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嬌農婦 091柳寡婦落胎,網寧氏倒掛梧桐樹

作者 ︰ 樓雪兒

陳雲梅去了上次陳雲梔和張阿繡去的小河邊,那兒有新鮮的河蚌和螺螄。

翠綠的水草在清澈的河水里蕩漾搖曳,陳雲梅覺得這里一切都好美,沒有家里的勾心斗角,沒有受氣的憋屈,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再四處看了看,才把褲腿卷起,下去模螺螄和河蚌,許是老天爺可憐她,她的運氣還不錯,弄到了很多的螺螄和河蚌。

眼瞅著天色還早,她租了一輛驢車把螺螄和河蚌給賣掉,賣下來的銀錢正好夠買藏紅花。

回來後,趕緊去村里王屠戶家割了一斤肉。

晚上陳雲梅揉面粉,揉好面粉後,她喊柳寡婦,綠珠,寧氏一起包餃子。

陳雲梅見她們不情不願的在包餃子,心下冷笑,她們包餃子就那滿臉不願了,那她就活該干一堆粗活嗎?

「小姑,這都包好了,你下鍋煮了吧。」到底寧氏曾經包過餃子,所以她還是很熟練的,第一個做好了。

柳寡婦也快的,就綠珠是被老鴇嬌養著長大的,所以她不會包餃子。

「不包了,我不會!」綠珠懶洋洋的把餃子皮兒一扔,洗了洗手,往自己那屋走去。

「這青樓里的出來除了會伺候男人,確實不會包餃子哦。」柳寡婦忍不住冷嘲熱諷的說道。

然後寧氏就悶聲笑著,陳雲梅只管包餛飩,任何話語都不表示。

柳寡婦到了半夜,突然開始月復痛,她急忙大喊大叫,肚子痛死了的大叫著。

陳大郎本來還在和綠珠翻雲覆雨呢,听了柳寡婦呼天搶地的哭喊聲,哪里還有心思和綠珠滾床單,只穿了條褲衩就奔了過去。

「出啥事情了?」陳大郎問道。

「我……我肚子疼,相公,你快點兒去喊郎中啊。嗚嗚!」柳寡婦痛的開始哭了。

陳大郎一看這陣勢,心里著急,于是吩咐寧氏和綠珠好好的照顧柳寡婦,他趕緊回綠珠屋子里,急忙穿好了衣服,就跑了出去,去瞧香大夫家的門,香大夫早就睡覺了,如今被他喊醒,雖然很生氣,可是陳大郎說家里娘子月復痛的流淚呢,還請香大夫務必走上一趟,他給銀錢加倍。

