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並不是只有嚴寒和寂寥,還蘊藏著無數屬于黑暗里絢麗多姿的驚艷,這種驚艷來自于燈紅柳綠的花街,青樓是時代所遺留下的產物,無論是什麼時代,即便是跨越了幾千年,依舊佔據著很大的市場。
不管時找如何進步,青樓換了多少名字,都無聲無息的延續著,經久亦不絕。寒冷的冬夜里散發著寂寥的氣息,不怕臨近年關,也不怕家中妻子看得緊,那三五成群穿梭在花街,衣著光鮮亮麗的男人,卻是絡繹不絕,數都數不過來。
有言道︰男人天生,就像女人天生愛美一樣。
因此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法拒絕‘美色’。男人與女人唯有對這個‘美色’各自有著不一樣的理解。
自古以來,講究男尊女卑,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就得從夫。從此,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妻子的一切。對待女子的要求嚴格到近乎苛刻,框框條條一大堆,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女子出嫁之後,就要相夫教子,還要端莊大度,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個接著一個的妾室娶回家,如果稍稍表現出不滿,那便是善妒,輕則徹底失寵,重則可以休棄出家。
似乎男人花天酒地,三妻四妾都是理所當然,而女子若是失貞或是紅杏出牆,那便是罪不當饒,要浸豬籠要沉塘。
傾城一醉尚未開張,該有的宣傳那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孫展按照伊心染寫的宣傳手策,一步步活靈的執行下去,收到的效果自是不同凡響。再加上,傾城一醉的原身是百花樓,只要稍加提點,立馬就能將許多老顧客的記憶喚醒起來,不禁讓他們對已然改頭換面的‘百花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人的好奇一旦被挑了起來,不親身體驗一番,那是怎麼也平息不下去的。
雖然,傾城一醉這個名字,听起來與青樓完全搭不上任何的關系,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讓越來越多的人對傾城一醉好奇得不得了。
錦城作為夜國的都城,同時也是夜國最繁華的城池之一,在錦城盤踞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有著高貴的身份,私底下卻也不乏到煙花之地尋找激情與刺激。
縱使朝廷對朝中大臣流連煙花之地一再的限制,但這種事情往往是禁不住的。因此,只要表面上過得去,夜皇對這種事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青樓每年的收入都很高,繳納的稅款也比較豐厚,真想要徹底禁止,根本不可能。在青樓里,只要事情沒有鬧得太出格,搞出嚴重的不良影響,一般沒有人故意去找茬。
青樓中,無論是隱藏身份的皇親國戚達官顯貴,還是三教九流的街頭混混都混跡其中,無一例外的都喜歡聚集到這種地方談一些事情,打探情報也好,收集情報也罷,青樓都不失為一個絕佳的選擇。
伊心染要建立獨立的情報系統,第一步選擇開青樓,就是看中了青樓中各種各樣的人群交雜,不易引起懷疑。至于她的第二步,目光就要放得更加長遠得多。
她的心思,她若不想讓人猜到,那便無人知道她在盤算沉思什麼。
今晚傾城一醉正式開張,但就在開始宣傳的第一天,孫展跟秦風就與不同的幾批人交了手。結果自然是,來的人全都失敗而歸,收到教訓之後,那些人幕後的主子倒也安份了,沒有再次出手。
可以預見,神秘的傾城一醉在開門營業之後,將會迎來多麼龐大恐怖的人流量。
「人真多。」傾城一醉對面的某一處房頂上,夜絕塵一手環在伊心染縴細的腰上,黑眸注視著那些等在傾城一醉門口的一個個男人身上,好看的眉頭都打了結似的。
夜絕塵的產業里面,也有青樓,但卻並未在錦城之中。可他本人從未光臨過青樓,還真不知道每天晚上流連青樓的男人有這麼多。
放眼望去,那些人里面居然有不少人都是熟面孔,可不就是朝中的大臣,人前都是一副人模狗樣的,不曾想人後全都是風流鬼。以夜絕塵敏銳的感知,當然還發現在傾城一醉四周的青樓里,還隱藏著幾股強橫的氣息,那些人多半也是沖著這個神秘非凡的傾城一醉而來的。
