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青芒 第十七章 這年暑假

作者 ︰ 歐陽逸痕

()一覺醒來,感覺腦袋重重的,晃著身子走下樓,來到洗漱間,迷迷糊糊的拿起牙刷,好像那一疊牙膏在對我傻笑,洗漱好之後,便吃了早飯。

天氣很熱,只有早上或許還有些風的影子,解曉洲呆呆的望著院子里的石榴樹,還有那隨風稍顯晃動的柿子葉︰石榴樹開滿了花,不時掉落著花瓣,滿地的泥土也點綴著花的顏s ,夾雜著花香,不同于校園里的櫻花香。柿子樹還是那麼的郁郁,一動不動,不像那年寒假那麼的搖曳,顯弄舞姿,y 與枯枝的石榴樹賽美。

記憶繁華回到過去,這樹已有好多年了,風雨過後,泥濘的花草香味,那時解曉洲還在上小學,如今他們都長大了。

吃完飯,解曉洲就打開了電視。剛剛考過試,難得有時間休息一下,然而休息歸休息,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因為他們還要補課,他們是準高三了。這個暑假或許是他們上學途中最難忘的一次暑假,也或許是最後一次暑假了……

電視屏隨遙控器的按鈕而打開,里面當然少不了暑假一些經典的電視句︰A台的還珠格格、B台的新白娘子傳奇、C台的西游記、D台的濟公、E台的情深深雨蒙蒙、F台的一起來看流星雨、一起又看流星雨……

第二天,解曉洲早早的收拾好了書包,因為下午就要上學校了。這個暑假他們只有兩天的時間休息,一開始知道時間少,但猜想至少有一星期,可誰想到只有兩天。夏天的天過的很慢,但等待的心情卻感覺今天過的好快,下午解曉洲背著包來到了車站,車躲在了樹的地下,遮蓋著隱約的y n影。不像之前一樣,沒有人等車,更沒有學生,只有司機和售票員,解曉洲上車坐在了後排靠右的窗口。

「你去哪的?」售票阿姨問。

「學校。」解曉洲淡淡的說。

「不是考過試放暑假了嗎?」

「開學我們上高三了。」

「哦,這麼熱的天。」

發動機轟轟響了起來,車緩緩的向前開著,一路上才有人上車,一看就知道是即將高三的學生。

假期里的校園不曾看過,解曉洲挎著包走在校園里,路上陸陸續續有學生走過。原本安靜的校園,留下一排排腳步聲。這次解曉洲沒有停留,很快來到了宿舍,整棟宿舍樓只有零星幾間門開著。推開門,沒想到他們都早已到了。

「你們都在不在宿舍里住,宿舍里一定熱。」胖子說。

「我不在,我房子都找好了。」二把手說

「我也找好了,上次和僑末去找的。」羅安也說。

「我無所謂啊。」少先倚在門口。

「解曉洲你呢?」

「你呢?」解曉洲望著沈維偉。

「我想出去住,要不我們現在出去找房子去。」沈維偉從床上坐起說。

「出去住吧。」

「老師給不給出去住?沈維偉問道。

「應該不給吧。」章天琦笑著說,只是猥瑣了些。

「補課,又不是正式上課,為什麼不給出去住。」胖子來氣道。

「老大呢?」解曉洲突然說。

「剛剛來了又出去了,想必又去買吃的去了。」鄭新說。

「一定是。」胖子搶說道。

于是解曉洲他們走出了學校,穿梭在夜市的小巷子里,沈維偉把音樂調到最大,身後走過的路,不知何時早已走過,他們再次穿梭于小巷子里,看到了幾家旅行社,找到了幾家出租的房子,不是房價太高就是要先交三個月的房租,暑假才將近兩個月,補課也補不到三個月,最終他們沒有找到,忙忙的回到了學校。

這天晚上,終于這年暑假開始了。好多學生聚在畫室里,還像那年寒假一樣,老師在上面講著話,同學們斗志激昂的在底下鼓著掌,不時口哨聲想起。門被推開,畫室的門被推開,原來是他們的年級主任,胖胖的身軀被邀請上台,站在最高點,望著台下的他們,嚴肅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嚴肅,咳嗽幾聲開始了他的演講︰

「你們即將步入高三,不,現在你們已經是高三了,不要在有什麼想法了,你們要好好學習,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獲,最起碼自己曾經努力過,你們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好好的走下去,這個暑假你們會有很多收獲,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個暑假或許也是你們上學的最後一個暑假了,所以你們要要好好的對待自己,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青ch n……」

突然想起一句話︰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那天晚上,老師們講完話之後,同學們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然後就放學了。

