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八章 蛻變

作者 ︰ 歐陽逸痕

()早上,學校的主道路上陸陸續續有人走過,下午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安靜的校園頓時又熱鬧起來。拎著大包小包,還有父母送孩子來上學,第一天的東西很多,孩子走在前面,提著一個小包,父母跟在後面幫忙著。仿佛又回到了高一剛剛報到的場面。解曉洲他們站在畫室窗戶前,望著來往的學生,這時心里才稍感開學氣息。

下午結束了畫室里的活動,他們又從畫室回到了教室,就這樣,他們換個地方,開學了。對于教室他們不是很陌生,這些天的中午休息時間,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教室,或是在校外。由于剛剛開學,校園里同學見面難免要交談,談論著他們每個人寒假里所發生的事,而解曉洲他們卻把節奏提前了。解曉洲整理著剛剛從宿舍搬回的書,用紙擦拭著桌子上的灰。教室里的同學還有的在拖拉著桌子,找著自己的桌椅。今天的夜是最美的,校園里的燈光又亮了起來,那燈火闌珊處依舊留下行人的影子。解曉洲他們站在走廊上,默默的望著樓下的校園。校園里很是熱鬧,幾乎所有同學都站在走廊上,大聲的喊叫,喊叫聲劃破這夜空。鈴聲響起,今年的第一次晚自習就這樣開始了。

「今年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班主任進入教室的第一句話。「首先,去年的12月份我們考了計算機,大家的成績都還不錯,只有個別個沒過的。今年我們馬上要迎接小高考,然後在12月份還有我們的專業統考……」

听著這些話,底下沒有人說話,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仿佛第一次感覺到了高考的氣息,窒息的感覺。好多人默默的寫下自己的目標,信念,夢想……

今晚的他們,睡得很香。

音樂聲停止了,他們很快的排好了隊。學校里的所有師生都站在c o場上,迎接著這一新學期。隨著國歌的升起,每個人臉上都變得莊嚴著。掌聲響起,校長發表講話開頭第一句話便是那‘新學期,新氣象’接著就是告誡學生好好學習,高一的同學要好好學好基礎,要對自己以後的分專業有所了解;高二的同學要好好復習迎接小高考;高三的同學馬上就要高考了,要充實充實再充實……

「听說以後主課都要停了,天天上六門小課,就是為了小高考。」

「我估計也快了。」

「終于不用上主課了。」

「那應該會很無聊的。」

……

不知不覺就這樣下c o了,是的新學期新氣象。

隊伍慢慢的擁擠起來,在廁所的道路上又再次擠滿了人,又到了一分鐘有多長的時候了。解曉洲胖子他們走在人ch o後面,默默的交流著。

「我要好好學習了,為了小高考。」胖子很認真的說。

「我也要好好學習了,好好考。」二把手也說到。

「你要是把小說戒了就行了。」少先對胖子說。

「恩,以後不看了,反正我已經看完了一部。」

「哎,好快哦,我們都要小高考了。」解曉洲說。

「是啊,要是上高三了時間過的更快。」

去年小高考的畫面還仿佛歷歷在目,他們那時還是高一,在布置好考場之後,他們很高興的回家了,走在校園路上,看著即將要考試的他們,當時在想什麼時候到我們啊,沒想到這一天就快要來了,別人又即將為他們布置考場,那明年的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教室里說話的人少了,他們都在听講著,仿佛無形的壓力已經聚集起來。胖子真的在認真听課了,平常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還有把手,鄭新。老大自己一個人看著手中的復習書,因為他覺得自己靜下心來看可以學到好多,這也是他的風格。第八組這時都默默無聲著,羅安在坐著練習,夢文在听課,解曉洲在看著黑板上的板書……

課間,教室里也很少有人走動,羅安和薛伊討論著題目;韓韓在看著復習資料,不時圈圈點點,嘻嘻哈哈的她也安靜下來了;夢文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李僑末也拿著筆記錄著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在蛻變,或許是時候到了該努力了。

