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的時候,餐廳擺放著滿滿一桌子的酒菜,白秋和白葉恭敬的站在那里,白瑞則是對著她擠了擠眼楮。愛睍蓴璩
鳳棲霜不明白這是做什麼,只是詫異的回頭看著媚娘。
媚娘微微一笑,將她摁著坐下,「恭喜你,以後成為清流霧隊的伍長!」
鳳棲霜嚇了一跳,她站起身看著媚娘,「媚娘,我哪里敢坐你的位置!」
媚娘抿嘴偷笑,白瑞則是拿看著傻瓜的眼神看著鳳棲霜,鳳棲霜不明原由,只是站著看著媚娘旒。
媚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流少了一個清長,我自然去做清長了,以後還有打交道的地方,好好干吧!」
鳳棲霜這才明白,原來媚娘高遷了。
其實她不明白的是,媚娘高遷的原因,是佔了她那顆青龍珠的便宜濃。
若是她不將青龍珠交給媚娘,而是直接拿到暖流交給暖流的人,她現在至少也是暖流的一個小頭目了。
只是她初來乍到,哪里會懂這些。
不過能夠升為伍長,她還是挺開心的,這意味著,以後她都可以不用再那麼辛辛苦苦的出任務。
有什麼事情,吩咐下去就好了。
反正白秋和白葉那麼能干,白瑞也是她的好姐妹。
她坐下吃菜,媚娘首先敬了她一杯,她不善喝酒,只是抿了一口作罷。
媚娘搖頭,「白霜,作為過來人,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想在天道混下去,就必須學會喝酒!」
「為什麼?」鳳棲霜不理解。
媚娘只是微笑,「明天有一個伍長的任職歡迎大會,專門為你準備,你好好表現吧!」
鳳棲霜還是不解,這根喝酒有什麼關系?
第二天,她果然意識到了,不會喝酒,在天道確實是一件很杯具的事情。
伍長的任職大會,暖流來了一位管理人員,其余的都是清流的人。
級別最低的,就是她這個剛剛加入伍長行業的一星伍長。
伍長也分級別的,完成一次任務,增加一星,直到三十星的時候,就可以升遷了。
有些任務比較簡單,比如吸食人的精氣什麼的,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任務,只能增加一星。
有些任務比較難,比如偷狐狸皮和青龍珠什麼的,這種任務,根本組織上的規定,可以增加最少五星。
鳳棲霜一舉拿下了兩個很難的任務,媚娘自然是可以升遷了。
她站在伍長任職大會上,有些忐忑,看著下方數百雙眼楮,她的手心出汗。
索性天一散人見她是個不愛說話的主,也沒有怎麼為難她,只是吃飯的時候,尷尬的事情來了。
所有的伍長和清長還有暖流的人員,都來敬酒。
鳳棲霜也不敢拒絕,畢竟都是領導,她喝了媚娘的那一杯,總不能不喝別人的。
于是,她被喝的倒下,不省人事。
媚娘通知白秋和白葉過來接鳳棲霜回去,這兩人一向對鳳棲霜有意見,哪里肯給鳳棲霜一個好臉色。
兩個人攙扶著她剛剛走出天一山莊,就互視了一個眼色,然後將她丟在地上。
鳳棲霜「哇哇」的吐起來,這兩人嫌棄,就任憑她躺在地上吐了個翻天覆地。
不過這里是天一山莊的地方,若是被人看見她們這樣虐待她們的伍長,傳出去可不好。
兩人也是聰明人,就拖著她朝著她們的四合院走去。
鳳棲霜就躺在四合院的外面,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虛弱的恍若一個紙人。
白瑞整整照顧她了三天,直到上面有任務交代下來,需要美人的人皮十張,她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必須要抵擋一面的伍長了。
看著上面的任務書,她感覺頭痛。
美人的人皮十張?還需要十三歲至十七歲之間的,還要活人的,必須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的……
她看著任務書為難。
白秋和白葉看了,恥笑一聲,這有什麼為難的,這麼簡單的任務。
不過這任務是交給伍長的,她們可不會主動出手。
鳳棲霜看向白瑞,白瑞立刻偏過頭去,「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做!」
她沒有辦法,只有拿著任務去找白葉和白秋,白葉尖叫起來,「哎呦,我的胳膊好痛,一定是前幾天背伍長你的時候,被你壓的斷掉!」
白秋更加夸張,「我的腿,我的腿動不了了,伍長,你要幫我申請一個月的病休——」
鳳棲霜無奈,這兩個貨,分明是故意的。
她們看不爽她當了她們的領導,所以故意給她找為難。
她嘆息一聲,怎麼辦呢?時間是十天,十天之內,她必須找夠十個美人的人皮。
她惡狠狠的看著任務書,這都是什麼邪教組織啊?竟然要活剝人的人皮。
大概是醉酒之後的虛弱感,她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想到了退卻。
不然,跟媚娘說,她做不了這個任務,也當不了伍長,所以,放她走算了?
