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死寂,被蕭仲淵冷寂的聲音劃破了沉默。「過了兩分鐘,你只剩下三分鐘。」他冷冷的提醒。
差點忘了正事,蜜兒強抑住心痛,緩緩開口︰「我想風主任應該告訴過你,我們公司已在昨天下午與貴酒店簽了約,預訂酒店大廳一事,而你卻突然出爾反爾,我想每件事總有先來後到,你貴為總裁,相信不致于破壞自己飯店的規矩……」
「我有權退回不合利潤的case。」他漠然接口。
蕭仲淵唇角逸出一絲冷笑————冷酷而絕情。
也許是他太久沒有女人,或許今夜要過了她,這個魔咒會自他身上解除,讓她永永遠遠徹底自他心中連根拔除,永遠……
她以為再次相遇,他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問聲好,沒想到卻是這般弩拔劍張。
緩緩地,她輕解衣衫,想像眼前是她心愛的男人,五年來未曾解放的身子,正吶喊著要釋放存積已久的熱情。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純白色的內衣褲。
「當然,隨你高興,我完全配合。」反正不管他作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最後極度後悔的會是他自己,她會像只柔順的小貓一般任他宰割,不過日後的一切要他自負了,「還有其他問題嘛?」她已能恢復好心惰。他瞪著她不吭聲,臉色有幾秒鐘相當難看。
「我從不打女人,尤其是不要臉地妓、女。」他冷酷絕然的譏諷道︰「那會髒了我的手。」
突然,蕭仲淵猛然推開了她。「果真是個妓、女,隨便一吻就上鉤了。」他冷哼道,還以手背用力擦嘴。
震驚與疑惑不斷在蕭仲淵腦中盤旋。以他的經驗判斷,除了那片證明,她的身子與處子之身沒兩樣,又緊又小。
蜜兒不動聲色的凝睇他,並未開口。
他們……有可能復合嘛?
「陪我一夜。」他淡然得仿佛說著天氣一般。
蜜兒看著眼前冷絕無情的男人,他們之間的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這樣也好,他們之間不會再牽扯出更多是非。
今晚,她再度呈現給他,最後一次展現她為他保留的美麗。明天,一切將成歷史,她再也不留長發。
老天是在作弄他嘛?這輩子唯一讓他愛過有感覺的女人,卻是人盡可夫,為了上位,什麼也願意做的蕩婦!
「我現在來驗收。」一邊說著,他的手己探向她下方。「你這麼快就準備好了?」他的聲音多了一絲怒意。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上床。」蕭仲淵冷冷的譏諷道。看著她唇邊的笑意,他竟像月復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難抑。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我改變主意了。」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這些年她的伴都沒停過,所以她才能把上床當吃飯一般輕松,每到看到國內的娛樂八卦雜志,他就怒火沖天,她——果真如他想像般婬、蕩!
「我一向只找高級妓、女,這次我願意要你,你應該感到高興。」蕭仲淵極盡嘲諷之能事。「希望你這幾年來的練習會讓你的技巧稍有進步,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或許我會考慮延長你的服務時間,價錢自然比照一般價位,這種收入絕對比作經紀人好多了,而且……簡單。」
蕭仲淵即使有再多的驚訝及痴迷,他也隱藏得很好,仍只是冷冷旁觀。
「不必考慮了。」蜜兒噙著一抹詭譎的冷笑。「我答應————陪你一夜。」
蜜兒閉上眼,想像她的手是心愛的男人的手正在著自己全身,緩慢游移……他也曾溫柔的撫過她全身,甚至以唇代手,由頸項至雙鋒而一路滑下……
蜜兒握緊拳頭尖聲喊道。
蜜兒呆楞了好半晌,突然,她的臉色在瞬間刷白!「原來你是故意的!」她終于明白,根本沒有人租那大廳,是他不願意租給她而編的謊言。
「幾點?」她干脆地問道。
蕭仲淵眼中多了一抹贊賞,不過瞬間即逝。
蜜兒因為他的徐緩動作而忍不住嬌喘一聲。
羞憤及屈辱令蜜兒止不住的顫抖,突然涌上的淚酸,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死也不在他面前掉淚。用了極大的自制力,她才不致于在他面前崩潰。
蕭仲淵看也沒看,便在上面簽了名。
「看在我們以前是老相好的份上,」他仍毫不留情的在她傷口上抹鹽。「我給你三個小時考慮,一夜、性、交或者……立刻滾蛋。」
蕭仲淵猛力蹂躪她的雙唇,無情的磨擦看,蜜兒感受到雙唇無比疼痛,她奮力想掙月兌,卻被他有力的箝制住,動彈不得。
他終于明白,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看了三個月娛樂雜志關于她的報道後,他終于明白為了她這樣的女人作踐自己真的不值得。
「男人的生理發泄需要理由嘛?」蕭仲淵譏誚的冷笑。
蜜兒難置信的掙開雙眼,卻看見一雙溫柔的眼正凝視自己,她驚愕得目瞪口呆。
蕭仲淵看著她的模樣,心中浮起一絲愧疚。剛才自己簡直像野獸般強、暴了她,實在是她的表現太惹火,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氣與……嫉妒,還有克制不住的!