陳大郎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香大夫系上腰帶,趕緊拿著藥箱跟著陳大郎去陳家。

陳雲梅在被窩里也听到了柳寡婦那呼天搶地的哭聲,唇角勾起一抹得瑟的笑容,心道,讓你害我,我看你在我們陳家還有什麼依仗,柳寡婦,你也有今天。

不過為了消除她的懷疑,她馬上起來,穿好衣服,慌忙跑到柳寡婦門前,急忙問寧氏,「她怎麼了?」

「誰知道?許是孩子有問題吧!」寧氏若有所思的橫了陳雲梅一眼。

「哦,哦。」陳雲梅點點頭,然後走去柳寡婦身邊假意關心道,「大嫂,我去給你拿帕子擦擦汗吧,瞧你這額頭出了不少汗呢。」

于是陳大郎把人香大夫往家里帶的時候,陳雲梅正在給柳寡婦擦汗,寧氏和綠珠則懶洋洋的呆在一邊打呵欠。

陳大郎看著火大,可也沒有辦法,他是知道的,這一妻二妾平日里就不對盤,他真是傻了,竟然能指望她們倆去照顧柳氏。

「香大夫,你快幫賤內瞧瞧怎麼樣了?」陳大郎焦急的問道,此刻也顧不上男女大妨了,于是拉著香大夫就往柳氏的房間里鑽去。

等香大夫搭脈,再問了柳氏一些情況後,他確定柳氏要小產了。

「這是要小產了,對了,她有沒有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香大夫問道。

「這……這也沒吃什麼啊?大晚上的,我們一起吃餃子還有餛飩,然後她就回房間休息了。柳氏,你晚上除了餃子還吃了什麼東西?」陳大郎仔細回憶著說道。

「沒……」柳氏搖搖頭,「要麼還喝了一杯熱茶,可我平時一直喝的,嗚嗚……我苦命的孩兒……」柳氏一想孩子快沒了,不由得嚎啕大哭。

「相公,一定是這兩個賤人,他們見不的我懷了你的孩子,肯定是她們對我們的孩子下的毒手!」柳氏想來想去肯定是這兩個人想要害的自己掉了胎兒。

「相公,她胡言亂語,自己沒本事護著孩子,亂吠別人做什麼?」綠珠冷笑道,她是很想她掉了孩子,可是她壓根還沒有來得及做,她柳氏就被人給害了。

「你的孩子沒了,誰最得益就是誰做的!」綠珠反駁道。

柳氏一想綠珠的話,可不是嗎,她的孩子沒了,那寧氏和相公生的孩子可不就是陳家的獨苗了嗎?

「寧氏,我要和你拼了!」柳氏轉眼一想,覺得綠珠說的對,惱羞成怒的罵道。只是身子痛,她有氣無力,但是她那雙眸子帶著怨毒之色,讓寧氏看了心中嚇死了。

可是寧氏覺得奇怪,她確實不希望柳氏生下孩子,將來自己的小石頭就不能繼承了,所以她是惱怒的,可是現在什麼情況,柳氏竟然真的要落胎了。

「行了,都別吵了。香大夫,給賤內開一些調養身體的藥方吧,還有,你去廚房里瞧瞧有沒有什麼孕婦不能吃的,別真給某些人害了我的孩兒。」陳大郎看著寧氏和綠珠,雙眸寒冷如冰,他雖然渾,可也知道孩子的重要性,特別這胎據說還是男胎來著,所以他才這麼寵柳氏的。

香大夫去了廚房一趟,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廚房沒有問題。」香大夫說道。「她還很年輕,只要把身體調理好了,這再次懷孕也是不難的。」

「既然如此,肯定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孩子,柳氏,往後還是好好調養身子吧,我們還年輕,將來還是會有孩子的!」陳大郎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又盼來了男胎,如今說沒有就沒有了。

「噗……」誰料柳氏氣急攻心,吐出了一些食物渣子。

陳大郎皺了皺眉,「雲梅弄出去倒掉。」

「等一等,這里面怎麼像是藏紅花呢?」香大夫眼尖的瞧到。

陳雲梅畢竟做了壞事,心里有點兒著急,怕以後被查出來。

「這好難聞,我要不要到底要不要拿出去啊。」陳雲梅捏著鼻子說道。

「什麼藏紅花?」陳大郎疑惑道。

「導致婦人小產的藥。」香大夫嘆了口氣,這好好的一個農戶,家里偏偏弄了這麼多女人,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瞧瞧,藏紅花都弄來當勾心斗角的東西了,搞得和人家大戶人家似的。

藏紅花?

寧氏突然發現這是一個陰謀,而且這陰謀就像一只黑手一樣,緊緊的抓住她的脖子,讓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寧氏猛搖頭,節節後退。

「寧氏,你這個狠毒的賤貨,你害死了我的孩兒,我……我一定饒不了你!」柳氏氣得吐血,只是吐了血,人就暈厥過去了。

「等她醒來,給她喂一些清淡的食物,那個……我先走了。」香大夫收了出診費後,趕緊閃人。

陳大郎見香大夫走了之後,氣得他走到寧氏面前,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

「你真是個毒婦!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你怎麼下的了手?」陳大郎氣憤的罵道。

「陳大郎,憑什麼你說我有嫌疑,她綠珠就沒有嫌疑了嗎?」寧氏反駁道。

「你妹妹就沒有嫌疑了嗎?」寧氏又看向陳雲梅說道。

「妹妹還未出閣,哪里懂什麼藏紅花,你……你真是不知好歹,我看你還是滾出去吧!念在你給我們陳家生了一對兒女的份上,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現在就滾!」陳大郎雖然痛失孩子,可是想著她是自己兒子小石頭的娘,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難道把她殺了嗎?

