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傾世妖妃 二人世界,約看螢火(下)

作者 ︰ 病態女

輾轉唇瓣的溫柔,夾雜著山花的清香。

濕潤的空氣浸透著夜的涼爽,凌姿涵感受著她的熱情,徐徐張開眼楮,看著眼前那漆黑的眸子,臉早已紅透了。

「誒……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吻,是要用心感覺的!」扣著她腰間的雙手,不老實的沿著她縴細的腰肢上游。軒轅煌貼著她的唇,低聲說著仿佛責備卻充斥著情yu調戲的話。

她的身體在顫抖。

因為他的觸踫,青澀的回應著她的感受。

身體的某處熱源因為這青澀的反應而有了回應。

軒轅煌苦笑,這男人的本性還真是折磨人啊!尤其在美色當前,他卻要苦苦做個君子,真是……苦不堪言。

但這種苦,他甘之如飴。

因為他,想給她最好的。

清澈的眸蒙著一層迷離的霧,凌姿涵凝視著他漆黑的雙眸,許久,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些異樣,動了動,想要從他身上起來。

「感覺到了?」軒轅煌的聲音微微有些啞,扣著她腰間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了她的手腕上。比她的要涼許多的臉龐貼著她的擦過,下頜輕輕地壓在了她的肩頭,灼熱的呼吸鑽入她的絲發間,引得她又是一陣戰栗。緊緊地握了下她的手腕,軒轅煌仿佛安慰她一般,用那充斥著淡淡情yu的聲音說︰「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

他不會踫她,即使在怎麼想也不會。

凌姿涵僵直的背慢慢放松,感受著他的擁抱。

說實話,他能控制到這份上,她不是沒有感動過。她知道軒轅煌那麼藐視禮法世俗的人,最初在相府見面時,她就領教過他邪肆妄為的心情,而今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為了保護她的閨譽,壓抑自己的欲wang,這說明他珍視她甚于自己。若說機會,她有意無意間可能已經給過他很多次了,但他不論是被她折磨的牙癢癢,還是被情香蠱惑,都會在關鍵時刻收住自己的行為。那份體貼的心意,她感覺得到——唯獨對她的,珍惜。

只是,她該如何回報他呢?

又想起了與先生的那番談話,凌姿涵微微閉了下眼楮,安靜了下來。

她似乎很貪心。

貪戀著這個懷抱的溫度,貪戀著只讓她一人看見的溫柔。

原本的討厭漸漸轉化為喜歡,之後喜歡的感覺漸漸化作濃情。但這並不是光合作用,也不是相克的毒藥,在相融時,激起的層層泡沫,而是一種細膩干淨的感覺,在心中,慢慢地萌芽,生長。細水長流的溫柔,並不如開始時那般的澎湃強烈,反倒越變月甜,越溫柔,令她在不只不覺中陷入了一團好像棉花糖堆砌的愛的陷阱中。

是愛。

沒有誰先愛上誰先死的規定,他們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變化,即使並不怎麼濃厚,但已經很明顯了。

他並不介意她妖異的眸,不介意她從出生就身陷黑暗中,不介意她背負著沉重的仇恨,不介意……其實他並不是唯一一個不介意的,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理由。他們就是動了彼此的心,堅若磐石一樣的心。

「很難受嗎?」原諒她只在小說里見過這種情景,沒有實戰過。咳,就算實戰也不行,她兩輩子都是個標準的妹紙,沒那玩意兒。

喉頭滾動,生生壓下去的欲wang,因為她散落的絲發,掃過臉龐,極輕的浮動,弄的他心中一窒。反彈的欲wang比之前更加強烈了,這小妖精,似乎就是他天生的克星,越是得不到的情況下,她的一舉一動都好似天然的引誘,誘huo的他不只不覺中就被她給俘獲了。

「卿卿,」他聲音啞得嚇人,夾雜其間的yuhuo不斷灼燒著那聲音,凌姿涵也感覺到了,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慌,眸光猛地顫抖起來,「你真是我的業障。」

