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玨和萬俟樂怎麼都會在同一條船上?
魚璇璣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奈何某個吃醋生氣的男人小氣吧啦地不準她靠近他們,還把他們安排在了船艙最偏僻的地方,美其名曰免得看見了礙眼。那兩人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身體倒是沒有受什麼深重的內傷或是外傷。但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船比較大,風暴後大海上漂浮了具具尸體,不是被淹死的就是凍死的。
算起來,他們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除去那一夜沒有由來的風暴後,接下來的日子很是平靜,就連海風吹拂都溫溫柔柔的。魚璇璣身上的寒毒時不時地邀發作一次,每次都是靠著庸醫在他們臨走前給的藥丸才能抵御住寒氣侵噬五髒六腑,相比較之下赫連燼倒是癥狀穩定,沒有例外地發作過一次。她猜想或許是跟她的體質有關,畢竟她有魂傷內體精元被那股子邪戾吸食著,還能繼續以人的姿態活下去就已經是奇跡了。
想要成為真正的人,除了放下執念轉世外,就只有去找九夷古墓中的麒麟血了。麒麟乃是天下間的祥瑞之獸,是否存活從古至今便是謎團一個。再者,那九夷古墓恐怕早就黃泉沙海中的漫天黃沙給掩蓋了,沒有方向怎麼能尋得到?機緣,這東西從來都是不靠譜的。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靈境台她是萬萬不會去的,以前是放不下仇恨,如今是舍不下赫連燼。
「王妃,爺說有事想跟你商量,請您回去一趟。」本相趁著睡醒了後吹吹風,剛一出門就被赤冰給堵住了。
此時天光破曉,晨曦從遙遠的海天之交射過來,在寬闊的海面上鋪展了一條金色的水道。海鷗扇動著翅膀貼著海面疾風,忽而又盤旋上天空,時不時地幾聲叫聲。腥咸的海風吹來,她還不太清醒的神智霎時間明朗起來。抬首對上赤冰,她面露狐疑道︰「這麼早有什麼大事?」
船工們在甲板上行走忙綠著,還有下人在準備著早膳,叮叮當當的听著有些吵鬧。通常這個時辰他基本上都是抱著她膩歪在床榻上,今兒早醒來沒見著他還以為出去解手去了。
「屬下不知,王妃過去便知道了。」赤冰低頭斂眸神色恭敬。
見問不出什麼來,魚璇璣也就不問了,抬腳朝赤冰指引的方向走去。沿路上能看見幾個還不算熟悉的面孔,她一眼掃過,那些應該就是被救起來的人。不過,她竟都沒見過司空玨和萬俟樂。想起男人強盛濃烈的佔有欲,魚璇璣苦笑了,要是能見到那兩人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麼早的找我什麼事?」赤冰留在了外面,魚璇璣推門進去,只見赫連燼正彎腰俯視著放在桌案上的一卷羊皮紙。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座小山般投下淡淡的暗影,墨鴉流觴傾瀉了一瀑緞練般柔亮的玄色,微曲的發隨意地用黑色綢帶束了幾縷,將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完全顯露出來,又在凌亂中增添一抹狂野的優雅。
她看得心頭一滯眸底閃過驚艷很快走了過來,赫連燼听到她的聲音眸光還是鎖定在羊皮紙上,待她走進長臂直接一伸把人卷入懷中,殷艷的唇瓣熨帖在縴長的脖頸上,低沉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笑道︰「睡得可好?」
墨玉瞳掠過那緊緊環在自己腰際的雙手臂,嘴邊掛起淺笑,也不放抗地任他為所欲為。「昨夜風平浪靜船行駛得很穩當,寒毒沒有發作,我自然是睡得好的。」除卻那些因素,還有他的陪伴,這段日子雖然毒發難熬卻是重生來難得得清閑安逸日子。她的心輕飄飄的,沒有了捆綁的枷鎖,一切都變得暢快起來。
「可我看你還是精神懨懨的。」赫連燼不由分說地用手揉了揉她的臉蛋,眼底滿含戲謔忽而俯身貼近她的耳畔,低語道︰「璇璣,我好想你——?」曖昧痴纏的話語從口中溢出,魚璇璣頓時感受到了身後抵在她翹(和諧)臀上的堅硬灼燙,臉頰孰地下染上了紅霞。
都說早上是男人最愛發情的時候,果真不假!她臉色隱隱地發黑,僵立著身體道︰「你要是沒事我就出去了。」她真是瘋了,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送到了赫連燼這里?
