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撩人,神秘王爺別亂來 第八十七章 休離王府

作者 ︰ 趙姑娘

「抓住她!」那侍衛首領冷然吩咐,拿著紙包,轉身就去找姬筠風。

靜月軒中,鳳棲霞臉色慘白的看著鳳棲霜,鳳棲霜跪在那里,雙手伏在那里,神情倔強。

旁邊的御醫,拿著藥包聞了一下,又打開看了一看,點頭道,「不錯,孫娘娘中的就是這種毒,不過還好,她中毒尚淺,調理幾天,不礙事的!」

「你說,你為什麼要下毒害香香,她平時跟你無冤無仇!」孫閣老坐在那里,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咬牙切齒。

「我沒有,我沒下毒!」鳳棲霜搖頭,看著坐在上方的所有人氤。

鳳棲霞冷冷一笑,破口大罵道,「以前總是以為你膽小懦弱,斷然做不出下毒害人這種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你真是壞透了,我的孩子你也害,孫香香你也敢害,鳳棲霜,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沒有,我沒有害你的孩子,也沒有害孫香香,總之,你們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這不公平,不公平!」鳳棲霜喊著,憤怒的看著姬筠風。

姬筠風只是坐在上方,神色凝重,一言不發馮。

棲霜不會下毒,這他當然知道,只是背後下毒的人究竟是誰,竟然同時對兩人下毒,目的是什麼?

「還敢說你沒有,毒藥都在你的房間搜出來了,難道這毒藥是別人放進去,然後栽贓給你的?」孫閣老站起身,目光咄咄逼人。

「沒有人陷害我,這毒藥本來就在我的房間,可是我沒有下毒,孫大人,如果你真想替孫香香討回公道,那就應該找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這里單憑一包毒藥就定我的罪,這樣真正的凶手會逍遙法外!」鳳棲霜義正言辭,眸中雖然閃爍著隱忍的淚花,小臉卻倔強的微微仰著。

總之,不是她做的,他們休想栽贓到她的身上。

「牙尖嘴利,四爺,老臣懇請暫時將寒王妃收押,等寒王回府,再給老臣一個交代!」孫閣老對著姬筠風抱歉,正義凜然的道。

姬筠風點頭,看了鳳棲霜一眼,淡漠的道,「來人,將寒王妃暫時押入大牢,一切听候指示!」

「!」那侍衛應聲,押著鳳棲霜,朝著寒王府大牢走去。

這是鳳棲霜第一次來到寒王府大牢,其實就是一排地下室,里面處處散發著酸腐的味道,幽暗的光線中,她被推了進去,關在了中間的一個地牢中。

隨著 啷一聲,地牢的光線隨著大門的關閉,頓時陽光被隔絕在外。

地牢中不時傳來犯人的哀嚎之聲,還有自言自語的聲音。她放眼望去,這才發現,這里關的都是女囚,右手隔壁的女囚,不時的將自己的頭撞在牆壁上。

她覺得很奇怪,那女囚撞牆的力道之大,牆壁上的粉塵都簌簌落下,可是她的頭卻沒事。

她一邊撞牆,一邊嘴里絮絮叨叨,像是神智不太清楚,呆在這樣的地方,鳳棲霜感覺到了一種害怕,比呆在刑部大牢還要讓她害怕。

隔壁撞牆的女囚,突然之間湊近了她這邊的柵欄,神神叨叨的用手指豎在嘴巴上面,「噓」了一聲,眼楮環視四周,詭異的笑著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

那女囚壓低了聲音,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大笑起來,鳳棲霜蹙眉,不想理會一個瘋子的話,只是蜷縮在那里,一言不發。

「喂,我不是瘋子,我真的不是瘋子,三爺和四爺,其實就是一個人,他們真的是一個人……」那女囚絮絮叨叨,見鳳棲霜不理會自己,隨即自言自語。

「兩年了,我被關在這里兩年了,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三爺就是四爺,四爺就是三爺……」那女囚又開始用自己的頭撞擊牆壁,眼神渙散,邊撞邊神神叨叨的說話。

鳳棲霜也听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三爺和四爺是同一個人,這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鳳棲霜看著那女人,緩慢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名字,我被關在這里很久了,可能,有十年吧……」那女囚閉上眼楮,一直用自己的頭撞著牆壁,每撞一下,她嘴巴里都念叨著一個詞語,可是具體是什麼,鳳棲霜也不能听清楚。