「人要是不多,怎麼賺錢?」伊心染瞅著他堅毅好看的下巴,笑嘻嘻的翻著白眼。
這家青樓可是她的產業,要是沒有人光顧,那她找誰哭去。
不說她這傾城一醉有多麼的精致,就是她那些高端的宣傳手段,要是連這點兒人都吸引不來,伊心染就只有自我反省了。
听著伊心染這話,夜絕塵黑眸中掠過一抹光華轉瞬即逝,有什麼劃過他的腦海,似是覺得有哪里不對,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染兒,一會兒跟在我身邊,別亂跑。」
出現在傾城一醉的各方勢力太多,想必都是打著探听傾城一醉背後實力的主意,夜絕塵既然來了,更不可能袖手旁觀。里面到底是龍蛇混雜,他不放心也可以理解。
伊心染那顆小腦袋里轉悠的想法也不比夜絕塵少,既然他再三交待,她也不介意乖寶寶般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听話,乖乖跟在他的身邊。
「名字取得再動听不也就是供人取樂的地方,擺什麼譜,再不開門迎客,老子就去對面了。」黝黑粗裝的大漢扯著破鑼鍋似的嗓子,語氣里滿是不耐煩與暴躁。
MD,他是粗人一枚,大字也不識幾個,耐性也就更沒多少。
其實,也怪他自己來得太早,比起那些掐著時間來的人,自然是多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難怪他心氣不順,脾氣暴躁。
傾城一醉的宣傳單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戌時一到,準時開門迎客。
即便有這個時間的提醒,還是有很多的人提前在傾城一醉的門口等著,誰讓傾城一醉太神秘,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就跟貓兒在撓他們的心肝一樣,癢得不行。
此時,听到有人當出頭鳥,倒也讓他們大膽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嚷嚷起來,期盼著傾城一醉里面的人听到了,可以立馬把大門打開,讓他們好好的瞧瞧里面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
「裝什麼清高呀,快些讓樓里面的姑娘們出來接待大爺們,好處少不了她們的。」
有了領頭人,這些男人就開始議論起來,嚷嚷的話題也越來越下流,越來越葷。
沖著傾城一醉男女客人一視同仁這條規矩,今晚也有不少財大氣富的爺將自個兒府里受寵的姨娘或者是小妾帶出來,饒是這些女人是姨娘是小妾,到底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听著這些話也微紅了臉,低埋著頭跟在自家老爺的身邊不敢多言。
要說,以前這些人也是‘百花樓’里的常客,直到對面的千怡院開張,喜歡嘗新的他們,漸漸就將百花樓拋棄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喜歡百花樓的花魁,沒想到最後那幾個花魁都到了千怡院,也不怪他們再也不光顧百花樓,全都成了千怡院的常客。
實在是接連失去花魁的百花樓,再也挑不出幾個能讓他們感興趣的姑娘,不走的是傻子。
縱有曾經的花魁之首還留在百花樓,那也難以撐得起台面。怎知,已經連生意都做不起的百花樓打起轉讓的牌子,卻又突然之間關起了房門,開始秘密的裝修整頓,如今換了新的名字,有想要再度奪得花街第一青樓位置的聲勢。
不管場面如何的吵鬧,也不管這些人的態度如何的惡劣,那兩個身著伊心染改良版黑色燕尾服的侍者依舊紋絲不動,面露微笑的站在大門的兩側,態度談不上親切,倒也並不疏離。
傾城一醉的大門,伊心染特意畫了圖紙,裝成了有把手的現代木門,上面雕刻出來的圖案繁復之中參雜著簡潔,看似相互矛盾,實則相得益彰,既顯得精致又不失莊重,給人非常沉穩的感覺。
這兩個侍者,是伊心染從隱衛之挑選出來的,徹底斷絕那些想要上門找麻煩的人。
誰若是敢在這里惹事,他們直接就可以把人扔出去,什麼理由都不需要問清楚。
傾城一醉周圍的青樓一只手都數不過來,但詭異的是,今晚來的這些人似乎都對傾城一醉倍感興趣,唯有少數一些人走進了那些青樓,但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的就瞅著傾城一醉。
當然,也不乏有些性子急,又自勢背景強橫的人,上前想要將傾城一醉的大門推開,其結果是還沒靠近大門,便徑直被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者抓起來,隨手就扔了出去。
