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外之時,玄飛就已經被那完整的靈骨身震住了。
進洞之後,看著這琳瑯滿目的寶物,玄飛直接是被震的忘記了呼吸。
一件件只有在古書上見過圖案的法器,一本本只是听說過的古籍,一把把只听過傳說的兵器。
玄飛傻了,徹底的傻了,這與他了解的這個世界截然不同,這些東西原本不應該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
要是真有他們的存在,那現如今的科技、先進的武器還有何用?
「瞧你那點出息。」壽翁不屑的罵了玄飛一句。
玄飛干咽了口唾沫,著急的問道︰「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些東西真的存在。」
壽翁一臉壞笑的挑了挑眉,道︰「怎麼樣?喜歡嗎?喜歡的話隨便挑!」
「啊……」玄飛被這話嚇的差點一坐到地上。
「哈哈哈哈,看你那樣,行了,別問這問那了,你自己挑兩樣順手的,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壽翁坐在了一把傳說是專門用來審問仙神所用的刑椅上。
「可是,這……這怎麼會……不是,我是說,怎麼會真的有他們?」玄飛有些不知說何是好的指著周圍的一切。
壽翁不以為然的抻了抻腰,道︰「你以為是怎麼樣?那些傳說都是假的?告訴你,除了那些無根無據的之外,大多數的傳說都是真的。自打盤古開天以來,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留下了各式各樣的寶物。只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開始漸漸的將這些東西遺忘。本來這些東西都是應該在其包裝下呆在博物館里的。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們從博物館里偷出來的。」
「博物館?」玄飛疑惑的看著壽翁。
「沒錯,博物館。大多部份的寶物都被披上了一層虛假的外表,擺在了博物館里。」壽翁淡淡的說道。
玄飛這才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周圍,難怪,難怪每次一進入博物館他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原來是這個原因。
看了半天,他才試探性的問道︰「師叔,我真的……可以隨便拿?」
「當然,隨便你拿,我留著又沒用!」壽翁很是大方的說道。
「嘿嘿,那我就謝謝師叔了!」說完,玄飛便是毫不客氣的搜羅起了各式各樣的玩意。
這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換作平常,隨便得到個一兩件,玄飛也得興奮的半宿睡不著覺,所以一時間玄飛還真是無法做出抉擇。
最終在又咬牙又瞪眼的情況下,玄飛選了兩樣用來自保的護冥甲、天玄衣,以及兩樣用來攻敵的幽冥刺、陰陽旗。選了兩本用來內修的冥譜與靈經,又選了兩本用來外修的陰陽雷指訣。
最後還有些不甘心的,又劃拉了數塊其質地不比玉魄差但是靈力稍有遜色的玉石。
現在他有些後悔,干啥剛剛不先把玄陰袋拿過來了。
看著玄飛那猶豫不決,又想要這又想要那的模樣,壽翁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道︰「我說小子,你也別太貪了,你要那麼多東西有用嗎?挑兩件有用的得了,到時你要是需要,再來找我拿唄。」
「真的!」玄飛很是開心的叫道。
「騙你干什麼。」壽翁認真的說道。
「那我就先謝謝師叔了。」玄飛剛要抱謝,卻是被壽翁一把攔住。
玄飛不解的看著滿臉壞笑的壽翁,道︰「師叔還有什麼指示。」
「指示嘛……沒有,只是有兩件事需要你幫忙去做而已。」壽翁輕聲笑道。
玄飛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就知道,哪有人這麼好,一見面就送這麼大的禮。但是面對這種超級大禮,別說兩件,就是二十件,玄飛也得干吶。
「其實啊,也不是什麼難事。第一件,你要想辦法從陰冥閣里取出那仙冥令。第二件,你要替我殺一個人,怎麼樣,能做到嗎?」壽翁面無表情的看著玄飛。
「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玄飛也不想去想應該怎麼去干這兩件事,只想著先應付下來拿了東西再說。
