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撩人,神秘王爺別亂來 白霜的劫數

作者 ︰ 趙姑娘

姬昀軒也從地上起身,黑氣盈于掌心,跟那些白骨對打。愛睍蓴璩

可是這白骨吸食了不少方黎和鳳棲霜的法術,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鳳棲霜只打了兩下,就被白骨摁在地上,她揮舞著唯一的手臂高喊,「師兄,救命啊……」

「弱爆了!」方黎嫌惡的皺眉,長劍一揮,將鳳棲霜身上的白骨都趕走,鳳棲霞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她是土屬性的魂魄,原本戰斗力就很差好不好燧?

不過她的恢復能力挺好的,她已經看見,她被砍斷的胳膊,正在逐漸生長起來。

可是她這邊生長出手臂,水晶球的那邊,粘著的手臂,就開始提供給水晶球源源不斷的能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榻?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竟然不受控制般,朝著水晶球跑去,然後再次抱起了水晶球。

「這丫頭瘋了麼?」姬昀軒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她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跑去幫水晶球?

「她不是瘋了,她是土屬性的魂魄,自動的會被水晶球吸引!」方黎咬牙,看著更多的白骨涌了出來,冷聲,「白霜,快點再次砍斷自己的手臂!」

「師兄……」鳳棲霜想哭,她手臂怎麼了?為什麼總是要砍她的手臂。

「快一點!」方黎冷聲,扔過長劍,隨即想到這家伙可能舍不得砍,就自己接過長劍,狠狠一劃。

鳳棲霜剛剛長出來的手臂,就再次被砍斷,方黎念了一段咒語,黏在水晶球上的兩只土屬性的魂魄手臂,這才消散。

鳳棲霜縮在一邊,怨念的看著方黎,方黎身姿瀟灑,將白骨打的粉碎性骨折。

那邊姬昀軒也打的正歡,她想著還是不要出去給他們找麻煩了,自己就老老實實躲在一邊看著他們打吧。

可是那些白骨,根本不理會她求饒的心理,只是朝著她潮水一般的襲來。

她尖叫起來,伸手胡亂撲騰。

「師兄救命啊……」鳳棲霜喊了起來。

方黎深吸一口氣,這麼弱?她真的是白松的弟子麼?

他冷漠的上前,一腳踹飛一個白骨,可是中間並沒有鳳棲霜的影子。

難道被這些白骨全部啃完了?

他不解的想著。

那邊,鳳棲霜的聲音傳來,「師兄,我在這里,我變成白骨了,嗚嗚……」

方黎轉身,定定的看著中間的一堆白骨。

其中有一個,正胡亂晃著手臂,跟周圍的白骨打架。

看來鳳棲霜是附到了白骨的身上。

這家伙,打架不行,附身的能力還挺強的,不管是人的身體還是白骨,她都能隨便進入。

方黎對準那些白骨,又是一個狠狠的一腳,鳳棲霜被踹掉了一只胳膊,她大叫起來,「師兄,你不要踹了,是我,是我……」

剛剛她明明附身在中間那具白骨身上,怎麼轉眼就跑到別的白骨身上了。

「別看了,快打啊!」姬昀軒那邊撐不住了,喊著道。

方黎這才回身,加入戰斗。

鳳棲霜發現,自己躲在白骨身上,可以免受這些白骨的攻擊。

只是這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她就被別的白骨拆的粉身碎骨,不得已只能起身附身與另外一個身上。

那邊,姬昀軒和方黎邊站邊退,鳳棲霜還在不斷的附身逃避,兩人走出密室的時候,一群白骨跟著。

姬昀軒狠狠的一腳,將這些白骨踹了回去,鳳棲霜哀嚎起來,「混蛋,是我,不要踹了,又被踹散了……」

姬昀軒皺眉,神色難看。

方黎摁住旁邊的開關,「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關上石門,留你一個人在里面跟白骨作伴了!」