緩緩地,他柔聲低語︰「蜜兒,睜開眼看我。」
蜜兒打量他好一會兒,猜不出他奇怪復雜的心思。
「你再說一次。」他身形迅速,一下子便竄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令蜜兒痛得差一點叫了出來。但她仍忍住了疼痛,給了他一個嘲弄的冷笑。
蕭仲淵捧住她的臉蛋柔聲低語︰「看看我。」他專注認真的俯看她。「我是蕭仲淵,你的第一個男人。今夜,我會計你得到無上的歡榆與快樂,我要重新贏回你,成為你的最後一個男人,」他已經緩緩長驅直入,眼光仍充滿的盯住她。
蜜兒緩緩抬起睫毛凝視著他。
蕭仲淵握緊窗根的手指泛白,他空洞地注視遠方,陣中溢滿了痛楚與深沉的悲哀。
「月兌衣服。」他冷酷的下令。
「我老婆現在人在美國,遠水救不了近渴啊。」蕭仲淵邪惡一笑,撇起唇角說道︰「而且她允許我適度的召妓……」
「那我們先簽約,合約簽定好,我們的‘交易’就成立,時間你挑選,挑定後通知我。」重新贏回主導權的感覺真不錯,蜜兒露出一絲笑意。
蜜兒一楞。
從選購土地、評定設計圖及飯店開始施工及監工,全由他闞澤負責,他則從美國以電話及傳真搖控。直到飯店開幕,他按照慣例,預計待三個月便離開。
「莉娜,麻煩你將我桌上‘唯愛’的簽約書拿下來,我在一樓接待室。」掛斷電話後他不再開口,直到五分鐘後莉娜將合約書拿了進來,又迅速離開。
「怎麼,想打我嘛?」她挑釁輕蔑的打量他。「你這種混蛋會打女人,我一點也不懷疑。」
「不必咬死我。」他冷笑道。「我有契約在手上,一清二楚,我不批過,一切就無效。」
「我想你這些年學得夠多了。」他冷酷的聲音霍然間在她耳邊響起。
她不哭,她絕不哭!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有一絲一毫的在乎!噢!她怎能既恨他卻又該死的在乎他!蜜兒咬緊下唇強忍心中的悲傷及羞憤。
「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現在不僅行事孬種,還是個心胸狹小、沒有度量的混蛋。」蜜兒冷眼諷刺道︰「還好當年我跑得快,否則落在你這種人身上,不是糟蹋我一輩子。」
回來才一星期,沒想到竟然讓他見到了那個傷他體無完膚的女人——虞蜜兒。
召妓?!