看似溫和無害的他們,其實狠著呢。
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東西,人家越是不讓他看的東西,往往他就越是想看,哪怕多等等也樂意。
終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戌時剛到,整個黑漆漆的傾城一醉驟然一亮,霎時間,那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不絕于耳的響起,似在證明這場枯躁的等待非常值得,才讓他們欣賞到如此壯觀的一幕。
布滿青樓的花街,是夜里最亮堂的地方,因為這整條街上,每家青樓外面都掛著燈籠,里面也點著許多的燭台,看似亮如白晝,實則關線算不得太好。
秦風不愧是隱衛的二統領,不管伊心染吩咐他找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都第一時間送到了她的手上。因此,傾城一醉的外觀,延續了百花樓的模樣,只是換了招牌,也將外面那些燈籠全都換掉,裝上了類似于現代霓虹燈一樣的東西。
在飄渺大陸想要找到現代酒吧里那些東西是不可能的,但伊心染腦子動得快,還真讓她搗鼓出一些玩意兒來。
門口‘傾城一醉’四個大字,是按照現代藝術字設計出來的,每個字里面都被按照伊心染的要求,裝上一種會發光的寶石,並且每個字都會變幻不同的顏色,一閃一閃的美綸美幻,又充滿神秘色彩。
將那些會發光的寶石在傾城一醉四層樓的屋檐上滿滿的瓖嵌了一圈,隨著里面機關一開啟,仿佛整個傾城一醉瞬間閃亮了起來,那種視覺的震撼直唬得門外久候的人一愣一愣的。
怔愣過後,幾乎是驚天動地的驚呼聲。
果然,他們的等待沒有錯,里面果然有不一樣的東西。
「戌時到了,是不是能進去了?」
「不會還讓咱們等著吧?」
「、、、、、」
「這個傾城一醉實在太漂亮了。」
「是啊,好漂亮。」
「、、、、」
議論聲到最後,直接變成女人的驚呼聲。
燈光亮聲,門口的侍者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得體,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兩人一人一只手放到門把上,然後輕輕將大門拉開,語氣沉低有力道︰「營業時間到,各位里面請。」
隨著侍者拉開大門,禮貌的聲音落下,里面悠揚婉轉的絲竹之聲傳出來,讓原本那一個個性急的人腳步莫不是微微一頓,臉上的表情顯得份外的滑稽,不管是從哪里看,這都不像一家青樓呀。
有了這種認知,讓他們有種像是無意闖入誰家私人宅院的感覺。
「請大家有序入場,不要擁擠更不要在里面鬧事,否則會被很不客氣的扔出來。」前半句話一本正經的,後半句話倒是充滿了喜感,像根羽毛落在心田里,一撓一撓的,真真是心癢難耐得緊。
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門外的人呼朋引伴,算得上是有序的穿過大門,走了進去,旋即再次響起倒抽氣的驚呼聲。
一樓的中心位置,建有一個圓形的舞台,舞台右後方一點,則是一個橢圓形的圓台,那里有序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一瞧便知道那里是樂隊的專屬地盤。
舞台的正前方留有很大一塊地方,地上鋪滿了黑石,赫然就是一個面積不小的舞池,發光的寶石埋在下面,時不時閃爍出各色的光彩,讓人都不敢將腳踩上去。
近十米寬的弧線吧台連接著舞池與舞台右後方的樂台,酒櫃里晶瑩剔透的酒瓶在燈光下越發的引人注目。
舞台的邊緣都瓖嵌著發會光的各色寶石,只要控制得當,舞台上就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朦朧而夢幻。吧台里面站著酒保,他的臉上掛著無關乎情緒的微笑,身上同樣穿著一件黑色的燕尾服,與守門的兩個侍者顯然是一模一樣的。
舞池的前面,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桌椅,無一例外,圓形的透明小桌子,柔軟的皮制靠椅,桌上擺放著一個琉璃花瓶,里面插著兩支鮮紅的玫瑰,淡淡的玫瑰香縈繞在鼻尖,不濃不烈,異常的好聞,絲毫沒有別家青樓里令人窒息的胭脂氣。
耳朵里听到的是清新婉轉的曲子,鼻翼間嗅著的是清新的玫瑰香,奇異的令人的情緒變得平和,一時間倒也沒有人大聲吵嚷,似怕驚擾了這里美好而夢幻的氛圍。