「師兄,不要哇,我被姬昀軒踹碎了,躺在地上起不來!」鳳棲霜哀嚎著。

又一個白骨露頭冒了出來,姬昀軒想踹,可是又不敢踹,他只好試探著問道,「鳳棲霜?」

那白骨惡狠狠的朝著他一口咬去,他一把抓住白骨,狠狠的朝著一邊摜去。

白骨頓時被摔的七零八落。

這邊,方黎已經摁下了開關,石門正在徐徐降落,鳳棲霜著急起來,「師兄,等等我,等等我啊……」

她掙扎著,朝著石門爬去。

不能魂魄現身啊,否則被會被這些白骨咬成土渣,可是呆在這白骨的身上,太憋屈了,老是被他們踹。

終于,在石門關閉之前,鳳棲霜伸了一只手出去,石頭大門重重的壓在她的手臂上,隨著一聲 嚓,白骨成了粉碎性骨折。

她乘機溜了出來,以魂魄的形式站在方黎前面,不住的喘息。

姬昀軒正在對付溜出來的幾個白骨,詫異的看著鳳棲霜。

鳳棲霜低頭看去,也覺得奇怪,自己的胳膊,竟然又長出來了!

「師兄,我們快逃吧,不要再找什麼血麒麟了!」鳳棲霜是真的怕了,拉著方黎的胳膊,氣喘吁吁的道。

「早就告訴過你們,這陵墓不是誰都能闖的!」姬昀軒冷聲,睨了兩人一眼。

「他是什麼人!」方黎用下巴點了點姬昀軒,鄙夷的問道。

「他是曼青國的皇帝,姬昀軒!」鳳棲霜如實回答。

「皇帝的魂魄,竟然這麼弱?」方黎詫異的道。

「我哪里弱了?你是不是沒有打夠,想繼續打?」姬昀軒怒氣騰騰的上前。

方黎搖頭,嘖嘖的道,「一點皇帝的根骨都沒有,竟然做了皇帝,這曼青國,確實是亡國的征兆!」

姬昀軒氣的跳腳,可是又打不過方黎,只能用眼神狠狠的射殺著他。

方黎則是轉身,朝著另外一個墓室走去。

「師兄我們去哪里?」鳳棲霜著急的上前,她真的撐不住了,再來一群白骨,她非得先自殺不可。

「去找血麒麟,我已經知道血麒麟放在哪兒了!」方黎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是師兄……」鳳棲霜跺腳,別找了行不行,他經得起打,可是她不行啊。

她脆弱的小靈魂,幾乎要魂飛魄散了。

「空手而歸,不是我的性格!」方黎冷聲說道。

姬昀軒冷哼一聲,「好,我就要看看,你們怎麼找到血麒麟,怎麼將血麒麟帶出去!」

他跟在後面,幸災樂禍。

「小子,你最好別跟著我們,否則我一個不留神就殺了你!」方黎的蛇形劍,冷冷的指著姬昀軒。

姬昀軒雙手環胸,冷哼,「這是我家,我愛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的著嗎?」

鳳棲霜覺得頭疼,將一個墓地當做家的人,也夠奇葩了,估計全天下就這姬昀軒一個人。

方黎隨即不再理會他,只是朝著前面走去。

姬昀軒蹦了過來,湊近鳳棲霜,「喂,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鳳棲霜懶得理他,只是冷漠的跟在方黎身後。

他繼續道,「今天是你的祭日,若是我沒有算錯,祭日那天必有大災,你還是好自為之!」

鳳棲霜更是懶得理他,從來沒有听過祭日那天有大災的謠言,她都已經死了,還能災到哪里去?

方黎听見這些,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鳳棲霜,「今天是你的祭日?」

鳳棲霜點頭,「我又沒有真正的死去,祭什麼日,我才不要過祭日呢!」

方黎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鳳棲霜,祭日那天,一般修行之人都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因為就算沒有災也會有天劫。

可是這個丫頭,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敢堂而皇之的跟他跑來墓地這種極陰的地方。

不過,她的死活關他什麼事?他才懶得理會她。

想到這里,方黎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

邊城,衙門。

杜淳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鳳晴雨的北苑。

丫鬟們跪了一地,死活不讓杜淳進去。

王妃娘娘睡覺前有交待,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打擾她睡覺,否則明天早上醒來,將她們雙腿打斷趕出邊城。

