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寵溺的艾啟宇,艾寶兒卻笑了,她反手關上書房的門,站在門前,把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月兌下來,稚女敕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艾啟宇連忙丟下手上的文件,跑了上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套,語氣著急的說道︰「小寶貝兒,又犯傻了是不是,這多冷啊。」
艾寶兒擋開他的手,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小嘴湊上去吻他。
……
說到這里,艾寶兒突然轉看向書君豪要,問道︰「你知道和他接吻的滋味有多美好嗎?那是一種靈魂的感動,你有試過嗎?」
書君豪只是笑了笑,沒說話,眼眸深處的情感越發的濃稠,只是這時候的艾寶兒並沒有發現。
艾寶兒伸了伸懶腰,覺得有些困了,在沙發里躺下來,閉上眼楮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累了,先睡覺了。」
書君豪默默的看著她,等到她熟睡了才彎腰把她抱到房里。
模著她熟睡的小臉,書君豪突然為冷擎和冷天宇悲哀,他們或許不知道,他們只是她找的一個替身而已吧?
可是在內心的某個地方,書君豪又覺得很羨慕他們,替身又有什麼關系,只要能呆在她的身邊就有希望啊,不是嗎?
艾寶兒在書君豪的公寓呆了一天,關了手機,到第二天時,她穿著一身黑衣,去了艾啟智的葬禮。
天氣很晴朗,車子停在公墓的不遠處,書君豪問︰「要不要我陪你去?」
艾寶兒搖搖頭,下了車,手上帶著一束菊花。
周圍的艾家人都是一臉復雜的看著她,走到墓前,她放下手上的菊花,彎了三個腰,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轉了身。
腳才步下台階,身後傳來艾凌志的聲音︰「等一下,我有事要宣布,寶兒,你先等一等。」
艾寶兒腳下的步子一頓,淡漠的站在一邊。
艾凌志走到中央,看著周圍的賓客,大聲道︰「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大家能來,我很感謝大家。」艾凌志說到這里,朝四周的人彎腰行了禮,站起身後,眼神瞟了一眼艾寶兒,接著說道︰「趁此機會,我也想大家為我艾家做一個見證,艾寶兒是在十年前被家父收養的,而從今天開始,我宣布,艾寶兒不再是我艾家的人!」
艾凌志的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是一陣喧嘩,議論陣陣,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上次參加了艾啟智的生日宴會的,都不由的聯想到,這是不是代表,艾寶兒真的做了什麼與倫理不符的事情?
這里最淡定的莫過于艾寶兒吧,她淡漠的看了艾凌志一眼,問道︰「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艾凌志臉色復雜的點點頭,可是眼神深處卻是擋不住的炙熱與狂熱。
看著艾寶兒這樣淡漠的表情,艾琳音卻突然沖了上來,扯著她的衣服怒罵道︰「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艾家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就這麼狼心狗肺,三年前你害死啟宇還不夠是不是。」
艾寶兒記憶瞬間停滯,被她這一推,直接滾下了那節階梯,那一刻她滿腦子都是害死啟宇四個字,沒有看見站在樓梯口那個男人的滿目驚痛,也沒有感覺到他急步的腳步聲,直到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里,她才機械的抬起頭,看著冷擎那心疼的俊臉,閉上了眼楮。
冷擎這兩天找不到她,很著急,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會來參加艾啟智的葬禮,所以他一早就在旁邊等著她,可是卻不曾想,一到這里,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他彎腰把她抱在懷里,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心疼的無以復加。
他走到墓地中央,冷著眼看著所有的艾家人,眉間聚集的陰戾讓他整個人顯得異常陰森恐怖,冷著聲音說道︰「你們都听好了,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你們艾家的人,她也不稀罕,因為我會給她所有的一切,身份,地位,財富,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冷擎來給。」
