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撩人,神秘王爺別亂來 第九十四章 小雅死了

作者 ︰ 趙姑娘

鳳棲霜哭著,急的差點跺腳,求救的看著季揚。

「好,好,你別急,先帶我去看看你的妹妹,美丫,去請大夫!」季揚安慰著鳳棲霜,一邊吩咐丫鬟,一邊扶著鳳棲霜就朝著外面走去。

「我妹妹在悅來客棧,人字號第三間房,季公子,大夫的十倍診金,我先欠著你的,等你朋友買了我的指環,我一定還給你!」鳳棲霜哽咽著,似乎看見了一絲希望,緊緊的握住了季揚的手。

季揚點頭,臉色溫潤,「不急,我們走吧,救人要緊!」

回到客棧的時候,小雅已經不再吐血,她竟然起身,行動自如,如一個沒事的人般,站在門口望著鳳棲霜和季揚 。

看見季揚,她有些詫異,眼眸熠熠,「小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想告訴你,我沒事了……」

「小雅……」鳳棲霜難以置信的看著小雅。

她剛剛明明吐了好多血,一副要死掉的樣子,怎麼轉眼,精神就恢復的這麼快庚。

「我沒事,被打了一頓,反而覺得輕松很多呢,只是胸口好疼,一踫,就鑽心的疼……」小雅扶著門進門,微笑著看著季揚,「這位公子是?」

「他叫季揚,是我朋友!」鳳棲霜緩慢的道,她看著小雅的臉色,有些狐疑。

季揚點頭,心中頓時有些溫暖,他們見面屈指可數,可是她竟然解釋說,他是她朋友。

她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季公子你好,我們小姐溫柔可人,性子善良,公子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我們家小姐,小雅在這里謝謝你了!」小雅屈身行禮,微笑著道。

鳳棲霜看著小雅怪異的動作,並沒有察覺季揚的臉色微微紅了起來。

小雅剛剛直起腰身,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臉色頓時煞白,剛剛的血色全部褪盡,身體搖搖欲墜。

「小姐,我不行了……」她的身體軟了下去,鳳棲霜一把攙扶著她,喊了起來,「小雅,小雅你撐住,大夫馬上就要來了……」

小雅被她和季揚一起攙扶著躺在了床上,她氣若游絲,眼神開始迷離,「小姐,來不及了,我有話,有話……跟你說……」

「小雅,小雅你別說話,大夫馬上就來了,真的快要來了!」鳳棲霜哭著,握住了小雅的手。

小雅費力的睜開眼楮,睫毛顫抖了幾下,眼皮逐漸睜開,她喘息著看著鳳棲霜,一字一頓,喘息著,「小……姐……,菊……娘說過,小姐……你的父親……不是……」

「小雅,求求你不要說了,等你好起來,我們說個夠,小雅!」鳳棲霜哭著,捂住了小雅的嘴巴,她必須養足精神,大夫馬上就要到了,她會好起來的。

「姑娘,先听她說完,不然會留下遺憾!」季揚拿開鳳棲霜的手,看著小雅道,「小雅姑娘,你剛剛說,她的父親怎麼了……」

「不,不是鳳……」小雅一口鮮血再次噴涌而出,她睜著眼楮看著鳳棲霜,卻再也無法發出聲音,雙手重重落下,閉上了眼楮,離開了這個人情冷暖的世間。

「小雅——」鳳棲霜淒厲的哭喊,淚流滿面的看著小雅蒼白的面容,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才十三歲,她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她還沒有找到意中人,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

小雅,可憐的小雅……

她哭喊著,叫著小雅的名字,瘋狂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可是小雅卻再也沒有反應。

「姑娘,你冷靜一點……」季揚握著鳳棲霜的手,看著她滿是傷痕的小臉,皺眉勸解道。

「我要怎麼冷靜?她才十三歲,十三歲啊,就是因為我沒有錢,所以她就必須這樣死去,為什麼,為什麼?」鳳棲霜哭著,掙扎著,想要再次跑到床邊,抱起小雅。

「姑娘,你這樣,小雅姑娘死都不能安息的!」季揚說著,皺起眉頭,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接著門被推開,美丫帶著大夫已經過來,那大夫看了一眼季揚和鳳棲霜,立刻跑上前,為床榻上的小雅診脈,然後搖頭,「已經沒氣了……」