鳳棲霜嘆息一聲,她怎麼能跟一個瘋子對話,莫不是她自己也瘋了不成。

鳳棲霜也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被關了多久,這里沒有白天黑夜,只能從送牢飯的人送飯的次數判斷時間,她感覺自己呆在這里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已經忘記她了。

景陽軒書房中,姬筠風低著頭,旁邊是向左拿著一疊公文,當他說起小米飯的時候,姬筠風這才將頭抬起來,向左遞上來一個藥瓶道,「四爺,這是岳空空讓小米飯轉交給你的藥,涂在臉上,小米飯可以讓你的臉恢復原樣,甚至一點疤痕也無!」

姬筠風皺起眉頭,接過藥瓶,翻來覆去的看,「這是三哥的意思吧?」

向左隨即沉默,不再說話。

「莫北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姬筠風放下藥瓶,不緊不慢的問道。

「莫北來信回復,皇後已經派人刺探虛實,她似乎知道了,南方的三爺,是您派人假扮的!」向左一五一十的回答。

「看來那個丫鬟投奔她了!」姬筠風閉上眼楮,想起了那日在梨園外面,逃掉的一個丫鬟,嘆息一聲道。

「爺,要不要我派人,去將皇後的人做掉?」向左擔憂的問道。

「不用,南邊小北可以應付,既然皇後已經知道了那邊是我找人假扮,她現在一定在懷疑我的身份,猜測我究竟是姬筠寒還是姬筠風……」姬筠風緩慢的道。

「爺,您若是再不恢復四爺的身份,這輩子,奪嫡就沒有希望了!」向左擔憂的看著他,忍不住提醒。

三爺的身份,已經對外宣布,雙腿殘廢,並且是太監。這輩子奪嫡沒有希望,所以若是四爺再用三爺的身份繼續下去,那皇後只需要轉頭對付四爺,將四爺殺之,回頭昭告天下四爺已死,那麼她就無後顧之憂了。

開始四爺用三爺的身份行事,目的也是轉移皇後的注意力,牽制她所有的力量。現在基本上皇後的虛實他們已經探了個清清楚楚,沒有必要再繼續用三爺的身份下去了。

「傳令給小北,三爺在南方遭遇刺殺,生死不明!」姬筠風睜開眼楮,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淡漠的道。

「是!」向左眼眸驟然變得閃亮無比,兩年隱忍,四爺終于要嶄露頭角了嗎?

姬筠寒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皇後顯得手足無措,姬筠寒早就應該死了,可是不應該是這個時候。

她已經抓住了姬筠風的把柄,馬上就可以拆穿他的把戲,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傳來姬筠寒遇刺的消息,而且皇上一定以為,姬筠寒遇刺,是她在背後做了手腳。

她有些惶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

似乎一個逗弄著老虎的狐狸,卻突然發現老虎醒來,正眼睜睜的看著老虎將要反撲一般。

她不安的坐在長秋宮,等著太子姬澄的覲見。

姬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母後,皇後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該從哪里開口。

太子一定不會相信,他最敬重的三哥,和他最討厭的四哥,竟然是一個人。

她也沒有辦法教他去恨一個人,恨一個人是痛苦的,而她不要她的孩子,痛苦一輩子。

「母後,你要是沒有事情,孩兒就先回府了,府內一些事情,還等著孩兒回去處理呢!」姬澄不耐煩的道。

「澄兒,你多陪陪母後,不行嗎?」皇後看著她的孩子,她有種感覺,他們能夠這樣安靜相處的日子,不多了。

「當然行,只是母後,你也知道,還有半個月,我就要大婚了,很多事情,都等著我來處理,我沒有辦法在你這里呆太多時間!」姬澄無奈的道。

「澄兒,你喜歡你的太子妃嗎?」皇後忽然想起那個沒有規矩的曹曉魚,問道。

「不喜歡!」姬澄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澄兒喜歡誰?鳳棲霜?她絕對不可以!」皇後怒道。

「母後,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兒臣跪安了!」姬澄起身,不耐煩的看了自己母後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澄兒,澄兒……」皇後在後面喊著,姬澄卻已經走遠,頭也不回。