「好。」他語含歡愉,凌厲的劍眉少了剛硬的戾氣,眉宇之際漂浮著寸寸柔情。「可要等一會兒……」
額?魚璇璣心底剛冒出來的一點竊喜剎那間就被熄滅了,天旋地轉一瞬間,她被他橫抱而起須臾便被壓在了書房中平時里供他短暫休息的羅漢榻上。嗤啦一聲,羅裙被粗暴地撕開,露出里面雪白的褻衣褲。魚璇璣身體一顫,下意識地雙手拉住自己的衣襟,朝赫連燼瞪眼道︰「大清早的你干什麼?」
這男人不是來找她商量事情的麼?怎麼正事兒還沒有開始兩人就滾到在床上了?
「為夫現在做的夫人還不明白?」赫連燼歪著腦袋,故意地跟她插科打諢地逗趣兒著。
魚璇璣深吸一口氣,差點就被氣得背過去了,這無恥的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以有事商量為名頭,故意將她喚來為了在這里顛鸞倒鳳。她小臉發黑,細長的眸子孰地瞪圓。這一世她已然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情緒藏住不被人發現,可一到赫連燼這里卻總是破功。或許可以這麼說,他就是她這輩子的克星。
她不言不語地生著悶氣,赫連燼卻不閑著,細密的吻如下雨般直接招呼在身上,雙手靈快地將彼此身上的阻礙剝除。魚璇璣感覺胸口上像是被灌了股冷風進來,細看之下竟然是褻衣都被他給拔掉了連里面黑色金絲繡牡丹的肚兜都不能幸免地被丟在地上,大好的春光一覽無余。
魚璇璣臉頰發燙,窘迫地朝著他喊道︰「住手!」這混蛋,是真的要在這里把她拆吃入月復了是不是?
「火已經被點燃了,只有你的身體才能滅了它。」他口中吹出暖暖的風,席卷她袒露在外的肌膚。邪魅的瞳眸中飛閃過急色,欣長的身軀一點點地壓迫下來將她嬌小的身軀牢牢地控制住。魚璇璣又羞又急地掙扎著,卻不敵他強大的攻勢。
灼燙突然地闖入讓她身體不適地弓著,臉色露出痛苦之色。壓在身上的男人低聲誘哄著她,待她放松之後才開始了真正的攻城略地。紗幔搖晃,榻上發出吱吱的輕微響動,低聲的嗚咽和幽幽細語彌漫在曖昧籠罩的狹小空間中,春風無限。
她很累,比寒毒發作後的虛弱都還要明顯。袒露在外的雙肩上有著青紫的痕跡,那深深的顏色可見當時用力的程度。墨發披散開,如軟綢般包裹著她。她幾乎懶得不想撐開下眼皮,就想那麼渾渾噩噩地睡下去。
「我就在你身邊,不會離開。」錦被下還糾纏在一起的人仍舊赤身,把她綿軟的身軀抱得更緊,拉過被子將她整個人除了腦袋外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赫連燼宛如一只饜足的獸,帶著無比愉悅的心情撫模著懷中的嬌軀。哪知道,那根本不是安撫而是破壞般的點火,讓那想沉睡的人找不到睡覺的機會。
「赫連燼!」她佯怒,迫于無奈地瞪著眼,控訴著他沒有節制的行為。
「為夫在這里,夫人有什麼吩咐?」赫連燼撐著一雙無辜之極的眼眸,笑意繾綣。
看他這樣,魚璇璣心里更加有氣了,這分明就是吃完了耍無賴的行徑!磨牙翻身,準備不想理會他了。豈料她低估了背後那廝的無恥,竟然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吮吸著她玉背。魚璇璣霎時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決定再怎麼樣也回去再睡,不能再呆在他身邊了。
可沒等她具體行動表現出來,赫連燼卻收斂了方才的舉動,眸光慵懶地道︰「你可知為夫想跟你商量什麼?」
屁!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不會像現在一樣被動地淪為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宰割。「困了就好好休息下,今天你動用了靈力壓制寒毒,耗費的精力實在太多了。」另外拉過床被子把兩人都蓋住,赫連燼也把手里的書放下了,雙手將她的腰摟住。
魚璇璣失笑,道︰「其實也不是累,就算閉上眼也是睡不著的。」
「被玉落的話刺激了?」他垂首,佯裝不懂地凝視著她嬌小的臉龐。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赫連,你該知道以後遇見了這事該怎麼做。」她死了他活在世上會難受痛苦,可她怎麼忍心他親自結束自己的生命去追逐她的腳步。盡管愛情是自私的,但她不想這樣。
黑沉在眸里你堆砌得越發多了,赫連燼卻沒表現出什麼,淡淡道︰「陪我睡會兒。」說著,直接調整了姿勢將她緊緊抱住。魚璇璣也不說什麼任由他那樣,兩個人各懷心思在床上慢慢睡去。
只是,等他們都睡醒過來,等待他們的大風暴驟然而來。
------題外話------
沒有H啊,沒有啊,編輯給過了吧,再不過我都斷更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