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人家還沒做也不一定啊,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金燦說道、
「應該不會吧,都這麼久了,怎麼會還沒做好。」
金燦白了她一眼,「那我問你,你當時打他們電話預訂時,有沒有說過提貨時給錢」
李姐又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好像忘記說了。」
金燦撫額無語,半晌又問道︰「那我師父讓你買蛋糕有沒有給你錢?」
李姐白了她一眼,「你腦子壞掉了,葉老現在哪兒我都還不清楚,他怎麼可能過來給我錢?不過,他倒是說過讓我直接在藥店里支出就行。」
金燦雙眼一亮,「那你現在就去收銀台拿錢去,」
「啊?」
「啊什麼啊?這可是師父說的,那他肯定也事先跟那邊打好招呼了。你快去拿錢去。」
「可你的生日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麼?」李姐站著不動。
「過去了又怎麼樣?我就是想吃師父買的蛋糕嘛。」
「可葉老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怎麼可能給你買?」
金燦怒了,「他讓你替他買,不就等于是他給我買?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那我去試試?」
「你趕緊去,一會兒要是那個人問起,你就直接說是我師父記錯日子了,其實今天才是我的生日。」
「這樣也行?」
「當然了。記得多要一點兒啊。」
于是乎,在金燦那堅定的神情下,李姐被她給忽悠過去了。
可她這一去,足足過了快半個小時才回來。
看著她那不好看的臉色,金燦的心開始往下沉。難道要錢是失敗了?
果然,李姐一走到她身邊,就指著她說道︰「小燦,這次你死定了,竟然敢撒謊。葉老剛才說再過半小時他會打電話來和你討論一下你具體的生日日期。」
誰知,金燦听了卻是睜大了雙眼,緊抓著李姐的衣袖道︰「李姐,你是說師父一會兒會打電話過來?」
「你這丫頭不會是急壞腦子了吧?都要挨罵了竟然還這麼高興。」李姐抬手就要往金燦的額頭上放,打算試試她的濕度。感受了半天,下了結論︰「奇怪,你並沒有發燒啊,難道是神經錯亂了?」
金燦拍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你才神經錯亂了,我這是高興,高興,你知道不?」
「要挨罵了,你還高興?」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
「當然了,這若是別人我自然是不高興的,可要是老頭的話,那就別說了。你放心,一會兒他打電話過來,我和他還不知道是誰罵誰呢,」金燦咬著牙齒說道。
李姐在一旁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正好有人過來拿藥了,她就開始忙活手頭的事情了。
半個小時過後,櫃台上面的電話果然響了。
金燦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卻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就那樣沉默著,任由老頭在那電話那頭喂個不停。
老頭喂了好幾聲,隨後嘆了一口氣,沖著電話喊了一聲,「臭丫頭,你有本事就一直這樣不出聲不說話,看我掛不掛你電話,哼!」
金燦撇了撇嘴角,愣是沒有出聲。
老頭輕嘆一口氣,證據有些無奈。「倔丫頭,你怎麼不是屬牛的?死倔死倔的。再不說話,我可就真的掛電話了啊。」
金燦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眼眶已經泛起了淚花,一滴一滴的從眼眶中滑落。
老頭再次嘆了一口氣,「唉…小丫頭,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怎麼我听著你像是在掉眼淚珠子呢?」
「師父…嗚嗚嗚…」金燦低喚了一聲終于沒忍住哭出了聲。
「沒出息的小家伙,趕緊跟師父說說,是哪個不長眼楮的家伙欺負了我的寶貝徒弟。」
