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入駐禾水縣起,所有的事情都進入有規範有條理的安排中,得病的全部集中在一起,與沒病的完全隔離,蒼涼死寂的城池再次有了一些生機。愨鵡曉
白磊明察暗訪走了一天,都沒有發現白露的蹤影,心中不由的有些焦急,白露究竟在不在禾水縣內。
鳳駿才從東部安置的住所回來,哪里都安置著沒有得病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惶恐自己會得病,嚇的不輕,也讓他費了一番功夫,此時早已經忙的頭暈腦脹,但是卻看到有些著急的白磊,頓時腦袋一清醒,朝著白磊跑去,急切的問道,「怎麼呢,還沒有找到?」
白磊一看是鳳駿,立馬就問答,「沒有,你不是說見到她了嘛?怎麼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呢?」
鳳駿有些發愣,按照禾水縣的大小來說,而且又是如此情況,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可是白磊卻依舊沒有找到白露,那麼只有一個理由來解釋這個道理,那麼就是白露不願意被他們找到。
「你說,白露有辦法解決這次瘟疫嘛?」鳳駿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荒涼和冷風,許多太醫都束手無策,白露能行嘛?
白磊抬頭望著天際,心中的明亮的天空不知道何時開始已經灰蒙蒙的一片,自家的大姐從一年前忽然的轉變,到如今自己對她的完全佩服,可
是,如今面對的可是瘟疫,而不是看得見模得著的敵人,不由的有些擔心道,「不知,只希望她能平安的回來。」
鳳駿點了點頭,他們都希望白露能過安全的回來,小公主還如此的小,豈能沒有親娘的陪伴。
「白露,如此大膽的女人,讓本王,心服口服!」白露,打翻了他對女人的所有認知,打翻了他對女人的定位。認識到白露之後,他才發現,女子也可以如同男子一樣,出生入死,保家衛國。
「我倒是寧願她膽小一點,就像之前那樣,至少活的輕松,活的自在,還能長壽。」白磊嘆了一口氣,如此耀眼,讓多有人看在眼皮底下,得
讓多少人嫉妒仇恨,母儀天下的皇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忌憚這個位置,坐得可是有多累多疲憊呀!
鳳駿卻不贊同得搖了搖頭,笑話道,「白露要還是之前那樣,估計還沒現在活的瀟灑自在。」之前那廢物,不就是人人所唾棄?
白磊一愣,這一年白露表現的實在是太光亮,讓他都忽視了之前她是被人人唾棄的廢物,不由的暗暗一笑,搖頭道,「哈,差點忘記了,我之前也嫌棄有這麼一個沒用的哥哥呢!」
「哈哈哈……」
……
「噴嚏……」白露朦朧著睜開雙眼,不舒服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無語的看著看著周圍空擋的環境,搖頭道,「誰想我啊?」
古劍在房梁上淺水,見白露醒來,直接躍身跳了下去,暖聲問道,「怎麼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露朦朧的眼楮越來越明確起來,才睡醒視覺正在慢慢的恢復,看著古劍一臉的關心,笑道,「沒有,不知道是不我猜測錯了,還是潛伏期比較長,目前我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此,便好!」古劍听言,知道白露目前還沒有出現什麼事情,便笑著點頭道。
白露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見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下來,才發現已經如此之晚,時間的觀念頓時在腦袋里面炸開了鍋,忍不住的開始有些慌起來,朝著古劍說道,「你現在帶我再次去那戶人家,我去仔細看看還有什麼可疑的,要是真的是有潛伏期,那麼時間就來不及了!」
古劍微微蹙眉,回想了自己之前吃肉的時間,的確與自己發病時間所隔了一兩日,這時間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如今所剩下的時間。不由的皺眉看向白露,自從白露吃下那肉之後,他覺得他所有的阻攔都成了無力的蒼白,此時也只能隨他去了,「走吧,我帶你去!」
白露點了點頭,除開有些壓抑古劍這次如此听話,剩下的一顆心都在瘟疫上,突然有種把林楚楚抓過來的沖動,這些事情怎麼能少了她?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白露和古劍回到城西那戶人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視線所到之處,已經是一片黑幕。
白露不得不發出內力來增加視線的光亮,如此情況總不能讓她點亮火把吧。
就在白露發出內力那一剎那,古劍渾身一怔,驚訝的看向白露,疑問道,「你居然有如此高的內力?」這若隱若現的內力,完全和他不分上下,說不定還高處他許多。
白露此時已經不怕在古劍面前暴露出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說的很無所謂道,「沒事,內力對我的重用就是照明照明一下!」
古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頭頂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他可是苦學十幾年載,才得到了如此內力,眼前這瘦弱的小子居然說內力對他而言只是照明!
