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回以一個淡淡的笑,並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李小小的眼神中有一些別的東西在里面。
關于這個話題就在這里停住了,一時間屋內的氣氛也有些煩悶,一向比較害羞的張菲帶頭挑起了一個話題道︰「小燦,你知道麼,我們剛才回來時,我們的導師說鑒于命令與偷衣服的事件,校方打算給我們換個宿舍呢。」
換?金燦收斂了笑意,換湯不換藥而已,應該要處理的不是換宿舍而是盡快把那個偷衣服的小偷給抓起來才是。
「哼!若是這個小偷一日沒有落網,那這學校里的任何一間宿舍都不會安全,」魚魚不憤的說道。
「若是換個宿舍的話,不知道會換到哪邊去。A棟的宿舍比我們這里的條件要好很多,窗戶外都安裝了防盜窗呢,會不會是把我們給換到A棟去?」李小小猜測道。
「A棟應該不可能吧,那里居住的可都是**,我們這些從商後代是不可能會住到那里去的。」張菲道。
「高干?什麼是高干?」金燦疑惑的看著她們。對于這個話題她是一點兒都插不上話。她
其余三人听到這話都撲嗤一聲笑開了聲,李小小揉著肚子道︰「小燦你要不要這麼逗啊,連高干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哈哈哈…」
魚魚笑道︰「所謂高干就是那些干部家庭的後代,那里面住著的同學,他們家的父母都是當官的,不像我們的父母都是經商的,明白了吧?」「哦。」金燦點頭表示听懂了。原來這學校的宿舍也分三六九等,這讓金燦的心里有些微微不舒服起來。來這里上學的同學難道還要看其出身麼?那麼她呢?她可是什麼都沒有。
「哦,對了,小燦,我們還不知道你家是做什麼生意呢。說說,你家的生意做的有多大啊?」李小小一副興趣很濃的看著金燦道。
金燦皺眉頭,
「是啊,小燦,跟我們說說唄。」魚魚跟著道。
「嗯嗯嗯,我們三個,就屬你比較神秘了。」張菲也點頭表示想听。
也不怪她們對金燦的身世這麼感興趣,能夠住進這棟宿舍的同學家里的條件都是相當好的,要麼是某大集團的公子,要麼是某在企業的千金。總之就是不是一般的有錢。
可金燦呢,平時就看她穿的比較寒酸,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便宜貨,大家還以為她家的條件應該很一般,也就沒有追問。今天突然看到她的置衣櫃里竟然一下就多出了幾十套一線品牌的衣服,而且還是全套包括掛飾之類的都搭配好的。這讓她們驚訝了,其中李小小受到的刺激最大。
在她們三個里面,就屬她家的條件比較優秀些,可就是這樣她平時要買一件品牌衣服都得哀求媽媽好半天呢,更何況還是全套的搭配。她有些嫉妒了。
面對三道透著濃厚興趣的眼神,金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她與她們說實話,會不會太打擊她們了?
「我…」就在她張口要說的時候,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在的來電顯示,金燦皺起了眉頭隨後抱歉的沖她們一笑,。「我先接個電話。」起身拿著電話就進洗手間了。
李小小看著她進了洗手間,皺了皺眉頭道︰「她應該不會是為了躲避我們的詢問而故意找個借口躲進洗手間吧。」
張菲白了她一眼,有些無語。「我剛才確實看到小燦的手機上面有電話來了,那響聲也是她手機一慣的來電鈴聲。」
「是麼?那你有沒有看到那手機上面來電的名字?」
張菲搖頭,「只是隨意的撇了一眼而已,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家人,你問的這麼仔細做什麼?」隨後有些奇怪的看著李小小。
李小小愣了一下,趕忙訕笑道︰「沒什麼,估計我這是八卦癮又犯了。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買的那雙鞋子還沒來得及去試腳呢,我得趕緊去試試先。」說罷,一臉歡快的去翻自己今天下午買到的戰利品。
「我也想再試試剛才買的那條裙子。」張菲也露出一個笑臉回身翻自己的衣服去了。
魚魚見她們倆個聊的正歡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鋪,表示對這話題興趣到此為止了。
沒過一會兒,金燦從洗手間里出來了,匆匆打開置衣櫃隨便找了件外套套在身上就開門出去了。
李小小與張菲對視了一眼,「這麼晚了,她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你看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怎麼樣?會不會太小了點兒?我感覺有些緊了。」張菲起身站在小小面前轉了一圈,東拉位西扯扯的弄了一下方才詢問道。
「我看著不會小啊,這件衣服本來就是帶有束身的效果,它就是這個款式,緊一些好。」小小一面踏著自己新買的高跟鞋在宿舍里來回走動著一邊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再說金燦,她從宿舍樓出來後就直接往大學門口跑去,從宿舍到學校大門口走路來回得要半個多小時,她若是不跑著過去,某人就真的要發火了。
也真是的,都晚上了該干嘛干嘛去,跑她學校里來做什麼?金燦一邊跑一邊想著,將近十分鐘過後,她出現在流束的車前。
「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麼?」一邊緩和著自己氣促的呼吸一邊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流束打開了車門很是優雅的下了車,拉著她來到車子的後背箱前,一位兄弟這時上前來把後備箱打開,隨後退下。
金燦看著里面有一個不大但也不小的紙箱,眉頭又皺了起來,轉頭看著他也不說話。
「你過去把它拆開,看看爺在里面都裝了什麼好東西。」流束說道。
金燦站著不動,看著他也不說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流束見狀也跟著皺了一下眉頭。「丫頭,你這麼看著爺做什麼?高興傻了?還有你這皺著眉頭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是不喜歡爺送你的東西?可是你都沒有看怎麼就知道你不喜歡呢?快去拆開看看,爺包管你看了會喜歡的。」
「我不要。」
「什麼?」
「我說我不會再要你送的東西。」
流束听後臉上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為什麼?」
