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瑾和藍玉璃見玄星蘭的眼神後,二人難得很有默契的白了某女一眼,身子各自往一旁錯了一步,某女這才看清楚地上那一片尸體,再看腳邊,還暈著一個黑衣人,面紗已經被摘下,所以玄星蘭一眼便認出是黃靈麗。
這也難怪玄星蘭會想歪,誰讓平時注重形象、氣質尊貴的兩個男人,此刻身上全是劍傷,衣服破的和要飯的乞丐有一拼呢?不過心里的感動卻更多一些,只是一想到自己暈迷的時候,有人趁機偷襲,眼底的寒意就更甚一分,看著黃靈麗的眼神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從懷中掏出兩顆療傷的丹藥塞給兩人,藍玉璃接過之後,想也不想直接服下,然後便坐在一旁開始閉目運功療傷,而納蘭瑾則是趁機一把將玄星蘭拉入懷中開口︰「娘子喂我。」
一旁的藍玉璃給了某王爺一個鄙視的眼神兒,繼續運功療傷。
玄星蘭嘴角抽了抽,這男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時機刺激情敵啊!這般想著,便將手里的藥丸往納蘭瑾口中放。
某王爺傲嬌的一扭頭說︰「人家要娘子親口喂。」話音落下,明顯感覺藍玉璃的氣息開始不穩。
玄星蘭白了他一眼,雖說她也想讓藍玉璃就此放手,但人家好歹現在也是個為自己受傷的傷患,這麼刺激終歸不好,更何況她可沒有在外人面前表演恩愛的嗜好。
納蘭瑾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一勾,直接拿過藥丸放在玄星蘭嘴里,自己飛快的覆上雙唇去吸允,半晌,才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唇瓣說︰「味道不錯。」
玄星蘭的臉上一片紅潤,看了一眼藍玉璃,果然,他在怒視著納蘭瑾,某王爺則是回給他一個得瑟無比的笑容,挑釁至極。
藍玉璃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對著玄星蘭開口︰「看看里面的東西吧。」
玄星蘭這才掙月兌了納蘭瑾懷抱,順著棋盤和底座打開的縫隙將棋盤掀開,里面只有一本泛黃的書籍,看上去有些年頭。
納蘭瑾和藍玉璃也走了過來,見封面什麼字也沒有,可玄星蘭卻開口說︰「凌雲劍法。」
「你能看到上面的字?」納蘭瑾心中一驚,
「蘭兒,你可知道我們努力湊齊六宮的寶劍和劍譜,就是為了找到凌雲劍和劍法,沒想到那把劍和劍法竟然是分開的,還好你闖過了這陣法。」藍玉璃也沒有想到冰薇薇會把那樣東西放在棋盤底座里面,若是沒有劍譜,他們找到雲翠碧璽也無法開啟陣法進入仙地。
玄星蘭曾經听納蘭瑾給她講過打開陣法的條件,心里也覺得很其妙,看來自己在幻境里面看到的那套陣法就是凌雲劍法,自家夫君和藍玉璃看不到書上的內容,也許就是因為剛才沒有進入陣法,看來這棋盤果然有奧妙的地方。
「這個女人沒走,還帶人來偷襲我們?」玄星蘭將書收好,挑眉看向黃靈麗,眼中沒有半絲殺意,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
「娘子想如何處理這個女人都行,就是千萬別讓她死了,剛才她看著棋盤的眼神似乎是認識這樣東西的,有些事情還是等她醒了先問問她的好。」納蘭瑾才不在乎黃靈麗的死活,但是這棋盤明顯和仙地有關。
玄星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柔的說道︰「等她醒來?」下一刻……「睡個屁啊睡!給老娘起來!」暴喝一聲之後,一腳踩在了黃靈麗的月復部,這一腳的力道不重,踩的位置卻極其的妙,直接讓昏迷中的女人差點把腸子都吐出來,這樣再不醒,那就只能是死人了。
納蘭瑾和藍玉璃額頭齊齊黑線……這是赤果果的暴力啊……
黃靈麗剛一醒來,肩膀和腿上的痛處便再次傳來,當她看清楚慕容蘭之後,眼中滿是驚恐,自知被玄星蘭抓到以後肯定不會好過,剛想要咬舌自盡,一枚丹藥卻趁著她張嘴的間隙,直接飛入口中,想要用好的那只手去扣,卻已經融化了,再想咬舌頭的時候,才發現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賤人,你給我吃了什麼!」不待玄星蘭回答,藍玉璃便又給黃靈麗補了一腳,位置和剛才玄星蘭踢的地方分毫不差。
黃靈麗只覺得這次腸子是真的要吐出來了,難受到淚花直往下掉。