「相公,是一個未成形的男胎!」柳氏懷孕四個多月,所以胎兒的性別可以分辨了。

綠珠瞧了瞧血水里的死胎,說道。她在青樓見到落胎這種事情多了。所以在場也只有她敢去看男胎還是女胎。

男胎?

陳雲梅心中閃過一絲懊悔,可是一會兒又過去了,這事情即使她不做,另外兩人肯定也會那麼做的!

反正有兩個幫她背黑鍋的,她也不用著急。

「什麼?還真的是男胎!」陳大郎更生氣了,對著蜷縮在牆角的寧氏一頓狠踢。

陳雲梅見寧氏被陳大郎毒大,心中覺得暢快,心道,娘,我為你報仇了。

「雲梅,你在這兒好好照顧你大嫂,我和綠珠去睡覺了。」陳大郎把寧氏打了一頓後,把寧氏丟出了大門口,還在門關了,就算小石頭和香草求情,也不肯放寧氏進屋。

「爹……那是我的娘啊……求求爹……現在天涼著,娘會受凍的!」香草抱著小石頭哭喊著求情。

「丫頭片子,你抱著小石頭回去睡覺,呆在這兒做什麼?」陳大郎走過去把香草拽了起來,接著把小石頭抱在他懷里。

不過,小石頭用牙齒去咬了陳大郎的臉,只不過小孩子的牙齒那麼小,又不鋒利,陳大郎除了一點兒疼也沒什麼。

「都給我去睡覺,吵吵鬧鬧的做什麼!」陳大郎冷冷的訓斥道。

「爹……爹……求求你,放過我娘吧,我娘她很可憐的,我娘不會那麼做的,她是冤枉的!」香草哭的眼楮都紅腫了。

「小姑姑,你也幫我求求我爹啊!」香草朝著柳氏的屋子喊道。

陳雲梅想起香草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于是她走了出來,想要勸說。

「大哥,你看,這天冷,是不是讓荷花姐在家里過了今晚再走。」

「嗯。」陳大郎想著一雙兒女,就又把門給打開了。

「陳雲梅,一定是你做的!一定是你,當時是你問我藏紅花的!」寧氏想要翻身,于是就把屎盆子給扣在了陳雲梅的身上。

「大嫂有沒有孩子,和我有什麼關系?」陳雲梅落落大方的說道,還努力大著膽子抬頭看向陳大郎。

陳大郎一想陳雲梅肯定不會這麼做啊,柳氏和陳雲梅又沒有什麼利益沖突的。陳雲梅沒有必要那麼做啊!柳氏肚子里生出的孩子還不是管陳雲梅叫小姑姑嗎?

「大哥,你自己看著辦吧,看來,我現在也不適合去照顧大嫂,我看我……我還是回去照顧娘吧,娘如今也需要人伺候的!」陳雲梅站在那邊,和陳大郎的目光直視,不閃不躲,且看陳大郎如何做下決定。

「雲梅,我相信不是你做的,這樣吧,你去看一會兒娘那里需要不需要起夜,如果她還是睡了的,你就來照顧你大嫂吧,她才落了胎,我不放心其他人照顧。」陳大郎糾結著眉毛,說道。

「大哥,我只有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要不,你明天去人伢子那里買一個丫頭過來伺候大嫂吧,大嫂好得是你的正妻,沒有個丫頭伺候太不像話了。」陳雲梅說道,心中冷笑,她得先把水攪渾了,這事兒就好辦多了,她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斗過她。

