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醫尊 第10章︰外公,藍家真相

作者 ︰ 唐小寂

,藍家真相

慕家︰

出了毛韻寒這件事情後,慕家的氣勢消沉,慕瑾殺了毛韻寒的消息不經而走。

世人都知道慕瑾是為了給慕雨軒報仇才殺了毛韻寒,卻不知道毛韻寒其實是慕雨軒的女兒,外人對慕家並沒有多大的指責,慕瑾卻把自己關在了祠堂里不吃不喝,慕夫人整日以淚洗臉,慕家的這些事情,松老都對外封鎖了消息。

即便是封鎖了消息,依舊瞞不過藍家和司徒家的耳目,知道慕瑾殺了毛韻寒後,藍大長老非常痛快,卻也惋惜沒能拿到玄神之光。

毛韻寒死了,不知道三少爺有沒有跟著死了,只有他們都死了,藍家才會像以前一樣由著他在暗地里撐控,只是,想到藍捷,大長老起了殺心。

只要殺了藍捷,藍家才完全是他的。

司徒家︰

听到凌風稟報的信息,司徒清風沉默不語,凌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心里是什麼感覺,凌風很確定,當他和毛韻寒在一起時,他雖然在利用毛韻寒,但也是真心寵愛她的。

想到毛韻寒就這麼死了,凌風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想到毛韻寒耍了他這麼多次,他還沒能扳回一層她就死了。

「可惜啊,就這樣死了。」凌風喃喃地說道。

司徒清風冷笑,他涼涼地說道︰「你真以為她死了?」

凌風驚訝地看著司徒清風,他不可思議地說道︰「她沒死嗎?慕家的七七四十九層絕殺陣的威力就連老家主都敵不過,她會從那里逃出來嗎?」

看到司徒清風如此閑定,凌風不確定了。

司徒清風懶惰地靠在軟榻上想著凌風帶回來的信息,沒想到毛韻寒是慕雨軒的女兒,深眸里的風暴不知道是嫉妒還是仇恨,原本對毛韻寒還有一絲不忍的情緒也隨著這道消息而消失無存。

「凌風,慕家消沉正是機會,派人去掃蕩了吧。」司徒清風悠然地說道。

不管慕瑾是如何對待毛韻寒的,只要慕家有危,她定會出現。

「是!」凌風收起心思,應了一聲之後就消失在司徒清風的房間里。

凌風走後,一道偉岸的身影走進司徒清風的房間,他的五官與司徒清風有些相似,從表面看上去,只是年長司徒清風幾年,他進入房音以後,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對司徒清風問禮,反道是司徒清風看了他,驚訝地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道︰「父親,你怎麼來我這?」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司徒清風的父親,司徒光,司徒家的家主。

司徒光從容地走到司徒清風面前嘆息說道︰「我再不來找你,你都要把我這個父親給忘了。」

司徒清風不語,二十年前他們父子因為與藍憐兒的婚約鬧得不愉快,二十年了,司徒光都沒有踏出他的院子半步,司徒家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司徒清風處理。

司徒清風不知道今兒是吹了什麼風,讓淡漠的父親光臨他的院子。

司徒光坐下後,也不與司徒清風話聊家常,他單刀直入地問著司徒清風︰「听說你要對慕家出手。」

「干你什麼事?」司徒清風不客氣地說道。

司徒光也不在意,他淡淡地道︰「慕家不會滅亡,藍家也不會滅亡。」

司徒清風的眼神一閃,不語,看也沒看司徒光一眼。

司徒光嘆了一口氣,知道司徒清風不會把他的話听進去,他站起來說道︰「乾坤之境的兩殿一谷三家的根基在無極之淵,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分支而已。」

司徒清風眯著的眼張開了些許,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到司徒清風還是沒有反應,司徒光再次嘆息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退出了司徒清風的房間。