古劍發誓,如果不是這一天的相處,他估計現在都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白露也感覺道後面傳來一股薄弱的殺氣,不由的笑了笑,「我只是說說,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古劍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收起了強烈想扁人的沖動,腳步沉重的跟在白露身後。
白露正打算毫不猶豫的撕掉封條,卻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頓時反應迅速的翻上房頂,借著夜色躲了起來。
古劍見此也跟著躲在房梁上,雙眼放光的看著下面突然出現的兩人,不由的微微蹙眉,大半夜的來這里,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兩人此時都緊閉著呼吸,雙眼目不斜視的看著走來的兩人,白露一眼就認出該人是誰,頓時雙眉緊蹙。
「我說怎麼回事,讓你辦一個事情都辦不好,怎麼能丟在這里了?」
「大人,小的知錯了,得知那東西可能掉在這屋子里面了,就第一個稟告給了大人,還請大人做主啊!」
「廢話,這事情你不告訴我,你還能告訴誰啊?哎呦喂,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做事如此不靠譜啊!」
其中年紀叫小的那人跟著中年發福的男子旁邊,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走到門口的時候,快速的拆開封條跑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听到他興奮的叫喊聲,「大人大人,果然在這個屋子里面,小的找到了!」
「嚷嚷個屁啊,還不快點出來,不知道現在都有誰在禾水縣嘛?」中年男子激動的揪著年輕人的耳朵,直接給扯了出來,「還不快走!」
「急什麼啊,縣太爺!」白露忽然之間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目光緊鎖在年輕男子手中,那奇怪的紅色袋子,居然散發著她所熟悉的味道。
「你是誰?」縣太爺頓時大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出來的!古劍眯著眼楮看著白露,心中不由的微微思索,難道白露真的朝廷命官?
白露直接越過縣太爺,朝著年輕男子走去,聲音帶著一絲冷哼,一絲嘲諷,「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作甚?」
年輕男子根本看不清楚白露漲什麼樣子,但是卻能看清她的人影,不知道為何她偏要跟著自己作對,緊緊的把都在摟在懷中,一步一步的朝著後面退去,說道,「你是誰,我乃禾水縣衙役,前幾日封這里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丟下來了,現在我是來拿回來的!」
「大膽刁民,本官面前,容不得你放肆!」禾水縣縣太令見年輕人解釋很是不錯,頓時合拍道。
白露依舊沒有回頭,朝著年輕人不不靠近,目光一直所注視著那紅色的錦囊,「什麼東西需要大半夜的進來找?而且弄的如此神神秘秘,不如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放肆!」縣太爺忍受不知道白露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直接大步走了上去,準備一把抓住白露,進行威脅。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搬回去,整個人也翻了幾個圈,最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古劍直接走到白露面前,小聲問道,「怎麼回事?」白露撇了一眼在地上哎哎叫疼的縣太爺,目光幽暗,再次回到了年輕人的身上,聲音冰涼入冬日里的積雪,「看來這次瘟疫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朝著白露看去。
古劍更加不明白白露究竟在說什麼,驚奇的問道,「什麼意思?瘟疫還能人為造成?」
白露一步一步的朝著年輕男子靠近,一手強行的控制住了他,另外一只手直接奪過那紅色的錦囊,冷聲道,「這只是毒,而不是瘟疫!」
「大膽,哪里來的刁民,既然敢亂說,小心本官治你罪!」縣太爺心口猛的一顫,肥碩的四肢忽然之間變的極其有力氣,直接一個翻身整個人
就站了起來,朝著白露厲聲吼道。
「縣太爺豈能如此緊張,好像不符合常理?」白露冷笑一聲,示意古劍將縣太爺控制住。
忽然,半掩著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股強力的風刮了進來,伴隨著強大濃厚刺鼻的藥味,直接撲面而來,一道如鬼域幽魂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看來,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