「你若一定要問為什麼,那我先問你,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的東西給我?」
「當然是因為,你是爺的媳婦兒啊!」流束理所當然的道,若是別的女人,就是讓他多看一眼都覺得礙眼。但是她不一樣,她是他認定的媳婦兒,對她怎麼好都行。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金燦第一時間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什麼人路過,這才松了一口氣。低氣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媳婦兒了?」
「就是今天中午我們吃飯的時候啊,你忘記了?你還真是健忘呢。不過爺不嫌棄你,因為爺這個人也比較健忘。」流束嘿嘿的笑了一聲。
「你瞎說,我中午哪有說過?」金燦趕忙說道。
「怎麼沒說?爺都承認你是爺的未婚妻了,那讓你成為爺的媳婦,也只是等你過幾年成年的事情了。」
「那就幾年以後再說,你現在不許這樣喊我!」
「不行,爺對于換稱呼這種事情一向接受能力比較慢,得提前幾年先練習著,要不然以後叫不出口怎麼辦。」
「叫不出口那就別叫,」她又沒有要他一定要這樣喊她。
「唔,還是不行。爺喜歡這種稱呼。」流束還是搖頭。
金燦瞪著他,「可是我不喜歡!」
「那從現在開始你要試著去喜歡。」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的專橫啊!簡直是霸道主義出生的。」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爺就是個稱呼。」而且很喜歡很喜歡。
「你!」金燦氣極,她發現跟這個人溝通簡直比跟頭溝通還要難。「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叫,那你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你以後叫我出來我也不會出來的。」
「你不出來沒關系,爺進去找你也是一樣的。」
「你找我,我也不出來!」金燦沖著他喊了一句。
「呃?」流束終于皺起了眉頭,沉思了半晌後說道︰「那你看這樣行不行,大不了爺以後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就喊你丫頭,媳婦兒這個稱呼爺就在你與爺兩個的情況下喊你,如何?你先別急著搖頭啊,這可是爺最大的讓步了,你若是還不答應的話,那爺以後就天天來你學校找你,你不見爺也沒有關系,爺以後只要找準機會就來你學校出現在你面前,看你還怎麼忽視爺,到時候你們學校的人就全部都會知道你是爺的媳婦兒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說完,流束點了點頭表示這種方法很可行。
金燦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你怎麼就能這麼的不要臉呢?」金燦人生頭一次事業著粗字罵人就這樣誕生了。
流束嗤笑了一聲,一臉認真的說道︰「爺有個朋友說追女朋友就得不要臉面,況且爺現在又不是在追女朋友是在追媳婦兒,就更不能要臉面這種東西了。」
「我說過,我不是你媳婦兒!」金燦黑著臉再三強調!
「爺知道,所以爺現在才對你死顫爛打嘛。你要是願意承認你是爺的媳婦兒,那爺指定把你捧在爺的手心里寵著慣著養著,指定對你好到骨子里,讓你天天都感覺是生活在蜜罐里,指定能甜你去心坎里去。」
他說的很帶勁,可金燦听了卻是笑了一聲,她是被氣笑的。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男人,表面上看去是比她要大好多,可真際心理年齡估計比她還小,連追女孩子的想法都是這麼的特別。
「丫頭你笑了,那就是同意了?」流束的眼楮亮了一下。
「沒有。」金燦搖頭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你笑什麼?」流束瞪著她。
「我感覺好笑就笑了,你這也要管啊?」金燦又怒又笑的,頭一次發現原來跟他說話也可以這麼的…呃和諧。
「哦,那你笑吧,爺說過了,你是爺的媳婦兒,爺願意寵著你慣著你。」
「…」關于這個話題她已經無力再去與他討論了。這都說了一大堆了,結果還是被他繞回到原地,那她還有必要繼續與他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嗯,爺的媳婦兒果然听話。」
「…」金燦一臉的黑線拉下。他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些?
「你這樣看著爺做什麼?快去把那個箱子打開啊。那可是爺送給你的,你以後得天天穿著它們。听到沒?」
「那里面什麼東西?」金燦還是站著沒有動。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爺在電話里都說了要給你個驚喜了,若是爺現在告訴你的話,那你還有什麼驚喜可言?趕緊的。」流束催促道。
無奈,金燦只得走過去開始拆那箱子。她錯了,她一開始就錯了。之前她就不應該出來,不對,她就不應該接他打過來的電話,不電話不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了麼。這即使出來了,他讓她做啥,她就應該點頭答應的,結果站也站了半天,說也說了半天,最後這個箱子不還是得由她來拆?她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只狐狸的耐性這麼的強?
包裝帶拉開後,金燦將其打開,結果就看到里面擺放著一雙雙漂亮的鞋子。每雙鞋子都用一個漂亮的透明小盒子裝著。有高跟鞋也有平板鞋運動鞋,甚至連涼拖鞋都兩雙躺在里。
「這些鞋子都是給我的?」金燦的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了,本來是打算和今天的衣服一起給你拿過來的,結果這里面有兩雙鞋子還沒有做好就晚了一些。不過還好現在來得及。」流束來到箱子前,指著里面其中一雙鞋子子說道︰「你看啊,這每雙鞋盒子的側面都標明了可以和哪幾套衣服搭配,你以後要穿它們直接就接著這上面來挑選就行了。」
金燦拿出一個鞋盒將其打開,拿出一只漂亮的高中鞋翻看著,嘴里說了一句︰「這鞋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