「大夫,她還有救,她剛剛還站在門口等我,求求你救救她,她不能死,她才十三歲!」鳳棲霜哭著,沖上前,抓著大夫的手,淒厲的喊著。

「她已經死了……」大夫嘆息著。

「她怎麼會死?剛剛她還站在那里,就是門口的地方,她還笑著等我,大夫,她沒有死,她真的沒有死……」鳳棲霜哭著,將大夫朝著小雅的身邊拽去。

「請恕老夫無能為力!」大夫低頭。

「大夫,我有錢,我有六千兩銀子,我出十倍的診金給你,求求你救救她……」鳳棲霜哭著,將大夫朝著小雅身邊拉去。

大夫為難的看著季揚,季揚上前,一把抱住了鳳棲霜,皺眉道,「你冷靜一點,小雅姑娘已經走了,不要為難大夫!」

「我沒有為難他,是他看不起我,是他覺得我沒有銀子,季揚,求求你告訴他,我有銀子,我有六千兩……」鳳棲霜哭著,揪著他的衣領,狠狠搖晃。

季揚無奈,握著她的手,嘆息道,「現在不是銀子的問題,是小雅姑娘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你明白嗎?」

「已經死了?」鳳棲霜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季揚,臉色難看到極點,她放開季揚的衣領,身體搖搖晃晃,如魔怔了一般,低喃,「小雅死了,死了……」

「小雅,小雅……」她哭著轉身,看著床榻上小雅的身體。

這樣活潑的一個人,這樣漂亮的小雅,怎麼就死了?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寫字,一起在後院種地瓜,一起被鳳棲霞欺負,她只是生病然後被打了,怎麼說死就死了,為什麼,為什麼?

「小雅,小雅,不如你帶著我一起走好不好,菊娘在那邊等我,我跟著你們一起,我們三個人又可以團聚!」鳳棲霜笑著,滿是淚痕的搖晃著小雅的手,仿佛一個撒嬌的孩子。

後面一個不輕不重的掌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她昏了過去,然後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季揚嘆息一聲,看著這家徒四壁的客棧,吩咐丫鬟道,「收拾一下,從今以後,她住世子府別院!」

「可是公子,她來歷不明,可能會為你惹來麻煩!」美丫蹙眉道。

「她沒有來歷不明,她是我的朋友!」季揚抱起鳳棲霜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鳳棲霜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干淨的大屋子里面,屋子里燃燒著暖爐,三重門各自掛著三層粉色紗幔。

她嗅著芳香的空氣,看著不遠處裊繞著燻香的香爐,再看看身上軟和的錦被,一瞬間有置身天堂的感覺。

撐起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的傷痕都已經被上藥,而穿著的是白色夾棉中衣,干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旁邊伺候著的丫鬟一見她醒來,高興的放下手中的毛巾道,「姑娘你可終于醒來了,我們公子擔心的緊呢……」

「季公子在哪里?」鳳棲霜嘴唇顫抖,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她身體綿軟,一絲力氣也無,坐在那里,就感覺到了一股天旋地轉。

丫鬟上前扶住她,在她背後墊上了軟墊,微笑著道,「公子在門外跟大夫商量你的藥方,你等著,我去告訴他你醒了……」

那丫鬟說完,就朝著外面走去,須臾,伴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季揚帶著大夫一起走了進來。

坐在她的旁邊,季揚握著她的手,然後交給大夫,「林大夫,你瞧瞧,她脈細很不穩……」

「公子已經斷出她虛弱的脈象,開的方子剛好對癥,何須老夫把脈!」林大夫笑笑,捋了捋胡子,然後再一次幫鳳棲霜把脈。

鳳棲霜看著俊逸非凡的季揚,虛弱的道,「我沒事,不用再把脈了!」

「你都昏迷三天了,還說你沒事?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多少天沒有吃東西了!」季揚埋怨的看著她,如同一個久別的老朋友般。

鳳棲霜低頭,沒有說話,季揚卻起身端了一碗雞湯坐在她的旁邊,小聲的道,「來,先喝湯,喝完了湯你再喝藥……」

丫鬟和大夫互視了一眼,隨即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鳳棲霜依言,將雞湯喝完,她本不想讓他一勺一勺喂,可是無奈體乏,一點力氣也無,抬手都成問題,只能任由他喂著。