「麗妃娘娘,本公主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想痛快的死,還是受盡折磨後死,選擇權在你的手里。」玄星蘭依舊笑得溫柔得體,看似和之前麗妃見到的那個柔弱公主沒有區別。
黃靈麗眼底閃過一抹狠毒,此刻要是再不明白玄星蘭在她面前一直扮豬吃老虎,她就真是白活了!
玄星蘭見她沒有再出言不遜,便知道她是默認了,便開始問她︰「這棋盤你認識?有什麼用處?」
黃靈麗一听這話,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後癲狂的開始哈哈大笑,眼底有著一絲抱負的快感說︰「你拿著這樣東西,卻不知道它的用處,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不是想去仙地報仇嗎?陣法圖應該也找到了吧?這棋盤就是關鍵,否則你以為仙地高手如雲,為何隔一年才能出來一次,每次出來的人數又都只有那麼少。」
納蘭瑾和藍玉璃听完她的話,眼底有一絲明了,這也是他們之前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以仙地的能力,要想一統外大陸的三個國家,簡直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而且他們也有那份心思,卻一直沒有發起戰爭,現在卻是明白了原因,只是他們曾經假設過很多可能,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玄星蘭又問︰「我娘的死到底是為何,誰是凶手?」這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算現在不能報仇,她也要天天在心里畫小人,詛咒那孫子早點歸西!
黃靈麗冷笑一聲,滿眼的不屑道︰「告訴你也是去送死,而且……到時候你不見得下得去手。」說完,嘴角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
玄星蘭看著她那張三分欠抽,四分想抽,五分必須抽的臉,心里突然覺得她話中有話。
「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親人,你也要報仇嗎?別那樣看著我,我說沒說謊你自己心里清楚。」黃靈麗眼底的深色漸濃,怎麼看都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即便是親人,我也要報仇,既然害我娘,就說明那人沒在乎我娘,我又何必要在乎那人死活?」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心中卻不受控制的有一絲憤怒,因為她知道黃靈麗的確沒有撒謊。
「呵呵呵呵,那個賤人倒是生了個好女兒,但願你去了之後有命報仇,本小姐會在下面等著你的。」黃靈麗現在只想要玄星蘭快點一刀殺了她,肩膀和腿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了。
玄星蘭聞言,卻俯對著她開口道︰「本公主決定看在你這麼直言不諱的份兒上不殺你了,以後你就在這皇宮好好活著吧。」說完,在空中打了個手勢,兩名「初」的成員再次現身。
「把她丟進赤焰皇宮的冷宮,找人盯著,每十天服下一枚軟骨散,給她止血,但是不要醫治。」玄星蘭話音落下,兩個黑衣人已經將地上的黃靈麗駕了起來,往冷宮方向竄去。
「玄星蘭……你殺了我……你不殺我就詛咒你不得好死……」轉眼間麗妃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她憤怒咆哮的吼聲,而玄星蘭卻仿若沒有听見一般。
納蘭瑾覺得自家愛妻處理這件事情的手段,倒是比以往更加狠辣了,不過這樣的轉變到了那里絕對是有好處的,余光撇到藍玉璃,身上頓時又彌漫出一股濃重的醋味兒,對著他開口說︰「藍尊主,時候不早了,莫非你是想留下來蹭飯,給玉璃宮省糧食?還是想打擾本尊主和自家夫人晚上的‘休息’時間呢?」
玄星蘭一听這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醋壇子將「休息」兩個字強調那麼清楚是要干毛啊!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在床上恨不得一夜都不休息嗎!