「面對尖酸刻薄之人,才會需要我使用這些利器防身。」她犀利地反駁回去。
這個事情刺痛了他,令他更想盡快甩掉她,將她永遠踢出他的生活,及他的腦袋,隱忍了五年,他終于來到了有她的城市,為他們之間最後的告別,他決定要拋棄關于她的一切,從新開始。
蕭仲淵漠然的注視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及她痛楚的神色,全不動聲色地收進他的眼里。
蕭仲淵漠然的拿回合約書,在餐費的字樣上畫了兩杠,然後簽上他的名字以示負責。
此刻,她不想再背負著破壞他和安妮可婚姻的包袱,天打雷劈也好,墜入阿鼻地獄也好,現在她只是個想愛的女人,而他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只想單純的為愛而愛。就讓明天去死吧。
蕭仲淵凝視著她,胸中柔情漸深。他想贏回她!今晚,他會傾注所有熱情及柔情——愛她。
門開赴,蜜兒己換上素色簡單洋裝加件外套站立門口。
他還記得安妮可因為懷里智灝的孩子,找他商量怎麼能把他逼回來,于是他們打算來一次豪華大婚禮,這樣不管智灝在世界那個角落都能看到。
「進來吧,別像只待宰的小綿羊站在門外。」他轉身走回房內,大刺刺坐在沙發上饒起二郎腿,莫測高深的盯著她。
為了徹底斷自己的念頭,也為了讓周圍那些煩人的鶯鶯燕燕徹底死心,他決定和她做最後的決別後,回紐約取某個女人為妻,殘度余生。
他就是她痛苦!嘗嘗他當年的滋味!蕭仲淵殘酷地想道。
翌日,母親告訴他虞蜜兒收下了她的錢離開了,她再一次為了錢而拋棄了他,他蕭仲淵就是一頭愚蠢的豬,竟然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倒兩次。
蜜兒終于頹然放棄。
蕭仲淵低頭看表,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然九點,他略一整色,換上譏消冷酷的面容。
就在他面前?蜜兒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五年來,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他一直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一把扯下她的內庫,沒有親吻,沒有前戲,他迅速進入了她。一陣撕裂般的痛楚迅速傳來,令蜜兒不自覺尖叫一聲,但隨即她又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她會讓他徹徹底底的後悔——後悔今晚所做的一切。
他走後,蜜兒盯著他龍飛風舞的簽名不禁怔仲起來,想過很多他們在相遇時的情景,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像今天這樣。
可是當他到夏侯家,迎接他的是夏侯家訓練出來的打手,他們對他招招致命,幸好他也練過,不然早到閻王殿報道了。
蜜兒突然覺得全身虛月兌、體力不支!這樣的男人她已疲于應付,他幾乎是刀槍不入,她的反擊卻將自己刺傷得更重、傷痕累累……
「可是……你不是結婚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安妮可嘛?」蜜兒困難的開了口,難以置信他竟然會背叛安妮可,而且是這麼理直氣壯。
「我恨你!」
他依然強烈的想要她,這項事實令蕭仲淵震掠不已!原本只是懲罰性的蹂躪,卻克制不住而轉成柔情的深吻。五年來,他從不曾如此失控過。
思緒慢慢的拉回五年前,春節的前幾天。
「你確定————和我一整夜的性、交,答應我的任何要求?」他故意再次強調。仍難以置信她會立刻爽快答應這個近似羞辱的條件。
今晚,他只想好好愛她。想到她的身子可能只有他踫過,狂喜彌漫他全身。一直以來,他只想要她,任何女人都無法滿足他,激不起他一絲熱情。
「好,那多少錢你才肯退讓?」
蕭仲淵卻滿意的大笑。「很好,現在我們的感覺是一樣了。」他眼中含冰,笑聲毫無溫度。
「對不起。」他輕柔地合住她微張的唇。
就這樣,X集團的一切他都交給了智灝打理,他在恨意和自閉中度過一年,終于某天他在娛樂的雜志上看到她的消息,她卻成了名符其實的高級妓、女。
蕭仲淵刻意說得低級下流,就是要不停地傷害她————要她立刻滾出他的視線,滾出他的生命!
她的身子純潔得宛如處子,根本不像濫交的女人,那為什麼娛樂雜志會這樣報道她呢?明天他會找到答案。
有一刻,他鐵青震怒的臉色讓她以為他真會揍她。風暴席卷他倆之間,毫無預兆地,他猛然吻住了她。不!那根本不是吻,那只是唇與唇的踫撞。
「我可以告你毀謗。」他冷然睥睨著她說道︰「在法律上我站得腳。」
他的溫柔令她的淚珠掉得更凶,蜜兒迅速掩面,無聲的飲泣著。他立刻摟抱住她,在她耳根親昵的安撫著。他溫柔的低語,奇異的平靜了她悲傷的情緒。
只為他的一句贊美,七年來,她從不舍得剪短它。開始工作之後,她更是將它扎馬尾起,因為————她的美麗只展現給蕭仲淵看。
「寶貝,對不起。」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際低語。