她們自然不敢放任何一個人進來。

杜淳站在那里,狠狠的一腳踹翻為首的丫鬟,「滾開,瞎了你的狗眼,連哀家也敢攔!」

那丫鬟被踹的嚶嚶哭泣,只是跪在那里抹眼淚,也不敢做聲。

杜淳就帶著顏茹素等人,一起朝著屋內闖去。

屋里面,處處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氛,鳳棲霜的魂魄經常出入,這里自然帶了魂魄的陰氣。

杜淳環視四周,最後將眸光投向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面容慘白,不像睡著,倒是像是死去一般。

她緩慢上前,臉色難看的伸手試探,果然,沒有氣息,沒有溫度,這根本就是一具冰冷沒有腐敗的尸體。

神女國竟然將一具身體嫁到曼青國?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來人,給我將這具尸體拖下去,然後燒掉!」杜淳指著鳳晴雨的身體,惡狠狠的說道。

下人唯唯諾諾,上前,害怕的拽過鳳晴雨的身體。

不管怎麼說,這是王妃啊?真的要燒掉嗎?

姬筠風听見風聲,趕緊披了衣服就朝著這邊趕來,踫巧正遇見一群下人,將鳳晴雨的身體往外拖。

他上前一把截下,抱住鳳晴雨的身體,冷聲,「你們要做什麼?」

「風兒,你看清楚,你懷中的根本不是什麼聖女,而是一個尸體,這鳳晴雨,根本就是一個尸妖!」杜淳氣的瑟瑟發抖,指著姬筠風懷中的身體道。

「小雨她不是尸妖,她也不是尸體,只是她有離魂癥,晚上會魂魄離體,你們都讓開!」姬筠風怒吼,憤怒的視線,森冷的盯著四周的下人。

下人都垂著頭,不敢說話。

杜淳咬牙上前,伸手摘下頭上的發簪,狠狠的扎進鳳晴雨的身體。

她抽出發簪,竟然看不到一絲血跡,她將發簪給眾人看,最後丟給姬筠風,「你看見了嗎?這具身體里面,沒有鮮血,沒有溫度,她不是人!」

「她是人!」姬筠風閉上眼楮,抱起鳳晴雨,冷冷的道,「娘,若是你不想逼死你的兒子,那麼就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杜淳這才正視著姬筠風,眉頭一皺,深深的道,「你早就知道,她的異常之處?」

姬筠風睜開眼楮,點頭,「我早就知道,小雨的異常之處,可是我愛她,娘,若你不想我陪著小雨一起死,那麼就立刻離開!」

杜淳的身體,搖搖晃晃,震撼的看著姬筠風。

他愛她?他愛著一具尸體?那麼鳳棲霜呢?

會不會這個鳳晴雨就是鳳棲霜?

鳳棲霜回來,找她們報仇了嗎?

她緊握拳頭,怔怔的看著姬筠風懷中的鳳晴雨。

有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爹爹,爹爹……」屋子外面,傳來冬冬的哭喊之聲,他赤著腳,身著單薄的衣衫,朝著這邊跑來。

半夜醒來,他看不見爹爹,所以很害怕。

沖進屋子里的時候,一屋子人,還有爹爹臉上那慘白的表情,嚇著了他。

他上前,看著姬筠風懷中,那沉睡的女子,不解的道,「爹爹,小雨阿姨怎麼了?」

「她沒事,她只是睡著了!」姬筠風沉聲,將視線投向杜淳。

杜淳搖搖晃晃,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皇祖母,冬冬知道,你是為了爹爹好,可是冬冬真的不能離開爹爹,爹爹也不能離開冬冬,您就原諒爹爹的不敬,讓冬冬和爹爹在一起好嗎?」冬冬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晶亮的大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杜淳。