果然,藍玉璃本想無視他前半句話留下來蹭飯,結果听到後半句的時候,臉色便黑的嚇人,深深的看了玄星蘭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玉質盒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玄星蘭眸光微動,知道這是藍玉璃昨天提到的母親遺物,輕輕將玉盒拿起,上面沒有復雜的花紋,只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玉蘭花,打開後,里面是一條玉珠做的項鏈,每一顆都是上等水玉精心打磨而成,項鏈上綴著一顆火紅色的寶石,不大,水滴形,但是純度和色澤都是屬于相當稀有的完美,耀眼至極,這串項鏈已經不能用價值不菲來形容了。
「喜歡就帶上吧,說不定去了那里,這就是找到岳母親人的關鍵。」納蘭瑾接過項鏈,將其戴在了玄星蘭脖子上,溫潤的感覺貼合在光滑白皙的肌膚上,一切都顯得十分相配。
玄星蘭指尖觸模著那顆紅色的水晶,心思滑過一絲暖意,但是一想到黃靈麗剛才的話,心中又閃過一絲苦澀。
看著這樣的玄星蘭,納蘭瑾心中是滿滿的心疼,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無賴的攔著她的縴腰,踏過重重尸體進屋沐浴更衣去了,否則這個樣子去見自家兒子,肯定會讓他擔心。
沐浴後,玄星蘭坐在床邊,一邊細心的幫納蘭瑾上藥,一邊忍住流鼻血的沖動,心想︰這貨一定是故意的,否則為何胳膊上的傷,要光著整個上半身讓自己上藥?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引人犯罪!自己的大姨媽還沒走,這貨想啥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某女十分了解某王爺的邪惡心思,上完藥之後,納蘭瑾一把將玄星蘭嬌軟香甜的身子往懷中一拉,二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玄星蘭雖然已經猥瑣的盯著人家好身材看半天了,此刻卻是一副防狼樣的表情問道︰「你要干嘛?」她喜歡猥瑣的看和模一模,但是總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就不喜歡了。
「娘子,離晚飯還有一些時間呢,不如我們繼續探討一下昨晚的技術性問題,為夫覺得你經過昨晚多種方法的嘗試,今天一定會做的更好……」某王爺說完,便吻上了玄星蘭想要說什麼的唇瓣,手指上的功夫可謂是越來越牛叉閃閃了,只用了一下,便將她身上的浴巾扣挑開。
玄星蘭心中暗罵,要不是這廝受了傷,真想一巴掌把他拍下床去!