與此同時,夜絕塵帶著伊心染,順利的在傾城一醉包下一個雅間,隔著珠簾觀看外面的情景。
「夜絕塵,這里處處都透著高雅的氣息,比起那些茶樓有意思多了。」伊心染看著樓下那些一個個傻掉的家伙,不禁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起來。
在這里,誰的腦子都比不過她,只要她高興,想怎麼著都成。
「現在說還為時過早。」夜絕塵看著伊心染那張閃爍著興奮光芒的小臉,不知為何心中的那個疑惑越來越大,但只要她高興,隨她怎麼著,反正天大的事情有他頂著。
「那咱們接著往下看。」
「嗯。」
開場曲過後,花媽媽一改往日的形象,穿著一件墨綠色暗紋袍子儀態優雅端莊的從後台走上舞台,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得體微笑,整個人的氣質‘刷’的一下就上去不少,完全無法將她跟以前那個花媽媽聯想到一塊。
花媽媽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之後,她被父母賣入青樓,年輕的時候倒也風光一時,後來被人看中贖了身買回府做小妻,那家的原配夫人容不下她,最後被狼狽的趕出府,僥幸活了下來。
為了生存,她再次賣身進了青樓,辛辛苦苦存了不少銀兩,風塵打滾久了,處事圓滑的她有了很多的人脈關系,硬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在錦城將百花樓開了起來。
伊心染做的,無非就是將花媽媽最真的東西挖掘了出來,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做事。
站在燈光離迷的絢麗舞台上,花媽媽的心情可謂是說不出的激動,她心里緊張得要命,可是她不能丟伊少的臉,一定要將這場子撐下來。她已經不記得,這種沒有邪意與輕挑的目光,多長時間不曾看到過了。
雙手交疊放在月復部,花媽媽不躲不閃的迎視著那些望向自己各種各樣的目光,笑得大方得體,讓人感倍親近。自打伊少派來的人親自教會她們化妝之後,花媽媽才發現,以前她樓里帶出去的那些姑娘真真就是庸脂俗粉,跟現在樓里的姑娘簡直沒法兒比。
「歡迎大家光臨傾城一醉,大家可以稱呼我一聲花媽媽。」
「花媽媽,咱們大伙兒可都是你的常客了,你將這百花樓重新改裝一下,咱們都快認不出來了。」
這些人正奇怪著,他們可是自來熟,進來之後就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怪的是身邊沒有如同以往那般,立馬就有女人纏到身邊來。
「呵呵,黃公子這可是說笑了,從今往後世間再無百花樓,唯有傾城一醉。傾城一醉的老板可不是花媽媽本人,大伙兒也是知道,花媽媽真不是那麼有本事的人。」
「今個兒傾城一醉開張,老板怎麼著也要出來見見吧。」見識過傾城一醉的獨特,很多人都好奇幕後老板是誰。
這不,話一出口,追問的人就越來越多。
花媽媽輕抬了抬手,笑說道︰「我們都稱傾城一醉的老板一聲伊少,伊少他生意做得太大,人也太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各位貴官真要有誰想見伊少,往後有機會花媽媽倒是可以代為傳一句話。」
雖然說是讓花媽媽自己掌控場面,但有些話也是伊心染交待過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心中有數。
這些人都人精一樣的,把話說得亦真亦假,剛好能忽悠人。
「伊少是誰?」
「不是十大世家的人?」
「難不成是新冒出來的年輕人?」
「但是沒听說過啊。」
花媽媽听著底下的議論聲,面色不變,清了清嗓子又道︰「伊少吩咐了,初次到錦城做生意,要感謝大家伙的不光臨,因此今晚的酒水錢免費。」
听了這話,這些人的虛榮心立馬被滿足了。
「花媽媽,怎麼不見樓里的姑娘呢?該不是沒姑娘拿出來的撐場面吧。」角落里一個流里流氣的瘦高男人高聲嚷道。
「那位公子,恕花媽媽說句不該說的,咱們傾城一醉的姑娘嬌貴著,可不是千怡院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提並論的。現在就由花媽媽來介紹一些傾城一醉的規矩,以後大家伙也好玩得開心興盡些。」
「嘖嘖,青樓里還有規矩,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麼,外面那麼多家青樓,你以為就你這一家啊。」
