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6節︰戲耍
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忙。浪客中文網
春兒讓永祥打下手，幫忙置辦年貨。他也是心不在焉的，老是想在大丫身上發泄心中的忌妒，心中的苦悶，心中的不滿，狠狠報復狗子讓他失去在小學當教師的事。
年三十的傍晚，村里的男人和小把戲歡天喜地的走出屋子，都在忙著打元寶燈。永祥在自家院子內外胡亂打了幾個就罷了手。臉沒洗，腳沒燙，一頭鑽進了冷被窩。
除夕打元寶燈，是這一帶的鄉俗。家家戶戶的村民們，把早已準備的碾成粉末的白石灰粉，裝進一只青竹編織的簍子里。
簍子尺把來高，底大口小。簍子口上，拴著一根兩尺長的麻繩當簍柄。無論是男人還是小孩，都是把盛滿白灰的簍子拎得高高的，然後用力往地下。每一次，簍中的細灰順著縫眼兒漏在地上。提起竹簍子，簍子底下留有一個圓圓的白色花團印在地上。
小把戲們是最喜歡干這種事的。屋前屋後滿地打。一些有閑功夫的人家，連上了凍的田地上也要打上一打。遠遠望去，像一張張白面餅子鋪滿了大地。近看好似一朵朵蓮花競相綻放，寓意來年是個花好月圓，豐衣足食的好日子。特別是到了夜里，月光照在白灰上返光，整個村落都像淹沒在白牡丹的花叢中，十分壯觀。
守歲結束時，別的人家放起炮仗。
每響一次，永祥的身心就爆炸一次。沈芳去了上海無處發泄，燃燒的**使他把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腿襠處。這時，他遷怒起沈芳，遷怒起大丫，更遷怒起狗子。字寫得跟蝌蚪爬似的，連個報紙都讀不周全，竟然還能夠上大學去，當什麼工農兵大學生？這個家伙的命真是太好了。
永祥灰心了，感到自己可能永遠斗不過狗子，是個徹底失敗的男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下面膨脹的東西開了閘，滾熱的大腿襠處頓時充滿了一片清涼。
突然，他覺得自己還有一線希望。上了大學，狗子在家的時間一定不多，自己可以填補這個空缺。表面上是滿足大丫，實質上是通過佔有戲弄狗子做男人的權利，在這個男人較量回合中，讓自己找到平衡點。
狗子，我雖然上不了你那個工農兵大學，但老子不眼饞！老子可以天天到你家上床鋪大學。在縣中學時，讀過魯迅先生的小說《阿q正傳》，自己現在這種想法，是不是魯迅先生說的那種阿q精神？
生活中，在許多時間，許多事件上，女人往往是男人的第一老師，最好的教授。被學校辭退回村後，大丫這個女人常在人前人後的指桑罵槐的數落他。
村里分過冬口糧時，大丫伙同幾個結過婚的大嫂們，把他摁倒在倉庫里的麥堆上，還把麥子灌進了他的褲襠。麥芒戳得他腿襠部又疼又癢，氣得他直叫罵。
「地主崽子還敢罵人？姐妹們摁住他，讓我放個臭屁給他吃吃。」大丫把湊在被女人們壓得結結實實的永祥臉上，還真得放了一個響屁。
她見永祥不但不求饒，反而越罵越紅了眼。心里想︰呆種！服個軟不就放你過門檻了嗎？她本來就不想把永祥怎麼樣？只是氣不過那天晚上在學校里，永祥對她的那種冷落。特別是這個男人曾經主動把那個東西，塞進了她的**後，竟然再也沒有了下文。自己的情感至今都為這個男人保留著，可這個男人卻像個無事人一樣。
大丫覺得永祥是在戲耍她，所以今天她也要把戲耍還給這個男人。她見永祥抱著褲襠在麥堆上一邊打滾一邊罵，順手操起一把麥子塞進他的嘴。「我讓你罵？這歇老娘不給你臭狗屎吃，算是便宜了你小子！吃麥子，讓你撐飽了，好更有力氣罵人！」
眾娘兒們見永祥滿嘴的麥子罵不出聲來了，樂得開懷大笑。
「姐妹們，今天就饒了他。下次，他還是這樣嘴硬，我們就用馬桶刷子涮他的嘴。」大丫拽開大嫂們摁著永祥的手腳。
姐妹們對大丫頓時有了意見。做鬼的是你，做人的也是你！我們還沒有鬧過癮哩，你就要饒了他。他又不是你的男人？要你心疼他？
永祥出來的下半身，著實讓女人們過足了眼癮。要不是大丫有言在先︰扒了褲子後只許動眼不許動手，她們姐幾個早就想上去模上一模，親上一親，那一身肉就像水煮的白切肉一樣，饞得人口水只得往肚子里咽。
雞不和狗斗，男不跟女斗。在鄉下，男人再有能耐，千萬別跟女人較上勁。贏了，人家說你心胸像針別大，和女人計斤計兩的。輸了，人家會說你連個女人都壓不住，白長了褲襠里的東西。
被捉弄的永祥摳掉嘴里的麥子，急忙跑到麥堆後面月兌下褲子抖麥芒。又硬又尖的麥粒不僅戳進了褲縫，還戳進了身上的肉里，連那個卵球球上都戳著一層麥粒，像一只剛出籠屜的粉蒸肉圓。
女人頭發長，心眼多。她們要是對這個男人動了心思，十有**，這個男人遲早會成為她們網中的魚。
倉庫年久失修，到處漏風，凍得永祥牙齒直打顫。他又氣又羞，想快點逃離此地。他一把捋掉上面的麥粒，結果滿手被扎得生痛。襠里卵蛋像扎滿了針，更是疼痛難忍。
「好好的抖，等會兒老娘要檢查，你休想多拿走公家的一粒麥子。」大丫說著把一條裝糧食的干淨麻布袋，朝永祥扔了過去。「裹上，不識好歹的東西，看你今後還敢 ！」
此時，永祥見倉庫里只有大丫和他倆人，于是，不顧的難堪，不顧的疼痛，一把薅住大丫的頭發「騷女人，你不替我把身上的麥芒弄干淨，老子今天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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