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廟遺事 4.第4節︰服軟

作者 ︰ 耳東正文

第4節第4節︰服軟

給你鼻子不要眼的東西。

大丫也上火了「你還有臉說這個話?你還有什麼資格上肝火?告訴你狗子,正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我才要看好你的褲襠。從今往後你那個騷雀雀要是再敢胡亂飛,看我怎麼收拾你!」她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要領著一雙兒女要回娘家。

回娘家是鄉下女人拿捏男人最有效的武器。沒有媳婦在家,看誰會為你燒水,煮飯,喂豬,放雞,放鴨?到了晚上,看誰會為你倒洗腳水、摟著你的腰身在床上睡大覺,唱大戲?

老婆一回娘家,這事是瞞不住左鄰右舍的。嘴尖齒利的女人們總是幫著女人,數落你男人的不是。一般先從床上說起︰你那個東西是不是不管用了?你在外面搞女人被老婆發現了?或者反過來說︰被你發現了床上那個小把戲不是你的種?你媳婦是不是有了新相好的?……

反正,女人回娘家是不好的兆頭。狗子急忙下了床,拉著大丫堅決不讓走。厚著臉皮說「你走了,我褲襠里的雀雀,晚上誰來管?」

「要我管可以,把進廠的名額給我拿來!」大丫這舉動主要是威脅狗子的,她根本不想回娘家。狗子是上門女婿,原本和爹住在一起。後來,狗子當了干部後,余了點錢,走了爹的後門,木料磚瓦都是按計劃價,才在現在這個地方蓋了新房。從老宅里搬出來後,沒有了老的管,她和狗子小倆口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第二天傍晚時分,狗子把一張進廠的通知單交給大丫。

「你跟永祥和沈芳他們說,這是補償,往後我狗子不欠他們的人情債了。」狗子為自己能夠輕松逃過一劫慶幸。用一個進廠的名額,擺平一段丑事,他覺得劃得來。要不是趕在上面政策的風頭上,他才不怕哩。你說就啦?有誰看見的?拿出證據來?我還可以倒打一耙,說你沈芳是在勾引我革命干部哩。

吃過晚飯,大丫碗沒有顧得上洗,鍋沒有顧得上涮,喜不顛顛的跨進凡家院門,送來了讓沈芳進醬醋廠的音訊。

運動是非理性的。人們為了突出革命的理性,總是想方設法的把運動的過程給量化。比如組織了多少次政治學習?召開了多少次批斗會?寫了多少字的大字報?刷了多少條的標語口號?挖出了多少現行反革命分子?多少牛鬼蛇神被拖上街游行了?狗子曉得在抓知青案上肯定是有內定指標的。沒有指標怎麼能夠形成運動?又怎麼能夠顯示運動的成果?

文件還沒有接到,狗子已經接到了大姐的電話。大姐吩咐他,要深刻領會**中央的文件精神,說什麼在仙女廟也要挖出一小撮犯,一個保底,兩個不少,三至五個不多。哪怕挖出一個犯來,大姐就來開現場會,樹他為整個地區的知青工作的先進典型。

服軟如同鑽人家的褲襠一樣,是男人心里一件極不爽快的事情。得到了內線信息,狗子自然不敢拿雞蛋往石頭上撞。不是怕永祥能把他怎麼的,而是怕上面文件的政策。萬一把事情弄大,自己好日子就過到頭了。

關鍵是現在工作組的那一些人,不是什麼好鳥。為了報功報喜,像擠牙膏似的,往死里整。更何況褲襠里的事,更是得手不放,不弄個水落實出是不肯罷休的。你要是不按他們的有罪的推理認下,麻煩更大,打得你皮開肉綻,看你嘴還硬不硬?招供不招供?狗子不想受那個苦,所以鼻涕往喉嚨里淌,咽下這口氣。

識時務者為俊杰。狗子覺得這個當口就得服軟,這個軟想得通要服,想不通也要服。一是滿足大丫的要求;二是堵住永祥的口;三是拖延時間避過風頭。雖然是在為永祥辦事,心里老大不願意的。但感覺自己在永祥面前還是不吃虧的,管你永祥和大丫有沒有睡過?反正我狗子是真槍實彈的睡過你凡永祥的女人了。

用強暴的手段獲得女人的身子,狗子有過兩次。兩次都是從同一個男人那里爭搶女人。上一次是在村口小橋旁的抽水機站里,狗子和大丫有過這種強行的舉動。那是為了從永祥手中搶到大丫。他愛這個女人。後來大丫成了他床上的夜枕頭,這事也就不算事了。

再後來到了公社坐辦公室,漂亮的女人見多了,還沒有一個是需要他強行動手的。只要他暗示一下,答應為這些女人辦事,這些女人立馬就會半推半就的與你上床。沒有床時,椅凳上,辦公桌上,柴草堆里都可以行事。只要雙方褲腰帶一松,五分鐘便解決了問題。

野花果真比家花香。女人睡多了,狗子的眼力有了不小的長進,口味也發生了不少變化。睡來睡去,家里的女人總是一個味。關鍵是這一些女人翅膀硬了,不肯把丈夫當皇帝一樣悉心伺候,把男人精貴無比的小鳥當作她們院子里喂養的小洋雞一個樣,見慣不慣的,一點也不討好巴結。

生了小把戲的女人們更不把男人當回事了,每天夜里小把戲還顧不過來,哪里還顧得上男人,甚至把**當成了一種負擔。每當男人鬧得凶悍時,女人腿一叉,把男人當作尿憋急了找茅房似的,草草的應付了事。不見兔子不撒鷹。外面的女人就不同了,除了殉情的,大都是有功利的。為了討得你的歡心,達到她的目的,所以特別浪。不管你要不要,總會變出不同的花樣動作來讓你舒筋活血。待你情緒上身時,她們假裝拿橋吊足了你的胃口,弄得你渾身上下癢癢,只好妥協答應她們的要求,滿足她們的**,然後她們才肯讓你殺癢滿足生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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