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流束嗤笑了一聲,「爺還能差這點兒錢?」
是啊,他還能差這點兒錢,金燦閉上眼楮,隨後睜開。「說吧,你送我這些東西有何目的?」聲音淡淡,听不出什麼情緒起伏。
可流束的臉色卻是立刻陰沉了下來。
「你覺得,爺給你買這些東西是對你有所目的?」
「難道不是?」金燦挑眉,眼中略帶諷刺,
流束低笑了幾聲,隨後笑聲突然停止,「沒錯,爺對你確實是有目的的。你也知道爺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
「知道。」垂下眼掩飾眼中的情緒,從認識他那時起,她就已經有了這個認知,要不然也不會為他取了個狐狸的外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親耳听到他承認了,心里卻開始發悶,甚是堵的慌。原來他真的是這樣。
「想知道爺對你的目的是什麼麼?」流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那眼神里最深處卻似帶有一把隨時都可能出鞘的利劍,冰寒似骨。
金燦抬頭看他,沖其點了點頭。
「那你得先把這鞋子收下再說。」流束指了指那箱子。
「好,我收下。」金燦點頭答應。經過之前那一翻的對話,她已經明白了,這鞋子即使她今天沒有收下,他也會找個機會讓自己收下。跟他繞彎子,最後只會把自己繞的暈頭轉向。
「很好,如果你能再給爺一個熱情的擁抱,那爺的心情估計能更夠好了。」流束感嘆道。
金燦皺起眉頭沒有動,如果她現在去擁抱了他,那估計他還會提出更過分的條件來,她不可能一直這個盲目下去。
「行了,皺什麼眉頭啊。」流束抬手想要替她撫模眉心的皺紋,結果手還沒踫到她,就讓她給躲開了。還好他早有準備,在她移動的那一刻他的手也跟著動了。
流束手指緩緩撫模著她眉心的皺紋,見其眉心已經兩條較深的細紋了,顯然是平時皺眉次數太多的緣故。他自己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丫頭,以後不要總是皺眉頭,太難看了。」
「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金燦冷哼一聲。
「小丫頭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
「怎麼不說了?」
「我好話從來都不說第二遍。」
「呵,還真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都變相的敢諷刺爺了,不過這性子爺喜歡。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流束笑了幾聲表揚道。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金燦的好性子用光,馬上就要到了發怒的邊緣。看了一旁的箱子一眼,他要是不說,那她哪怕是冬天不穿鞋也不會去穿他給自己買的鞋子。
「媳婦兒都要發怒了,爺哪里還敢藏著不說啊。實話告訴你吧,爺之所以做這些,完全就是為了爺以後的幸福著想。你別這樣瞪爺啊,爺本來說的就是大實話。爺現在對你好,是為了你以後也能對爺這麼好,處處為爺著想,把爺擺放在你心里的第一次。這就是爺的目的。說白了,爺做這些完全就是在謀你而已。」
而已?金燦原本听了發熱的臉,在听到最後兩個字時,立刻就冷淡了下來。不氣別的,就氣他這兩個字用的太隨便。
「怎麼不說話啊?爺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可別告訴爺,爺這第一次的深情告白,失敗了。」
金燦聞言,咽下了喉嚨口的話。轉身換起那個箱子打算進學校。結果被流束給攔了下來。
「丫頭,你急什麼啊,爺還有話沒有和你說呢。」
「不是你說的,別告訴你麼,」
「爺…你還是趕緊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說你喜歡我,那我知道了。」
「就這樣?」流束瞪著她。、
「嗯,就這樣。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要不然那樓下守門阿姨就要關門了。」
「她敢!」
「流束,你讓不讓開?」金燦冷著一張小臉,看著他。
見她似真的生氣了,流束只得不甘心的往這邊退開了一步。金燦捧著箱子直接從他面前走過,進了學校。
看著她那漸漸變小的身影,流束很不滿意的撇了撇嘴角,隨後又低笑了幾聲。「小丫頭,你再怎麼能干,也不是爺的對手。」他的目的就是把那鞋子全部都送給她,現在他已經完成了。
只不過看到那丫頭逃跑的身影,他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咬牙切齒的讓她走了。
當金燦捧著那個箱子回到宿舍時,李小小正穿著她新買的鞋子在里面來回的走動呢,看樣子對今天買的那雙鞋很是滿意了。見金燦抱著個箱子回來了,就趕忙過去把箱子接了過來。「喲還挺沉的,小燦,你這箱子里面裝的都是什麼啊?」