「寶貝兒,我們開始吧……」納蘭瑾魅惑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玄星蘭敏感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濕氣掀起一片紅暈。
當玄星蘭覆上去的一剎那,納蘭瑾滿意的勾起了唇瓣,看著她身體的浮動,眼底的浴。火更加炙熱。
「感覺怎麼樣?」半晌之後,某女抬頭問道,小手補充了上去。
「比昨天的技術有進步……」某王爺一邊說,一邊閉上眼楮專心享受著她的感覺。
玄星蘭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狠狠的一使勁,只听納蘭瑾悶哼了兩聲,直接摟過她柔軟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繳槍了……
「那現在呢……?」某女眼中難掩得瑟之意。
「很爽……」納蘭瑾也不尷尬,睜開眼,眼底滿是灼灼的火熱,玄星蘭被他這般看著,剛囂張起來的火焰便被一瞬間撲滅了,生怕某禽獸再讓她來一次……
看出了某女的小心思,納蘭瑾起身走下床,溫柔的幫她穿好衣服,看來這幾天要節制一下了,等她大姨媽走後再好好補回來。
玄星蘭若是知道自家男人此刻的想法,一定直接飛起一腳,絕對不會不好意思了。
二人來到太子殿的時候,玄墨已經到了,抱著小外孫笑得嘴角合不攏,而玄星辰則是研究著小九的肚子,這狐狸太能吃了。
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吃過晚飯之後,納蘭瑾將下午的事情簡單的給玄墨和玄星辰講了一遍,二人大吃一驚,見自家女兒和女婿都相安無事才放心,並且派了一些人手去冷宮盯著,免得又被同黨救走,畢竟誰也不知道身邊是不是還潛伏著來自仙地的人。
玄星蘭命人將藍玉璃給他的棋盤拿了上來,讓玄星辰和玄墨看,二人也沒有將棋盤底座側面的凹槽用處先明白,就在眾人冥思苦想的時候,小包子開口了。
「爹爹,為什麼初兒覺得這凹槽的樣子很眼熟呢,很像你收藏的那幾把寶劍上水晶的形狀哦。」納蘭初吃飽了正在犯困,迷迷糊糊的說完打個哈欠,摟著小九便去軟榻上睡覺了。
納蘭瑾聞言先是一怔,隨後沖到軟榻親了納蘭初一口,轉身對眾人說︰「初兒說的沒錯,這凹槽處的形狀每個都不一樣,但是剛好與我們六宮寶劍上瓖嵌的水晶形狀相同,而這六塊兒水晶據說也是來自仙地,恐怕也是被人刻意帶帶到外大陸來的。」
「也許仙地真的並不像我們想的那般好,否則星蘭的娘當初就不會出來了,我們也不會相識。」玄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無盡的自責。
玄星蘭過去安慰了自家老爹一番,玄墨才收起了苦瓜臉。
鳳雪國。
夜晚,銀白色的鳳雪皇宮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披上一層輕薄紗衣的妖嬈美女,朦朧而神秘,還有一絲清冷,卻更加吸引人們的目光。
太子寢宮內的某間屋子,此刻卻是火熱朝天,燭光搖曳,地上散落著幾件衣物,床榻上傳出的聲音讓門外的宮女羞紅了臉,更是讓小太監們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熱進宮了呢!
許久,男女交纏的身影越來越激烈,女子的聲音似乎是要背過氣去一般,男子突然低沉的悶哼了幾聲,屋內再次歸于平靜。
「太子殿下……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每次都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的……恩……你壞死了……」女子的聲音嬌媚而柔軟,就算是不正常的男人也會有撲倒她的沖動。
東邪清鴻听著女子的話,極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手掌卻還是從肉包子上放了下來,翻身下床去穿衣服,並沒有因為兩人剛才極其親密的行為而對她多有所眷戀。
女子在東邪清鴻轉身之後,眼底滿是怒氣,她就是不明白,自己都跟這個男人私通半年了,怎麼就得不到他的心呢!論美貌、論才情,她哪一樣不是在鳳雪國排在第一位?難道一國丞相之女在他眼中就是個連賤妾都不如,只配暖床的?