「至于你們,老子只想說一句,沒文化真可怕!把兩個男人的死,怪在一個女孩身上,罵你們是豬,操,老子都覺得侮辱了豬!」
艾家的人臉上都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只能就這樣看著冷擎抱著她大搖大擺的離開。
上了車,看著艾寶兒頭頂上的血跡,他低聲吩咐道︰「去醫院。」
「是。」
車子停在樹蔭處的書君豪看著冷擎抱著艾寶兒離開,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點燃,背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靜靜的吸著,狹窄的空間里煙霧繚繞,沒有人看得清那一刻他眼里的情緒。
車子一路開到醫院,艾寶兒早在車上就已經醒來了,只是她並沒有說話,靜靜的躺在冷擎的懷里,看著外面。
冷擎用指月復撫模著她的臉,一下又一下,感受著那比絲還要好的觸感。
艾寶兒不做聲,冷擎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冷擎。」艾寶兒突然喊道。
手指摩挲著她的小臉,冷擎應著︰「嗯?」
「你不怕嗎?」她抬起頭問,發絲黏在嘴角。
冷擎撥掉她嘴角的發絲,好笑道︰「怕什麼,怕你克死老子,嗯?」
艾寶兒沒應聲,可是眼角卻濕潤了,她從冷擎懷里直起身體,仰著頭,淚水從兩鬢落下來,一滴又一滴,沒有間斷的,她哽咽著聲音說道︰「天下何其大,原來真的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這樣的艾寶兒讓冷擎的心很疼,他大力的把她重新攬在懷里,低頭用鼻尖蹭著她的,故意用暴怒的語氣說道︰「傻妞,這不是還有老子嗎?你不是想要冷氏嗎?老子讓你當冷氏的老板娘,怎麼樣?」
說完這話,冷擎的心里其實是很緊張的,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出來,其實他這是在跟她求婚。
艾寶兒轉頭看了他一眼,沒答話,閉上了眼楮。
冷擎心里很挫敗,又有些傷心,環在她腰上的大手又收緊了一些。
到了醫院,做了常規檢查,沒有什麼大問題,頭部的傷口消了毒上了藥,兩人就離開了醫院。
三天後。
「寶兒,你看下這份文件。」嚴晏遞上手上的一份文件。
艾寶兒疑惑的眨眼,接了過來。
白紙黑字,看得她全身發冷,她抬起頭看著嚴晏,冷聲問道︰「晏子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我之前本來打算得到更多資料以後再給你看的,可是現在,我覺得你現在知道比較好。」
「這上面都是在真的?」
嚴晏點點頭,看著艾寶兒難看的臉色,半天才接著說道︰「當初你小叔遇到兩次,可是每次都奉逢凶化吉了,我們都以為那只是湊巧,是我們多想了,直到後來真的出了事,我才知道……」
「你們為什麼不說!」艾寶兒激動的站了起來,厲聲吼道,氣得全身發抖。
「我……對不起。」
「到底是誰,是誰!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艾寶兒丟開文件,跑到嚴晏面前,抓著他的衣服一陣搖晃。
溫玉站在一邊著急的說道︰「寶兒,寶兒,這事也不能怪你晏子叔叔啊,畢竟這事誰也不曾料到啊。」
艾寶兒轉開臉,淚流滿面,三年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他,可是現在突然有人卻出來告訴她,這是有人蓄意的謀殺!並且不止一次!
「砰!」關門聲。
「寶兒……」溫玉擔憂的喊,身後的嚴晏拉住她︰「讓她靜一靜吧,她需要時間來消化。」
溫玉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眉眼間是擋不住的輕愁。
艾寶兒一路跑出嚴晏家,她的腦子很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可是,她知道她很恨,很恨……
轟轟,雷聲乍起……
暴風雨落下。
艾寶兒一路跌跌撞撞的狂奔著,這一路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摔了就爬起來,然後又摔,直到到達當初出事的地點。
這里,是她噩夢的起源,三年來,她從來不敢走到這里,從來不敢,可是現在,她跪在了這里,淚如雨下,心就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痛的她幾乎死去。
渾身直顫抖,跪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指甲在堅硬的地板上刮擦,鮮血連著雨水,流在地上,刺目醒眼。
「宇,宇,宇……」一聲又一聲的嘶吼聲,就像是要釋放掉心里所有的痛。
出事前的一幕幕仿佛都出現在了眼前。
——寶寶,我很快就回來了陪你過生日了,你等著我,別生氣知道嗎?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小寶貝兒,你怎麼關機了,我會擔心的,你舍得我的擔心嗎?