皇後只感覺到了一股心酸的感情,從心底油然而生。

澄兒,兒臣要乘著你大婚之時,做一件事情,若是成功,你就能夠君臨天下,屆時殺了老四,這輩子你都可以高枕無憂。

若是失敗,澄兒,你也不要怪母後,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母後老了,竟然斗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若是讓姬筠風得勢,他勢必不會讓自己好過。

他母親的血債,一定讓自己血償,還不如,孤注一擲。

鳳棲霜在听見姬筠寒遇刺消息的時候,整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里,後來听見獄卒說,他只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里又安心了一些。

以前她跟他一起墜崖,他都沒有死,這一次,他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

她只要在牢中等著他,默默的等著他,每天為他祈禱,他一定可以平安回來。

可是她已經等了十天了,十天來,她每次都要問獄卒,王爺回來了沒有。

開始獄卒還能心平氣和的告訴她,沒有,王爺沒有回來。可是後來,獄卒已經開始不耐煩,她剛剛開口問話,他們就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

她呆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每天想著姬筠寒的安危,有時候,她會用打碎的瓷碗劃傷自己的手腕,證明自己還活著,證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噩夢。

寒,你究竟在哪里?

寒,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牢中等你。

寒,我可以一輩子呆在牢中,但是我求你,求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太子大婚的前三日,孫閣老再一次來到寒王府要求處決鳳棲霜,可是被姬筠風打發了回去。

三哥只是下落不明,不是死了,你這麼快要求處決了三嫂,是不是篤定三哥已經死了?

孫閣老一听這話,慌忙退了回去,這麼大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他可擔待不起。

但是鳳棲霜不死,他心里的氣難平。

這鳳棲霜也是鳳遠漕的女兒,若是能殺了鳳棲霜,也算解了他心中的一口惡氣。

太子大婚的前兩天,地牢的大門終于再次打開,一絲光線順著門縫竄了進來,鳳棲霜眯起眼楮,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

隨著門 啷一聲被打開,鳳棲霜被放了出去,她茫然的看著為首的獄卒,獄卒對她的態度很不友善,有些不屑一顧的道,「還不走,是不是想一輩子呆在這里面白吃白喝?」

「請問,是王爺回來了嗎?是王爺回來,幫我洗刷了清白,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對嗎?」鳳棲霜微笑著,問道。

「哼,做你的春秋大夢!」獄卒白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推著出了地牢外面。

很多天沒有洗澡,她自己都聞到了自己身上一股酸臭的味道,她有些茫然的朝著景陽軒走去,景陽軒被侍衛層層包圍,小雅哭著,被他們拖著押了下去。

小雅眼眶紅腫,兩邊的臉頰,鼓的如吞下了兩個雞蛋,若不是認識她的衣服,鳳棲霜壓根忍不住小雅。

「小雅,小雅你怎麼了?」鳳棲霜察覺小雅的腿,一瘸一拐,慌忙上前,攙扶住了小雅。

旁邊的人聞見鳳棲霜身上的味道,全部捂住了鼻子,嫌惡的看著她。

「小姐……」小雅哭了起來,聲音嘶啞模糊,她哽咽著握住鳳棲霜的手,指著景陽軒室內,只見里面的人正在不停抬著東西,將所有屬于鳳棲霜的衣服全部扔了出來。

「你們做什麼?你們做什麼?」鳳棲霜喊著,上前,想要阻止他們。

「這景陽軒臥房需要騰出來,以後給四爺做書房,你干什麼?讓開!」那侍衛推推搡搡,一把將鳳棲霜推到在地,然後繼續同另外一個侍衛一起抬東西。

「這是我的房間,你們沒有資格這樣做!」鳳棲霜哭著,想要阻止他們,卻根本無能為力。「你以為你自己還是寒王妃嗎?寒王都沒有了,還敢在這里囂張,來人,將她趕出景陽軒,一股酸臭味,聞了就惡心!」那為首的侍衛道,他捂著鼻子,嫌惡的看了鳳棲霜和小雅一眼。

「小姐,去找四爺,他們奉了四爺的命令,現在整個京城的御林軍,就听四爺的,四爺繼承了三爺所有的權利,現在四爺才是這里的一家之主!」小雅哭著,攙扶住被推的踉蹌的的鳳棲霜,哽咽著道。

鳳棲霜臉色一白,三爺剛下落不明,四爺就繼承了三爺的一切,三爺還沒有死,他們就這樣明目張膽?

在三爺沒有休掉她之前,她依舊是寒王妃,是這寒王府的女主人,他們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連一個棲身之所都不給她?

