臉怒罵道。
李芒面不改色,繼續維持那個手勢站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
在金燦看來李芒之所以會面不改色,大概是因為他的臉皮太厚脾氣太好的原因。可她卻受不了這種漫罵。
瞪著眼前幾個老頭,也不管用詞正確與否,張口就來。「老頭子,你確定你今天出門刷牙了?你確定你今天出門洗澡了?怎麼一張口就滿口屁話?嘴巴怎麼長的也不知道。我沒教養?難道你說的那個流雲就有教養麼?哼,是啊,她多有教養啊,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讓你們這些出頭老鳥來打頭陣?可惜,可剛要出招兒就陣亡了。嘖嘖嘖…真沒用。果然是老的不行了。我說你們幾個老頭子也真是的,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要有時間就躺在床上睡覺唄,小心哪天出門飛來橫守禍那多不值?你們說是吧?」金燦轉頭問流束。
而流束呢,則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媳婦兒,你真有才,說的太對了。五爺,七爺,十爺你們都听到了吧?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家逗逗鳥兒,非得來給爺添堵。你看我小媳婦兒都被你們給氣著了。」
「哼,雲兒說的沒錯,果然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阿束啊,我們幾個老頭子今天過來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們對你也只有一個要求你的妻子必須只能是雲兒。至于她…我看不適合。」一直沒說話的十爺終于開口了,慈祥的面孔,溫和的聲調,較其它兩位來看,他還算是正常些。也確實不像是過來找碴的。
可惜流束根本就不買他的帳,只因他的話太難入他的耳了。
只見他冷笑一聲,眉頭一挑。轉頭看向金燦。「丫頭,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方式來要求爺去做什麼。可十爺這翻話說也在理,你說爺應該要怎麼辦?」
三個老頭兒听到他這話,臉色都是變了幾變。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
金燦沖他翻了個白眼,她想說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與她何干。可他那眼中警告意味甚濃,讓她不得不把到嘴里的話給咽下去。狀似在猶豫著,隨後又一臉淡定的緩慢的說了句︰「你就看…著辦。」
「哦,爺懂了。」流束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
金燦看他,懂什麼?她這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還真能裝。
「五爺,七爺,十爺,你們也都听到了,爺的小媳婦兒讓爺看著辦,那爺就看著辦唄。爺倒是想看看你們打算什麼手段來讓爺必須去娶那流雲。」話越說到後面就越冷,原本就很安靜的大廳,這會兒大家更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估計掉往地上扔一根針都能听見響。
「你…」五爺氣的抬手指向他,就要說話。結果被十爺給攔住了。
十爺看著他,此刻心中也有些不平靜,這小子十年前還只是一個孩子,如今是真的長大了。這散發出來的氣場怕是連他都比不了。
「阿束,你跟雲兒的婚事是打從你被老爺收養那天就定下來的,現在老爺已經走了,你這是想反悔麼?」
流束搖頭,十爺松了一口氣。可听到流束又接著說了一句︰「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反悔了。要不然你以為爺今天是在學小孩子玩過家家呢?」
「你…」十爺臉色發青,早在幾年前…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臉色大變,抬手顫抖著指向流束道︰「難道說…難道說老爺是被你給…」
「十爺,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流束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這話說的更狠,根本就是把這老頭兒當成神經病看待了。因為有病才要吃藥。正常人需要吃藥麼?
