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5節︰撒尿
狗子摟著永祥走著說著。
「永祥，你別以為大男人被人扒了褲襠就會有人看不起？我對**保證，沒有人說你永祥的不是。那些女人嘴上雖然刻薄你，其實心里對你像餓了好多頓的饞貓一樣，準不定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你那寶物。」
永祥掙月兌狗子搭在肩上的手說「什麼事到了你的嘴里就變得鮮點哩！」
「掏句心窩子話，我以為我下面那個家什算夠味了，沒想到才過幾年，你比我那里還出挑，像我們家山牆上掛藤的大絲瓜，連我這個大老爺兒們都羨慕你那地方的家什，如同我們民兵排備戰訓練時用的六零迫擊炮彈似的！……」狗子見永祥臉龐上泛起紅暈，一直紅到耳朵根子，面孔上的肉開始板結起來了，忙止住口。
這又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現在搞文化大革命有什麼東西不能拿出來游街示眾？更何況你永祥那玩藝兒？扒褲襠又不是什麼新鮮事，自古就這樣傳下來的。我狗子的手榴彈也沒有少給人看過？憑良心說，就你永祥打小看得還少嗎？
在白果村男人被扒褲襠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只當是個玩笑，只當是種娛樂。男人扒得，女人也扒得。只是女人扒男人的褲襠，透著一股佔勝者的味道。男人扒男人的褲襠，大都是對一件事或一句話做個了斷。褲襠都見了天日，前事不能再說後話了。
扒褲襠歸扒褲襠，男人的褲襠，男女老少，不分長幼，是人都扒得。但女人的褲襠是不得隨意扒的。扒了女人的褲襠就不是玩笑了，問題的性質發生了變化，由人民內部矛盾轉化為敵我矛盾。
「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發育，現在再給別人看，太難為情了。何況還是給那些老男人老女人們看，太掉身架了。」永祥不喜歡以這種方式，出自己的洋相。
狗子為了寬永祥的心，對他說了上次到縣里開基干民兵工作會議，會議結束聚餐時的見聞。
一個支左的軍代表多喝了兩口燒酒，借著撒酒瘋把一個端菜的姑娘給操了，也沒見有什麼難為情的。那個男人的家什是黑不溜湫的，撅起來像根烤焦了的玉米棒子。如今那個被操的姑娘抖了起來，不端菜盆子了，做什麼接待辦主任了。永祥你想想看，那女人要是用下面接待，有多少男人不給她辦了？
永祥見狗子越扯越遠，忙說「狗子，往後這些話少在我面前說，我不愛听。只要大丫肯放你過門，你那個東西今後喜歡讓誰看就讓誰看？喜歡讓誰操就讓誰操？反正我凡永祥不喜歡。」
「我說你是個呆頭相公吧？你還不承認哩！那東西不讓人看？不讓人去使喚？你就等著一輩子打光棍吧！我不給大丫看，哪里來得快活？不給大丫使喚，哪里來的小把戲？自古男女就是這樣，不見得你凡永祥能翻盤？」狗子說著掏出那個玩藝兒，對著路旁的一棵小桑樹撒起尿來。
風卷著濃濃的尿騷味飄過。永祥說「連尿都這麼騷臭？更何況那截爛腸子吶！」
「我那里是截爛腸子，你那里是根好腸子，是根五花肉灌的香腸好了吧？」
狗子笑道「永祥，說老實話，我還沒有玩夠哩！真不想一成親就當爹。」
一想到村里那些結了婚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要被老婆孩子拽腰扯褲腳管的，狗子心里有點怕。怕像大佬兒喂的那幾條水牛一樣，上了鼻栓後從此失去了自由，只有听人吆喝下田干活的份。
永祥沒好氣的說「那怪誰呀？還不是你自作自受的！」
狗子說「要怪就怪大丫的肚子不爭氣！經不起戰斗考驗。讓我在大丫身上干多少活計，我都不怕。怕就怕那些撒下來的拽褲腿的小把戲，一聲爹的，一聲娘的，吵得人心煩死了。」
「你這是在講人話嗎？狗子，大丫是我們打小的伙伴，你可不能欺負她！她嫁給你是你狗子的福份。往後你得管好你這個水龍頭，別見了女人就開閘放水。當心大丫咬了你的騷根把子。」永祥提醒道。他沒有想到狗子會懼怕有孩子，會懼怕當爹。
「這個你放寬心！我是倒插門的貨，這條肉鞭是大丫的獨食用品。別人想要我才不給哩！白天再苦再累，晚上和大丫捂在一起就是開心快活。大丫可是我狗子的討喜寶子！再說哩，大丫肚子里如果沒有我的種，也顯不出我狗子是個男人。」
「這個話就對了。」永祥開完笑的說「別讓人家以為你那里是根撥火棍子，不派什麼大用場。讓我連個當叔叔的資格都沒有。」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不但讓你當叔叔。將來，你結了婚，萬一那個槍拉不開栓，我還可以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支持亞非拉，幫你日個白胖胖的大兒子。誰叫我們是兄弟哩！」狗子得意的說著。
「做你的白日夢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眼門前還是管好自己下的種吧？當心別下個歪眼塌鼻子的小狗子。」永祥說。撒完了尿，狗子拉上的褲襠。用手拍了拍隆起的襠部「晚上又可以打地道戰了！」說著拉起永祥走進他們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