杜淳搖頭,臉色慘白的看著冬冬。

冬冬接著道,「冬冬以後會孝順皇祖母,不讓皇祖母受任何委屈,冬冬會很乖,很听皇祖母的話,皇祖母不要討厭冬冬,好不好?」

「孩子,你過來!」杜淳對著冬冬的伸手,深深的注視著他道。

冬冬上前,拉住了杜淳的手,「皇祖母,其實爹爹很乖,他沒有想要忤逆皇祖母的意思!」

「孩子,他們都說,你有陰陽眼,現在你幫皇祖母看看,你的娘親鳳棲霜在哪里,好不好?」杜淳輕聲,哄勸著冬冬道。

冬冬搖頭,神色茫然的道,「我看不見娘親,有一次我看見了娘親,可是娘親竟然是兩個人……」

「冬冬,不要胡說八道!」姬筠風阻止冬冬,對著冬冬伸出一只手,「冬冬回來!」

杜淳卻死活不肯放開冬冬,微笑著道,「你說,你娘親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鳳棲霜,另外一個是誰?」

「是……」冬冬剛想說話,卻被姬筠風打斷,「冬冬回來!再胡說八道,爹爹就要生氣了!」

冬冬回頭,嘟著嘴巴看著姬筠風,然後睜大了眼楮。

他看見姬筠風懷中的鳳晴雨,睜開了眼楮,她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姬筠風的脖子。

姬筠風咳嗽起來,他想要推開鳳晴雨,可是又怕傷了他,旁邊那些長劍的侍衛,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狠狠的掰開了鳳晴雨的手,畢竟是男人,力氣比鳳晴雨的力氣大的多。

冬冬瞪大眼楮,「爹爹小心!」

只見鳳晴雨又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狠狠的朝著姬筠風刺去,姬筠風臉色瞬間慘白,捂著自己受傷的小月復,擰眉不解的嘴唇顫抖。

她看出,他說的是,霜兒,霜兒……

可是鳳晴雨仿佛瘋了一般,朝著冬冬掠去,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擒住了冬冬,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她這輕盈的身姿,快速的步伐,已經超過了人類。

所有人親眼看見,她惡狠狠的咬向了冬冬的頸項。冬冬慘叫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的眼淚,流在姬筠風的心里。

他想不通,為什麼鳳晴雨忽然發瘋,要刺傷他,然後擄走冬冬。

他知道,剛剛鳳晴雨的身體里面,絕對不是鳳棲霜,霜兒不會這麼對他,不會這麼對冬冬。

他捂著傷口,臉色蒼白的指揮,「全城戒嚴,捉拿凶手!」

顏茹素嘆息,「沒有想到,王妃娘娘真的是一個尸妖,竟然這樣對待小公子,平日里裝作很喜歡小公子的樣子,現在被拆穿了,就惱羞成怒,第一個想要殺了小公子!」

所有人都贊同她的話,不住點頭。

姬筠風卻用陰冷的眼神看著她,驟然上前,用染血的手掐住顏茹素的脖子,「你說,是不是你在背後使壞,想要害小雨和冬冬?」

「王爺,我沒有……」顏茹素掙扎著,求救的眼神看向杜淳,杜淳上前,狠狠的打了姬筠風一巴掌。

「風兒,你糊涂了嗎?好好的人你不相信,你要相信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杜淳痛心疾首的道。

姬筠風捂著胸口,朝著外面鳳晴雨消失的地方追去。

顏茹素則是咬唇,眸中露出了一個陰測測的冷笑。

姬筠風,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冬冬被鳳晴雨擄著,來到了遠離邊城很遠的一個江邊,江的名字叫做沱江,黃色的流水,旋轉著,從江的上游滾滾而下。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氣氛,在江邊的感覺,著實不怎麼好。

仇伯在鳳晴雨的體內,動了動身子,他魂魄的屬性是水,僅次于土屬性,所以削魂之後,才能勉勉強強進入鳳晴雨的身體里面。

可是在這具身體里面,感覺並不太好,他難受的想要沖出去。

「你不是小雨阿姨,你是個男人!」冬冬義正言辭,憤怒的瞪著仇伯。

仇伯冷笑,「小子,不錯,竟然還有一雙陰陽眼,等著我挖出你身體里面的玄冰玉,然後再剜出你的陰陽眼,這一次收貨,我老頭子也算頗豐了!」

「你是個壞人,我要殺了你!」冬冬咬牙,一頭撞在了仇伯的身上。

他只是魂魄離體,這一會兒他的身體,已經軟軟倒下。

可是仇伯哪里能看不出他的花招,只是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魂魄,他兩條腿在空中亂蹬,整個人都被他提著定在半空中。