她臉色難看的朝著景陽軒書房跑去,外面莫北和向左,一左一右守在那里,看著她跑掉了一只鞋也顧不得穿,擔憂的上前,伸出胳膊攔住了她。

「王妃娘娘,你還是先回去梳洗一下,四爺正在書房等著你呢……」向左開口道。

他擔心,這個可憐的女子,在听了接下來的事情之後,會連一個梳洗的地方都沒有。

乘著現在她還是寒王妃,趕緊回去梳洗梳洗,不然……

他沒有辦法想象,接下來的事情,她要怎麼承受。

「不,我不梳洗,我要見姬筠風,我的相公沒有死,這里是寒王府,他憑什麼做主,憑什麼將我的景陽軒臥房改成書房?」鳳棲霜搖頭,掙扎著,想要往里進。

「王妃娘娘!」向左為難的看著她,想要攔住她,卻又害怕傷害了她,只能邊攔邊後退,眼看著她就要沖破阻攔,來到書房門口。

里面傳來一聲淡漠的聲音,「叫她進來吧!」

向左放開了手,鳳棲霜帶著小雅,沖進了書房內。

書房內,姬筠風慵懶的坐在那里,雪白的狐裘,將他優雅的氣質,承托的無比高貴。他邪肆的鳳眸,睨了鳳棲霜一眼,鳳棲霜剛剛想要質問的一肚子話,全部梗在了喉間,一個字也問不出。

「這是三哥在十天之前已經寫好的休書,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寒王妃,立刻帶著你的衣服,滾出寒王府!」姬筠風拿起桌面上一封信,扔在鳳棲霜的臉上。

鳳棲霜愣在那里,直到信箋落在地上,她才不可置信的彎腰撿起,打開信封,她逐字的看去,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信的大意是,听聞鳳棲霜下毒謀害鳳棲霞和孫香香,所以倍感失望,一封休書讓她下堂,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鳳棲霜拿著信箋的手不住顫抖,他不相信她?他竟然不相信她?

每日的呆在牢房,她想的總是,只要寒回來,她就可以洗刷清白,她就能出去。

她覺得,縱使全世界的人不相信她,可是寒也會相信她。

她是他的妻,是發誓一輩子要守護著他的妻子,可是他不遠萬里,只是听了幾句謠言,就要休棄她。

她看錯了人麼?她錯付感情麼?

他被毀容,她不嫌棄,甚至她以為,她額頭上也有疤痕,這樣他們就般配了。

他是太監不能人道,她也不嫌棄,甚至她以為,她屢次的被姬筠風玷污,這樣他們也般配了……

可是現在,他竟然要休了她,為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他要休了她。

姬筠寒,難道真的是我瞎了眼楮,竟然喜歡上你,喜歡上你一個雙腿殘廢不人不鬼的太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

鳳棲霜拿著休書,臉色慘白如紙,她似乎不能接受這個打擊一般,身體搖搖晃晃,恍若風中一片樹葉,眷戀著大樹的溫暖,盤旋著不肯落下。

「怎麼會這樣?王爺不會休了小姐的,不會!」小雅似乎不相信一般,接過鳳棲霜手中的信箋,一字一句的看著,最後眸中露出絕望的神色。

小姐,她可憐的小姐,她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打擊。

小姐被休棄,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小雅看著休書,原本紅腫的臉頰,也頓時血色褪盡,站在那里,呆若木雞。

「現在拿到休書,你可以滾了!」姬筠風風輕雲淡的看著她,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向左和莫北送客。

兩人齊齊的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鳳棲霜木偶一般,神色呆滯的拿著休書,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了出去。

小雅回到景陽軒外面,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兩人一起走出了寒王府。

看著小雅,鳳棲霜這才想起菊娘,她扶著小雅的肩膀,失控的道,「小雅,菊娘呢?菊娘在哪里?」

「小姐……」小雅的眼淚流出,「菊娘死了……」

鳳棲霜的腦袋,「嗡」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她看著小雅,半天腦子里不能思考問題,她站在那里看著小雅紅腫的臉頰,張了張嘴巴,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小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孫香香,一直找我和菊娘的麻煩,她們找了一個理由,將我和菊娘打成這樣,菊娘原本就有病在身,根本熬不住她的毒打,就死在了刑堂,最後二小姐見我可憐,才將我從下人手中救出,小姐,菊娘死了,她不在了……」小雅哭著,聲音嘶啞。