「你說的是,確實還是要買一個丫鬟過來伺候你大嫂了,這身子得好好的調養。」陳大郎點點頭。

「大郎,我也想有個丫頭伺候,我在麗春院好得也是有人伺候的,自從和你在一起,我這手都變粗糙了,你模模,你模模嘛!」綠珠一听陳雲梅這麼說,而且陳大郎也答應了,于是馬上說道。

陳大郎想了想自己還剩下多少銀錢,如果買兩個丫頭好像有點奢侈了。

「這樣吧,還是買一個丫頭吧,我們不是還有雲梅嗎,她如今還沒有出閣,不是還可以幫忙做很多事情的嗎。」陳大郎又說道。

「可是小姑過幾日就要去給柳家當填房了,這麼多的家事,一個丫頭哪里來得及干嗎?再說柳家不是答應給很多彩禮的嗎?相公,不就是讓你幫忙買一個丫頭嗎?這你還不肯,是不是不疼綠珠了?」綠珠當即嬌嗔道,媚眼如絲的瞧著陳大郎。

「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明兒一早去一趟人伢子那里去買兩個丫頭回來。」陳大郎答應了。

寧氏見他們說話說的起勁,卻不搭理自己,立即出聲吼道,「我不走,我是小石頭的親娘,我照顧小石頭最合適了!」

「行啊,那你留在這兒當僕人吧!省的大哥還要使銀錢去買丫頭。」陳雲梅看了看寧氏一眼說道。

「小賤人,柳寡婦落胎之事肯定和你有關系。」寧氏自然不會說是她告訴陳雲梅藏紅花是可以讓孕婦落胎的,如果她主動說了,那陳大郎肯定認定是她做的了。

「寧氏,我大哥信不信你的,還是信我的,你自己走著瞧!我去娘房里瞧瞧,大哥,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好插手,先避一避吧!」陳雲梅嘆了口氣說道。

「寧氏,我看你還是凍死在外頭比較好,之前氣我娘,現在謀害我的孩子,你留在這兒,簡直是浪費我們陳家的糧食,省的小石頭和香草被你給帶壞了,你滾,滾回寧家去!」陳大郎火冒三丈的想要把寧氏趕回她的娘家去了。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這兒照顧小石頭!陳大郎,你這個瞎了狗眼,憑什麼說是我害的柳寡婦沒孩子了,綠珠那個小騷狐狸就沒有份了嗎?」寧氏見陳大郎不相信是陳雲梅做的,就把髒水往綠珠身上潑。

「寧氏,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了,我又如何去害柳氏的?」綠珠冷笑,她是迫不得已才把自己不能生養的秘密說出來的。

「綠珠?怎麼?怎麼會有這事?」綠珠不能生?

陳大郎面色刷白,他的綠珠不能給他生兒育女嗎?

「我年幼的時候曾經服用使得體態輕盈的藥物,時間一久,就讓女子不能生育了,所以我現在吃什麼都不會長胖,永遠都是這麼個身材,身上還帶著一縷清香,這是我用失去做母親的資格換來的!」綠珠立馬抹淚,抽抽噎噎的說道。

陳大郎一听綠珠這麼淒苦,自然信了她的話,更確定的認為柳氏的落胎肯定是寧氏所為。

「不,不可能,柳氏落胎之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一直在家里帶孩子哪里有空去鎮上買藏紅花?」寧氏立即想了想,努力辯解道。

「你就不能托別人去買嗎?這個村上,你認識的人可比我多,而且你還是老喜歡和別人說東家長,西家短。如果說我們這兒誰最有可能害的柳氏落胎,我看最可能就是你了,小姑雖然經常去鎮上,去藥店幫婆婆買藥吃,但是她未出閣,如何懂什麼藏紅花是孕婦下胎之物?」綠珠唇角勾了勾,這寧氏瞧著就討厭,特別是還有一雙兒女傍身,怎麼著都得想法子除去,如今有這機會,不用白不用,接下來,柳氏那個蠢貨可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那我們找人對質,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或者可以去姑蘇鎮上的每一家藥鋪子問個清楚!不,我還要報官,這事兒肯定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一定要報官,你們這群人想要陷害我,我都不會讓你們有好下場——」寧氏想到自己受的怨氣,心道,為了一雙兒女,她一定要為自己洗清冤屈。