但是連一個白露,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最後還是以潛伏為名離開組織,她又怎麼可能走的掉?
蜷縮在床上,她的下巴抵在膝蓋上,靜靜的想著。
白瑞靠近她,來到她身邊,跟她窩在一個床上,「伍長有單獨的房間,就在那邊,你怎麼不過去住?」
她細心的安慰著道。
鳳棲霜搖頭,握住了白瑞的手,只是將頭垂的更低。
「你對她們實在太好了,以前媚娘在的時候,說一不二,她們哪里敢這樣的態度對伍長!」白瑞憤憤不平的看著坐在一邊化妝的白秋和白葉。
白秋和白葉尖酸的道,「呦,拍馬屁的,有本事你去做這個任務啊,以前媚娘在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我們做任務養著你和白露……」
白瑞咬唇,「做就做,你當我不敢嗎!」
她站起身,憤慨的道。
鳳棲霜拉拉她的手,搖晃著道,「算了,白瑞,我還是去跟媚娘請辭吧,不管有什麼懲罰,我接受就好了!」
「你傻嗎?好不容易做到伍長的位置,為什麼要放棄!」白瑞冷睨著她,環視了一眼白秋和白葉,「有些人,跟狗一樣活到現在,就是為了爬上伍長的位置,可惜啊可惜,老天還是長眼的!」
「你說誰是狗?」白秋和白葉憤然站起身,怒視著白瑞。
白瑞雙手環胸,「誰回答我誰就是狗了!」
「賤人!」白秋和白葉一起上,想要狠揍白瑞。
白瑞不甘示弱,狠狠的還手,她怒罵道,「你女乃女乃的,老子打死你,也算有兩張人皮了,雖然你們丑了一點,也就將著用了!」
可是白瑞一個人哪里打的過白秋和白葉兩個人,眼看著白瑞被兩人摁在地上打,鳳棲霜著急起來,她手足無措的大喊,「住手,住手!」
白葉和白秋根本不理會,只是用力打著白瑞,鳳棲霜上前想要拉開,卻被白秋和白葉狠狠扇了兩個耳光,她頓時怒了。
外面住著一群黑衣打手,是為了監視隊員的,她出去喊了一聲,那黑衣打手立刻進門,將白秋和白葉以及白瑞拉開。
鳳棲霜耳朵上挨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白瑞更是淒慘,鼻子嘴巴都流出了鮮血。
她冷冷的看著白秋和白葉,「你們要是不想在我手下,我現在就去跟媚娘說,你們調走吧!」
白秋和白葉一怔,怒視著鳳棲霜,「你有什麼資格調走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
「你竟然打白瑞!」鳳棲霜怒道。
「她也打了我們,要是通報上去,大家一起玩完!」白秋憤恨的道。
白瑞氣的喘息,冷冷的看著白葉和白秋,「以前媚娘在的時候,你們連高聲說話都不敢,現在欺負白霜軟弱是嗎?」
兩人冷笑,皆不說話。
鳳棲霜臉色一白,白瑞這句軟弱,刺激到了她。
她閉上眼楮,雙手環胸,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眸中已經是清冷一片。
她淡漠的站著,一字一頓,「白葉、白秋,出手傷人,無視伍長,罰禁閉三天!」
白葉頓時指著白瑞尖叫起來,「那她呢?」
「白瑞幫助伍長診治紀律,無過反而有功!」鳳棲霜一字一頓,清晰的說道。
白秋和白葉冷笑起來,「好哇,你如此處事不公,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完成這樣的任務!」
旁邊的黑衣打手準備上前,鉗住兩人,卻被兩人甩開,然後自己走向了關禁閉的房間。
白瑞松了一口氣,坐下,仰頭嘆息道,「白霜,怎麼辦?你這個伍長,不好當!」
「不好當也得當,做伍長第一不能有良心,第二要會喝酒,這兩樣都不難,我學就是了!」鳳棲霜坐子,氣鼓鼓的說道。
白瑞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想想任務怎麼完成吧!」
鳳棲霜看了白瑞一眼,「你有銀子嗎?」
白瑞搖頭,「我的月銀都送回家給我相公和兒子了,你做什麼?」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我們就能買到人皮!」鳳棲霜篤定的道。
她站起身,找到了自己的包裹,當初離開神女國皇宮的時候,那三百兩銀子還在,但是不知道這些銀子,夠不夠她買人皮。
鳳棲霜第一個找到的人,是丁彪,因為每年的秋後都會處決很多犯人,這里面不乏十三歲到十七歲的少女。
但是丁彪听說她要買人皮,嚇的差點將她當妖怪拿下。
她只是保持沉默,靜靜的坐在那里,將三百兩銀子推在丁彪的眼前。
「反正她們都要死了,拿著這些銀子,還可以補貼給她們的家人,有什麼不對?」鳳棲霜淡漠的道。
她這種話,也是在勸說她自己吧。
「可是白霜,你總得告訴我,你拿十張人皮有什麼用吧?」丁彪看著那包銀子,眉頭皺的老緊。
「事成之後,我再單獨給你三十兩銀子作為報酬!」伍長的月銀,是一個月三十兩,所以一個月之後,鳳棲霜就可以拿到第一個月的月銀,到時候在給丁彪。
丁彪搖頭,臉色有些尷尬,「我們之間,說銀子就見外了,只是這麼邪門的事情……」
犯人還沒有處決,人皮就不見了,這傳說去,不是嚇死人嗎?
