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反應極快的背靠背站在原地,黑眸里滿是跳躍著的興奮,慵懶的半眯起眸子,不懷好意的四下瞧了瞧,心說怎麼就這麼點兒人,貌似還不夠塞牙縫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你牛,可別太大意,啃的時候不小心崩了牙,得不償失。
夜絕塵將心神一分三用,一分護著伊心染,一分打量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黑衣人,感知他們的實力,一分則是隱秘的穿過包圍圈,向方圓兩百米範圍內散去。
如果是他一個人,倒是不必防備那麼多,任何突發狀況他都有自信可以應付。
但他身邊有伊心染,雖是明知道她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可他還是放心不下她,就怕她會受到傷害。
作為她的男人,他又怎能允許別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到他的女人,哪怕是波及也不能原諒。
相較于夜絕塵的謹慎以對,伊心染就顯得不知道要輕松多少倍,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著,千萬別誤會,她這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吶,萬分的興奮。
咳咳,清粥小菜的日子過多了,也是時候要來點兒轟轟烈烈的日子呀。
其實,別看她長相甜美斯文,實際上她的內心是有點兒小暴力的。
打架神馬的,她很喜歡,非常喜歡。
距離她上次跟人暢快淋灕的打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之後夜絕塵都沒再讓她動過武,有什麼危險他直接就代勞解決了,將她當成一踫就碎的瓷女圭女圭似的,一度讓伊心染哭笑不得,又氣又惱,卻又對他生不起氣來。
眼下,好不容易遇到這一伙要襲擊他們的黑衣人,就別提某女是有多麼的興奮了。
更何況,這些黑衣人貌似身手都不錯的樣子,打起來應該很有意思。
如果呈包圍狀將夜絕塵跟伊心染圍困在中間的黑衣人知道,此時此刻伊心染心中的想法,他們估計會郁悶得吐血。
為啥,當然是為他們被一個女人如此看輕,如此不放在眼里給氣的。
兩人背靠著背,夜絕塵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伊心染輕顫的身體,不由得嘴角,眼角都不可抑制的抽了又抽。
貌似,他家小女人體內的暴力因子,快要壓制不住,此刻正在瘋狂的叫囂呢。
他可不會認為,伊心染是害怕得顫抖,這丫頭百分之百是興奮得全身都在顫抖。
唔,染兒,為嘛你這麼暴力呢?
姐暴力是天生的,你有意見?
染兒好暴力,可是為夫好喜歡。
若非場合不太對,夜絕塵真想對這些黑衣人大吼一句︰阿門,本王為你們默哀,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千萬再也不要與他們夫妻為敵了。
傷不起啊!
似是想到一會兒之後,伊心染會如何威風凜凜的揍人,夜絕塵眸色一變,對眾黑衣人投去萬分同情的目光。
不明所以的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沒鬧明白現在演的是哪一出,他他他、、、他那是什麼眼神兒,太刺激他們了。
被包圍劫殺的是他們兩個吧,為毛要對他們抱以萬分同情且憐憫的目光,簡直就是對他們天大的侮辱,可恨至極。
這種目光,不是應該是他們看他們的嗎?
怎麼就角色互換了呢?