有一個課間,他們都站在走廊上,被老師叫出來曬曬心情。解曉洲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真的不知道大學是什麼樣子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看著上初中的人,晚自習下課,特別的羨慕;等自己上了初中,看著高中的青ch n電影,擠公交,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現在我們到了高中,又憧憬著未來的夢想,你說大學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是我們想到那樣」「或許吧,想那麼多干嘛。」蘇偲遙說。望著風吹過的痕跡,尋找著他們的夢想。

「嘿,你說這次小高考,我們會不會考的很好,會不會像上次那樣。」

「你說,如果我失敗了,那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相信我自己可以考的很好的」

「只要好好學,就會考的不錯,從現在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們在各自說著,彼此傾訴。

走下晚自習的道路,月光依舊那麼明亮。老大哼唱著同桌的你,當唱到「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解曉洲就會跟著一起唱。「你說,什麼是兄弟。」解曉洲說。老大笑道,因為這句話解曉洲已經在老大面前說了無數次了。「兄弟就是若干年後,你躺在病床上,我問你喝水不,你說不,我問你吃水果不,你說不,我問你要美女不,你猛地從病床上做起,你說要。」解曉洲說。每每到最後一句老大就會附和道「要」。解曉洲有時也會問老大,你的那個她是什麼樣子的,老大就會很高興的笑說「小學同學,所謂青梅竹馬。」老大也會回說,你的那位她呢,這時解曉洲就會笑笑不做聲,偶爾也會說「不告訴你。」

宿舍里很熱鬧,雖然每天的學習,但到了宿舍他們還是有好多東西聊得。

胖子說「你們等著吧,我將來一定會很牛的。」

「胖子,將來你混好了,哥幾個跟你混。」把手對胖子說。

「其實我沒想那麼多。」章琦說。

「沈維偉你呢?」胖子說。

「我想說,今r 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

「我沒有你們那麼壯志,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羅安說。

胖子問少先,「沒想那麼多。」少先說。

「我知道,你就想做個海盜,然後橫霸一方。」胖子說到。宿舍里人都應和到。

「你呢,老大。」

「還是那句話,不要說我沒有信仰,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老大說。

「到你了,解曉洲。」

解曉洲說「我啊,希望我的存在能讓世界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才說完,宿舍里各種聲音都起了。「都睡吧,把小高考考過去再說,明天還要上課呢。」鄭新一句話把他們拉回了現實。今晚的月,透過玻璃照在他們臉上,每個人都滿滿的笑容,或許他們夢到了自己的未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鬧嶺就鬧了好幾遍了,燈已經開了。鄭新坐在床上說「兄弟,昨天晚上都怎麼說的……」「起來了,學習了。」他們每個人都望著那燈光,一會兒,猛地都起來了。有人這樣說過,我們現在的努力就是為了小時候吹過的牛B,這句話真的很有味道。

高中的早自習應該算是最長的了,好像永遠也讀不完。班主任坐在前面,手里拿著一本數學書研究著,底下同學有的讀歷史,有的讀政治,有的生物,有的地理……不同的書,但都是同樣的心。解曉洲默默的看著書,當老師走過時,會讀出聲來;僑末喜歡大聲的讀出來,反復的讀,這樣他覺得可以記得更牢。他曾說人的大腦容量是一定的,當你儲存別的東西多了,儲存另外東西時就裝不下了,就像我對好多東西都有所了解,所以內存也用了一大半。夢文也喜歡讀出聲來,這樣就不會困了。

每次考試之前都會做大量的練習,然後講試卷,然後再做練習,在講試卷……一天中的試卷平均每天都十幾張,如果你有事幾天不來的的話,那桌上的試卷真可謂堆成山。

沒有了之前的嬉鬧,沒有了才進班時的輕松,時間在不停的旋轉,黑板上的課程表重復著一遍又一遍,還有那一天一天漸少的數字,他們都在蛻變著,仿佛這就是青ch n的成長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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