司徒清風深不見底的黑眸露出了冷笑,慕家沒了斗聖之力,他就算取代了慕家也沒有什麼好處,他之所以對凌風下令掃蕩慕家,只不過是逼那個人現身而已。

藍捷在慕城以及周邊的領地都搜了一遍,心急如焚的他並沒有找到侍從,也沒探听到幽谷的任何信息。

幽谷越是平靜,藍捷就越確定毛韻寒不會有事,周轉了幾圈之後,實在沒有發現侍從的身影,他才轉回藍家。

藍捷回藍家的消息很快轉到大長老的耳邊,大長老早在知道邪老回來的時候就先行一步控制了藍家,藍捷為了毛韻寒的事情逗留了幾日,可謂正合他意。

如今,整個藍家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只待除去藍捷,他就是藍家家主。

天真的大長老並不知道藍家與無極之淵的聯系,以為控制了藍家,殺光了藍家的後人就可以頂替藍家,所以,在藍捷回家之時,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藍捷回歸藍家,雖然早就知道大長老有不忠之心,但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大長老會如此反判,竟然招集藍家的子弟把他攔截在藍家大門之外。

「大長老,你這是何意?」藍捷陰霾地問。

大長老重重地哼了一聲,對著藍家的一眾子弟說道︰「藍家敗壞門風,藍家居然出現了兄妹通婚的事件,還生出了妖孽,世俗不容的事情,藍家居然妄想包庇,藍家人品性不端,藍憐兒乃妖女轉世,迷惑了兄長不說,還讓得慕家、司徒家的少主為她神魂顛倒,之後,貪心大起,騙取了慕家的斗聖之力,還妄想獨霸乾坤,藍家人的心狼心狗肺,本長老早就看不慣藍家人的所做所為,所以,老夫在此決定替天行道,殺了藍捷,還藍家一片聖寧。」

藍捷咬著牙關,氣得不能再氣了,原來三弟和憐兒的傳聞是他弄出來的。

狼心狗肺?說是的他吧?

藍捷指著圍在他周邊的子弟,冷冷地說道︰「藍家如何,你們不知?為何听信于這個叛徒?」

所有人都不敢直視藍捷,紛紛底下了頭,都說鳥為食亡,大長老承諾給他們的利益比現在的要好得太多,他們當然選擇支持大長老。

暗處,侍從諷刺地看著藍家的那些人,用神識對身邊的毛韻寒道︰「這些人,舍棄也罷。」

毛韻寒點點頭,看向藍家內院的方向問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大地鼠已經把藍家家主接了出來,子輪好玩,已經代替藍家家主躺在院內。」侍從微笑地說道。

毛韻寒鄙視地看了大長老一眼,與侍從悄聲無息地消失藍家的大門之外。

看到藍家的眾人如此,藍捷氣極反笑,他壓下怒好笑道︰「好、好、你們決定跟隨大長老是吧,那麼從今往後,你們再也不是藍家的人了,你們的生死再也與藍家無關,想必沒有了藍家的庇護,你們在外面也會混得風生水起。」

藍捷說完,大君王的實力猛然爆發,大長老震驚地指著他道︰「你、你居然突破了大君王!」

乾坤之境從來沒有人突破大君王,藍捷怎麼會這麼好運?

想到藍捷這段時間都和毛韻寒在一起,想必是毛韻寒把輪回果給他服用了吧。

不甘啊,大長老非常不甘。

他知道藍捷突破了大君王意味著什麼,就算他集結起藍家的所有人,也不可能是藍捷的對手,更何況這些人當中還有很多不服從他命令的人,要不是被他關起來或要挾他們的家人,他今天也撐控不了藍家。

圍住藍捷的一眾子弟看到藍捷爆發出了大君王的實力後,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大君王啊,乾坤之境的第一個大君王,大長老拿什麼跟他爭?