沒弄明白,也沒想明白。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襲擊我們?」夜絕塵幽深似海的黑眸橫掃了黑衣人一眼,語氣平緩,暗磁低啞,不輕不重,卻容不得任何人忽視,更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因為他的雙手染滿了鮮血,想要找他尋仇的人也很多,卻是並非誰都能如此清楚掌握他的行蹤,並且還精心安排妥當了一場刺殺。
他們夫妻前腳剛到豐城,就遭遇到襲擊,總不會是臨時起議的,必然是早就做足了準備,就等他們出現。
近段時間,恨不得取他夫妻二人性命的人,唯有南榮昌,而南榮昌已經死了,他的勢力也基本上被肅清,壓根沒有能力再召集這麼多的高手來對付他。
顯然,今日之事與南榮昌事件無關。
那麼這些人是誰,為何直沖他們夫妻而來,夜絕塵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這個問題,也是伊心染想要問的問題。
在她敏銳的感知里,這些黑衣人的氣息都頗有些詭異,完全不似她以往所熟悉的。
雙方雖是還未曾交手,然,夜絕塵跟伊心染都同時感覺到他們氣息的異樣,也許交手之後,便能從他們的武功路數中瞧出些什麼來。
「染兒,你覺得他們是何來路?」
「不知道。」
「等會兒動起手來,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不許傷到自己,否則以後再不允許你動武了。」
「知道了。」
「認真點,不許糊弄我。」
「我一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保證不受傷。」伊心染不住的撇嘴,只差沒有舉手起誓,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家男人,居然還有如此哆嗦嘮叨的一面。
怎麼就對她沒信心呢,她的身手也不是蓋的,想傷她也得看看他們有沒那個本事。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些人應該是來自血月城的。」前段時間,夜絕塵就有接到關于血月城的加急密報,其中很是鄭重的提到了血月城之危。
當時,他便敏銳的覺察到些什麼。
這些人倘若真的來自血月城,那麼他跟伊心染的處境就將會更加的危險,有些話他便不得不跟東方霧挑明了說。
如果他執意還要隱瞞下去,那也休怪他翻臉不認人,直接帶著伊心染離開。
一方面,東方霧似乎迫切的要帶他們進入血月城,表面上說是參觀,說出來真是連傻子都不會相信。可究竟實際為何,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血月城之中似乎有一部分人又在極力阻止他們進入血月城,甚至不惜違反四國盟約,混入豐城意欲刺殺他們。
如此一來,剛好就能證明,血月城的確是出現了很嚴重的危機,很有可能是分裂了。
一派以東方霧為首,另一派就不得而知了。
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絕塵不是先知,他也只能通過這些零星的線索,反復的推敲出一些,算不得準。
「不管他們是哪里來的,膽敢襲擊我們就得死。」夜絕塵所想,亦是伊心染所想,兩人不愧是夫妻,想法上面越來越默契了。
「反正抓住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來,死了干淨。」
「等解決了他們,再去找東方霧那個混蛋問問清楚。」她跟夜絕塵一樣,喜歡掌控全局,但卻極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要是東方霧打的是那種主意,最後洗淨脖子,等著她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以泄她心頭之氣。
徹底被無視掉的黑衣人又是郁悶又是憤怒,他們執行這麼久的任務已來,眼前這兩個絕對是奇葩中的奇葩,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已淪為魚肉,要任人宰割了嗎?
居然還有膽無視他們,旁若無人的咬耳朵說悄悄話,真當他們不存在,是空氣麼?
有那麼一刻,他們的的確確是被夜絕塵那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給唬住了,從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氣,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為之凝結,有種臘月寒冬里,被人當頭一盆冰水澆下,瞬間透心的涼。
然而,他們皆是帶著死命令來的,在他們的眼里,從來就只有一個真理,一個目標。
那便是與敵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旦動了手,就是不死不休,沒有任何的退路。
他們雖然總是隱藏在黑暗中,也在黑暗中生存,可他們骨子里有也有作為暗夜影子的驕傲,如此被對方無視他們的存在,怎能不惱火,又怎能不怒。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出聲,其他的黑衣人則以他馬首是瞻,想來他便是這群人的首領了。
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要麼他們的對手死,要麼就是他們死。
更何況,若是被城主察覺到,那他們便真的沒有活路了。
思緒一轉,黑衣首領下達了幾個奇怪的手勢,所有的黑衣人立即響應,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戰事一觸即發。
「呵呵,好大的口氣。」夜絕塵笑了,那是氣笑的。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拿著長劍指著他,高傲又自負的告訴他,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
這黑衣首領,挺逗的。
夜絕塵聳了聳好看的眉,黑眸里掠過一抹光華,他不禁懷疑,是他看起來太弱了,還是說這黑衣首領覺得自己實務超群,足以秒殺掉他?
