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4節︰把柄
這一夜，大丫怎麼也睡不著。
一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像一個恬靜的嬰兒一樣躺在懷里，一種做母親的感覺悄然騰起。她望著永祥疲憊的睡臉，心中責怪自己上半夜太過分了。好男不經折，美美的日子要悠著過。
天剛麻麻亮，她起身下床，燒了一碗糖水雞蛋。「永祥，趁熱吃，補補身子。」吃好後，趁村道上還沒有什麼人，讓他悄悄離開這里，免得被人看見說閑話。男人還沒有死，做這事還是避人眼目的好。她不怕狗子，但怕村里喜歡嚼舌頭根子的人。
永祥睜開眼，見大丫上身披著他的褂子，果著兩只白芋似的**，忙垂下眼簾說「快把衣裳穿上，我又不是你家的男人。」
好心當成驢肝肺。大丫動氣地「在我床上睡了一夜，算什麼？是不是我的男人？你心里最清楚。你想反悔嗎？要返悔就返悔，我大丫不強求你！只當我瞎了眼，喂了一夜的白眼狼！你只要撂下一句話，馬上套起你的老衣，給我從床上滾下去！那沈芳的事，我憑什麼要管？我大丫幫不了你的忙，你姓凡的另請高人吧！」
大丫把自己身上披的衣裳拽下，團成一個團，往永祥臉上扔去。
「別！別上火！我是你的男人還不行嗎？」永祥怕沈芳的事給黃了忙軟了下來。他承認昨夜是他和女人在一起最快樂，最瘋狂的一夜。男人一旦忘卻了仇恨與佔有，和女人做那個事是那麼的美好。
「真得肯做我的男人？」大丫得意的問。
「不還睡在你的騷床上嗎？」永祥厚著臉皮回答說。他不想自己一夜的墮落打了水漂，結果什麼目的也沒有實現。
「那你嘬兩口，讓我開心了，就證明你講的是真話！」大丫把放縱了一夜的**送到永祥嘴邊。
老遠就聞到一股口水臭。永祥皺了一下眉。
大丫說「皺什麼眉？還不是你嘴里流下來的臭口水。」
永祥二話不說，張嘴嘬了起來。
嘬得大丫心花怒放。「死人頭，早听話，不就沒事了？快乘熱吃了碗里的糖水雞蛋走人。要想睡覺，晚上再來。」
「大丫，沈芳的事你不給我辦成了，從今往後別再想讓我上你的床。」男人往往給了點顏色就要開染坊。賭咒，甩大話，是男人想佔女人上風的慣用伎倆。說著，永祥掀開被子要下床。「你……」他驚呆了。
「禿毛公雞，還神氣個屁？你要是不听話，我就拿這把毛去告你犯了罪。」揚著手里一撮黑黑的硬硬的，大丫一臉奸意。沒想到她會在永祥睡熟之際，會把他的襠毛剪下來，留作把柄，好控制于他。弄得他那里現在像只禿毛公雞，見不得人。
「永祥，你別想耍滑頭，我的肚子里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你的兒子了。昨夜放了那麼多的精蟲，不會個個是蹩種吧？」大丫在嚇唬眼前這個男人，其實她早已經上了環，根本懷不了孕。
和大丫做那個事時，永祥確實沒有考慮過懷孕的事。他用力拍著腦袋罵道「你這個壞女人，不得好死！」凡永祥感到一陣羞愧，一陣驚悸，一陣被人愚弄。
「我死了，還怕你不來搶孝帽子戴？乖，吃下去好有力氣罵人。」大丫把蛋碗塞進永祥手里。
大丫關照永祥，以後，她約他時，他必須來；他想她時，看她發出的暗號。是什麼暗號，這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好，等想好後告訴他。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不吃驚。
第二天，狗子從地區開完會回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以為大丫會像往常一樣追查他的行蹤。所以，在回來的路上，他把陪領導大姐的事如何撒謊，如何應對，都一一想好了，天衣無縫。
沒有想到，剛一踏進家門，大丫就給他灌**湯，又是親又是摟的。天還沒黑透，就撮弄狗子上了床，把頭枕在狗子身上，兩只手左搓右揉的，不一會兒使的狗子性趣高昂。
趁狗子在興頭上，大丫提及沈芳病退的事。狗子說這個不難辦，只要永祥與沈芳辦了離婚，再弄個沈芳身體有病的醫院證明就行了。
沒有想到病退這麼麻煩，還要辦離婚。大丫說這不是分明在拆人家嘛？狗子說上面有政策規定，結過婚的知青是不能夠辦病退的。
盡管大丫喜歡永祥，可從沒想過要永祥離婚。在白果村離過婚的男人和女人，是要被人一輩子瞧不起的。在這里除了不會睡覺生娃的男女才會鬧離婚。其它的雜碎事，任憑鬧翻天，婚姻的小舟總竭力保持著平衡。
大丫不希望永祥在別人目光中永遠抬不起頭。她讓狗子想想還有沒有其它辦法？狗子說只有辦離婚這條路才好走得通。「沈芳的事關你個屁事！你怎麼這麼起勁？是不是得了永祥什麼好處？」狗子警覺起來。
「狗子，你別倒打一耙？我還沒有問你哩，說好開兩天的會，怎麼弄到今天才回來？是不是在外面又和哪個女人胡搞了。連家也不想回了。怎麼？你還不舍得放沈芳走，難不成還想和她生個兒子才甘心？」大丫先發制人的說道。
狗子怕捅了馬蜂窩自找沒趣。連忙摟著大丫「睡覺！睡覺！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現在是羊入虎口，只有被你吃的份。」
病退回城這個政策早就有了，只是不對外大肆宣傳，辦理時也是從嚴掌握的。只要你沒結婚，能夠持有醫院出具的你生病的證明，到知青辦填個辦理病退回城手續表就行了。知青辦蓋上章批準後，到勞動部門調檔案——
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