「嘻嘻嘻!哈哈哈哈!」大長老突然陰笑了起來。

正待藍捷想要把他秒殺之時,大長老陰冷地笑著說道︰「我死了,你再也見不了你的父親了。」

藍捷擊向大長老的手猛然一停,他怒喝︰「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藍家家主藍宇已經中毒暈迷了二十年,藍捷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被藍憐兒下了毒,所以才會那麼恨藍憐兒的,可是見到邪老之後,一切事情變得迷離了。

大長老如此狼子野心,說是他下的毒也不為過。

大長老嘻嘻地陰笑,他不再隱藏,露出了他丑陋的面貌,他詭異地對藍捷說道︰「做什麼?不就是讓他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慢慢地接手他的勢力麼?」

藍捷大驚,指著大長老喝道︰「果然是你給父親下了毒。」

「呵呵呵!」大長老笑得肩膀抖個不停,他鄙夷地看著藍捷搖搖嘖嘖說道︰「現在才發現,真夠愚鈍的。」

藍捷氣紅了眼,想把大長老陰笑的臉嘴撕碎,但是想到父親還在他的手里,藍捷又不敢輕舉妄動。

「來人,給我把這小子給綁了。」大長老驕傲地對他身後的人說道。

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陰柔的俊男,男子穿著藍家弟子的衣服並不融合,又很融合,他笑著往藍捷走去,藍捷剛想大喝誰敢,看見來人後怔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里。

有大長老在場,藍捷並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毫無反抗地任由他給自己捆上了繩子,強制服下了壓制玄力的藥丹。

把藍捷捆綁之後,男子把藍捷帶到大長老面前。

大長老眯著眼楮看著男子,他不記得藍家有這號人物,如果他是藍捷的幫手,不可能給藍捷服下壓制玄力的丹藥,此時的藍捷和廢物沒什麼區別。

「你是誰?」大長老防備地問道。

「英招!」男子平靜地回答,毛韻寒來到乾坤之境後很少讓英招跟在身邊,大長老當然不知道他是毛韻寒的人。

對于英招的回答,大長老並不滿意,他想要知道的並不止是一個名字而已,為了夜長夢多,大長老先發制人,突然就向英招攻去︰「火炎斬!」

「小心!」藍捷大驚,臉色蒼白地看著大長老向英招攻去,英招只有大領主巔峰的實力,根本不是大長老的對手。

听到藍捷大喊,大長老就知道英招是藍捷的人,手下的那一分猶豫也就沒有了。

面臨大長老襲來的玄力,英招一派悠然,一個瞬移,他躲到了藍捷的身後。

藍捷的嘴抽了抽,看到大長老襲來君王巔峰的實力,他迫不得已,猛然掙月兌英招捆綁在身上的繩子。

咻咻咻——

繩子斷碎一地。

普通繩子連一個大師級的玄幻師都捆綁不住,怎麼可能捆得住一個大君王的強者?

掙月兌繩子後,藍捷才發現身上的力量並沒有被壓制,來不得疑惑,身上爆發出大君王的玄力,把大長老的火炎斬反彈回去。

呯——

大長老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藍捷,藍捷不是吞下壓制實力的藥丸了麼?他身上明明沒有了玄力,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

「你、你……」大長老你了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經脈逆流,讓他頭腦沖血。

藍捷自己也很驚訝,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玄力,但是一運用,玄力就出來了。

英招走到藍捷的面前涼涼地說道︰「你服下的是隱藏實力的丹藥,又不是壓制玄力的藥丹。」

斮捷一怔,想到毛韻寒是一個神藥師,能煉出這樣的丹藥不足為奇,他驚喜地問著英招︰「你在這里,是不是說明她沒事?」

英招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周圍的藍這子弟說道︰「你有事,主人也沒有事,你還是處理了這些人吧。」

藍捷終于松了一口氣,周圍的子弟看到情勢逆轉,紛紛跪在藍捷的面前求饒︰「少主饒命,我們都是被大長老威脅才會對你出手,我們不是真心要背叛藍家的。」

英招置身事外的站在一旁,不打算干擾藍捷的決定。

藍捷冷笑地看著他們,被威脅就來對付他?如果人人都這樣,藍家成什麼樣?

