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還是要向其他的僕人交待工作,他不知道從哪里說關于工作的事情,這里僕人多,要做的工作也比較多,不知從何說起也是可以理解的。昨天,托托看到有僕人在瓜地里吃西瓜,托托是有些感動的,試想想,這些人開始的時候都吃不飽飯,現在可以在莊園里有吃有喝,這是怎樣的一個幸福事件。
托托是挨過餓的人,他知道饑餓的難耐,知道饑餓的痛苦,他知道饑餓時那種對靈魂的摧殘,的確,托托在饑餓時,還有不想活的時候呢,那是真痛苦,那時候的托托是多麼希望溫飽啊。在饑餓時,溫飽成為托托的最大夢想,饑餓時,托托就是想吃,想要吃的**,是很強烈的,誰要是不知道這種感受,可以試著餓上幾頓感受一下。在托托饑餓時,他就特別能感受到饑餓的痛苦,他也非常憧憬溫飽。他想吃各種肉,想吃香的喝辣的,這一點兒也不俗氣,想要吃,是人的基本需要,是人的本能,人想要吃,這很正常。
以前,在托托很想吃的時候,吃不到東西,很想喝的時候,又難以喝到東西,想要吃還想要喝,得不到滿足,他就時常餓,也時常渴。這些都是托托痛苦的記憶,也是莊園內三千僕人的痛苦記憶,包括托托在內,這三千僕人,終于可以在莊園內,過上溫暖的日子。仿佛過去饑寒交迫是前生,今世,他們終于不承受饑寒交迫的折磨。饑餓是第一段人生。這溫飽就是他們的第二人生。
有哪一個饑餓的人不想要溫飽呢,人們都想要得到很好的收獲,想要得到上天的眷顧。但是天下饑餓的人是存在的,仿佛上帝認為,這些人不配吃東西,要故意懲罰他們。仿佛人是分類的,有些人就天生該錦衣玉食,有些人就該在路邊成為凍死骨。
托托和其他的僕人一樣,在莊園里,有吃有喝。他們也做著並不勞累的工作。他們工作起來並不忙碌,反倒很悠閑,這就是他們的生活,這就是他們的心態。這就是他們的境界。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人生能經受些痛苦。未曾不可,只要不是一生痛苦,那麼這個人生還是值得的。人在經受過痛苦後,會變得成熟,會更加能體諒很多東西,他們在見到與自己曾經處境相同的人時,會產生同情。
夜獨泓雖然說是將軍的後代,可是夜獨泓也確確實實遭受過饑餓與寒冷的折磨,夜獨泓還記得自己在饑餓時,兩眼冒金星,就是想要吃食物,食物在饑餓的時候,變得多麼重要,食物對一個饑餓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他的生命得以延續,意味著他的精神得以充沛,意味著他能夠直起腰板和他的女朋友相見,意味著可以到父母墳前有力地磕一個頭,意味著很多很多。
當然,夜獨泓在見到那些實在可憐的人時,會生有憐憫之心。夜獨泓給他們捐錢,也不是作秀,但是,並不排除,有時候夜獨泓是因為「好看」才給他們錢的,不管怎麼樣,夜獨泓給他們錢,這個舉動是真實的,夜獨泓整體算是善良的人,這並不是拔高他的道德水平,只是平心而論。
這里說到托托,托托接受夜獨泓的囑咐,在莊園里與僕人們溝通,托托和夜獨泓一樣,喜歡和他們溝通,跟他們交流思想是快樂的。
托托來到一個僕人面前,這個僕人正在擦城堡外小廣場的地面,托托問︰「你對吃和喝怎麼看?」
此僕人回答說︰「說起來,我很感激這個莊園呢,我很謝謝夜獨泓,夜獨泓真是我們的國王,在這個莊園里面,我們這些饑餓的人,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夜獨泓的城堡那麼大,可以讓我們這些人都住進去,要是沒有夜獨泓,我們這些人怕是還在流浪街頭呢,我們可能還在乞討,我們可能還在饑寒交迫呢,我真的很感謝夜獨泓,是夜獨泓救了我。」
托托說︰「你和夜獨泓不認識,你這麼感激他,他能知道麼?」
此僕人說︰「這種感激我只要在心里就可以了,夜獨泓對我有恩,他是我的恩人,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從小就听過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這句話,我很感動這句話。」
托托說︰「你在饑餓的時候,想必也像我一樣,想要吃遍天下的食物,想要吃遍天下的豬蹄,想要吃遍天下的雞腿,想要吃遍天下的牛肉,想要吃遍天下的饅首,其實我們是吃不完的,那麼多的豬那麼多的牛,我們連一頭也吃不了,不說一頭,我們連半頭也吃不了。我們只是在饑餓的時候有那一種強大願望,這種願望是極為不理性的,這種願望是我們在頭腦發昏時產生的。」