「小子,你找死!」仇伯怒吼,狠狠的鉗固住他的頸項,將他狠狠的朝著沱江中扔去。

冬冬的魂魄慘叫著,跌入江中。

陵墓中,鳳棲霜心神恍惚,她似乎听見了冬冬的求救聲,她站在那里,眉頭緊蹙。

方黎將捆魂索遞給鳳棲霜,繩子的一頭栓在他的腰間,他淡漠的道,「拉緊繩子,我讓你用力拉的時候,你就趕緊拉,千萬別放手,否則我就跌下化尸水了,明白嗎?」

鳳棲霜點頭,精神依舊有些恍惚,她似乎看見了有一個男人,正掐著冬冬的脖子,冬冬掙扎著,被他丟進了江水之中。

方黎沿著墓室的岩壁往下攀爬,里面有太多的機關,專門針對魂魄,他不能用術法,必須用最愚蠢的辦法爬下去。

冬冬的聲音,依舊響徹在耳邊,鳳棲霜臉色慘白,冬冬被投入江中的畫面,一次一次在眼前回放,她額頭上出了冷汗。

這一次,她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她的幻覺,而是冬冬真的出事了。

下面傳來方黎的喊聲,「找到血麒麟了,快拉我上去!」

鳳棲霜將繩子遞給姬昀軒,「拉他上來,我有事出去一趟!」

「喂!」姬昀軒叫著她,皺起眉頭,可是鳳棲霜一轉眼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著手中的繩子,又看看下方的方黎,「將血麒麟放下,不然我就松開繩子!」

他威脅的道。

方黎皺起眉頭,冷聲,「她呢?」

這個她,自然指的就是鳳棲霜。

姬昀軒冷笑,「她走了,所以你還是識相一點,放下血麒麟,不然,你可以就要掉入那些化尸水中了……」

方黎氣的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白霜,他要是出去,一定將她碎尸萬段。

「你要是敢松手,我保證你這曼青國大旱三年!」方黎冷聲,同樣的威脅道。

他跌下去,一定會魂魄受傷。若是死了,就用自己的尸體在這曼青國作亂,大旱三年,都只是小菜一碟。

若是不死,他一定有辦法,讓這曼青國生靈涂炭。

姬昀軒冷笑,「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說完,他的手輕輕的松了一下,方黎朝下面滑了一大截,他瞪著姬昀軒,咬牙切齒,「我絕對會殺了你!」

「是嗎?」姬昀軒微微一笑,手赫然松開,繩子下滑,化尸水下面,傳來了一聲「撲通」聲響。

他知道,方黎和血麒麟一起掉下去了。

那化尸水不僅化尸,而且禁錮靈魂,恐怕他的魂魄呆在里面,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出來。

等他出來,那血麒麟也被化尸水化成了粉末,再也無任何用處。

他拍拍手,冷睨了化尸池一眼,旋即離開。

鳳棲霜來到沱江旁邊的時候,仇伯正在打算解剖冬冬的身體,他拿著一把小刀,已經在冬冬的身上劃出了無數的口子。

他堅決不能讓冬冬活著,也不能破壞了他身體中玄冰玉的完整性,所以只能拿著小刀,一點一點劃開他的肌膚。

小孩子,再生能力就是好,作為一個死人,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血。

他冷眸看著眼前站立的,絕美的女子,冷聲,「少多管閑事!」

鳳棲霜咬牙切齒,一雙清冽的眼楮,幾乎瞪出火光,她伸手朝著仇伯抓去。

她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眼前這個賣蟹黃糕的男子,但是為了冬冬,豁出去這具魂魄,她也要打。