「你幫不幫我?」鳳棲霜抓住丁彪的衣袖,搖晃著道。
丁彪被她半撒嬌的口音,弄的神魂顛倒,他不住點頭,「幫,當然幫!」
「那就好,五天之後,我來找你取人皮!」鳳棲霜說著,就起身離開。
丁彪在後面喊著,「喂,五天時間太短了,十天可不可以?」
鳳棲霜沒有理會他,只是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找犯人取人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原安鎮就這麼一點點大,十三到十七歲的死囚犯,也只有一個,符合鳳棲霜條件的,甚至連一個都沒有。
丁彪做了幾十年的捕快,人緣還是有的,原安鎮不行,他立馬找到別的地方捕快,首先拿出十兩銀子打通關系,立刻就有人願意幫忙。
可是三十兩銀子一張人皮,實在是太少了……
丁彪咬咬牙,將價格增加到了五十兩,這樣就有不少死刑犯,願意在死之前,將自己的皮交出來,然後換取一些銀子留給家人。
取皮的人,是當地的仵作,自然仵作也拿了不少好處。
于是不少地方,就傳來了死刑犯在行刑之前自盡的事情,這種事情見的太多,也沒有引起關注,總之十張人皮在鳳棲霜欠了秦掌櫃三百兩的情況下,終于搞定了。
她看著已經被洗干淨的人皮,忽然有種想吐的沖動,她沒有忍住,就跑到院子里面吐了起來。
人命如此輕賤,只是五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一張的皮……
她吐的驚天動地,連膽汁都要吐出來,吩咐那些黑衣打手,趕緊的將人皮拿上去交差。
第一個任務算是在銀子的幫助下完成了。
但是後面的任務呢?
她忽然之間有些害怕。
她的房間,已經搬到了原來媚娘的屋內,她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子內,害怕的瑟瑟發抖。
她怎麼辦?她感覺自己,已經在一條邪惡陰冷的路上,走的沒有辦法回頭,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現在,是白霜,再也做不回鳳棲霜了。
很快的,她發現,取皮只是一個小任務,類似于總總,這些傷天害理的任務,層出不窮。
她總不能,每次都用銀子搞定,雖然確實沒有銀子搞不定的事情,但是問題是,她沒有銀子了。
欠下的秦掌櫃三百兩銀子,她還沒有還上。
接下來,上面又來了一個任務,這一次是跟朝廷有關。
刺殺黑羽長老手下的一名玄術師。
這名玄術師,叫做石冉,此人最痛恨的人,就是天道的人,每次看見天道的人,總是斬草除根。
天道的人開始可以不痛不癢,但是後來就牙癢癢,特別是這一次,那位石冉殺了天道的一位暖流暖長。
暖長被殺,此仇不報,勢必動搖天道的人心,所以這個任務,就變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是一直沒有伍長敢接這個任務,因為那位石先生,住在神女國皇宮。
誰敢去神女國皇宮殺人?那不是虎口拔牙嗎?
再說神女國皇宮現在來了貴客,曼青國的國主,守備正是森嚴的時候,這個時候出任務,多半有去無回。
鳳棲霜卻接下了,無所謂,富貴險中求,她寧願不接那些取皮取精的任務。
不就是一個石冉嗎?她殺就是了。
再大不了,她魂魄離體,去皇宮滅了石冉的魂魄,她不信,他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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