藥?十爺臉色一變,他可是在變相罵自己有病啊。「你…」
「爺做過的事自然會承認,可爺沒做過的事,你以為就憑你幾句話就能顛覆的了的?看來幾位長老是真的累著了,人老了,腦子自然也就不夠用了,要不然就上樓去休息休息,反正爺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客戶。如何?」
「阿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七爺也臉色不好的看著他。
「字面上的意思。阿芒。」
李芒應了一聲,再次說了一句︰「幾位長老請。」手勢換了一方向,由之前向著門口,這會兒轉為指向樓梯口了。
「閃開,你會後悔的。」五爺推開李芒,留下一句話,就準備退場。結果李芒抬手往半空中揮了一下,一下子就從人群里鑽出好些個人將這幾個老頭兒圍在中間,只留下一個面對著樓梯口的出口。
「阿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軟禁我們不成?」一看這種陣式,老頭子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軟禁?如果你們再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的話,那爺會有更好的招待方式。」流束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三個老頭對視一眼,十爺沖兩位微微搖頭,示意其他兩個不要意氣用事,他的心中雖然也憤怒,可還是領頭邁開了步子。這小子招待人的方式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他們自然不會去嘗試。現在屈服,興許他還會看待他們的面子上不會讓他們吃太大的虧。
唉…他們早該想到這小子當初才多大,都能用那樣狠辣的手段去對服忤逆他的人,現在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手段與本性只會更加陰狠。做事更回的果斷,他說的沒錯,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是在玩過家家。
原本還以為,就是沖著在場的那些在道上有地位的人,他應該不敢為難他們,誰知道…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山還有一山高。
今天的行動確實是他們失算了,老糊涂了,竟然被一個小輩幾句話就意氣用事起來。
事實證明,這幾個老頭子對于今天的出場也確實是考慮對了,在場的那些道上的人,看到流束這種處理方式,心里都不贊同,偏偏就是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為他們說上一句。為什麼?這只能證明他們也懼怕流束的手段,臣服于他的威懾。
雖然他們那些人在明面上還是雲市的各方老大,可私底下,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整個雲市只有一個老大,或者是只能有一個老大,那就是流束。
只要是他想做要做的事情,不管是要在他人地盤上借道還是借地盤,他們都會很自覺的配合他。為此道上的人都在暗地里給他取了一個外號。暗狼暗,其意思是說他每次行動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若是偶爾道上有會議時看到過他的身影,估計大家還不知道幾年前接手了那個幫會的小子長什麼樣兒。至于狼的解釋就多了,而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凶殘與記仇。流束與其相差無幾。
待這一個小插曲過後,流束摟著金燦沖著周圍的人笑了笑道︰「讓大家見笑,唉…本來這家丑是不好外揚的,可竟然當事人這麼上趕要來找爺的不痛快,那爺也只能成全他們了。今天爺就把話撂在這兒了,爺最後再說一遍,今天在座的道上這些兄弟們,你們若是想找爺的不痛快,爺或許爺還會看待你們以往的面子上饒過且過,可若你們有誰想要打爺家媳婦兒的主意,無論好壞事態嚴重與否,爺都會追究到底,你們那些個禍不及家人的條約,對于爺來說也只是幾個字而已,誰若是招惹到爺的媳婦兒,到時候可別怪爺去查你們祖宗十八代!」一句話說到底,誰若真讓他媳婦受委屈了,那他就會讓那人的十八代都跟著受委屈。當然此委屈與彼委屈可不是一般的差距。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可他那笑就似淬了毒的罌粟花,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成為大家的惡夢。
只見大家都紛紛轉移開視線,嘴里不停的說著好話拍著馬屁,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們若是腦子沒犯病,就會把流束這翻話記在心里。
見效果達到了,流束又接著說道︰「好了,宴會繼續,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可千萬別因為剛才這個小插曲而影響你們的心情啊。」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有些人已經開始拿著酒杯繼續與身邊的踫杯去了。
金燦則自那幾個老頭被禮貌叔請上樓後,就一直都把注意力都在流束的身上。腦子里一直都在想著一個問題,這房子明明就是她的,想要留誰住也應該問問她的意見吧,怎麼他倒比她還像個主人?所以也就沒有多大注意去听他剛才在說什麼。
流束見一直都盯著自己,嘴角的笑意明顯,低下頭湊到她的耳朵邊很是自戀的說道︰「丫頭,這麼盯著爺不放是不是覺得爺很帥?」
金燦點頭,「確實很漂亮。」
然後流束嘴角的笑意消失了開始接連抽了幾抽,臉色也沉了下來。是男人都不喜歡別人夸自己長的漂亮。漂亮那是用來形容女人,這丫頭是在變相說他很娘麼?