用句伊心染說過的話︰丫的,爺看起來像是軟子嗎?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們。」沒理會笑得張揚,笑得風華絕代,異常養眼的夜絕塵,黑衣首領揚手下達進攻指令。
從他們包圍兩人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刻鐘,不禁讓他覺得夜絕塵夫妻兩人是在拖延時間,實為等待援兵。
想到這個可能,心里就一陣不安,必須搶在他們援兵到來之前,結果掉這些人。
只是,黑衣首領還真是想太多了。
夜絕塵跟伊心染會需要援兵麼,要是連他們都對付不了,那他們也就不用出來混了。
丟臉,實在有損他們的形象。
如若真要拖延時間等待援兵,那麼兩人出門閑逛,也不會不帶著冷冽冷毅跟秦風。
「本王的命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取的,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讓本王瞧瞧。」夜絕塵也怒了,寬大的袖袍一揚,卷起幾道凌厲的勁風,猶如幾條氣勢磅礡的飛龍,朝著四周的黑衣人奔襲而去。
「上。」
「殺。」
黑衣首領倒是沒有躲閃,而是舉起長劍,沖在最前面,其余的黑衣人緊隨其後,卻也沒輸了陣式。
「染兒,保護好自己。」夜絕塵知道伊心染憋悶壞了,體內暴力因子叫囂著渴求一個發泄口,踫巧又主動湊上來這麼多的人,她不將多余的精力發泄在這些人的身上,難不成留著收拾他麼。
咳咳,某王你想太多了吧。
「嗯嗯,你也小心。」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看著夜絕塵一揚袖,直接就掀翻了那麼多的黑衣人,那麼的威武霸氣,不禁讓她眼冒紅心,心里泛起甜蜜的泡泡。
「我來對付那個首領,寶貝兒就勉為其難將其他人收拾干淨,我們要互助互愛。」
某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就要直沖黑衣首領而去的某王妃,黑眸里閃動著三分堅持,七分寵溺。
放眼這些人里面,唯有黑衣首領的武功最高,其余那些人不足為俱,厲害的當然要交給他對付。
「我就要跟最厲害的人打架。」伊心染噘著嘴,非常的不高興,清澈的明眸瞅著他,七分撒嬌,三分不容拒絕。
「貌似在這里,為夫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
伊心染語塞,滿眼不甘的控訴。
「寶貝兒想跟為夫打架也成,等晚上咱們到床上大打三百回合,看誰先求饒。」
以前他不知**為何物,可是自從跟伊心染有過**之後,夜絕塵就愛上了與她纏綿在一起的滋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她交纏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他的小女人太甜美,讓他情難自禁啊。
「咱不玩別的,就玩妖精打架。」這般羞人的話,偏偏夜絕塵說的時候,那表情是要多一本正經就有多一本正經,要多理所當然就有多理所當然,嗆得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近距離听著這羞人不已的話,伊心染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腦海里偏還配合他似的,不斷浮現出他愛她,他寵她時激情繾綣的畫面。
真是、、、真真是羞得她抬不起頭來。
「寶貝兒害羞的模樣真美。」
「流氓。」
伊心染又羞又惱,此時,黑衣首領手中的長劍也刺了過來,正好貼著伊心染的鼻尖滑過。
此舉,使得夜絕塵面色黑如鍋底,誓要將此人碎尸萬斷。
「丫的,姐看起來很像是軟子麼。」伊心染怒了,後果很嚴重。
嬌小靈活的身體順勢一閃,反手一掌拍在黑衣首領的胸口,但伊心染並不解氣,又咬牙切齒的補了一腳。
黑衣首領眸色一變,他知道伊心染會武,卻不知她的身手也如此了得。
先機已失,又同時把兩個人都給激怒了,黑衣首領心下一沉,第一時間就是後退,伺機再戰。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險些傷到伊心染的男人,夜絕塵又怎麼可能放過他,他退得快,夜絕塵也是不慢,眼見著獵物離她越來越遠,伊心染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半眯起水靈靈的大眼楮,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那些但凡被她眼光掃到的黑衣人,沒來由的腳步一頓,眼里掠過些許掙扎,莫名生出想要掉頭逃跑的沖動。
