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教不改!」車簾掀起,一道白銀閃過。浪客中文網愛萋鴀鴀。請記住本站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麼。等看清時,那一身棕紅色短打的少年摔在一駕青色馬車上,悶悶的哼了聲,仿佛不服氣,但原本清秀白淨的臉上卻留下了一處拳印,告訴眾人方才一切的真實。
少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一點也不在乎人群的騷動,抬頭看著前頭的華貴馬車。
車櫞上,一襲白衣的軒轅謙手搖折扇,頭戴盤蟒白玉冠,衣不沾塵翩然若仙。一雙玫瑰色的鳳眸,流盼間自顯風流瀟灑,透著點點溫柔,迷惑著眾人的眼楮,蠱惑了少女的芳心。
熟知軒轅謙的少年,懂得他眼底最真實的冷酷、森然,但這並沒嚇到他,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令他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眼中閃爍著惺惺相惜的熱切,再次揮拳而上。
但不等他的拳頭挨到軒轅謙的衣擺,一聲嬌呵從車內傳來,極輕,卻讓他收住了手。
「夏陽,你若不住手,我就用我的辦法讓你——停手!」
華車的車簾再次掀起,帶著面紗的凌姿涵從連內彎身走出,縴紗搖曳,飄逸的裙擺猶如陽光下跳動的火光,嫵媚天成的桃花眸輕瞥而過,妖異的血瞳閃著邪惡,魅惑勾魂,卻又叫人膽寒心顫。
「妖女,你威脅我!」這不服氣的少年就是他們的師弟,夏陽。
「師弟,這不是威脅,只是師門規矩,點到即止。試問哪次你找師兄比武,不是一招就倒了,嗯?」
凌姿涵直戳他的痛楚,毫不留情。但這並不意味夏陽武功弱,只不過他們師出同門,彼此了解,知道他每招每式的弱點。而凌姿涵能制服夏陽的原因,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只能用常言歸結「一物降一物」。
夏陽伸手指著凌姿涵,半晌重重地哼了聲,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他賭咒似的說︰「魔頭,下次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的叫我師兄!」話音沒落,他已經拂袖離開,走入鳳顏閣中,嘴角漸漸揚起一抹得逞的詭笑。
而這時,回過神的眾人慌忙跪下,高呼著「堯王千歲」,心中卻是又驚又怕,都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車上的一雙「妖孽」。
凌姿涵並不在意的下了馬車,不落痕跡的環繞四周一圈,與軒轅謙對視一眼,俏皮的眨了下眼楮說︰「師兄帶我來這作什麼?」
「本王對香粉沒有研究,所以想請師妹,為本王的母妃挑件禮物。」一個巧妙的借口,即彰顯軒轅謙的孝順,又讓那一路跟著的人不起疑心,並且還能給鳳顏閣打個廣告,一舉三得。
「姿涵自當盡力。」又交換了個眼神,凌姿涵跟著軒轅謙走入鳳顏閣。
店里的客人早早離開,打理鳳顏閣的四鳳迎上前,恭敬地請兩位「貴客」入內挑選。她們熱情的推薦著不同款香粉,找了機會,最妖艷的那位美人伏在凌姿涵耳邊說︰「少主,都準備好了。」
「嗯。」點頭應了聲,凌姿涵拿著手中那枚繪著黃雀圖案的粉盒,狡黠一笑︰「師兄這個不錯,你瞧上頭的黃雀多活靈活現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寓意不好。」
軒轅謙的話是個暗號,話音落,幾道魅影閃出鳳顏閣,潛入人群,伺機抓住那些尾隨的人,並把他們悄無聲息的帶回鳳顏閣的暗室。而躲在更遠處的嚴修遠看清了這一切,權衡再三,他決定先回王府向殿下稟報。