那天夜里,宿舍里好多床鋪都空著。

解曉洲望著宿舍窗外的教學樓,只有畫室門前的燈依稀亮著,卻被蟲子包圍著,在周圍飛來飛去,蟲子是喜歡有光的地方的,就像胖子床上的發出的手機光線,也招來了幾只蚊子。

听說羅安找到的出租房,樓下還有好多間,于是第二天中午解曉洲和沈維偉便去那里看了一下。那是在夜市的里面,離學校很近,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白天夜市沒有什麼人,解曉洲穿過幾條小巷子來到了房子前,大門鎖著,沈維偉打通了貼在門上的聯系電話,很快房東來了︰胖胖的身體,好像五十多歲的樣子,還有那幾撮頭發,給人留下的最初印象不是那麼的和善,雖然長得很是富態。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終于租了一間不大的房子。房子在樓下,一進門的右手邊,樓上的都被人租走了,房子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面鏡子,一扇窗……

下午解曉洲他們就把東西搬了進去,羅安幫他們拿著東西,夏天的東西很少,他們三人現在住在一起,只是樓上與樓下的距離而已。

一聲哨聲結束了一天的學習時光,解曉洲他們走在學校的道路上,兩邊的路燈只是開了幾個,好多走讀生都走出了校園,解曉洲和沈維偉也隨著人群走了出來。校門外又是一翻景象,尤其是夜市的繁華,還有漸走的喧鬧聲,他們走在夜市的人群中,走走停停,路上好多學生,雖然沒有穿校服,但是見面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熟悉了,即使不知叫什麼名字。他們走到了夜市的另一頭,這里想比那一頭就冷清了許多,路邊的攤子只有賣主卻沒有買主,大排檔依稀閃著燈光,行人陸陸續續騎著車離去,還有停靠在路邊等人的車……他們打開門就倒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然後他們各自去洗漱了。

「看什麼呢?」解曉洲問。

「看電視劇呢。」

「你下載的啊。」

「恩就下載了十幾集。」

看著屏幕里的人物,說出來一句台詞「今r 吾軀歸故土,它朝君體也相同。」

「原來你一直說的是這電視劇里的台詞啊。」

……

又一次放學路上,他們洗過澡之後便來到了夜市。他們走出小巷子,來到了巷子前的書攤,書很多,只是行人一邊看一邊走著,沒有停下腳步。他們看了看,最終買了兩本書,無非是讀者或是微小說。他們消失在夜市的人群中,出現在涼皮店里,吃過之後,他們買了瓶水,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夜市的一頭,夜市的入頭。他們走過馬路,來到了M公園門口,公園門已經關了,他們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望著夜市來往的人群,喝著手中的水,聊著天。夜幕也落了不少,即使燈光是那麼的璀璨,也敵不過黑暗的來臨。燈光下的人影,飄著零星的油漬,空中飄來各種味道,有酸、有甜、有辣、有香,還有臭豆腐的味道……他們玩著手機,等待著時光。這時解曉洲的手機響了,原來是短信︰

「你好。」莫名的兩個字。

「你是?」

「我們是同學。」莫名的五個字。

「?」

「我們是初中同學。」

「哦,那你是?」

就這樣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記得初中時的人。

外面的世界很j ng彩,對于學校里的他們來說。每次晚上放學他們都很順利的出來了,盡管有幾次要查學生證的,也被他們搞來的走讀證給解決過去了,然而這次。

解曉洲像平常一樣隨著人群準備走出校門,沈維偉走在前面,已經出去了,然而門口的保安卻把解曉洲攔了下來,解曉洲拿出走讀證,這次沒有像之前那麼隨便的看看,而是很仔細地凝視起來了,沈維偉在外邊等著他。

「這是你的學生證嗎?」

「當然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哪班的?」

解曉洲早已知道了這原主人的名字,所以一一回答了他。

「你家住在哪?」

‘誰知道他家住在哪啊。’解曉洲心里說道。

「……」

學生少了起來,就剩下了他一人,那保安在屋里看著資料,解曉洲看看他,又看看前面走出的學生,于是跑出了校門,就這樣消失在了夜市里,擁擠的人群中。

今晚的夜空很美,美的讓人不敢直視,露出淺淺的羞澀,星星一閃一閃照亮著不大的校園,靜靜的,擱淺著月s ,鐘聲掛在古老的建築上,這座城。

轉眼補課的時間已接近尾聲,望著桌子上的那一排排礦泉水,終于補課的的暑假就這樣結束了。下雨的早晨冒雨抱著畫冊上學,晚上的公園石階還有那麼兩個人,夜市的盡頭那書攤還在,還有桌子上那一排排消失的礦泉水瓶……

只記得那時的對話︰「把你的鬧鈴聲音關小一點。」

「這就是最小的聲音了。」

「為什麼?」

「因為我這是音樂手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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