板起臉盯著她半晌,見其一點也沒有要害怕的意思,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捏了捏她的小臉。「臭丫頭,也就你敢這樣說爺,記住了,沒有下次了啊。」
「行,那你先松開我。」金燦把臉撇向一邊。
流束听後不但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反而摟的更緊了。
「你干什麼?」金燦掙扎了幾下,結果沒成功。
「媳婦兒,你現在可是爺的未婚妻,現在宴會還沒有結束呢,你不待在爺的身邊想去哪兒?嗯?」這話說的甚是輕挑。
「誰是你媳婦!流束,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亂喊,小心我大聲叫喚了。」金燦吼了他一聲,聲音也比較大,她是故意的,結果她往周圍看了一眼圈,自己聲音這麼大,她不相信周圍那些人听不到她剛才的話,偏偏他們就像沒有帶耳朵出門一般,繼續著剛才的動作,甚至連個眼角余光都沒有照射過來。只是看著表面很平靜,其實此刻他們的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涌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膽子大,竟然敢這樣反駁暗狼。
金燦郁悶了,難道這只狐狸的威懾力就麼大?讓他們拘謹成這樣?竟然如此那他們又為什麼要來赴約?如果他們不來赴約,那就不會有這個宴會。說來說去還是得怪眼前這只狐狸,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自己的家鄉舉辦了訂婚典禮,而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是,今晚到場的人她是一個也不認識。
流束也學著她的樣子往周圍掃了一眼,彎起嘴角,擺出一副欠扁的樣子道︰「媳婦,你別對他們失望,也許是你剛才聲音不夠大,要不然你再大聲一點兒?」
挑釁!金燦腦海里只閃現這兩個字,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那麼此刻流束已經在她那犀利的眼神中死過千萬次了。
最後,金燦氣不過,只能抬腳沖著那某一只黑色的擦的發亮的大皮鞋狠狠的踏了下去!末了還使勁的扭了幾下。竟然明的對你沒有,那我就來暗的,我就不相信,你的大腳背還能比你的面子要厚實!
事實證明金燦是對的,當她抬腳後,只听一聲痛呼,流束已經松開她,彎腰抱腳在原地跳了幾個圈了。
待宴會徹底結束後,金燦滿身疲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里嘀咕著幸好流束沒有留些那人住下來,要不然還不得吵死了。
拿出睡衣正打算去洗澡呢,門外就有人在敲門了。
扒了一下頭發,把頭上一些飾品一股腦的全部都摘完了這才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一看是流束,金燦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竟然還就穿著睡衣過來了。
「廢話,爺當然是來睡覺的了。」流束一本正經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就想從旁邊路過通往目的地。
結果,金燦的身形如影隨行,幾次下來,流束郁悶了。
「丫頭,大晚上的能不鬧了麼?爺困著呢。」
「困了就趕緊回你的房間睡覺去,在我房門前晃悠做什麼?」金燦黑著臉道。
「…」流束無語,她腦子都裝些什麼呢?他那是在晃悠麼?根本就是目的性很強的好不好?
「流束,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去洗洗睡吧。啊。」金燦說完就要關上房門,結果被流束一只手給擋住了。
只得無奈的抬頭看他,
「丫頭,我剛剛已經洗過了。」
「那就回去睡覺吧。」說完金燦又打算關門。結果還是沒能成功。
終于,她暴燥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流束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耐性也跟著用完,難道他的目的還不明顯麼?
那他就再提醒她一句︰「你不會忘記了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吧?」
「去你的大喜日子,有話直說。繞什麼彎子?」一說到這個她就更來氣了。竟然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舉辦宴會了,好歹她也是當事人之一不是。
「丫頭,看你這樣子你應該不會是在怪爺,沒有事先與你打過招呼吧?事實上爺早在很早之前就通知過你了,並且也得到了你的首肯。」
嗯?金燦疑惑的看著他。隨後很是淡定的搖頭道︰「騙人,如果你真的通知我了,那我怎麼會同意你這麼做?」
流束低笑了幾聲,抬手扶著門框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式,「爺從不騙人。」隨後又順著視線看向她手臂處掛著的睡衣,一臉驚奇的道︰「原來你睡覺喜歡穿這種熱情如火的顏色?看不出來呀你啊。」
金燦的反應是直接給了他一腳,然後快速的把門關上。偏偏這次流束的動作還真沒她快了,等他緩過勁來那扇房門已經在他眼前關上了。
金燦拿著睡衣進了洗手間,沒過一會兒她又拿著睡衣從里面出來,跑到衣櫃前將其扔進去,再從里面挑了一件粉色的睡衣後才走回了洗手間。