不等她說話,軒轅煌猝然放開她,卻從她身上順走了絲帕,擦拭著額上滲出的冷汗,故作無事的笑著說︰「有點餓了,卿卿,幫我拿點吃的過來吧!」

凌姿涵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再被松開的瞬間,就直接從他身上彈了起來,好似松了口氣,卻又有些失落的站在他身前,顯得有些局促。在他突然轉換了話題後,凌姿涵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就點了點頭,走向一側,拎起一旁的竹制食盒。

打開食盒,凌姿涵取出幾樣用油紙包的整齊的餐點,和一盅五色雜粥,回到他身邊,將幾樣餐點遞給他,又拍了拍輪椅旁的那塊大石,就那麼隨意的坐了下來,打開那個陶土盅,五谷雜糅的香味從中竄出。

軒轅煌打開了一個油紙包,里頭裝著的是極為普通的油酥燒餅,不論是手工還是用料都不及御廚。但不知是他吃膩了精致的御膳,還是真的餓了,竟然覺得這燒餅分外的香,聞著就讓人覺得食欲大震。

咬了口,軒轅煌點了點頭說︰「味道不錯,要不要來點?」說著他將另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凌姿涵,她卻沒接,只是看著他手上那個被咬了一口的。「想吃這個!」軒轅煌微微挑眉,應該是覺得有些奇怪吧。

妖孽那邪肆的笑容,仿佛給了她莫大的蠱惑。

凌姿涵不自覺的擰了下眉頭,她什麼時候有吃人口水的癖好了?不,她只是覺得好奇,好奇堂堂西朝最受寵的王爺,居然對一塊普通的燒餅感興趣。還用略帶認同的口吻說,味道不錯,這技術豈不是趕超御廚了?!

看著送到唇邊的食物,凌姿涵還是咬了一口,嚼著並不覺得哪里好吃,但看他卻吃的津津有味,大概是真的餓了,吃完了,嘴角竟然還掛著一粒芝麻。若讓人瞧見,估計要大跌眼鏡吧。

失神一笑,凌姿涵放下陶盅,伸手模去他唇邊的那顆芝麻,指尖少頓,竟觸及他伸出的舌頭。濕re的舌尖掃過柔軟的指月復,充滿了誘huo力,不經意間再次挑.逗.了她。

凌姿涵觸電般的縮回手,捧起喝了些的雜粥,遞給他,努力平靜著心思道︰「喝點吧,吃了那麼多干的,也不怕噎著。」

除了母後,似乎沒人在這樣真心的關心過他。

軒轅煌眨了眨眼楮,邪魅而又溫柔的看著她,啟唇輕描淡寫的說︰「喂我。」

「軒轅煌,你是腿廢了,不是手。」

「難道卿卿沒听說過,腿軟手則無力?」

凌姿涵瞪了他一眼,低呼「謬論,」但末了還是很「不情願」的拿勺子舀出半勺粥,送到他唇邊,如此反復。

軒轅煌也沒閑著,除了觀看她略帶羞怯的表情,偶爾調戲外,還是極為體貼的給她挑了份喜歡的糕點,掰成小塊的遞到她嘴邊,喂她。漸漸的,凌姿涵似乎覺得,這粗糙的東西,味道也沒那麼差。

涼風習習,軒轅煌看著凌姿涵略帶笑意的眼角,醇厚的嗓音從喉間傳出,「今天這頓,是十三年來,最美味的一餐。」

凌姿涵偏過頭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噙著玩笑說︰「這話若讓給你做了十三年御膳的御廚們听見,他們大概會羞愧的自裁了。」

御廚還不及街邊攤?

「因為有你。」軒轅煌凝視著她的眼神,眸光一斂,轉而又變回那種邪魅,伸手握住她拿著勺子的手,低頭喝下勺中的粥,隨意卻好似很滿足的舌忝了舌忝唇角,「戰場上餐風露宿,能吃飽就成,根本不會在意味道。至于御廚,吃了那麼多年,感覺都是一個味道。」