仇伯發現,鳳棲霜跟瘋了一般,招招都要他的性命。

他不住後退,手中的小刀鮮血淋灕。

可是鳳棲霜的魂魄已經修成實體,比他明顯高出了幾個階層,很快的,他就疲于應付。

當他的刀劃過鳳棲霜胳膊上的時候,她胳膊上的傷口,很快復原,速度讓人咂舌。

「住手,我跟你無仇無怨,你想要這個孩子,我就把他給你!」仇伯冷聲,他以為鳳棲霜是看中了冬冬身上的玄冰玉,步步後退的道。

鳳棲霜咬牙切齒,「我不僅要這個孩子,我還要你去死!」

她的手穿透過仇伯的魂魄心髒,然後狠狠捏住,仇伯尖叫著,魂魄如水一般,躲在一邊的樹葉上。

鳳棲霜再也不敢戀戰,只是轉身查看冬冬的身體,他身體中,玄冰玉還在,只是魂魄已經沒有了蹤影。

她站在江邊喊著,「冬冬,冬冬……」

寒風凜冽,哪里有冬冬的半點聲音,她想起了看見一個男人,將冬冬投向江中的心碎場景。

回身的時候,仇伯正站在冬冬的身體旁邊,手中的長劍,狠歷的對準冬冬心髒位置的玄冰玉。

「我數三下,你立刻自斷右臂,否則,我就毀了玄冰玉,毀了這個孩子!」仇伯冷聲,他的魂魄剛剛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硬打起來,根本不是鳳棲霜的對手。

鳳棲霜冷眸,靜靜的盯著仇伯,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她拿著匕首,狠狠的砍掉自己的右臂。

靈魂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比剛剛方黎砍斷她的手臂,疼的多出千萬倍。

可是她看著地上的冬冬,只是一言不發,定定的看著仇伯。

仇伯冷笑,「這里有捆魂索,自己拿著……」

他從懷中扔出一個黑色袋子,里面的繩索露了出來。

捆魂索只要沾染上魂魄,立馬將魂魄捆的死死的,根本不用動手。

所以鳳棲霜抓住捆魂索的那一瞬間,捆魂索就纏上了她的身體,將她捆的嚴嚴實實。

仇伯站起身,冷笑,「跟我斗,小丫頭,你還女敕了一點,你難道不知道,水屬性的魂魄,永遠不會被你打散嗎?」

他的手朝著冬冬的胸口抓去,打算不管不顧的拿出玄冰玉。

可是就在他麻痹大意,手剛接觸到冬冬身體的時候。鳳棲霜尖叫著上前,魂魄的形態變得又瘦又長,月兌離了捆魂索。斷掉的手臂也重新長出,狠歷的掐住了仇伯的頸項。

她咬牙切齒,憤怒的道,「老家伙,你難道不知道,土屬性的魂魄,可以隨意的轉換形狀嗎?」

她掐住了仇伯的頸項,惡狠狠的用力,敢打冬冬的主意,他去死吧!

仇伯想要再次化水離去,可是這一次鳳棲霜已經有了準備,一掌打在他的天靈蓋上。洶涌的土屬性朝著他襲來,他臉色煞白,然後在土的氣息下,消弭的無影無蹤。

在仇伯消散之前,他的怨念化為了一股長長的繩索,牢牢的將鳳棲霜捆在里面。

在他的心里,鳳棲霜根本就是一個見財起意的路人,他不知道鳳棲霜和冬冬的關系,所以自然對鳳棲霜產生了怨念。

鳳棲霜發現自己四肢百骸都被捆住,她想動,根本就動不了。

她掙扎著,發現這繩子是用仇伯的筋骨鑄成,越掙扎越緊。

她看著滾滾東逝的沱江,大叫起來,「冬冬,冬冬!」

這繩子似乎秉承了仇伯對她的恨意,越累越緊,然後帶著她朝著江邊移動而去。

其實鳳棲霜完全有機會,用自己土屬性的魂魄再次變形離開這繩子,可是冬冬的身體就這樣擺放在江邊,她不放心。

靈狐的仙氣,從鳳棲霜口中吹出,籠罩在冬冬的身體上,托著冬冬,極速的朝著邊城衙門飛去。

仙氣離開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再也掙扎不過,在繩索的帶動下,朝著沱江跌去。

沱江下面,很多的東西,有幽靈,有水鬼,還有人的尸體殘魂殘魄。

她隨著江水沉沉浮浮,不斷的尋找著冬冬的魂魄。

冬冬的魂魄是金屬性,在水底一定沒有被沖走,他此刻定是被水鬼纏住,她大聲叫喚了起來,「冬冬,冬冬……」

「娘親……」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鳳棲霜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團團黑色的東西。