「那你去報官吧!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嫌你煩!滾!」陳大郎困的很,大半夜的被柳氏吵醒,後來跑去喊香大夫家的門,如今又被幾個女人吵鬧不休,這心里頭不好受,其實他更想睡覺。

「好,咱們走著瞧!」寧氏趕回自己屋子去,穿了一件厚實的衣服,交代香草一些事情,自己就立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陳雲梅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是一清二楚的,心中有點兒擔心,如果寧氏真去報官了,那她怎麼辦?

陳雲梅心想剩余的藏紅花被扔進了灶膛燒滅了,就算去藥鋪問,也問不出來的,她去買的時候是讓一個小乞丐去花錢買的,別問她為什麼懂這個,當初陳二郎出事,可不就是一個證據扯出來的嗎?她就是擔心被查出來,才給小乞丐五文錢,讓他去藥鋪買了藏紅花回來的。

假設小乞丐指認出她,也有點兒難度,她當初臉上可是涂了一半泥巴的,這還是從大姐陳雲梔和阿繡姐偷著去看大姐夫長相的那個故事里得到的啟發。

「啊……啊……」徐氏很顯然在啊啊啊的喊她了。

陳雲梅趕緊起來。

「娘?怎麼了?可是要起夜?」陳雲梅趕緊披衣下榻問道。

徐氏點點頭。

陳雲梅趕緊把她攙扶著下來去了馬桶那邊。

外面還能听見綠珠讓陳大郎去她屋子里的聲音,「相公,走吧,既然她已經睡覺了,就不要讓雲梅去照顧了,雲梅不還得照顧婆婆嗎?」

「走吧,去我屋里。」綠珠催促道,她巴不得柳氏沒人照顧呢。

「綠珠,你應該喊她姐姐,怎麼老是學我一個一個柳氏?」陳大郎不悅的皺眉道。

「相公,我記住了,那我們快點兒走吧,我們去我屋里,好好的讓你松快松快!」

「綠珠,還是你最好。」接著陳大郎吧唧一聲親了親綠珠的臉頰。

然後兩人的腳步聲離的遠了。

「啊……啊……」徐氏覺得小女兒今晚很奇怪,眼神閃躲,莫非做了什麼錯事,可是她如今話也說不出來,偏偏不能問,只能比劃來比劃去。

「娘,柳氏的孩子沒了。」陳雲梅告訴她說道。

沒了?柳氏懷里的孩子?

「啊啊……」誰做的?

「寧氏吧。」陳雲梅佯裝淡定的說道。

徐氏本就不喜歡柳氏的咄咄逼人,如今她沒了孩子,雖然說有可能是她的大孫子,可是想著平日里柳氏喜歡和男人勾三搭四的,她倒不指望孩子真的生出來成了村里的笑話。

如今沒了,真是老天開眼。

「娘?你不傷心?」陳雲梅以為徐氏會傷心的,于是問道。

但是徐氏卻搖搖頭。

「哦,娘,這下半夜太涼了,你趕緊進被窩睡覺吧!」陳雲梅見娘並不生氣,心中好受了許多,剛才還忐忑不安呢,現在更是鎮定了。

徐氏躺在床上,對寧氏心生恨意,倒不是柳氏的流產,而是因為寧氏對她的虐待,她那雙手雖說抹了藥膏,可還疼著呢。

「娘,別想了,早點睡覺吧,明兒一早我給你煮好吃的。」陳雲梅幫徐氏蓋好被子,哄她閉眼睡覺。

徐氏點點頭,如今在她身邊,也就這個小女兒可以依賴了,如果小女兒嫁出去了,她該怎麼辦呢?