此僕人說︰「是呀是呀,那種願望是不作數的,是不作數的,呵呵,真的是不作數的。我以前還想著把天吃了把海喝了呢,這真是人在餓瘋了的時候產生的瘋狂的想法。我會吃了天會喝了海嗎?你覺得我能吃得了天能喝得了海嗎?你理解嗎,那只是在餓瘋了的時候產生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人會在很多時候因為很多類似于饑餓的事情而產生許多不現實的想法,那些想法都是可以當作笑話看的。」此僕人看著已經听進去的托托又說︰「有人喜歡吃蘿卜,有人喜歡吃白菜,有人喜歡喝橙汁,有人喜歡喝牛女乃,各取所好,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啊,有人喜歡彈琴,有人喜歡唱歌,有人喜歡嫖娼,有人喜歡吃肉喝酒,有人喜歡畫畫,這些都無可厚非,這些都很正常。人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干擾到別人的幸福,我認為就行了。」
托托拍拍此僕人肩膀,「嗯,好好擦地,你悟性很高,你悟性真的很高,你這人就是悟性高,我很欣賞你。」托托走過城堡,走過麥田,走過西瓜田,來到杏園外面,籬笆里面有兩個僕人在說話,托托在籬笆外說︰「你們好,我來看你們了。」
兩個僕人站在籬笆里面,一個僕人說︰「好啊,托托大哥。」另一個僕人說︰「柴門沒關,你進來吧。」
托托就推開柴門進去,他說︰「我不跟你們貧,今天來找你們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們可不要跟我兒戲。」
兩個僕人異口同聲說︰「好好好,你說你說,我們听你來慢慢說。」
托托笑說︰「你們永遠這麼貧。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對吃和喝怎麼看?」
第一個僕人說︰「我認為吃就應該吃好吃的,吃最好吃的,吃最愛吃的,喝就應該喝最好喝的,喝最愛喝的,我以前沒有吃沒有喝,現在要好好補償回來。」
第二個僕人說︰「我是一個不會吃不會喝的人,很多時候我不知吃什麼也不知喝什麼,我看到別人會吃會喝,找吃找喝,我就不能理解,我感覺他們是神奇的人。」
第一個僕人說︰「我總結這食物啊,分兩種,無非葷素兩種,我比較喜歡吃葷的,我就是喜歡吃肉,吃各種肉,燒烤的、煮的、炖的、炒的、煎的、生食的等等。這肉啊,就是好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贊美肉了,我贊美天底下所有的肉食,我不知道如果沒有肉食,我還活不活了。」
第二個僕人說︰「相比較他,我更喜歡吃素食,我喜歡吃各種素食,什麼白菜、菠菜、蘿卜、茄子、辣椒、西紅柿、豆腐、金針菇,我感覺蔬菜種類特別多,當芝麻醬或者花生醬和煮好的蔬菜相遇,我就有種要升天的感覺,我不知道沒有蔬菜我要不要了斷自己。」
托托說︰「你們把我說餓了,這里很多杏,你們有洗好的嗎?」
「有啊,」第一個僕人端過來一個黃盆,盆里全是黃澄澄的杏,「這麼多呢,你多吃幾個,不要都吃完,給我們留一些。」
「還留什麼,」托托拿起一顆杏來吃,「一起吃吧,一起來吃吧。」三個人在籬笆旁邊的小圓桌吃杏,杏是好東西,因為很好吃。
正在吃杏時,夜獨泓從旁邊經過,托托叫夜獨泓進去,進入杏園後,托托要夜獨泓吃杏,夜獨泓說不吃,剛吃完桃。
第一個僕人說︰「國王駕到,國王,你好英俊啊,國王,你法術高強,應當有個武器才是啊。」
第二個僕人說︰「是啊國王,您應該弄一個世所罕見的武器,那樣才能顯示您的威風,要不然這樣讓人看見你,還以為你手無縛雞之力呢。」
第一個僕人說︰「嘿,你說讓國王弄一個武器,你知道哪里有武器啊?」
第二個僕人說︰「我以前經常餓,我在哪兒都餓過,我知道有一座山,名叫名叫什麼山我忘了,總之,我听人說,在那座山的山頂上,有把寶劍,國王,您要是拿到那把寶劍,那麼您就可以佩帶他出行,這樣您會威風八面的。」
第一個僕人說︰「是的,這樣您會威風八面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