東邪清鴻六年前在傲雲國蘭桂坊「菊花」負傷回到鳳雪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自此以後性情大變,將自己後宮所有女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側妃充門面,卻是踫也不踫,六年來也不和其他女人交往,直到半年前,在畫舫遇到丞相之女夙鳴鳳,才重新開葷,卻一直沒有開口提過要娶她,哪怕是妾室身份也沒應許過。
夙鳴鳳思索片刻,眼底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既然他不提,那就只有自己提了,反正太子妃的位置她是必須得到手的,否則那里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于是隨意披上一件紗衣,朝著窗前沉思中的東邪清鴻走過去,白女敕縴細的藕臂從背後攔著他的腰肢開口︰「清鴻……你什麼時候讓我過門啊……難道你真要讓堂堂一國丞相之女總這麼跟你偷情嗎……」
這話說的看似有些撒嬌,甚至是耍賴,力度卻絲毫不小的戳到了點子上。
東邪清鴻帶著笑意緩緩轉身,看著夙鳴鳳絕美的瓜子臉……「啪……」重重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愣是將她扇飛在地。
夙鳴鳳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纏綿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暴力的對她,雖然平日在一起,他也沒有多溫柔,卻也連句重話都不曾說過,當下便咬唇低聲哭泣了起來。
東邪清鴻卻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望著窗外的月亮說︰「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滾回丞相府,要麼就踏踏實實暖床,至于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話音沒有一絲溫度,讓人很難將他與六年前的他聯系在一起。
夙鳴鳳聞言一愣,沒想到他真的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卻也知道今天是把他惹怒了,她是絕對不能回丞相府的,否則計劃便難以完成,于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認錯。
東邪清鴻嘴角只是勾起一抹冷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鳳雪皇宮的另一處殿內。
滿園梨樹,花香四溢,樹下坐著一名男子,一身水藍色錦緞長袍襯得男子皮膚白皙,墨發隨意的在身後一扎,一張俊臉在月光下帶著迷離的光芒,細長的眸子沒有一點焦距,死沉一片。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鳳雪國二皇子,東邪清瀾,但是由于十五歲那年雙眼因為眼疾幾乎失明,自此以後便鮮少出宮走動,就連宮宴也很少參加,如今已經二十三歲,後宮空無一人。
黑影一閃,一個黑衣人落在男子身前道︰「主子,今日那個女人終于忍不住提了出來,卻被太子打了一巴掌,並且告訴她以後不要再肖想這個位置了。」
「哦?這倒是有意思了,看來他終究是知道那女人背後有比丞相府更大的勢力,否則依著那人心狠手辣的性子,早就將那女人殺了。」東邪清瀾的聲音要比東邪清鴻溫潤不少,和百里無雙比,卻又多了一分狡黠。
「主子,鳳鳴宮已經歸順了太子,虎嘯宮那邊似乎也有把柄落在太子手中,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插一腿?」黑衣人出聲詢問。
東邪清瀾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必,父皇不是傻子,雖然說太子是未來要繼承大統的人,但畢竟父皇的身體還硬朗呢不是?」
黑衣人原本不明白為何要放縱太子的勢力,被主子這麼一解釋,便豁然開朗了,當下便激動的說道︰「主子英明!」
「你讓人留意著赤焰國那邊的動靜,一旦他們進入鳳雪,就讓人立刻來通知我,沒事的話下去吧。」東邪清瀾說完,便閉上那雙沒有任何神采的眸子。
黑衣人見此,心中一酸,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這一夜,天空璀璨無比,將彎月點綴在其中,靜謐而美好。
第二日,一家三口和玄墨以及玄星辰吃過早飯之後便出發了,依舊是那輛不起眼兒的馬車,後面跟著的梅蘭竹菊的馬車,都要比他們的好一些,只是馬車里面卻是另一番光景,舒服的都能直接當小型起居室了。
他們並沒有在路上耽誤時間,而是快馬加鞭僅用了七天的時間便抵達了鳳雪國境內,兩天時間就到達了鳳雪皇城,直接住進蘭貴坊為他們預留的房間。
當然,小包子和小九一定是和梅蘭竹菊住一起的,某男人是當之無愧的妻霸!