沒有惻隱之心,藍捷掌心的玄力擊飛出去,瞬間秒殺周圍的人。

解決完了周圍的叛逆者,藍捷一步一步向大長老走去。

大長老的臉上終于出現了恐慌,他掙扎地躺在地上後挪了幾下,故作強硬地說道︰「你不能殺了我,要是殺了我,藍家主死定了。」

本來想殺了大長老的藍捷停下了腳步,他陰霾地問道︰「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

「嘻嘻嘻!」大長老奸笑道︰「放了我,放了我就告訴你,不然我就讓家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藍捷猶豫了,拿什麼威脅他,他都可以不在乎,就是自己的親人不行。

看到藍捷被鎮住了,大長老笑得更奸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英招冷哼一聲,他諷刺地看著大長老,隨後對藍捷說道︰「藍家主沒事。」

說完之後,他理出沒理藍捷和大長老就往藍家的宗祠走去,不知道主人得手沒。

藍捷欣喜地看著英招的背影,英招是毛韻寒的契約魔獸,他既然說父親沒事,那麼就是真的沒事,大長老沒了父親作為籌碼,殺他就不必忌憚了。

在大長老的眼里,藍捷眼里的喜意就是他的催命符,他喃喃地說道︰「不可能,後院我布下了陣法,那陣法不亞于慕家的絕殺陣,什麼人能夠闖得進去?」

闖得進去就闖得進去了,還這麼悄聲無息?

如果有人救走家主,後院的人會發出信號才是。

藍捷諷刺地走到大長老的身邊,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擰起他道︰「什麼人闖得進去?當然是寒兒了,慕家的七七四十九煞和四十九層絕殺陣對她都沒有辦法,何況你區區普通的陣式?」

大長老蒼桑的眼眸布滿震驚,她沒死?

怎麼可能?

慕家的四十九絕殺陣,就連司徒光都拿它沒辦法,那黃毛丫頭怎麼可能……

大長老終于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了。

就在藍捷要了結大長老的時候,從內院走出來的方向跑出了一群,一群人還抬著一個單架,單架上‘虛弱’地躺著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不是藍家家主又是誰。

看到藍宇,藍捷和大長老都充滿了震驚,藍捷不解地看著藍宇,他想問英招是怎麼一回事,英招早就沒有了蹤影,反倒是大長老,看到藍宇後,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哈哈哈!藍捷,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就算他真的逃月兌了,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他必然會永遠沉睡下去,更何況他還在我的手里。」大長老看到幫手來了,腰子也就硬了。

看守藍宇的侍衛都是大長老忠誠的擁護者,他們得到大長老被藍捷重傷的消息後就帶著藍宇來找他,藍捷回歸,要是他進門後第一時間拿下不下他,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絕望的大長老又看到了生機,他得意地看著藍捷說道︰「放開我,不然我讓他們再給家主加點料。」

一群侍衛得了大長老的示意,果真把一顆藥丸拿了出來就往藍宇的嘴里送去。

藍捷忍著怒火,把大長老扔到了地上。

大長老示意來人把他扶了起來,他剛想讓藍捷自廢修為,躺在單架上的藍宇動了,他舒服地躺在單架上支著下巴說道︰「我這不就是醒了麼?」

啊!

藍宇出聲,驚得抬住他們四位漢子扔了單架。

藍宇優美的騰空翻了一個身,穩穩地落地說道︰「真不可愛,人家還沒睡夠呢。」

「爹!」藍捷驚喜地大喊出聲,眼里泛著淚花,二十年了,他足足躺著二十年了,本以為他永遠也不會醒來,沒想到他還這麼活力四射,只是,性格好像變了。

大長老也張大了嘴巴,生機勃勃的景象瞬間化作虛無,他看到了無止盡的深淵,一口悶氣壓在心口,大長老硬生生地噴出了一口濃血。

「大長老!」周圍的人大驚,紛紛驚喊。

被藍捷這麼深情款款地喊了一聲爹,‘藍宇’抖擻了一下,撫著滿身疙瘩說道︰「誰是你爹?」

藍捷一怔,難道這是中毒的後遺癥?