嘴里還念念有詞。「臭流氓,大流氓,這什麼破睡衣又不是我買的,誰知道是哪個鬼給我買回來的。還熱情如火呢,熱他個大頭鬼。」
迷迷糊糊的去洗了個澡後就趴床上去睡覺了。
在她睡著後不久,一個黑影悄悄的溜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再輕手輕腳的模上了她的床,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摟進懷里可能是她太困了。起先還能看到金燦閉著眼楮皺著眉頭掙扎了幾下,沒過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
流束悄悄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丫頭會醒過來,畢竟,現在醒來發現與明早醒來再發現這已經是兩種結果了。
第二天,陽光灑落從那未拉緊的窗簾縫隙中灑落進來,其中有一部分正好落在大床的被子上,也許是昨天真的累壞了,已經超過了平常醒來的生物鐘時間而金燦卻依舊睡的死沉死沉的。
倒是另一個人早就醒了,此刻正睜著那雙好的狹長丹鳳眼盯著懷里的這張粉粉女敕女敕的小臉蛋看。好一會兒過去了也不見他眨一下眼楮。
看著懷里依舊睡的很沉的人兒,流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緊了緊臂彎,另一只手實在是忍不住了,才緩緩去觸踫這張小臉蛋。見其沒有反應這才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在她的五官上描繪著,從額頭到眉毛再到眼角然後到鼻子最後是嘴巴。手指輕輕的一下接一下的按著她那微張的嘴唇,手指上的感覺是很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想去驗證一下。見其還是沒有反應,就咽了一下口水,就一下,真的就一下,抬眼看著她那緊閉眼楮緩緩貼了下去。真的只是貼上去而已。雙眼則緊緊的盯著她那緊閉的眼楮,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真軟!原來她的嘴唇是這樣的軟,還真是跟自己的不一樣。
得出這個結論後,流束就抬起頭從金燦的嘴唇上離開了。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唇外面舌忝了一下,末了還砸吧了一下嘴巴。腦子里想的則是原來這就是接吻的味道。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又開始盯著她看。
不知道這了多久,金燦終于緩緩睜開了她的眼楮。還沒等她適應這屋內的光線,就听到耳邊傳一個聲音。
「你終于醒了。」聲音里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激動。
金燦慢慢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接著就是一聲尖叫從她的房間里傳出來。再接著就一陣拳頭相對的聲音。這時正打算上樓去叫醒少爺的李樓,到听到這個以後就招呼了一下下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上去。耳朵動了動辨別了一下聲音的位置,接著就到金燦的房間。揮手示意身邊的人不要輕舉望動,緩緩靠近房間門就打算抬手敲門,結果手還沒有敲下去呢,就听到里面似有個男人在說話,接著就見他一臉色古怪招呼著身邊的人下樓了。想不到,少爺竟然這麼的饑渴,丫頭還這麼小,能承受的起麼?
唉…果然,禁欲的男人傷不起。
吃早餐的時候,餐桌上顯得很平靜,同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李芒時不時的把視線停留在自家少爺的眼楮上面。然後又立刻移開。接又克制不住往對面瞄去。
期間,金燦倒是顯得很平靜,喝粥的時候還發了相當爽快的哧溜哧溜的聲音。
叮!這是調羹與飯碗踫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李芒,如果你想成為盲人中的一員,爺可以成全你。」這是坐在李芒對面人發出來的聲音,這聲音很冷而且充滿了威脅。
嚇的李芒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直接導致其筷子上夾的那根酸豆角掉落在桌子上。接著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再次夾了起來放進了嘴里,咬了幾下後,又把碗里剩下的粥給一口灌了,這才匆匆忙忙的站起身說了一句︰「少爺,少夫人,我吃飽了。」接著又腳底抹油的直接開溜了。
期間一直都在關注著他的流束,則偏過頭去看李芒那逃似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意。敢笑話爺,簡直是在找死!
接著又回過頭,看向坐在離他這位置最遠的那個位置上的金燦,笑著說道︰「媳婦兒,今…呃…丫頭,你今天還要上山去采藥嗎?」那一臉討好的笑容,若是在平時綻放,估計會迷死一大片一大片的女人。可他此刻這個笑掛在那張臉上顯得很是突兀,甚至還些獨特。
金燦抬頭給了他一個與你何干的眼神後,就繼續埋頭吃早餐。根本就不理會某人此刻臉上造成的喜劇性十足的效果。
只見流束原本兩只漂亮的丹鳳眼周圍染上了一對黑黑的眼眶。
「呃…那個,丫頭啊,今天我們就不出去了好不好?」喜劇性的笑容帶著討好的意味。
金燦沒搭理他,死流氓,老流氓!竟然敢偷偷模模的跑到自己的房間來,給你兩拳頭是輕的了。哼!