「鞋子。」金燦進了宿舍反手把門也給關上。
「哦?你是說這個箱子里面裝的全部都是鞋子?」李小小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箱,得裝了多少雙鞋子啊。
「嗯。」金燦點頭,走過去幾下就把箱子給拆開了,然後打開置衣櫃,把鞋子一雙雙的全部都放進去,還好這個置衣櫃夠大,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辦呢。
「哇塞!這雙竟然是XXX牌最新發布出來的新款呢,我可只在他們的雜志上看到過。」張菲走過來幫忙,結果就拿起一雙鞋子開始膜拜起來。
李小小見狀眼神閃了幾閃,接過那雙鞋子開始細看起來,最後證明那雙鞋子是正品,「嗯,這鞋子確實是正品,小燦,看來你家很有錢啊,這麼多一線大品牌的鞋子竟然全部都被你收羅回來了。」
金燦笑了笑沒有說話,把鞋子安放好後,她就進了洗手間清洗去了,今天感覺有些累,還是早些上床睡覺吧。
「原本在我們四個人當中,小燦的家里才應該算是最有錢的那位呢,」張菲低聲驚呼道。
「也許吧,」李小小聳了聳肩膀,回到自己的床鋪躺下。
自第二日起,金燦開始漸漸被學校里的人熟悉,別人對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穿著一身的名牌,行為處事是卻低調的很。
若是不是偶爾會在校園內看到她,估計也沒幾個會認得她。
這天,金燦有一節人體解剖課要上,她早早的起了床,挑了一身比較素淨的衣服和鞋子穿上,算是對死者的尊重。她還是第一次上這種實踐課,導師也是直接拿人的尸體來給同學們上課,所以課堂也會比較嚴肅。
一節課上下來,百分之八十的女同學都紛紛跑到一旁吐去了,剩下的百分之十九的男同學則一個慘白著臉假裝堅強。只有金燦一個人在那里做著筆記。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近些日子因著金燦穿著上的改變,班里一些對她有好感的男同學紛紛多了起來,可自這堂課上完後,估計沒能剩下幾個了。畢竟,大家上完課後都會有一些反應,唯獨她一個人一臉的鎮定。這也太變態了。女同學看了有些敬畏,男同學看了都紛紛離她遠了一些。
沒有人願意找一個比自己還要堅強的女朋友。
這反倒讓金燦輕松了起來,每次她進教室上課,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大部分的眼光讓她想忽視都難,現在好了,無事一身輕啊。
馬上又到了周末時間,星期五的上午,金燦正在圖書館查看資料呢,就接到了流束的電話,說下午等她下課後會讓人過來接她,交待完後就把電話給掛了,絲毫不她拒絕的機會。這讓她很郁悶。
所以,下了課後金燦回宿舍收拾了一下就很自覺的來到學校門口等那個過來接她的人了。
剛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呢,就看到一位年輕男子向自己走來,金燦想著大概他就是流束派過來的人吧,也就走上前去,剛要說話呢,對方卻比她先了一步開口。
「你就是一年級金燦?」
金燦一愣,心想這位大哥也太直接了吧,直接問她是不是金燦就行,怎麼還把她的年級也說了出來。但這也是事實,她也就跟著點了點頭,
「哦,听說你第一次上周教授的解剖課時,表現的很好?」男子繼續問道。
金燦皺眉沒有說話,她有些不明白他這翻話是什麼意思,同時也明白了這個男子應該不是流束派過來接她的那個人了。她表現的很好麼?只是一直都有做筆記而已,這也算很好?
「听說期間你一直都很鎮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金燦冷下了臉來。這人說了半天也沒說重點,她鎮定不鎮定跟他有什麼關系麼?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周教授可沒少在我們的課堂上夸獎你。」男子笑了笑說道。
緊張?她有緊張麼?她只是不耐煩而已好吧。撇了撇嘴角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不過那周教授看上去不是很嚴肅的麼?怎麼也這麼喜歡八卦?而且還喜歡在背後說人?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真的被我嚇到了麼?」
金燦抬眼看他,眼中毫無驚恐之色,男子這才明白,她這是不願意搭理自己呢,想起自己以往被一些女同學糾纏的時候也會露出這種不耐煩的表情,
「忘記了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冷昔,寒冷的冷,昔日的昔。」冷昔向金燦伸出手。
金燦看著他那只手並沒有做出反應,「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又沒有說想知道他的名字,做什麼自我介紹?她跟他很熟麼?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