「嗚嗚嗚…你還說,明明就是人家的師父了,還偏偏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人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您老人家在地球的哪個角落貓著干壞事兒呢。」金燦抽泣著指控道。
「…」听了自家徒弟的話,老頭很是無語。只能轉移話題。「丫頭,幾天前的生日過的怎麼樣啊?」
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金燦的心里就酸澀的難受,擦干淨臉上的臉痕,狀似很隨意的說道︰「很好啊,只是少了一個你老人家送的蛋糕而已,」
老頭第一時間爭辯道︰「唉…丫頭啊,這事兒你可不能怨恨我啊,這事兒你得去怪小李辦事不利,連這麼點兒的小事都辦不好。」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師父,您老人家現在在哪兒貓著呢?這都馬上就快要過年了,你還回來過年不?」
「不回去了,」
「啊?可這里是你的家,哪有人過年都不回家的啊?」
老頭樂呵呵的說道︰「呵呵…雲市那邊可不是我的家,我老頭子家現在安在寧市了。」
「啊?寧市?那兒離雲市不是很遠麼?」
「嗯,是挺遠的。說真的啊,丫頭啊,你現在在那兒反正也沒有什麼親人了,要不然你就過來寧市陪我這個老頭了,呵呵。」
「不去。」金燦很果然的拒絕了。雖然女乃女乃不在了,可對于她來說,女乃女乃的骨灰還在這里,那她就不會走遠。
「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丫頭啊,雖然說我是你的師父,可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孫女兒,你心里若是有什麼委屈,盡管告訴師父。你師父我…」
金燦打斷了他的話︰「老頭兒,你今兒個怎麼這麼嗦啊,人家剛才不就是嗚嗚嗚的哭了幾聲麼,哪有受什麼委屈啊。倒是你,听你這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你那邊有什麼好事兒在進行了,說吧,你撿到什麼寶了?」
「…你怎麼跟師父說話的呢?什麼叫撿到寶?這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寶貝讓你撿的。」老頭有些無語。
「我就是這個德性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說還是不說?」
「呵呵…丫頭啊,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還有個丫頭…」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說我那個沒有見過面兒的那個姐姐?師父,您找到她了?」
「嗯,其它早在,呃,應該可以說去年了,我就找到她了,當時會離開雲市也是因為她。你說的不錯,她可以是你的姐姐。」
「姐姐…師父,我真的可以叫她一聲姐姐麼?」金燦的心中有些緊張。其實在她的心里她是渴望親情的。
「當然了,你可是我親收的徒弟,她是我的外孫女,你不叫她姐姐,那叫什麼?」
金燦听後在這邊咯咯咯的笑著,兩個人的對話很是愉快。
在後面要掛電話的時候,老頭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問道︰「丫頭啊,你現在已經上大學了吧,考的是哪所學校來著?」
金燦有些郁悶的數落他,「你說有你這麼做師父的不?連自己的徒弟上的是哪所大學都不知道,你這得是有多不關心我啊?」
「是是是,我承認錯誤。其實這也怪不了我啊,這邊一直都有一些事情讓我走不開身。想著你獨自生活的能力也比較強,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才是。至于學校嘛,我可先說好,你是我的徒弟,若是沒有考進全國前十的大學,你以前就戴著面具來見我吧。」
金燦皺起了眉頭,「呃…這個可還真不好說,師父,請問雲市醫大有沒有進全國前十啊?」
「…」老頭在這頭沒有說話。
「喂,師父,你還在嗎?喂?」
老頭在那頭突然陰測測的說了一句︰「臭丫頭,你皮癢癢了是不?是不是很懷念我給你扎針的日子啊?呃?」前十?雲市醫大可是全國排名前三的大學,這臭丫頭是故意來氣他的呢?