「臭小子,你可別誑我。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壽翁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很是懷疑的叫道。
見被壽翁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玄飛連忙笑道︰「怎麼會,師叔放心,我肯定將這兩件事辦好。只是師叔,那仙冥令是什麼東西?還有就是,您讓我殺誰啊?」
「仙冥令,乃是陰冥閣歷代閣主所持之物,此物已經消失近七十年,但是我敢肯定,它就藏在陰冥閣里,你要想辦法將其找出來。」
「我要你殺的人,是一瘋二顛三陰言之中的三陰使之一的欲使鄭小月!」
說到仙冥令的時候,壽翁的眼神還算平靜,但是提到那鄭小月的時候,他的眼神里卻是露出了憤怒與殺意。
一听到是三陰使,玄飛馬上變的有些猶豫起來。
烏鴉對自己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還讓自己去惹這什麼陰屎,玄飛實在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他又實在是使不得這些寶物。
壽翁看出了玄飛的心思,不急不慢的從角落的書堆里取出了一本已經殘破不堪的手寫古札遞給了玄飛,「回去按照上面記錄的方法來練習,只要練到第三層,遇到欲使鄭小月的時候就不必她能傷到你了。只要她無法傷你,你便是有辦法殺她。」
「師叔,您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去呢?」玄飛故作糊涂的看著壽翁。
壽翁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的任務,就是守住這京玄院。或者說,我已經被關在了京玄院,但凡是我能出去,我還用的著被困在這里數十載嗎?」
「哦,明白了。」玄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整了半天,這家伙是被關在了京玄院。不過被關的人都能如此之橫,也算是少見了。
「你一定要切記,未練到第三層之時,切勿與那鄭小月交手。不然的話,你這小身子骨,最多能讓她折騰一個時辰而已。」壽翁很是婬/蕩的笑道。
玄飛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已經有了這能保住性命的玩意,他也不再去多做擔心。再著說了,他就不信自己還整不過那一瘋二顛三陰言了。
壽翁面色深沉的看了玄飛半天,才一字一字的說道︰「小子,記住嘍,有機會的話,勸勸你叔叔,讓他放過我的徒子徒孫!」
玄飛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勸他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里卻是大罵了起來。「勸,勸個毛啊。怪叔叔是個什麼人?說一不二,說殺不殘的人。他想殺的人必須死,他想弄殘你腳你絕對傷不了手。勸他,玄飛不是沒勸過。勸過一會,躺了三月。還勸,自己又沒有受虐的愛好。」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寶物已經到手了。
就算自己不按照壽翁說的做,那又能怎麼樣?他還就不信,壽翁能從這陣里邊出來。要是真出來了,自己大不了就跑唄。
「好了,天亮了。你也快離開這里,這陣門就要關上了。」壽翁有些不舍的催促著玄飛。
「哦。」玄飛同樣舍不得,不過他舍不得的是那些寶貝。
回到面館,將寶貝裝進玄陰袋里,玄飛便是雙眼含淚的向壽翁告辭。「師叔,你放心,我肯定完成您交待的任務。」
不得不說,玄飛這家伙很有做演員的潛質,那說話的聲音,那不舍的表情,那眼淚汪汪的大眼,讓壽翁禁不住的都有些心疼了。
「好孩子,好孩子,師叔等著你的好消息。」
「那師叔,我就先走了。有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記住了,想來找我,就在每月最黑的那天到陰冥閣與天道閣中間的樹林里,我自然會將你帶進來。」
「明白了。」
「明白了就快走,不然的話,你可真得在這里陪我了。」
「為了完成師叔的交待,我就不在這里陪你了。師叔,我就先走了啊!」說完,玄飛也不顧壽翁是什麼反應,拔腿就跑。
他可不想像壽翁說的,在這里呆上一個月。
原本還有些依依不舍的壽翁,在玄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臉上卻是露出了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