「那我們就決定了啊。」流束自說自話的點頭下了結論。
而金燦呢,依舊沒有說話。吃完早餐就上樓了。其實她今天也根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昨天上山采的那些藥草得拿去洗干淨然後再將其尋個地方擺好曬干。
本來這些昨天晚上就應該要做好的,結果被那流氓辦的宴會給打斷了。今天要是再沒有收其收拾出來的話,估計明天就得爛掉了。
昨天藥材打的比較多,其中有不少珍貴藥材需要做特別的處理,這忙前忙後的,等金燦徹底忙完了這太陽也跟著下山了。
晚餐時間,金燦坐在餐桌的這頭,而流束則坐在餐桌的那頭。因為這餐桌是長方形的,所以兩人相隔的比較遠。
讓金燦奇怪的是,今晚怎麼沒有看到禮貌叔出現在飯桌上。抬頭瞄了坐在對方的流束一眼,想尋問的**剛冒出來又被她強制性的壓下去了。自己現在還在生氣呢,不能跟他說話。
她不說,並不代表流束也不說,一直就關注著她的動靜,幾次見她偷偷看向自己,猜也猜得到她這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呢。
得了,自己身為她的男人,主動一些也沒啥。「丫頭,有什麼話想問爺的?」
金燦聞言,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原樣。
「你是不是想問爺,你的禮貌叔去哪兒了?」
這次金燦給了他一眼神。什麼叫她的禮貌叔?禮貌叔啥時候成了她的了?
「爺讓他去辦事情了。」
金燦正在往嘴巴扒飯的動作又停了一下,接著繼續扒飯。這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你就不想知道,爺讓他去辦什麼事情?」流束帶出一副吊人胃口的樣子看著她。
可惜,金燦還真沒給他面子。依舊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經過昨天那幾個老頭子一鬧,她算是明白。這只流氓其實就是一只真正的名副其實的流氓!看那些人懼怕他的樣子應該還是個流氓頭子,這整個就是一個搞黑社會的嘛。難怪那麼有錢,難怪那樣刁氣神氣!
「唉…誰讓他今天早上笑話爺來著,說的好听是爺是讓他出去辦事去了,可爺的真實目的則是為了拿他出氣,懲罰他呢。」流束笑的一臉的陰險!
就連金燦看了心里既有些發毛又有很是郁悶,這人跟個死變態有什麼區別?自己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不就是為了讓他出丑出笑料麼,現在連唯一敢笑話他的人都被他給制服了,那這整出來的笑料又有什麼意思?
撇了撇嘴角,又瞄了他最後一眼後,金燦這才把的碗里的粥給喝完了,然後抬手抹了一上嘴角再邁腿走人。
「喂。」流束喊住了她。
金燦轉身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流束見她直直的盯著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低下頭,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慢悠悠的說了句︰「爺還沒吃完呢。這里的佣人爺都遣散了,」
「所以。」
「所以這碗一會兒得你來洗。」
「憑什麼?」想都沒想就吼了一句。
流束,沖她溫柔一笑。「就憑你是我的小媳婦兒。」
「流束,你找抽是吧?有種你再喊一聲?」金燦的臉色難看了。
「爺有沒有種等你正式長大以後就會知道了。當然了,你若是現在想知道,那爺也是可以為你犧牲一下下的。」
「你…流氓!」金燦的臉開始紅了。
「你又叫錯了,爺的名字叫流束。不叫流氓。」流束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你…」金燦氣的臉色更紅了,尋視了一周圍,就順手拿起自己剛剛吃完的空碗看也沒看直接就向對面那只流氓砸過去,轉身走人。也不去看有沒有砸中目標。
只听一陣碗碎的聲音過後,流束很是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為了躲那只不明飛行物,他很狼狽的倒在地上了,看一眼旁邊的碎碗片子,心暗暗跳了幾下,這要是沒躲過去那他還不得毀容啊。這丫頭還真得了手啊,起身後正打算好好教育一翻呢,結果都沒人影兒了。氣的他只能在那兒干瞪眼。半晌過後,他這才放任自己大笑了幾聲。看來每天調戲那丫頭一翻,這日子倒過的也安逸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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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沒存稿了…親們就將就點兒吧,元子會繼續努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