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十八章凶兆（c）
第十八章凶兆（c）
在整個8月的作戰時間里，沃克很少呆在他的司令部里。他要麼是乘飛機沿著交戰線飛行，觀察地面的狀況，要麼就是坐在他改裝過的吉普車上，在前線四處穿梭。和他的老師巴頓一樣，沃克也是個瘋狂的飆車族，他的兩輛吉普都經過了改裝，車底焊接了防地雷的裝甲鋼板，車上架著機槍，車篷上裝有鋼絲鉗，可軋斷任何橫在路上的繩索。雖然沒有警車在前清道，沃克的司機還是將車開得飛快，遇到阻礙就拉響警報，開亮一閃一閃的紅燈。——這當然不能怪司機，司機只是個小馬仔，快慢都是按老大的意思來的。
每天早上，沃克第一件事就是問他的參謀長給他準備了多少預備隊，然後他就根據各處戰場上的實際情況，親自指派這些預備隊前去反擊。在8月的作戰中，他的集團軍各部隊的建制是混亂的，但是在沃克的調度下，預備隊總是能及時地堵住北朝鮮人打開的缺口，最後他贏得了勝利（還贏得了防御權威的美名，不過我以為這個頭餃譏諷的成分更大些）。上帝很吝嗇，分給每個人的好運都是有限量的，8月的激戰，在取勝的同時也消耗完了沃克的好運氣。
8月31日，北朝鮮第一軍首先開始進攻。西線的進攻是由方虎山的6師對付美25師24團，北7師對付35團。方虎山吸取了前面在午夜展開攻擊，最後部隊往往因時間不夠，到天亮也未能佔領陣地，反被美軍空軍狂炸的教訓。這次他將部隊移動時間提前到黃昏，這樣天一黑就可以發動攻擊，部隊有足夠的時間在暗夜里奪取陣地。
美25師24團是繼24師34團後有名的逃跑大隊，從某種意義上說，全是黑人的24團在逃跑問題上，是第8集團軍中受到指責最多的團。9月1日晨，24團2營放棄陣地；9月2日，24團的1營崩潰，方虎山奪取咸安進兵馬山。基恩少將危急之下，沒有事前征得沃克的同意，就動用了被用做集團軍預備隊的27團。米凱利斯準將不負所望，27團將方虎山頂在了馬山，雙方在此陷入僵持狀態。
北7師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費希爾上校的35團不準備後退，他們雖然被北7師分割包圍，但是都守住了自己的陣地。當北朝鮮人最後潰敗時，費希爾上校描述說「覆蓋在北朝鮮人尸體上的蒼蠅，轟的一聲飛起來，把太陽都遮住了，似乎到了傍晚。」
防守洛東江江灣的步2師陣地9月1日夜就被全面突破。這次北朝鮮人不僅重新佔領了苜蓿山和五峰里嶺，還一直推進到龍山。日後博得不朽名聲的23團的保羅？弗里曼上校，被打得鼻青臉腫。當時步2師已經被北朝鮮人分割成兩塊，凱瑟少將不得不將部隊分別交給兩個人指揮，弗里曼上校的23團屬于海恩斯準將指揮的「海恩斯特遣部隊」。由于和準將的關系緊張，海恩斯準將一度威脅要解除他的指揮權，最後幸虧曾是弗里曼在西點軍校的戰術教官的凱瑟少將了解自己的學生，拒絕了海恩斯的要求，才使得弗里曼上校有了後面精彩表演的機會。在這次防御戰中，23團值得一說的人物是1營營長哈金中校，是他的堅守挽救了23團，這也使他贏得了一枚「優異服務十字勛章」。
在大邱北面，騎1師的陣地也被全面突破，不僅「保齡球道」被穿過，北朝鮮1師還佔領了有聖山之稱的「佳山」——那里離大邱只有10英里。被全面滲透的騎1師和北朝鮮人攪在一起，搞不清是誰包圍了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大家都在往南走。最後還是騎5團的克羅姆貝茨上校，死守303高地6天，延緩了北朝鮮人的推進速度。同時，在大邱西南玄風409高地的北朝鮮第10師，面前已經無人看守，如果北10師此時也加入對大邱的攻擊，沃克就只好上船對朝鮮半島說拜拜了！但是，第10師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