晚飯的時候,青龍終于完成納蘭瑾的任務,風塵僕僕的趕來,他去幫納蘭瑾給水無絕和百里無雙送消息,同時去通知獨孤無敗和藍玉璃,一旦仙地的使者到來,用盡一切方法斬殺,然後去靈山匯合。
第二日,納蘭瑾陪著玄星蘭帶著自家包子去藥鋪,采購一些煉制丹藥的藥材,剛一出門,便感覺到有人盯上了他們,卻沒有一絲殺氣,納蘭瑾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和他一樣,韜光養晦很多年的男人吧。
一家三口上了馬車,刻意進入一條僻靜的巷子停下,馬車幾乎是剛停下,就有一青衣男子上前,恭敬的對著他們的馬車開口︰「瑾王爺、王妃、小世子,我家公子有請。」
那人話語間絲毫沒有一點跟蹤人家被發現的尷尬和自覺,反而十分坦蕩,讓玄星蘭有些無語,見過一根筋的,沒見過一根筋還如此二的。
「公子?難道不是二皇子嗎?」納蘭瑾的話讓青衣男子一驚,轉眼間就恢復了面色道︰「瑾王爺說的是,是小人錯了。」那人倒是不卑不亢,承認的很干脆。
納蘭瑾也沒矯情,又開口說︰「帶路吧。」說完,車夫便給青衣男子騰出位置,讓那人駕車。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了一條小胡同,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院兒門前停下,納蘭瑾先跳下了馬車,納蘭初隨後,最後才是玄星蘭,一家三口跟著青衣男子進入院中。
院子里面的格局看似簡單,卻也設置了一些陣法,恐怕尋常人是無法進來的,小院很清靜,長廊打掃的一塵不染,來到後院,院子四周種了許多梨花樹,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植物了。
院子中間則是一張石桌,一俊朗的藍衣男子安靜的坐在桌邊品茶,直到青衣男子帶著一家三口進入後院,他才緩緩起身對著納蘭瑾開口︰「瑾王,好久不見了。」
納蘭瑾淺淺一笑道︰「二皇子,咱們確實很久沒‘見’了,今日本王可是帶著自家愛妃和兒子前來的,你不打算‘見見’嗎?」
玄星蘭聞言仔細看了看東邪清瀾的眼楮,果然是黯淡無光也沒有焦距的,看似和失明的人沒有一點區別。
東邪清瀾一怔,听出了納蘭瑾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淺笑搖搖頭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說完,背過身子去,不知道在這男人在鼓搗啥。
當他再次轉身的時候,雙眸卻不在灰暗,而是一雙璀璨耀眼的黑眸,眸光泛著淡淡水潤之感,玄星蘭敢打賭,若是這男人對著一百個女子眨眨眼,肯定有九十九個會暈過去,簡直就是電眼啊!
雖然太子東邪清鴻讓玄星蘭討厭至極,但是眼前的男子卻和那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所以對他也沒什麼偏見,再加上長得也比那個色胚子太子強,于是就多看了幾眼。
就在某女盯著人家眼楮看的同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陰涼的聲音︰「愛妃……」納蘭瑾的醋壇子又被打翻了,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帶著某女見其他男人了!
玄星蘭打了個冷顫,趕緊狗腿兒的挽住納蘭瑾的胳膊,裝小媳婦兒樣兒……
某包子則是一臉淡定的嘆口氣,自家娘親這喜歡看美男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啊!