大長老已經被氣得兩眼翻白,哪里還听得到‘藍宇’的聲音?他哆嗦了一下,就已經暈厥過去。

‘藍宇’一蹬一跳地往大長老走去,圍在大長老周圍的侍衛紛紛擋在大長老面前。

‘藍宇’冷哼一聲說道︰「螻蟻!」

伸手一揮,一群人就被強大的罡風化作塵埃。

藍捷瞎眼地看著‘藍宇’,他敢確定,他父親沒有一蹬一跳的動作,更沒有一揮手就讓一群君王巔峰的人化為塵埃的能力。

‘藍宇’順手秒殺了周圍的判逆者後來到大長老的身邊,他像藍捷一樣擰起暈菜的大長老就往藍家的宗祠走去,藍捷連忙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藍宇’抬手一揮,一道白光罩住他後,他已經還原成了原來的樣子。

「子輪!」藍捷驚道。

子輪憂郁地說道︰「一定不好玩。」說完又掂了掂手上的大長老,埋怨地說道︰「真不經嚇,本來還想多玩一下的。」

藍捷的嘴角抽了抽,指了指他手上的大長老問道︰「你把他帶去哪里?」

「見主人!」子輪誠實地回答。

藍捷一喜,寒兒回藍家了?

看到藍捷激動的樣子,子輪鄙視說道︰「你真窩囊,藍家給你管治二十年,卻成了這個樣子。」

藍捷一臉愧疚。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藍家的宗祠走去,路上遇到反叛者,子輪二話不說就秒殺,兩人來到宗祠的時候,正看到侍從、白澤、英招、小紫圍在宗祠四周,宗祠彩光一閃一閃,放眼望去,只見藍家一直供奉的光珠被毛韻寒放在手心,她此時閉著眼楮盤坐在地上運氣。

如果是在以前,藍捷要是看到有人動了光珠的話,他肯定會驚慌地喝止,可是,這次動光珠的人是毛韻寒,毛韻寒是擁有藍家血脈之人,身上還有玄神之光,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拿著這顆珠子了。

只是,寒兒這是在干啥?

「怎麼回事?」藍捷跟侍從較熟,他上前問向侍從。

「主子在融合光珠!」侍從淡雅地說道。

主子?不是夫人?

藍捷迷惑地看著侍從,他與寒兒契約了?

能和幽谷的管家契約,寒兒果真非同凡響。

只是,這光珠能融合嗎?

子輪把大長老扔到了侍從的腳邊,抬腳把大長老的琵琶骨踩碎,一邊碾轉一邊說道︰「主人為啥要留他性命?喂狗算了。」

「主人應該是把他交給三少吧。」侍從是乾坤之境的人,對二十年前的事情略知一二。

白澤和英招、小紫是最早跟在毛韻寒身邊的魔獸,他們不管藍家的事情,三人警惕地給毛韻寒護法。

至于毛韻寒那頭膽小的大地鼠嘛,因為膽心,當然是呆在魔獸空間中了。

自從發生了慕家光珠事件後,毛韻寒就已經打藍家這顆光珠的主意,沒人比她更清楚玄神之光與光珠之間的影響,不想再給別人拿著光珠來威脅她的機會,她打算融合了光珠,這樣才能斷絕這種事情發生。

更何況,上次在慕家融合了光珠之後,她感覺到體內的斗聖之力更濃郁了,探制起來更方便,更省力。

藍捷並不是家主,他並不知道光珠與玄神之光的聯系,看到毛韻寒沒事,她身邊還有契約魔獸守著,侍從和白澤是大君王,小紫和子輪的力量深不可測,這里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他深沉地往內院去了。