純白,代表自的無暇,因為——只有他踫過她。即使恨他,但她仍只想給他,而這樣的渴望將深埋她心里。她一扯發夾,盤起的及腰長發順勢如瀑布般傾泄而下,形成一種驚人的美麗效果。
蜜兒羞怯的仍緊閉著雙眸,不思看他。
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當他擺平了那些打手,夏侯智才告訴他,她帶著女兒離開紐約了。
「只要你準備好簽約,我也會準備好……一切。」她淡淡地說道。蕭仲淵一言不發拿起了電話。
蕭仲淵站在窗邊凝睇著前方無所阻攔的夜空,還有不遠處的東方明珠閃爍著的光芒,他有些恍惚。他一向不愛看夜景,自從虞蜜兒離開後,他不再仰望星空,那總是會讓他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看過的夜空。
蜜兒關上門,轉身面對他。他己月兌下西裝外套及領帶,襯衫在胸前開了扣子,模樣閑適而十足帥氣。
蜜兒閉著眼,僵硬著身子等待他的下一波凌辱。突然一串密密碎碎的細吻輕貼她頸項而下,溫柔似暖風輕拂,令她全身起了顫栗。
眼前的蕭仲淵仿若回到從前,仍是那個溫柔、深情愛她的男人。蜜兒眷戀的痴凝︰這樣的面容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會牢牢的刻在心版上,陪她度過漫漫歲月。
世界真小,不是嘛?蕭仲淵苦澀的想道,原本以為拒絕掉她,事情就到此為止,設想到她竟然前來找他理論,倔強不服輸的個性一點也沒變。
蜜兒看了眼合約書,冷靜的開了口︰「你剛才答應餐費全免得……」
蜜兒卻痛楚的閉上眼眸,不願讓眼中情緒外泄。
晚上,上海的霓虹把漆黑的夜空照亮的如白晝,從28樓俯瞰下去,人如螻蟻般渺小,流動的車陣像是一條光點輸送帶,緩緩移動。
蕭仲淵迅速截住她的手,冷冷的警告著︰「別用你的髒手踫我的臉。」
「希望今晚你值得這個價碼。」他冷冷地扯著唇角。
所有的恨意襲上心頭,他瘋狂的找她,可是卻一無所獲,他知道是有人刻意不讓他找到她,他也知道是夏侯智那個混蛋。
重回國內建立事業據點,一直是父親的心願,父親從醫院醒來後,便再也不管理X集團的事務了,現在在家天天陪孫子,安享晚年。
「九點正,我住2808號房。」交代完,蕭仲淵便徑自走向門口,連招呼再見都懶得說,迅速推開門大步離去。
「原來,你不打妓、女,是怕髒了你的手。難怪你的嘴這麼臭,因為你只弄髒嘴。」她冷冷地給了他一記回馬槍。蕭仲淵楞了一下,突然不怒反笑。
她強自抑住心中的怒氣。
「你不是也迫不及待?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今晚讓他發泄完,明早就送她走人。
是夢嘛?冷酷絕情的他怎會溫柔待她?害怕的不敢睜開眼,她寧可在夢中。
她……痛楚?一絲驚訝閃過他眼底,不過隨即被一抹冷酷取代。當然,她手下的藝人首次亮相沒有了場地,她當然會痛!
此刻,只剩濃烈的恨意包圍她。
「什麼代價?」她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今晚?」她驚訝道。
「我可以將酒店的大廳租用給你,一樣八折,而且提供免費的餐點。」他的表情莫測高深,聲音中更听不出情緒。
難道……他誤會了她?但是他緊繃的卻不容他細思,越來越快的沖刺在數分鐘後達到頂點,釋放了一切。蕭仲淵癱軟在她上方喘息著,內心暗自好笑︰這是他自離開她後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但————卻最滿足。
他更冷酷犀利!她絲毫找不到漏洞及弱點。
她猛然睜開眼,他赫然已立于她身前。下一秒,她已被他凌空抱起移向大床。他將她丟上床;繼之他撲在她身上,穩穩的密合著她,臉上帶著一絲殘酷的笑容。
他站了起,以自己的投資,在日以繼夜的賣命工作下,才有了現今略具規模的飯店集團,很少人知道ANGEL是所屬X集團的。兒在天住。
「現在你要我做什麼?」她盡量讓自己面無表情。
「難道你授權給員工時都沒有教育清楚嘛?」蜜兒嘲諷道。「如果他搞不清楚狀況接了case,那也是你的責任,畢竟他是負責對外,今天他已經答應了我的case在先,你們就必須負起全責。」
蕭仲淵察覺到了,他移開了唇,專注地凝睇著她的淚眼,並未開口詢問。
他真的將她當妓、女看待!沒有任何親密的親吻及,甚至連衣服也沒月兌,只拉下長褲拉鏈……zVXC。
這五年,他身邊從不缺女人,但是他再也無法心動。下意識他清楚自己的愛,早在幾年前就給光了。只怪他的忠誠度太高,明明恨她卻忘不了她。
他一徑沉默的凝視著她。他的眼光讓蜜兒自覺像個待價而沽的商品,而他此刻正在估價。
蕭仲淵有片刻的錯愕,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
他和安妮可在賭,他們贏了!婚禮的晚宴上,智灝這家伙回來了,他光榮的退場,他懷著忐忑的心去夏侯家接她,他知道在他們大婚的前三天,蜜兒就回夏侯家了。
他……這是在針對她!這個事實痛擊著蜜兒,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現在的他不是很幸福嘛!這樣針對她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嘛?