「就是就是,咱們可是來尋歡作樂的,可不是來受約束的。」
「說得對,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想要離開的咱們不反對,只不過現在離開了,往後便列入了我傾城一醉的黑名單,再想踏入傾城一醉別說沒有門,連窗都不會有了。」
花媽媽話一落,那些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人,腳步立馬就頓住了,好奇心再度燃起。
他們到青樓里,可不就是為了尋歡作樂,要是在這種地方還要受約束,他們還不如呆在自己的家里舒服痛快。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听話花媽媽說的話之後,看過咱們傾城一醉姑娘們表演的人,還想走的客人花媽媽絕對不攔著。」
「好了花媽媽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進門就是客,咱們傾城一醉有專業的侍女跟侍者,精心為大家服務,讓大家享受貴賓級的待遇。」順著花媽媽的手,一排女侍者與男侍者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精致的妝容,竟是絲毫不遜色于千怡院那些頭牌姑娘。
男的俊,女的俏,很是賞心悅目。
看著那些侍女跟侍者都那麼養眼,不禁讓這些縱情聲色場所的大老爺們對傾城一醉的姑娘們更加的好奇起來。
「大家請看舞池邊上的吧台,那里面陳列的莫不是從各國收集而來的美酒佳釀,咱們這里的酒是以杯計算收錢的,明碼明價不欺人。二樓有精致獨特的雅間,需要繳納相應的費用辦理貴賓卡,才能享受雅間服務。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傾城一醉的姑娘是不接客的,除非在姑娘自己願意的情況下,否則哪位爺要是欺負了她們,同樣將被列入黑名單,再也無法踏入傾城一醉。」
「MD,這都什麼破規矩。」
「真TM笑話,咱們逛青樓可不是玩女人的,這兒的姑娘不能踫,那咱們還來這兒做什麼?」
花媽媽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心里也很著急,一想到伊少再三的交待,立馬就心中的煩躁不安壓下去,笑道︰「大家伙逛青樓,只要砸的銀子多,那些姑娘心中縱使再不願意,也只能掛著笑臉陪著,滿足你們。可是你們誰又知道那些姑娘心里在想什麼,若是能不花錢讓她心甘情願的相陪,是不是很具有挑戰性呢?」
見他們一個個垂眸沉思,花媽媽再接再厲,又道︰「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各位爺逛青樓,找姑娘可不就是尋求一個刺激,這種刺激不一定要在青樓找,只要各位爺舍得口袋里的銀子,站到大街上一撒,指不定有多少姑娘願意委身于你們,可誰打心眼里是心甘情願的。」
伊心染坐在雅間里,看著樓下的變化,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著急,對花媽媽的表現也甚是滿意。
「咱們傾城一醉不是青樓,而是一個高級的娛樂會所,各位爺不但自己可以來玩,也可以將自家的夫人帶到這里玩,尋求一個放松壓力的方式。」
他們都是要臉面的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夫人帶到這種地方來,那不是存心讓別人看笑話嗎?
「花媽媽你這不是說笑嗎?」
「楊公子,花媽媽我可沒有說笑,咱們傾城一醉開門做生意,明明白白的,沒啥見不得人的。」
「誰會把自家夫人帶來,讓她來看看自家男人怎麼尋歡作樂嗎?」
「呵呵。」花媽媽捂著嘴笑了笑,倒也沒反駁什麼,只道︰「這里能不能將自己的夫人帶來,花媽媽就不多說什麼,等過一段日子,相信各位爺心中自然有數。」
「瞧花媽媽這關子賣得,不是說有表演嗎?」
「那就快表演呀,讓咱們也開開眼界。」
「咱們要先看過表演之後,再決定以後還來不來這里。」
花媽媽再次抬手,吵鬧聲消停下來,道︰「表演正是為大家準備的,當然會讓各位一飽眼福的,我相信明晚還會看到大家的。」
對于花媽媽的自信,底下這些人沒反駁什麼。
「上酒。」
訓練有素的侍女跟侍者手執托盤,開始在每一張圓桌上擺上瓜果,點心,酒水。
那從容不迫的舉指,嬌美的妝容,瞧著就令這些久經風月場的男人,看得眼楮都快要直了。
「醉芙,先出來唱一首歌給各位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