東邪清瀾看著這月兌線的一家三口著實有趣,心底升起一股小小的羨慕,隨後便說道︰「瑾王、王妃請過來坐吧。」說完又對那青衣男子吩咐道︰「去廚房拿一些可口的點心給小世子。」
那青衣男子點點頭便下去了,不一會兒,便單獨給納蘭初端來了一小方桌的點心和一壺酸梅汁,某包子見此,雙眼放光,對著東邪清瀾咧嘴一笑,跟小九一起掃蕩點心。
玄星蘭和納蘭瑾也已經坐在石桌邊,等著二皇子先開口,有時候先開口不見得會佔據主動權。
東邪清瀾無奈一笑,放下茶杯道︰「今日請兩位來,其實是想送你們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你確定我們一定會收下?」納蘭瑾不傻,收下他的東西,就意味著要承他一個人情,而人情這東西最是麻煩。
東邪清瀾似乎早有準備的開口︰「這樣東西你們找了很久,當然會收下。」他話音落下,一旁的青衣男子從身後拿出一個方盒,看似和裝卷軸的精致紙盒沒有什麼區別。
「瑾王請過目。」東邪清瀾從青衣男子手中接過盒子,轉手再遞給納蘭瑾。
接過盒子一打開,不光是納蘭瑾,就連玄星蘭的眼底也閃過一絲異彩,待納蘭瑾將盒子中的鹿皮拿出來一看,果然是最後一塊兒陣法圖!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那里?雲翠碧璽已經在皇宮了,按理說這東西應該流落在民間才對啊。」納蘭瑾知道,當初仙地那個叛徒將雲翠碧璽偷出來之後,分給了三國皇室和百花谷谷主,而陣法圖則是交給了三個國家民間百姓手中。
「這東西本皇子也是尋找了很久才無意間發現的,民間擁有這東西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娘的娘家。」東邪清瀾說完,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納蘭瑾見此,便想起來關于這位二皇子的身世,他的母妃並不是皇後,而是一位來自民間的貴妃,由于人美而被選入宮,又因為性子好,才情無人能及,頗受鳳雪皇寵愛,卻在二皇子八歲那年病死,根據凌仙宮的調查,真正的凶手正是大皇子和公主的生母,也就是當今皇後。
「多謝二皇子,東西本王收下了,請說說你今天請我們來的真正目的吧。」納蘭瑾雖然不太確定,卻已經將他要說的猜出了一半。
東邪清瀾依舊淺笑的開口︰「瑾王是個爽快人,那本皇子就直說了,鳳鳴宮和虎嘯宮的宮主似乎有把柄落在太子手中,所以如今已經和太子上了一條船,本皇子雖然不在乎什麼皇位,但是也不喜歡當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魚,但是為了不傷父皇的心,還請手下留情,有口氣在就好。」
玄星蘭眼珠子溜溜一轉,這二皇子果然是個人物,裝瞎子那麼長時間也沒被弄死,反而將太子的老底兒模得一清二楚,雖然沒主動進攻,真動起手來卻也不見得就會輸。
某女心中一想到東邪清鴻……忽然邪惡的想去慰問一下,六年不見,也不知道那家伙的菊花咋樣子……
納蘭瑾掃了自家愛妻一眼,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是想到了六年前的事情,不禁嘴角一抽,有些尷尬的對東邪清瀾開口道︰「二皇子放心,本王到時候會將半死不活的太子交給你的。」
「那就多謝瑾王了。」
納蘭瑾聞言,看來自己是猜對了,這二皇子是打算用太子的性命逼皇後自己解決了自己,果然,他們是同一類人。
馬車上。
「相公……」某女笑得十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去……」納蘭瑾一邊把玩兒著懷中愛妻都發絲,一邊強勢拒絕。
開玩笑,他又不是不知道東邪清鴻每天晚上在寢宮干什麼,才不要自己娘子去看那混蛋拱豬呢!身材也不如自己好,技術也不如自己精湛,耐力更是沒自己勇猛,有毛好看的?
某女美眸一眯,下一刻……開始說風涼話道︰「哎……最近都沒和兒子一起睡,想必兒子也想自己了,反正今晚也沒事兒,我去陪兒子好了……」說完,便拍掉了放在肉包子上的爪子。
納蘭瑾一挑眉,自家娘子最近長本事了啊?看來昨晚還不夠努力!罷了,讓她知道一下別的男人不如自己也好,有對比才能凸顯他的「能力」嘛!
「娘子,既然你這麼想去,那為夫就陪你去好了……」納蘭瑾說完,玄星蘭高興自己目的達到的同時,為毛總覺得身後陰風陣陣呢……
看著自家相公無比「純良」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