「這個名字還真好用。」蜜兒嘲弄道。「一寫上去馬上省了一萬伍千元。」
她已經在業界已經‘臭名遠揚’了,不在乎多他一個,她倒要看看他出軌怎麼跟安妮可交代,她不相信安妮可這麼大方,真的能讓他出來‘召妓’。
蜜兒倒抽一口氣,臉上再度失去血色。
就在她力氣全用盡癱軟在他懷里時,他的雙唇卻放軟了力道,輕吮著她,仿佛柔雲,仿佛輕風,不斷摩挲著她的唇。
血色倏然自蜜兒臉上消失,她踉蹌得幾乎站不住腳,迅速抓緊了沙發椅背,才不致于跌倒。
「幾年不見,你的尖牙利嘴了不少。」他淡淡說道,眼光卻緊盯著她腫脹的紅唇。
他的話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抽得她心口滲出一條條血痕……接下來他的話更讓她仿如在傷口灑了鹽般痛徹心扉。
他的臉色更加冷然。
「乖,我要你睜開眼。」
沸騰的怒氣讓蜜兒抬手欲賞他耳光……
門鈴聲在此時響起。
「現在月兌服you惑我。」他唇邊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意。「讓我瞧瞧這些年你在那麼多男人身上學了什麼本事……」
「蕭仲淵!你該死!你混蛋!」
今晚,她只想好好愛他。
再也沒有什麼事比這更令她震驚!聶青瞪目結舌的瞪著他,仿如他是怪物一般。「為……為什麼?」她結巴地問道。
而蜜兒也一徑閉著眼,不敢看他的表情,深怕又見到厭惡或不耐。一言不發地,蕭仲淵俯下頭吮吻她的淚痕,溫柔輕移。
他說雖然他們一直在美國,但是不能忘本,無論如何都要把X集團的事務往國內發展,考慮了很久他答應把酒店事業搬回國內。
當她要伸手摟住他時,他卻起了身。蜜兒驚惶的睜開眼,卻見到他微笑的緊盯著她,雙手正迅速的解下衣服,她立刻閉上眼,雙頰卻不自禁染紅片片。
沒有冷酷、沒有風暴,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柔情。淚,不由自主地從她眼角滑落,一滴、二滴……
她終于崩潰了,屈辱憤怒的淚水嘩然落下,蜜兒揮著拳拼命捶向蕭仲淵哭喊︰「你這個冷血的雜碎!你居然真的敢把我當妓、女……」
她醉了,再也無力招架他的似水溫柔,心跳正迅速加快節拍。當他的舌探進她口中時,時間的巨輪迅速倒轉,退回了五年前,他曾是她深愛的男人呵!她終于再也克制不住情潮翻涌,熱情的回吻了他,而他更摟緊了她,兩人唇舌火熱交戰……
正當蜜兒準備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時,不妥協的個性卻立刻激出一股報復的念頭。
她感覺到床再度陷了下去,他的吻再次掠奪而來。這次他的熱情攻勢也引爆了她潛藏多年的感情。愛使她不顧一切,即使變成他婚姻里的第三者。
這個無恥的下流胚子!他竟要她表演月兌衣秀!蜜兒紫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差點一涌而出的羞憤淚水。他既然存心羞辱她,那她絕不會讓他失望。
「不租。」
蕭仲淵雙手猛然抓住了她,俯下頭殘酷的低聲冷笑︰「是誰先把自己當妓、女的?別忘了我曾付給你三千萬的開苞費。°說完,將她用力甩開。
「你不怕飯店的商譽受損?我可以說你們任意毀約。」她沖口而出。
從此,他變得自閉漠然而且……脆弱,舉凡他倆去過的地為、買過的東西、任何他倆在一起分享過的事物,他皆會「睹物思人」——不是思念,而是痛恨狂亂!
他終于俯身吻住她的喘息,猛然深深地沖刺到底,霸道地宣示他的入侵及佔有。今夜,沒有任何顧忌,只有無盡的愛與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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