看著小雅紅腫的臉頰,還有布滿血絲的眼楮,鳳棲霜心里一陣疼痛,她扶著小雅,緩慢的朝著相國府走去。

走了一半的時候,小雅似乎明白鳳棲霜打算回相府的意思,她頓住腳步,哽咽著道,「小姐,你知道為什麼二小姐會救我嗎?」

鳳棲霜不明白的看著小雅,是啊,鳳棲霞不落井下石,她已經很奇怪了,可是她竟然出手,救了小雅。

她怔怔的看著小雅,沒有明白小雅話中的意思。

小雅哭著,眼楮通紅,臉腫的看不出原本的清秀樣子,她站在那里,握住了鳳棲霜的小手,撕心裂肺的道,「相國府不在了,相國大人牽涉到淳皇後的案子,現在已經被打入刑部大牢,相國府已經被貼上封條,小姐,我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淳皇後的案子?」鳳棲霜依舊不明白,只是半個月而已,為什麼她只是被關入地牢半個月,外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竟然連相國府都不在了。「寒王爺被刺殺,下落不明之後,四爺一改往日的作風,雷霆出手,將很多皇後和相國府的黨羽,全部軟禁,最後提出重審淳皇後病逝的案子,皇上也沒有辦法,因為現在,皇上病重,躺在龍榻上,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小雅哭泣著,說出了目前的局勢。

「為什麼會這樣?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爹爹一把年紀,卻晚節不保,他這個時候入獄,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堪……」鳳棲霜呢喃,臉色煞白,依舊沒有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小姐,所有人都說,寒王爺死了,他真的死了嗎?我不希望他死,小姐……」小雅哭著,淚流滿面。

寒王爺雖然面容猙獰,但是他對小姐是真心的,她看的出來,小姐被欺負的時候,寒王爺會生氣,小姐生病受傷的時候,王爺也會心痛。

那個對小姐很好,很寵愛小姐的寒王爺,究竟去了哪里?

為什麼他會休掉小姐,她不相信,不相信!

小雅哭著,如一個孩子般,嚎啕出聲,她站在大街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鳳棲霜牽著她,朝著京城郊外的一個破廟走去。

如今她被休棄,相國府已經被抄家,她和小雅無家可歸,而且她身上沒有銀子,目前可以想到的地方,就是京城郊外的破廟。

破廟中,有不少乞丐窩在那里,所有人都用不壞好意的眸光看著鳳棲霜和小雅,兩人蜷縮在一起,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兩人終于忍受不了這里的詭異氣氛,朝著外面跑去。

在街頭的屋檐下,兩人呆了一宿,小雅發起了高燒,時而糊涂,時而清醒,鳳棲霜為了照顧她,只好當掉了頭上唯一的首飾,紫玉發簪一枚。

這紫玉發簪,是第一次姬筠寒送給她一堆禮物中的一樣,她只是瞧了樣式喜歡,就一直戴著,沒有想到,現在會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只是上好的發簪,在當鋪卻不能當出好價錢,這種宮廷里出來的東西,所有當鋪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收購,怕來路不明,最後只能以五十兩銀子的價格當了出去。

頭上沒有了發簪,鳳棲霜只能用簡單的白綬綰發,她模樣本就秀絕無雙,再加上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似乎麋鹿一般,惹人生憐。

悅來客棧中,她找了一間最便宜的人字號房間,里面除了一張床榻,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別的再無其它。

除了交了半個月的房錢,再請大夫給小雅看病抓藥,五十兩銀子已經所剩無幾。

她看著桌子上的碎銀子,又看了一眼床榻上高燒昏迷的小雅,腦子依舊無法正常運轉。

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菊娘死了,尸體被丟在亂葬崗,她不能讓菊娘葬身荒野,她必須給她一個可以去拜祭的地方。

鳳遠漕被打入了刑部大牢,她不能看著他死,她必須想辦法救他。

雖然他對自己並不好,雖然在自己出生的時候,他就想著,要將自己淹死。

可是自己依舊不能看著他在天牢受罪。

還有小雅,她還年輕,她的病不能拖,剛剛她仔細看過,她身上很多被毒打的痕跡,有些已經潰爛,她必須找很好的大夫,將小雅完全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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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八千字的更新,親們再說慢,我就畫圈圈,詛咒你們看文看到懷孕,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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