徐氏見陳雲梅流露出擔心的表情,便閉上眼楮了,其實她根本睡不著,東想西想的。

陳雲梅因為第一次做壞事,其實也睡不著,甚至才一睡著,她就做了噩夢,夢見小孩子朝著她索命,「還我小命,還我小命……」

啊的一聲把陳雲梅嚇的醒過來了。

在听徐氏啊啊啊的聲音後,陳雲梅忙說,「娘,我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這家里最近事多,我可能太累了,夢魘了。娘,趕緊睡,我去燒早飯。」

陳雲梅說完,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再去廚房,淘米做飯的忙乎起來。

那邊柳氏哼哼唧唧的在喊了,「我餓了,相公,我的孩子沒了,嗚嗚……」哼哼唧唧完了就是在哭。

陳雲梅皺了皺眉,就當沒有听見,心下卻在思考幾日後自己嫁去柳家當填房的事情,難道她真的要用阿繡姐說的法子嗎?裝瘋賣傻的混過去,往後再想找個好人家可就難了。

「雲梅……雲梅……你個死丫頭死哪里去了,我喊你呢,快點兒過來,我餓死了!」陳雲梅又听見柳氏在喊她了。

陳雲梅想起半夜的噩夢,決定還是去給她弄個水煮雞蛋給她吃。

「大嫂,你等會兒,我弄兩個水煮雞蛋給你吃,你再等會兒!我馬上就來。」陳雲梅沖著柳氏的屋子喊道。

柳氏听了繼續哼哼唧唧的,然後聲音傳到了綠珠的屋子里……

且說張阿繡在飯館里的廚房里吩咐廚子們一起宰殺了兩只小野豬後,其實血淋淋的過程,她是不敢看的,等廚子們收拾好了,她才挪開捂在臉上的手掌。

瞧著肉質鮮美,張阿繡心想野豬肉據說很新鮮,等下可要多吃點。

南宮無彥見張阿繡一直呆在廚房那邊的院子不來招呼自己,于是也起了興趣去看張阿繡怎麼燒野豬肉。

趙唯心道,公子你能不那麼嘴巴饞嗎?這讓小的跟著你難為情死了。

小白瞧見了趙唯,諷刺道,「你家公子的臉皮塞過咱們姑蘇城的城牆了。

趙唯唇角抽了抽,」阿繡姑娘的廚藝獨步天下,我家公子那麼嘴巴刁的人還就*吃阿繡姑娘做的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你能奈我何?」哼!「小白對于謝明融的囑咐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把所有可能的情敵一定要扼殺在萌芽前!

小白瞧著南宮無彥那人,八成是對小姐有那什麼非分之想,所以他才要緊緊的看著。」小白,你怎麼還沒有去接阿杏放學?「張阿繡瞧見小白,卻沒有瞧見阿杏,于是緊張的問道。」哦。我馬上去接阿杏。「小白點點頭,確實他給忘記張阿繡交代的一個任務了。」阿繡,要我幫忙嗎?「南宮無彥微笑著問道。」你會剝豬毛嗎?「張阿繡頭也不抬的問道。

南宮無彥聞言滿臉黑線,他那麼個尊貴的身份,怎麼會剝豬毛?」我不會,但是趙唯會,趙唯!快點兒去幫阿繡剝豬毛。「南宮無彥吩咐趙唯。」公子,我……我也不太會。「趙唯忽然有一種誤跟主子的覺悟,他自我催眠,我不認識南宮無彥,不認識,不認識……」快點兒!磨蹭什麼?「南宮無彥催促道。

趙唯雖然不會拔豬毛,可是他很聰明,學的很快,張阿繡教了他之後,他馬上會了。」南宮公子,趙唯如果在你身邊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去當屠夫的。「張阿繡笑著戲謔道。

趙唯搖搖頭。」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現在你們去二樓坐一會兒,我要燒菜了。對了,南宮公子,你可不能吃霸王餐哦,一道美食,一百兩銀子哦,你可不能喊貴,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張阿繡覺得該刮的時候就要刮。

一百兩銀子?