——乖乖,看到信息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好了,寶貝兒,我就回來了,我保證在12點前到家,乖乖在家等著我。
——還有十分鐘就快到了,寶貝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大餐去。
——……
哭聲已經嘶啞,大雨磅礡,艾寶兒臉色蒼白的癱軟在地上,全身不停的抽搐著,看著那帶走他生命的一方小地方,終是無力的躺了下去,閉上了眼楮,臉上早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當嚴晏找到艾寶兒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躺在地上,白著臉毫無血色的艾寶兒,即使是他這個七尺男兒,也忍不住落了淚,他彎腰跪在艾寶兒的身邊,心里的痛不比三年前少一分︰「兄弟,我絕不會讓你白死的,凶手我絕對會找到!」
被嚴晏抱回去的艾寶兒發燒了,燒得很嚴重,整個人完全沒有了意識的那種燒法,全身滾燙滾燙的,不停哭哭啼啼的說著胡話。
給她換衣服的溫玉,看著她身上到處踫撞到的傷口,以及幾乎毀了手指,喉嚨酸澀的厲害。
換好了衣服,她著急的打開門,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著嚴晏哽咽道︰「晏子,趕緊叫救護車,她燒的厲害。」
嚴晏點點頭,轉身打了電話,很快,救護車就來了,他拿著一床被子包起她,送到醫院。
冷擎趕到醫院時,艾寶兒正是燒的最厲害的時候,整個人都跟個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冷擎心疼的一抽一抽,蹲在床邊,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她滾燙的小臉︰「寶兒,寶兒……」
艾寶兒迷糊的睜開眼楮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楮,眼角的淚水都不曾間斷過。
冷擎抓了她受傷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他以前一直覺得她沒心沒肺,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她不是就沒心,而是有一顆悲傷的心,尤其是剛剛那一眼,他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生氣。
他轉頭看向一邊站著的男女,厲聲問道︰「她到底怎麼了!」
嚴晏搖頭,這些事情他又怎麼能和他說。
冷擎臉色陰郁,站起身來,可是艾寶兒卻在這時候抓住了他的手︰「冷擎,帶我走,求你,帶我走。」
冷擎馬上收起怒氣,轉身,看著她,低聲哄︰「乖,你現在燒的厲害,等燒退了,我再帶你回去,好不好?」
艾寶兒一邊搖頭,一邊流淚︰「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去,請你,求你,帶我走,我不要在這里。」
冷擎心里一陣陣的悶痛,他俯體吮吸掉她眼角的淚水,就是那淚水,溫度也燙的可怕︰「好,你先睡一下,我叫醫生來拔針。」
醫生拔了針後,艾寶兒就被冷擎帶走了。
冷擎把艾寶兒帶回冷家,在車上的時候,冷擎要給邁克打電話,卻被艾寶兒強制性的制止了。
冷擎看她燒成這樣,心疼的心肝都顫抖了,可是面對她的眼淚攻勢,卻不得不投降。
一到冷宅,冷擎把她安置在床上,給她擰了濕毛巾放在頭上,艾寶兒卻把它丟開了。
「寶兒,你乖點!」
冷擎冷著臉吼道,艾寶兒不願意在醫院,也不願要邁克來,他只能用土辦法給她退燒,可是現在她還不配合,她真的是心疼又氣惱。
艾寶兒卻突然直起了身體,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黏在他的身上,精致的小臉燒的紅紅的,貼著他的臉,輕輕的摩擦︰「冷擎,我們上床吧,好不好?」
冷擎凝眉,大手扯開她粘上來的身體,眼神泛著灼熱的光,看著她沒回答,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寶兒,你別鬧了!」
艾寶兒勾唇,笑得魅惑,因為發燒,眼神泛著迷離的光,她又粘了上去,手臂收緊,整個人都靠進了他的懷里,鼻尖輕輕的滑過他的下巴,嘴唇輕輕的,慢慢的落在他的喉結上,露出尖細的牙齒,齒咬了一下。
燙,酥,麻……
冷擎喉結滾動了一下,身體狠狠的一顫,環在她腰上的大手驟然收緊,低哼一聲。
他想要扯開她,可是艾寶兒抱得很緊,她在他懷里,酡紅著小臉吻著他的喉結,然後又從喉結往上吻,滑到脖子,下巴,薄唇,最後落在他的耳邊,含著他的耳垂,輕輕的咬︰「冷擎,你不想要我嗎?嗯?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你,想你埋在我的身體里,狠狠的佔有我!」
冷擎倒吸一口氣,喉結一梗,他也想要她想的發瘋了,可是不行,她還病著了,他要是還要她,那不是禽獸不如嗎?
「寶貝兒,乖,別鬧,你生病了,等你好了,讓老子死在你身上都成,現在我們好好養病……」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鐘,艾寶兒狂亂的吻就上來了,壓著他的唇,帶著饑渴,灼熱。
滾燙的吻瞬間燒到了冷擎的理智,不自覺的就回應了她,大手也在不知不覺中鑽進了她的衣服里,著迷的模著她粉女敕的肌膚。
艾寶兒對于冷擎來說,真的就是罌粟,相處的越久,要的越多,他對她的痴迷程度就越嚴重,而現在他還能存在著一絲理智推開她,絕對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的。
「寶兒,還鬧老子就生氣了。」
艾寶兒輕笑,偏著頭,呼出的氣都是帶著炙熱的溫度︰「冷擎,你是不是爺們,你要是不要,我就找別人去了。」
「艾寶兒!」冷擎聞言,怒吼一聲,低下頭狠狠的奪了她的呼吸。
室內的溫度持續升高,申吟聲一聲高過一陣。
那一刻,他們沒有發現門口站了一個少年,正瞪著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