喝完雞湯,她體力恢復一點,臉色卻依舊難看,「謝謝你,季公子!」

「叫我季揚!」季揚微微一笑,將空碗放在一邊道。

「季揚,小雅的後事……」鳳棲霜欲言又止。

季揚微微一笑,抬手試探她額頭的溫度道,「放心吧,小雅的後事我已經辦妥,你隨時可以去拜祭她,只是她的父母在這幾日找上,門,要求將小雅的尸體帶回,我料想你不同意,所以給了銀子,將他們打發了……」

「謝謝你!」鳳棲霜低頭,眸間全部都是哀憐之色。

「不要總是說謝謝,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季揚伸手,拂開她額頭上的發絲,看見了她頭上那拇指大小,觸目驚心的疤痕。

可惜了這樣一幅好的容貌,白白的被這道疤痕破壞去了。

「我叫鳳棲霜,我額頭上的疤痕,是不是特別丑?我的過往就跟這疤痕一般,是去不掉的丑陋!」鳳棲霜看著他的神色,淡漠的道。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泫然欲泣的哭音,他听的一顫,心中似乎有根筋,被撥的很痛一般。

撫模她額頭的手,僵硬在那里,季揚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疼惜的用手指刮著她細膩的肌膚,「對不起,或許我不該問你的名字……」

每個人,總是有那麼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去,或許,他不該知道她的過往,他只要知道,她有個丫鬟,被她當做妹妹一般疼愛,就夠了。

看著他憐惜的神色,鳳棲霜眼淚滑落,哽咽著道,「不,我要你知道,我要你知道我的過去,我是鳳棲霜,是寒王府掃地出門的棄妃,是那個太監的老婆,是那個不受清規,懷孕了的太監老婆……」

她哭了起來,眼淚紛紛墜落,委屈的看著她,臉頰上滿是淚光。

季揚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搖頭,「不許這麼說自己,你被寒王休棄,那是他不識明珠!」

「你不嫌棄我嗎?不嫌棄我這樣的一個朋友,依然想要幫我,照顧我?」鳳棲霜哭著,拉下了他的手,眼眸滿是淚光的看著他。

季揚搖頭,「我為什麼要嫌棄你,皇室里面,只有你,才能算真正的一個人,別的,都是才狼猛獸!」

鳳棲霜哽咽著,不再說話。

季揚轉身端來一碗藥,溫和的道,「霜兒,來,把藥喝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謝謝你,季揚!」她哭著,叫出了他的名字。

一連在京郊的世子府呆了三天,鳳棲霜身體好轉了許多,這一日,她坐在小院里休息,擺弄著世子府的花花草草,外面響起了一陣哭聲,听聲音,是一個女人。

她放下剪刀,提起裙擺走了出去,外面的下人正在攔著一個瘋女人,那瘋女人哭著喊著,「叫鳳棲霜出來,叫她出來,她勾搭上了世子,就可以不理老娘了嗎,你告訴她,要是救不了她爹,老娘跟她同歸于盡……」

「大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鳳棲霜蹙眉,不悅的看著門口的韓元梅,站在雪地中,一身粉色的狐裘披風,將她縴瘦的身體,包裹的縴儂有致。

只見她皮膚白若凝脂,肌膚吹彈可破,削瘦的臉頰,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如黑珍珠般,熠熠生輝,美的攝人心魄,她站在那里,渾身上下的氣質,如寒冷冬天的一抹楓葉,美的凌厲,一箭穿心。

韓元梅愣住了,這真的是鳳棲霜嗎?那個在相府的燒火丫頭鳳棲霜?她明明很美很美,比棲霞美了不下百倍,可是這麼多年,她竟然明珠蒙塵,就這樣在她和棲霞的眼皮底下,活了下來。