南宮無彥搖搖頭,」阿繡,算了,太貴了,我和趙唯不吃了。「雖然他的銀子是不少,可也不是這麼花的,而且很明顯,張阿繡是在敲竹杠呢。」既然嫌我定價貴,你們好走了,我啊太忙了,不遠送了,拜拜!「張阿繡本就不想賺他的銀錢,見他說要走,自然是巴不得。」一百兩就一百兩,阿繡做的菜,自然是與眾不同的。「靠,他正好帶了一千兩銀票,該死的,他偏偏不想邁開步子,于是就答應了。

趙唯就知道自家公子就是被嘴巴饞害的,人家說一道菜是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了。

可他到底是個奴才,也不好去阻止南宮無彥別花這個冤枉錢的。

一個時辰後,張阿繡把做好的兩道美味端上了南宮無彥的飯桌。」紅扒野豬蹄膀,色澤紅亮、肉爛滑潤、肥而不膩,這另外一道菜,叫做燒汁金菇野豬卷,吃在嘴里,滑女敕爽口回味悠長,南宮公子,你說這兩道菜值不值兩百兩銀子?「張阿繡一邊把菜肴一盤一盤放好,一邊笑盈盈的問道。」值!值得!太值得了!「南宮無彥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迫不及待的拿著筷子品嘗了,然後連聲贊嘆。」這就是了,那——兩位好好品嘗哦。「張阿繡接過了南宮無彥吩咐趙唯給的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張阿繡沒有想到如此輕輕松松的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信心大增,或許她可以在醉雅飯館設置掌櫃的招牌菜,每天一道,視心情而做,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她的時間恐怕不夠用啊。

張阿繡走下樓的時候,瞧見阿杏和小白正在樓下大廳里吃晚飯。

只是她燒的菜肴都吃了個精光,張阿繡心道,幸虧她給自己備下了,不然她辛辛苦苦的確自己沒有吃到鮮美的野豬肉,那會是一見憾事哦。」阿杏,小白,你們把我的那一份也吃掉了嗎?「張阿繡故意問道。」對不起,嬸嬸,實在是太好吃了。「阿杏小心翼翼的說道,她實在不該,怎麼就沒有想到給嬸嬸留一點呢。」阿繡,阿杏這孩子許是以為你吃過了,把剩下的一些拿來給我吃了。「張掌櫃把空碗拿了過來,說道。」哦,這樣啊,沒事,我自己備了一點。「張阿繡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阿杏還能想到尊老。」小姐,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如果你自己開飯館,一準兒爆滿。「小白吃完了,還不忘記溜須拍馬一翻。」我可忙的很,自己就不開飯館了。「張阿繡微笑道。」阿繡,我們走了。「南宮無彥從樓上下來,和張阿繡打招呼。」嗯。「張阿繡不咸不淡的微笑道,讓南宮無彥听了很生氣,他好得是她飯館的客人,她怎麼就對自己這般客氣。」阿繡,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兒。「南宮無彥也不管其他人的側目,就過來拉張阿繡的手。

張阿繡為了避嫌,急忙甩開,」說話就說話,甭拉手。「這里可不是現代,雖然她如今和離呢,名聲是不太好听,可他南宮無彥也不能這麼害她吧。

張阿繡跟著南宮無彥去了醉雅飯館的後院說話。」喂,你叫我來這兒,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張阿繡肚子餓著呢,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阿繡,你現在對我很不溫柔。「南宮無彥指出問題癥結。」我為什麼要對你溫柔?你是我相公嗎?「張阿繡聞言唇角抽了抽,好個傲嬌貨兒。」不是。「南宮無彥搖搖頭。」那你為什麼讓我要對你溫柔?我和你一不是親人,二不是夫妻,三不是好友,四不是——「張阿繡正想說下去。