有些事情,還是清理一下比較好,他才不相信,藍家上下所有人都想背叛他和父親。

——

一天一夜,沒有古修的幫忙,毛韻寒融合光珠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一天一夜里發生了很多事情,大長老醒來兩次,兩次都被子輪折磨得暈厥過去,藍捷也在這一天一夜之中清理了藍家所有的叛者,一天一夜之間,血染藍家,藍家進行了一次大改格。

清理完藍家的叛徒,剩下的人都是誠心擁護藍家的子弟,他們知道藍捷突破了大君王後,人人激動得不可言語,之前因為大長老撐控了藍家的大部份勢力,讓他們一度處在黑暗這中,現在好了,藍家重見光明。

毛韻寒融合了光珠之後神采飛揚,原本就英氣逼人的五官更加醒目,她站起來看到大長老軟扒扒地躺在地上,便用神識召喚出了邪老。

邪老一直呆在空間戒指里看著毛韻寒所做的一切,被毛韻寒召喚出來,他眼里一片復雜,他沒想到當初在高塔之下看到的小女孩有了今天的成就,更沒想到他弱小的徒弟把他帶回了家族,把他的仇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說真的,他這一生最不原意看到的人就是大長老,看到大長老,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過錯。

藍捷處理完了藍家的事情趕來宗祠,看到邪老站在廳里,他大喜︰「三弟,你終于肯出來了?」

邪老陰冷的表情更加冰冷,他沒有回答藍捷的話,而是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大長老。

藍捷進來後,宗祠的門外再進來了兩道身影,一藍一白,青年男子一臉柔和,仔細看去,很容易看到他眼里的蒼桑,青年男子的身帝站著一位白衣少年,這個少年,不是毛裂陽又是誰?

兩人進了宗祠之內,藍捷和邪老都震驚地看著藍衣男子,邪老的身子出現了顫抖,冰冷的老臉出現了除了冰冷以為的痕跡。

「父親!」邪老呢喃。

藍捷沒有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激動地跑過去直直地看著男子,發現這回是真的後,他激動地喊道︰「父親,你終于醒了。」

毛韻寒平靜地站在藍捷和邪老身後,比起慕瑾,她更喜歡藍宇。

藍宇進門之後,听到邪老呢喃了他一聲父親,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邪老,看著邪老臉上比他還要蒼老的容顏,看著邪老骷髏的身材,干枯的手掌。

「你、你是老三?」藍宇的心口窒息地疼痛,他最為驕傲的孩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驕傲的邪老眼里溢出了淚花,他緩緩地跪在藍宇面前,痛改前非地說道︰「父親,孩子兒不孝。」

藍宇震驚得後退數步,不能接受眼前這個老人就是他的孩子。

藍捷迷惑地看著藍宇和邪老,當年的事情他並不知道真相,看到藍宇和邪老之間的波動,他安靜地退到一旁。

毛裂陽走到藍捷的身邊,和大家一起看著廳中的兩道身影,藍捷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後,對身邊的毛裂陽道︰「是你救了我父親?」

毛裂陽平靜地點點頭,自從知道毛韻寒被慕瑾殺了,他就從煉藥工會趕到了慕城,在趕往慕城的路上,毛韻寒察覺到了他的氣息,所以就帶著他一起回了藍家。

「謝謝!」藍捷誠心說道,感嘆煉藥工會出現了毛裂陽這麼一個天才。

毛裂陽淡淡地說道︰「是寒兒讓我救的。」意思是說,如果毛韻寒不叫他救,藍宇的生死與他無關。

藍捷也不在意毛裂陽的態度,他憂心地看著廳中的兩人。

藍宇伸出顫抖的雙手扶起邪老,沙啞地說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憐兒呢?」

毛韻寒神識一動,就把空間戒指里的棺木召了出來。

看到棺木,藍宇臉色頓時蒼白,他踉蹌了一下,差點向後倒去,藍捷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說道︰「父親放心,憐兒沒死,她只是沉睡了。」