明明陽光明媚的午後,怎麼就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你們愣著做什麼,一起上吧,也讓本王妃快些活動活動筋骨。」
「殺了她。」一起沖向伊心染的黑衣人,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瞬間就將伊心染圍困在中間。
剎時,刀光劍影,好不熱鬧。
太可惜了,她居然沒有把鳳羽貼身帶在身邊,失誤,天大的失誤。
伊心染對敵原本就喜歡近身搏擊,喜歡貼著人打人,一般情況下哪怕是正面交手,也鮮少有人能傷到她分毫。更何況,在她體內封印力量有了松動,她有了內力之後,每每揮出去的拳頭,踢出去的腿都暗含了強勁的內力。
不管是吃上她一拳頭,還是挨上她一腳,鐵定是要斷掉一兩根骨頭方才能收場。
月白色的身影,頃刻間化作道道模糊的殘影,幾乎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來回穿梭在黑衣人中間,手起腳落響起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淒厲的尖聲慘叫。
那慘叫聲這慘烈,響徹九天,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生疼。
另一邊,黑衣首領在夜絕塵有意的逗弄下,也是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憑借著數十個回合的交手,夜絕塵已然可以肯定,來人的武功路數並不屬于四國中任何一個國家。
換句話說,他們的確是來自血月城。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夜絕塵也驟然失去了逗弄他的興趣,毅然決然結束這貓戲老鼠的游戲。
黑衣首領心中大驚,他並非是獨自一人對付夜絕塵,同時不有十幾個人與他共同對付夜絕塵,然而夜絕塵不但游刃有余的將他戲耍了一番,還將其他十幾人直接就給分尸了。
腥甜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他喘著氣,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角的余光瞥見躺了一地,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上,只覺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樣身藏不露的高手,縱使是在血月城之中也並不多見,顯然他是踢到鐵板了。
他雖懼于夜絕塵血腥殘酷的手段,但他也明白,如果殺不了這兩個人,他就算帶著人逃了,也是活不了的。
且不說他們的主子不會饒過他們,就算是一直在清理他們的東方霧發現了,也斷然不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退是死,不退亦是死。
與其撤退,倒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怎麼,你不是想要取本王性命麼,難道就這麼點兒手段。」干淨利落的又解決了幾個黑衣人,夜絕塵掃視全場,除去這個首領之外,也只剩下不到十個黑衣人。
以伊心染的身手,要收拾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他也樂得讓伊心染玩。
只要她開心,怎麼著都成。
一張臉陰晴不定,是他的主子輕敵了,認為血月城之外的人都挺好對付,怎麼剛出手就踢到了鐵板,再想後悔已是晚了。
「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死,誰都怕,他也不例外。
「既然你那麼著急趕著要去投胎,本王成全你。」
話罷,夜絕塵動了,出手之快,猶如一道驚天閃電,剛看到就已經化為無形。
再看那黑衣首領,頭掉在地上,雙眼大大的睜著,眼里寫滿了驚恐,似是親眼看著自己的頭與身體分家,而他的身體則在他的注視之中,被強勁的劍氣,切割成菱形的塊狀,伴著殷紅的鮮血,落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那余下攻擊伊心染的黑衣人,也瞬間被伊心染秒殺掉,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微微挑了挑眉,沒啥表情的掃過被碎了尸的黑衣首領,伊心染哀嘆,誰叫你不長眼,那一劍險些削掉本王妃的鼻子呢?
結果是自己被削了吧!