南宮無彥突然伸手又來抓張阿繡的手,只是某人的手段比他快了一步。」南宮無彥,不許拉我家小姐的手!「小白扔了一根野豬骨頭過來,還真被擊中目標呢,但見南宮無彥的一只修長白皙的手被打的哆嗦了下,幸好後來被他躲閃掉了,否則南宮無彥的手可就廢掉了。」不是還沒有拉嗎?「南宮無彥冷著臉說道,說完,他就立馬閃人了,因為他若是再留在這兒,可就要被小白看笑話了。」趙唯,你怎麼不幫忙?「回去的時候,南宮無彥批評趙唯。」公子,你和阿繡姑娘花前月下,我怎麼好去打擾,不是你說了偷看人家花前月下,會長針眼的嗎?「趙唯回答的振振有詞。」你……你……趙唯,阿繡剛才說的對,你好去當屠夫了,滾!「南宮無彥實在是氣得夠嗆,出來混江湖之後,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擊過,女人面前也沒有這麼吃癟過,只是師傅說的事情,他如何才能辦到?

要不,把阿繡打昏了,直接扛走?

可是阿繡的身邊有一個厲害的小白呢,他想要把阿繡弄走,還真得費一點兒功夫來著。

趙唯知道自家公子說的是氣話,于是也沒在回話,只是低著頭,跟著南宮無彥走出了醉雅飯館。」小白叔叔,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阿杏崇拜的眼神瞅著小白,看的小白怪不好意思的。」是啊,小白,多虧你過來解圍,這個南宮無彥,從此咱們醉雅飯館列入黑名單,他的生意,我們不做了!「張阿繡氣呼呼的說道。」小姐,你剛從他那里賺了兩百兩銀子,你舍得嗎?「小白很懷疑。」這……「張阿繡遲疑了。」小姐,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小白說道。」所以南宮無彥的錢,一定要狠狠的賺!「」對!小白,你真是太聰明了!簡直是智勇雙全!「張阿繡立馬表揚道。」小姐,你把我說的太好了。「小白被說的臉紅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小白叔叔最棒!「阿杏覺得小白叔叔和謝叔叔都挺好的,就是那個南宮無彥有點兒煩人,大庭廣眾之下,和嬸嬸拉拉扯扯的做什麼?他不要名譽,她的嬸嬸還想找個好男人嫁了呢,所以嬸嬸的名譽問題很重要。

這件事情過後,南宮無彥倒是有一段日子不曾出現。

醉雅飯館正要打烊的時候,寧氏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醉雅飯館的門口,哭哭啼啼的希望張阿繡可以收留她。」阿繡已經休息了,你明日再來尋她吧!「關門的小二沒好氣的說道。」請你一定要告訴阿繡,說我有急事找她!是有關人命的!你快點兒去告訴她,否則我今兒個就睡在你們飯館門口,不走了,看你們明天一早還有沒有客人登門?「寧氏本就是個潑辣貨兒,如今她這麼一說,小二雖然不想去後山竹屋那邊通報,可是她說到人命和沒有客人登門就火了,之前張阿繡就關照了的,以後寧氏來,就不讓她撒潑的。」滾,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否則我就拿棍子抽你!「小二覺得張阿繡這個代老板對他們是不錯的,自然很樂意為張阿繡賣命的,是以,凶巴巴的罵道。

寧氏本就委屈,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了那麼長的路,如今還遇到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于是干脆頭向著小二的肚子撞了上去。

小二未曾料到這麼個潑辣貨兒,一想她是張阿繡的前大嫂,于是讓另外的伙計去後山竹屋那邊告訴張阿繡。

張阿繡听到寧氏那個潑辣貨兒來了,還傷了飯館的活計,頓時火了,吩咐小白去拿一網野豬的大網,去把寧氏給網起來吊在梧桐樹下,和電視里演的豬八戒一眼倒著吊在樹上。

小白一听有這麼好玩的整蠱計策,不用張阿繡催促,就去了醉雅飯館門口,于是,寧氏被一張大網網住,罵罵咧咧的被小白扛著去了梧桐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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