軒轅煌的話讓凌姿涵听出了畫外音,因為有你,即使是粗茶淡飯,也別有風味。

感動在心中涌起,凌姿涵抿了抿唇,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了。

「 ——」

勺子掉落,在軒轅煌另一只手也緊握住凌姿涵的將她朝著身邊拉近時,凌姿涵手中的陶盅也打翻在地,壓在了勺子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倏然靠近,兩只螢火蟲卻在此刻落在了軒轅煌的手背上,微顫的尾上閃爍著晶瑩的光點,好似是特意照亮了兩人交握的手。

十指相扣。

「卿卿。」

「嗯?」

那呼喚將凌姿涵的目光從螢火蟲伸手牽回。

凌姿涵望著軒轅煌漆黑的眼角,看著他眼中映著的閃爍的熒光,並不知此刻的自己,眼中也映著于此相同的光影,格外閃耀,也凸顯了那與眾不同的妖異。

撲閃著眼楮,凌姿涵看著他掀動的薄唇,卻在這時,掛起一陣狂風,好似吹走了那聲音。但那唇形,卻讓凌姿涵微微有些失神。

他好似在說那三個字——「我愛你」。

可她並不確定,剛才的那陣強風刮得樹葉嘩嘩響,模糊了他的聲音。所以,凌姿涵很認真的反問,「你……說什麼?」

軒轅煌微微挑眉,失笑搖頭︰「沒什麼,時候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吧!」

「一定有什麼!說!」

「我不說第二次。」軒轅煌抿了下唇,算了,就先吊著她的胃口吧,以後再告訴她也不遲。

見強勢的不管用,凌姿涵撒嬌的搖了搖他的手臂,「說嗎說嗎,剛剛風太大了,我沒听見。」

軒轅煌伸手拂過她被吹亂的頭發,打定了主意不告訴她。

「你說不說!」

「不——」

話音未落,凌姿涵的手已經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收緊,指尖壓在他的喉結上,「說不說!」

「……不要鬧了,卿卿。」

笑鬧聲回蕩在那片天地,剛才被疾風吹走的螢火蟲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們身邊,圍繞著兩人飛舞,劃出一道道短暫的光影,有的從天際一劃而下,真仿佛流星劃過天際一般,璀璨,炫目。

熒火,照應著這片溫馨。

遠處,見流雲與嚴修遠先後回來的暗影本想要前去稟報,卻被嚴修遠攔住了,「鷹,」擺了擺手,他示意暗影退下,轉眸看了眼正凝視著遠處被螢火環繞著的兩人的流雲,也朝那邊看去,不知是感嘆,還是有意的呢喃道︰「殿下好多年都沒這樣開心過了。」

聞聲,流雲偏過臉,看了眼嚴修遠,眨了眨眼楮,收回目光,好似回應他的呢喃,淡淡道︰「我們小姐,也是。」

那熒火好似淡淡一層幸福的溫暖,鍍在兩人身上,讓人不忍打擾。

若可以,希望時間凝固在這一刻,讓幸福好持續下去。

流雲默默地祈禱著……

從外頭回到行宮,已經是很晚的時候了。兩人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大大方方的從正門回去。剛經過慧斗門,暖玉軒的奴才們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將兩位主子迎回院里,送入各自的屋中,就忙不迭的給兩人打水沐浴。

凌姿涵照例讓人抬了洗具進來,就讓眾人出去了。

但就在流雲剛要伺候她沐浴時,門外就傳來豆蔻的叫門聲。

听著那有些急促的聲音,凌姿涵意識到有事情發生,微微斂神,讓流雲去開門,自己則穿回了衣服,道外屋坐下。

「豆蔻,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

「小姐,郡主出事了。」

「什麼!」凌姿涵忽然抬起頭,眼簾掀起,血紅的眸子朝她掃去,冷冽的寒意,復雜難懂。「說清楚些!」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剛才在後頭的偏院里,靜好剛哄清泊少爺睡下,正想過來尋小姐呢,就和慌慌張張前來的小王爺的侍衛撞上了。他說夏夏郡主很不好,似乎中了毒,想讓小姐去看看。」