「棲霜?」韓元梅愣愣的,試探性的叫了一句。鳳棲霜上前,看著左右的下人的道,「拜托你們讓她進來,她是我大娘……」

那左右的下人松開了韓元梅,韓元梅跑了過去,圍繞著鳳棲霜上上下下的打量道,「傳言沒錯,嶺南王世子,果然看上了你?」

「大娘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他們趕你出去!」鳳棲霜蹙眉,凜然的看著韓元梅。

韓元梅著急的道,「既然你發達了,為什麼還不救你爹,你爹就要被斬首了,三天以後!」

「不是三個月以後嗎?」鳳棲霜疑惑的看著她道。

「她在監獄里打傷了獄卒,所以刑期提前,棲霜,你要趕緊想辦法,弄到那五千兩銀子!」韓元梅跺腳道。

「怎麼會這樣?」鳳棲霜臉色瞬間慘白,怔怔的看著韓元梅,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般,另外一邊,季揚皺眉朝著她緩慢走來,詫異的看了韓元梅一眼,又將眸光落在鳳棲霜的身上。

鳳棲霜將視線移向季揚,上前幾步道,「你也听說了?」

季揚點頭,眸中滿滿的都是憐惜之色,自從知道了鳳棲霜的身份之後,他就盡可能的多打听她家人的事情,可是誰料,今天剛剛出門,就听說了鳳遠漕刑期提前的事情。

他站在那里,眉頭緊鎖,鳳遠漕罪不至死,只是他一邊得罪了皇後,一邊沒有受到姬筠風的庇佑,所以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季揚,官場的事情,你了解的很清楚,如果我拿五千兩銀子給李公子,他真的能夠幫我爹改判麼?」鳳棲霜灼灼的看著他,征詢著他的意見。

季揚皺著眉頭,嘆息一聲道,「這個事情,沒有人可以打包票,但是只要上面沒有人干涉,李公子疏通關系改判的可能還是比較大!」

「上面沒有人干涉,是指什麼?」鳳棲霜蹙眉問道。

「這個時候,只要皇後和四爺不加干涉,改判是可行的!」季揚點頭道。

畢竟當初審理這個案子的時候,大理寺推給刑部,刑部又推給地方衙門,最後衙門里的人為了討好皇後,就將鳳遠漕給重判了。

其實只要皇上清醒,他這個死刑,完全是可以免除的,可惜的是,皇上這個時候,人事不省。

「那好,我將指環賣掉,季揚,拜托你讓我見見你那個朋友!」鳳棲霜懇求的看著季揚。

旁邊的韓元梅尖酸的道,「指環?什麼指環?你果然存有私房錢,看著我和你爹那麼淒慘你都不肯拿出來,鳳棲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大娘,你的親生女兒是鳳棲霞,這個時候,你應該去找她,慢走,不送!」鳳棲霜說著,臉色微寒,轉身就想朝著自己的屋內走去。

她是好脾氣,可是好脾氣不等于可以隨便被她辱罵。

果然,她剛剛走一步,韓元梅立刻躺在地上翻滾起來,哭罵著,「鳳遠漕,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啊,她巴不得你和我早死啊鳳遠漕……」

鳳棲霜看著地上潑婦一般的韓元梅,只覺得頭痛,她扶著自己的額頭站在那里,疲憊的閉上眼楮。

季揚上前,扶住了她,「不舒服嗎?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季揚,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能在這兒住下去了!」鳳棲霜睜開眼眸,掃視了一眼睡在地上打滾的韓元梅,嘆息著道。

「你沒有必要走,我派人將她轟出去就好!」季揚輕聲道。

地上的韓元梅一听,哭的更加厲害,就差撞地撞牆。

鳳棲霜搖頭,無奈的道,「我呆在這里一天,你這兒就不能安生,若真的為了我好,你幫我將指環賣掉,然後幫我找一間屋子長租下來……」

季揚看著她半響,終于點頭,應了一聲,「好!」

下午的時候,季揚的屬下就通知來說,已經找到了一處房子,鳳棲霜帶著不多的行禮搬了過去。

看著光線充足的小四合院,她很是滿意,可是這麼大的房子,交通便利,一年真的可以五十兩銀子租到麼?

但是鳳棲霜見到了房東,親自跟房東簽下了房契,這才相信,季揚沒有騙她,這房子,果真是一年五十兩。

當天晚上,她就將韓元梅從破廟中接來一起住,然後約好了李公子,將五千兩的銀子交給他,等待著鳳遠漕被改判。

一連等了兩天,行刑的前一天,終于等到刑部下發的,死刑取消,案子發回去重審的通告,鳳棲霜和韓元梅興奮的跳起來,似乎看見了鳳遠漕出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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