冬冬正在被一群水鬼和幽靈圍攻,可是她被捆住了身體,根本無法上前。

「冬冬,不要怕,也不要躲,來娘親這里,他們只要咬不死你所有的魂魄,娘親就有辦法幫你補魂!」鳳棲霜對著冬冬的方向喊著。

冬冬哭喊了起來,「娘親,娘親……」

真的是娘親,真的是他日日夜夜想念的娘親,只是娘親為什麼也在江中?

他還以為,他死定了,再也看不到娘親和爹爹了……

「嗚嗚,娘親……」冬冬哭著,掙扎著推開身上的水鬼,朝著鳳棲霜游來。

「冬冬不要怕,快過來……」鳳棲霜的雙腿不住蹬水,想要靠近冬冬一些。

冬冬露出了一顆腦袋,臉頰上滿滿的都是水珠,鳳棲霜知道,那是他的眼淚。

孩子的靈魂,跟大人不同,孩子的靈魂更為敏感,會流淚,有些還會流血。

冬冬的身上,纏滿了都是水鬼,他拼命的游著上前,然後握住了鳳棲霜身上的繩子。

「冬冬不要 這個繩子!」鳳棲霜看著繩子,瞪大眼楮,冬冬嚇的一個哆嗦,收回手,眼淚汪汪的看著鳳棲霜。

「寶貝兒,你听娘親說,你握著娘親的手,不要松開,然後跟著娘親一起念口訣。回去之後,忘記這一切,好好生活,知道嗎?」鳳棲霜壓低聲音,溫和的看著冬冬。

冬冬搖頭,撇著嘴巴,「我要和娘親在一起!」

「傻孩子,你現在只是做了一場夢,等夢醒來,娘親就回來找你了,好不好?」鳳棲霜安慰著冬冬。

她看見,越來越多的水鬼和幽靈,朝著她這邊涌來,催促著冬冬,「快一點,冬冬!」

冬冬于是伸手,握住了鳳棲霜的手,鳳棲霜開始念著咒語,冬冬跟著一起念起來。

鳳棲霜閉上眼楮,將自己所有的玄術全部化為瑞氣,然後包裹住冬冬。

從跟著白松修行開始,她不知道,自己的玄氣竟然已經這麼深厚了。

睜開眼楮,所有的水鬼都對冬冬避之如蛇蠍,可是沒有了玄氣護體,那些水鬼都朝著她涌來,開始啃咬她的身體。

「回去吧,冬冬……」鳳棲霜喊了一聲,讓玄氣護送著冬冬的魂魄離開沱江。

「娘親……」冬冬忽然明白了鳳棲霜的苦心,那些水鬼,原本是不敢咬娘親的,可是現在,娘親保護了他卻犧牲了自己。

「娘親……」冬冬掙扎著,魂魄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的魂魄被咬殘缺了很多,根本無法醒來。

姬筠風著急的走來走去,冬冬先是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衙門口,接著是昏迷不醒。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直覺,竟然一直發高燒,模糊不清的叫著「娘親……」

他究竟遇見了什麼?霜兒呢?霜兒的魂魄在哪里?

他不安的走來走去,旁邊的杜淳卻吐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冬冬能夠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那個鳳晴雨根本就是個妖孽,我一定要親自問問神女國的女帝,送一個妖孽嫁給我的風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住口,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雨!」姬筠風冷聲,著急的看著杜淳。

他的鳳眸中,滿滿的都是仇恨之色,因為胸膛起伏,小月復的地上,有滲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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