「呵呵…天高皇帝遠,有本來你現在就來扎我啊?要是晚了,我可就不在這里了嘍。」金燦在這邊笑呵呵的挑釁道。
老頭一愣,「怎麼了?你不是說不離開雲市麼?」
金燦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咬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說道︰「學校在組織一個什麼活動說要去**研究藏族的醫學,正讓我去參加呢。」
「**?什麼時候?」
「好像是說明天的四五月份吧,說是那個時候雲南的風景正好。」
「…」老頭在這頭兒翻了個白眼兒,「丫頭,你確定你是在雲市的那所一流大學上學?」
「沒錯啊,雲市醫大。老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能騙你不成?」
「可我刻你們學校的校風應該是很嚴格的啊,怎麼會特意放你們出去玩呢?」
「老頭兒,你說錯了我說的是研究,我們是為了促進推動國內醫學上的進步才去的,你怎麼能用玩這個字來形容」金燦翹著尾巴說道。
「是麼?那你到時候再給我個電話吧。」
「為什麼啊?」金燦不解,什麼時候他這麼關心她了?心里卻是暖暖的。
「什麼為什麼?徒弟給師父打個電話很奇怪嗎?」老頭兒沒好氣兒的反駁道。
「徒弟給師父打電話問候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徒弟連師父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你要你的徒弟去哪個號?總不能去打一一零找警察叔叔幫忙吧?」
「…」老頭兒被金燦這句話給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燦在中藥館一直待到天都快黑了才回家,當她看到自己家門口停著好幾輛黑色轎車時,原本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不見,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淡了下去。
拿出鑰匙打開了外面的鐵門,還沒有邁進家門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只雪白的小東西正往自己這邊跑過來。
牛女乃!金燦的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意,那天走的太急,倒是把這小家伙給忘記了。看它活蹦亂跳的樣子,在這幾天里,他把它照顧的很好。
「丫頭,你回來了。」流束身上圍了個圍裙,褲子卷的高高的,看樣子是又在下廚了。
剛抱起牛女乃,眼前就多了個身影,她慢慢的直起身眼神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直視了幾秒鐘後,就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進屋去了,完全無視了流束的存在。
流束苦笑了一下,都幾天過去了,這丫頭還在與自己置氣呢。
搖了搖頭關好鐵門,也跟著進屋了。誰知才剛要進屋,就見原本已經坐下的金燦見他要進來居然幾步過來把門給關上了。
門關上了麼?當然沒有,因為在最後一刻流束伸了只腳出去,擋住了那快要關緊的房門。
「把你的腳拿出去。」金燦冷著臉說道。
流束卻皺起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哎呀,爺的腳脖子好像被傷到了。」
「哦?那你是不是要留在這里住幾天,等你的腳好了再走?」
「當然了,這樣是最好…」流束臉上的笑意剛揚起,在看到金燦那張毫無更讓小臉蛋時立刻就僵住了,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說這話根本就是在等著嘲笑自己。當下就收斂了笑意,「丫頭,你還在生爺的氣呢?」
金燦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鐘,隨後依舊冷淡的說道︰「把你的腳拿出去。」
「那你也得先打開門啊,要不然,爺的腳都卡在那里了,還怎麼往外拿啊。」
金燦松開手轉身回去坐著了。流束緊跟著進屋關好門後就直接來到金燦的面前坐下了。一臉討好的看著她道︰「丫頭,你餓了?先忍著啊,爺剛炖了一鍋玉米排骨,再過幾分鐘應該就好了。」
金燦卻是看也不看他,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懷中牛女乃的雪毛,直接把視線撇向一邊去。
流束繼續努力道︰「丫頭,你有沒有覺得牛女乃這幾天長大了不少?看樣子它以後是要往大了長啊。」
金燦撇了懷中的牛女乃一眼,沒有吱聲。這才兩三個月的小狗本來就長的比較快。
「這小家伙,這幾天一直都挺鬧騰人的,怎麼這會兒在你懷里倒是學會安靜了,小小年紀就懂得佔美女便宜了。」說完,流束狠狠的瞪了牛女乃一眼,眼神威脅意味甚濃,可憐牛女乃還不懂如何看人臉色,只是有些不高興的把頭往金燦的懷里鑽,這讓流束又看不慣了。看他那架式,若不是金燦在場,估計會直接揍過去了。
听到這兒,金燦抬眼看了他一眼,
「怎麼?爺說錯了嗎?它本來就是一只公狗嘛、」最後面這一句,流束說的咬牙切齒的,若是他早知道它是只公的,那他打死也不會上台去要了它。
金燦沒有搭理他,低頭撫模著牛女乃的小耳朵玩,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走?」
致使流束那原本就有些不高興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是人都會有底限,他都這樣放下自己的姿態了,她還想要怎麼樣?想他在別人面前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于是冷著臉看她,就很直接的回了一句︰「爺有說過要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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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元子今天居然碼四千了!終于突破了一次極限…感嘆過後厚臉皮的頂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