藍宇松了一口氣,他迅速地來到棺木前,小心翼翼地把棺木打開,棺木頓時發出一道彩光,藍憐兒寧靜的容顏映入眼簾。

「憐兒!」藍宇看到藍憐兒,心疼地喊出聲來。

邪老此時已經嗚嗚地哭出聲來,他悔恨地說道︰「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藍家,對不起憐兒,對不起……」

藍宇心疼地觀察了藍憐兒一會兒,憤怒地問道︰「怎麼回事?憐兒的靈魂哪去了?玄神之光哪去了?」

邪老臉上也是一怔,憐兒的靈魂怎麼了?

藍捷和毛韻寒震驚地對視一眼,靈魂不在?

怎麼回事?

毛韻寒想起毛振霄當初把母親的靈魂封印在畫上,她不是解放出來了麼?

難道母親的靈魂還在蒼穹大陸?

英招的臉色凝重,當初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啊。

藍捷看到毛韻寒臉色巨變,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他急忙地問道︰「怎麼回事?」

邪老也猛然看向毛韻寒。

藍宇見兩個兒子都看向旁邊的一位少女,這時他才注意起毛韻寒來,看到她和藍憐兒七八分相像的五官,藍宇又是一震。

她是……

毛韻寒冷靜地想了想對邪老說道︰「我確定,被毛振霄封印那縷靈魂已經回來母親的體內,如果母親的靈魂還是不全,那麼,在她被封在棺木之前,她的靈魂就被分開了。」

藍宇瞪大雙眼,她叫憐兒為母親!她是憐兒的女兒?

「你是?」藍宇激動地問。

「外公,我叫毛韻寒!」不管她是誰的孩子,她都叫毛韻寒,這是她靈魂的名字。

藍宇激動得眼里閃出了淚花,不過,他隨後就怔住了,毛姓?

毛韻寒顧不上與藍宇解說她的姓氏,她對大家說出自己的疑問︰「當我找到母親時,母親體內藏有一絲神識,母親說,只要找到了父親,她才會醒來。」

大家沉默地听著毛韻寒繼續說︰「我在想,為什麼要找到父親,母親才會醒來,要說我的醫術排名第二,我敢保證,沒人會是第一,為什麼我救不醒母親?毛振霄又是如何拿到母親的靈魂?」

邪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陰霾地說道︰「有人把憐兒的靈魂抽離之後,把她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半給了毛振霄,另外一半……」

邪老瞪大眼楮說道︰「慕雨軒去追另外一半靈魂去了?」

毛韻寒點點頭,也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屋子里一陣寂莫,藍宇慈愛地看著聰明理智的毛韻寒,她繼承了藍憐兒的美貌,卻沒有藍憐兒柔軟的性情,獨擔一面的強勢,屬于一個合格的上位者,越看毛韻寒,藍宇越喜歡,比喜歡自己的女兒還喜歡,喜歡得讓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流出了驕傲的淚水,沒錯,是驕傲的淚。

只是,女兒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那樣愛著慕雨軒,不惜毀掉司徒家的婚約,又怎麼會與別的男人生孩子?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他剛醒來,還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女兒的安危,即然知道女兒靈魂的下落,那麼,玄神之光呢?

「玄神之光呢?」藍宇問向跪在地上的邪老。

邪老還沒有回答,毛韻寒搶先道︰「在我身上。」

藍宇松了一口氣,在她身上就好。

藍捷突然涼涼地冒出一句︰「不止玄神之光在她身上,就連斗聖之力也在她身上。」

藍宇猛然看向毛韻寒,把毛韻寒從頭到底看了一遍。

「怎麼可能?」藍宇喃喃自語。

毛韻寒坦然地笑道︰「慕雨軒是我父親!」

藍宇又是一震。

「毛,只是我養父的姓。」毛韻寒又道。

毛裂陽突然來到毛韻寒的身邊,攬著毛韻寒的肩膀說道︰「我是她哥哥!永遠的哥哥,叫毛裂陽。」說完,毛裂陽放下了,知道她不會屬于他們任何一個人,何不佔據一個身份,一個她永遠也擺月兌不了他的身份。