「血腥的味道果然不好聞。」吐了吐舌頭,伊心染又搖了搖頭,接著又吐出一句,「他們太弱了,我都還沒有打過癮,白白讓我期待了一場。」
「染兒,還逛嗎?」
「沒心情了。」
夜絕塵點點頭,他心里正憋了好幾個問題想要問清楚,實在也提不起心情逛豐城了,「那咱們回天下第一樓,洗去一身的血腥味,然後再做打算。」
畢竟殺了那麼多的人,雖然他們沒受傷,沒流血,也沒別人的血濺到身上,但在這麼多的死人中間,身上也染上了濃烈的血腥氣,非常的不舒服。
「嗯。」
東方霧帶著黑衣青衣感知到這邊動靜趕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夜絕塵將黑衣首領給碎尸了,那般手段讓得這三人神色各異,卻都覺得︰戰王,你好變態。
戰王妃也挺變態的,把人全都給 嚓了,竟然還說沒有打過癮。
這樣的你,讓你的對手,情何以堪吶。
東方霧不是普通人,心中雖有波動,但很快就平息下來,又恢得了平時古井無波的模樣,出聲道︰「你們沒事吧。」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夜絕塵夫婦壓根沒有打算留活口,一來是因為哪怕留下活口,也無法從他們口中打探到有用的情報,二來以他們的聰明,想必已是聯想到了些什麼。
如此,倒也真沒必要留什麼活口了。
有問題,他們會選擇直接問他。
他若不答,只怕他們就不會隨他前去血月城了。
擺在他眼前的,是個殘局,可真是害苦了他。
「你看我們像有事的樣子?」伊心染挑眉,微眯起水眸橫掃向他,對這個男人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戰王跟戰王妃沒事就好。」
「你少假惺惺的,看到你就沒來由的不爽。」
聞言,東方霧險些破功,臉皮再怎麼厚也經不起這般摧殘,有尷尬,有窘迫。
他們會遇襲,的確跟他月兌不了干系。
「此事,本王希望東方城主給出一個合理的交待。」夜絕塵攬著伊心染的腰,冷著一張臉掃向東方霧,要是可以他很想揍這個男人一頓。
就像伊心染說的,看到他,心里就沒來由的不爽,火大。
哎,輕嘆一口氣,左右權衡一番之後,東方霧做出決定,「咱們先回天下第一樓,等兩位梳洗之後,到我房間再慢慢談。」
「本王妃不是好糊弄的,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怎麼說,怎麼讓我們信服,否則、、、、」伊心染已經開始磨牙了,心中更是磨刀霍霍,一刀接著一刀的向他砍。
「本王也不是三歲小孩兒,東方城主最好別忽悠本王。」
「我會在房間靜候兩位。」
黑衣跟青衣見不得夜絕塵跟伊心染對他們的主子如此不敬,正欲說話被東方霧抬手阻止了,凌厲不帶半分感情的眸光,讓得他們心中狠狠一顫。
「最好是這樣。」
「染兒,我們走。」
夫妻兩人手牽手,幾個閃身間就已經消失在東方霧的視線里,只留下這滿地橫七豎八,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
所有死在這里的黑衣人,很容易分辨出哪是夜絕塵殺的,哪是伊心染殺的。因為夜絕塵殺的都是身首異處的,而死在伊心染手里的,無一例外,全身的骨頭都碎成了粉。
兩個人,殺人的手法,都足以令人頭皮發麻,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城主,他們太過份了。」青衣憤憤不平,雙眼似要冒出火來,恨不得沖上前去大干一場。
「怨不得他們。」
「是屬下無能,如果屬下能安排得更妥當一些,早一步把他們的人清除干淨,也就不會有這一場刺殺。」那麼,就不會讓夜絕塵他們發現端倪,從而推敲出什麼。
黑衣也氣憤,但他懂得先反省自身,然後才是去指責他人。
「屬下該死,請城主責罰。」看到低頭跪在地上的黑衣,青衣似有所悟,一掀袍子也跪了下去。
如黑衣所言,要是他們布署得夠萬無一失,沒有留下這些黑衣人,夜絕塵夫婦就不會遇襲,那麼也就不會讓得東方霧陷入兩難的境地。
「是本城主小瞧了他們,不怪你們。」是他太仁慈,才讓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
他以為,在他有所動作的前提下,那些人會知趣兒,會收斂,沒想到他們竟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刺夜絕塵跟伊心染,簡直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可笑的一群廢物,那對夫妻真要那麼容易對付,他也用不著如此頭疼了。
「城主,那現在該怎麼辦?」
「罷了,一旦他們進入血月城,那些事情早晚都會被他們知道,與其讓他們自己去發覺,倒不如本城主親自告訴他們。」反正,瞞也是瞞不住的。
何不,由他掌控先機。
最開始,他就有安排,等進入血月城,才告訴他們關于血月城的事情,既然提前事發,他就順其自然提前說出來。
也許,這是天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