店中,凌姿涵邊端詳著粉盒邊計算著暗衛的行動時間,想來差不多了就說︰「是不太好,掌櫃的,還有別的款式嗎?」
「有有有,小姐要什麼樣的香粉都有,就連外頭這盒子,我們都有後備的。這樓上還有我們鳳顏閣的鎮店之寶,不知殿下,小姐可要看看?」說著,被換做掌櫃的女子朝凌姿涵做了個請的動作。
「就去看看吧,師兄。」
「也好。」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交換眼神,就繞過了屏風,在那名女子的指引下,進ru內室,並繞上了樓。而這時留在大廳的三位美人,則打著招待貴賓的旗號,讓人關了店門,歇業。
確認鳳顏閣中只有自己人後,三位美人分別交代各自手下一番,就追著凌姿涵的腳步,上了樓去。
鳳顏閣的樓上別有洞天,二樓的休息室里有個暗門,從那里可以進ru與鳳顏閣緊挨著的小四合院,也是鳳顏閣眾多產業之一。而此刻,那個小四合院中——
「殿下,少主,人都帶來了。」說話的是四鳳之首的青黛,人如其名,清淡致遠,性格沉穩,是流雲的姐姐。
「身份都查出來了嗎?」坐在天井旁的太師椅上,凌姿涵掃了眼地上跪著的幾人,微微勾唇,抬手朝幾人中抖得最厲害的丫鬟打扮的女孩點了下,冰冷邪惡的眸光在她手上轉了圈道︰「我記得她,是書墨的丫頭,叫杏兒。」
「少主說的沒錯,這個丫頭,還有那個婆子,都是相府的。那婆子是宋姨娘身邊的人。至于這三個男的,分別是鎮國將軍府的管事,宋家米行的三掌櫃,及秦尚書家的家丁。」
「秦尚書?那不是太子妃的娘家嗎!」凌姿涵意味深長的笑著,朝杏兒又看了一眼。
「是。其中將軍府管事和米行三掌櫃已經招認,他們一個負責通報少主的行蹤,一個負責在必要時扼殺少主。」
得到肯定的答案,凌姿涵點了點頭,見另外三鳳走了過來,喚道︰「豆蔻,胭脂,粉妝,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辦妥了,找了與殿下、小姐身形相似的,粉妝姐姐給他們易了容,又換了同一身衣服,剛送他們出門,現在估計都快到北街了!」性格爽直,嬌小可人的豆蔻,快人快語的解釋了一番。
「阿靖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蘇宋兩家派來的狗,已經一網打盡了,讓小姐放心。」妖艷嫵媚的胭脂拖了拖發髻,一雙勾魂的媚眼兒朝著地上的那三個男人瞧去,嘴角牽起輕蔑的笑,聲音陡然轉沉,冷哼道︰「一群蠢貨也想謀算我們少主邀功?哼,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呵呵,瞧瞧胭脂這張嘴,倒把我和師兄說成黃雀了。不,之前我們還變裝過蟬蟲,不虧!」凌姿涵玩笑的說了句,同身邊的軒轅謙相視一笑,轉臉吩咐安靜的仿佛沒有存在感的粉妝,「粉妝,把杏兒留下,那兩個已經招認的就各送美酒一壺,再派人把他們送回各自府上。至于那個婆子和秦府的,你帶下去好好審問,問不出,就拿他們的頭來見我。」
眼底閃過一抹冷酷,而熟悉凌姿涵的人都明白,喝了妖女賜的美酒,那滋味真叫個生不如死啊!
一旁的粉妝恭順的福了福身,命人架起那幾個拼命磕頭求饒的家伙,走入西面的屋子。
院里跪著的五個人,突然少了四個,這讓年紀最小的杏兒怎麼受得了?剛巧西面屋里又傳來一聲鐵鞭抽打地面的巨響,驚得她尿了褲子。杏兒不停的哆嗦著,縴細的小胳膊支撐著身體,最後還是抵不住心底一陣陣涌起的恐懼,拼命磕這頭苦求︰「堯王殿下饒命,三小姐饒命啊……奴婢是受,受妾姨娘和……和四姑娘指使的,奴婢,奴婢……」
看著驚弓之鳥似的杏兒,凌姿涵吹了吹指甲,嘴角勾起好看的微笑,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留你條命。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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