藍宇沉重地拍了拍毛裂陽的肩膀,不用說明,從毛韻寒和毛裂陽流露出的感情來看,毛裂陽這個哥哥很稱職,他定然是一直保護著他這個妹妹,藍宇感激他。

——

說完眼前的這些事情,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邪老身上,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藍憐兒成為藍家的叛徒,被藍家人千里追殺?大長老在其中又佔了怎樣的角色,藍宇又是怎麼中毒的?

藍宇示意邪老起來說話,邪老站起來走到棺木旁回憶說道︰「當年,憐兒二十歲,已經到了與司徒家完婚的年紀,她長得舉世無雙,溫惹人憐愛,從小看著她長大,我漸漸對她生出了不該有的情緒。」說到這里,邪老把自己蒼老的臉埋在了雙掌之間。

藍捷意外地看著邪老,傳言說他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他一直以為那是中傷他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藍宇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復雜地看著邪老,本來,他是不該原諒邪老的,但看到邪老的樣子後,他責怪也怪不起來了,怎麼說邪老都是他的孩子,那有父親看自己的孩子變成那樣,會無動于衷的?

邪老沉溺地自己的思緒里繼續說道︰「當時,憐兒並不討厭司徒清風,與司徒清風一直相敬如賓,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將來的夫君就是司徒清風,直到婚期越來越近,我發現她越來越煩躁,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我一直以為那是女子婚前反應,並沒有在意,卻總是暗自神傷,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空氣里只邪老悠遠蒼老的聲音。

「憐兒的情緒變化得很大,看到她那麼煩躁,我察覺到她在排斥婚約,發現了這一點,我興奮了很久,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興奮,就算憐兒不嫁司徒清風,也不可能嫁于我,我的心也開始有了不甘,我以為我能控制住我的感情不被人發現,可是,大長老找上了我,他誘導我把憐兒居為已有,佔有憐兒。」邪老開始語無論次起來。

藍宇悲痛地看著邪老。

邪老沉默了,仿佛整理自己的情緒,仿佛在壓抑著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繼續說道︰「剛開始,我很反對大長老的提議,直一有一天,我看到憐兒與她的冤家慕雨車吻在了一起,我才恍然大悟,憐兒喜歡的人是慕雨軒,我嫉妒,我想和憐兒在一起,可是,那樣的話,父親不容我,藍家不容我,世俗不容我,大長老看到我猶豫不決,誘導我反了父親,最後我真的這麼做了……沒想到,慕雨軒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慕雨軒帶著憐兒私奔,司徒家來要人,乾坤之境的三家就拉破了臉。」

毛韻寒和她的契約伙伴們靜靜地听著,藍捷卻迷惑問道︰「後來呢?後來父親是怎麼中毒的?大長老他做了什麼?」

邪老苦笑了一下,他歉意地看著藍宇說道︰「憐兒走後,我精神崩潰,只顧著追著她跑,沒察覺到大長老的心思,等到大長老帶著藍家的人開始追殺我和憐兒,我才知道大長老的狼子野心,我不知道大長老是怎麼給父親下毒的,當我知道父親中毒的時候,我和憐兒已經被按上背叛家族的罪名,憐兒和慕雨軒在逃,司徒家和藍家的人在追,我看他們被逼下了蒼穹大陸,我也跟了下去,沒想到司徒家和藍家窮追不舍,對憐兒痛下殺手,當憐兒生下了寒兒,被藍家和司徒家的人追殺遇害後,我悲痛欲絕,悔恨之中,一夜之間蒼老如此。」

藍宇震驚得後退數步,他痛心地道︰「我沒有發出追殺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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