「中毒?」凌姿涵蹙眉,看了眼豆蔻站起身就往外走,「那人現在在哪兒?」

「我讓他回去了,他家主子是外男,他就更不可以見小姐了。我只說會幫他轉達,至于小姐要不要去,還看小姐的決定。」

「流雲,帶上點今天買的小物件,我們就說是去看郡主的。」掀起眼前的紗幔,凌姿涵雖然擔心夏夏,卻還是不慌不慢的吩咐著,「豆蔻,你去找靜好,把我的百香盒拿來。還有,讓她留在院里守著,若王爺發現了,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話音落,凌姿涵已經推開了門,走入院中。

等凌姿涵走到門口時,流雲豆蔻已經照她的吩咐,準備好了東西,一前一後的走來,跟在她身邊。幾個宮女看著凌姿涵還是那身回來時的衣裳,不覺好奇,但沒人將疑惑說出來,只是遵守著一個奴婢該遵守的原則,跟著凌姿涵身後快步走著。

凌姿涵與夏夏所在的院子不是很遠,但因為帶著幾個宮婢的關系,還是走了近兩盞茶的時間。

到了門口,她就把宮女給扔在外頭,讓人通報後,走入其中,但因為門外那「監視」的目光,凌姿涵還是走的不疾不徐,好似只是來找好姐妹玩一般輕松自如。

步履輕盈的越過第二道門檻,凌姿涵見著了出門迎接的夏夏的貼身女官。她是個東陵人,此刻心里著急,說話也快了許多,但濃濃的東陵口音,讓凌姿涵壓根就不明白她說什麼,只給她遞了個眼色,不落痕跡的比了個手勢,告訴她留在院外的婢女有人在監視。

那女官也是個聰明人,立刻會意,就躬身用存著最大敬意的禮儀迎接凌姿涵進屋,但看著她身後兩人,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去攔。

「豆蔻,流雲,你們也跟著我進來。」凌姿涵淡淡的說了句,步子半點沒有停歇的走入其中,在幾個東陵婢女的接引下,走入夏夏的寢閣里。

紅色的紗帳垂下,凌姿涵隱約可以看見里頭有個人影不老實的動著,時不時的發出小獸般的低喃,聲音很細微,有些顫抖,卻好似很難受。

宮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凌姿涵的眉頭蹙起,好似已經察覺了,心情也有些躁動不安,就快步朝寢榻前走去,張嘴就要吩咐幾名婢女,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凌姿涵……」

听著這沉重的男聲,凌姿涵才意識到,這屋里還有個男人。而且這男人不是別人,真是完顏斐揚本尊。

凌姿涵朝被她直接忽視的小王爺看了一眼,微微頷首,「小王爺,有何指教。」

「解毒是你的專長,請你幫幫夏夏,來龍去脈等解了毒,我自會告訴你。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定當相報!」

「這人情是夏夏欠我的。不過小王爺想在欠我一個,我也不虧!」凌姿涵微微勾唇,又朝他瞥了一眼,就朝寢榻前走去,掀開了紗帳,看著床上面色潮紅的人兒,淡淡道︰「小王爺,這毒我能解,但請你先回避一下。哦,若你不忘強調你的變態癖好,你可以留下,不過……」凌姿涵眸珠一轉,落在正打開百香盒的豆蔻,輕聲道︰「豆蔻,幫我把夏夏的衣服月兌了。」

「是。」

豆蔻應聲之際,那個自己給自己塑造變態形象的完顏斐揚,紅這張臉拖著身側立著的貼身侍從,就從後院的窗戶上跳了出去,還不忘將窗戶帶上才躍上房頂。

「你們幾個,退到外頭。我天山秘術,不傳外人!」見為首的女官不動,凌姿涵微微挑眉,雙手環胸,「不好意思,你們若質疑我,那就另求高明吧!」

兩個婢女畏懼凌姿涵,卻又不舍夏夏,反不知哪來了勇氣,瞪著凌姿涵。凌姿涵無所謂的任她們看著,淡淡的飄出一句︰「時間越久,毒越難解,再過半刻,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你們郡主也會長眠此處……」

話音未落,只听女官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她听不懂的東陵語,接著伸手將兩個婢女拽住,拖出用屏風隔開的寢閣內。

見她們走了,凌姿涵從流雲手中接過銀針,刺在夏夏頭頂的穴位上,讓她平靜下來,接著牽起她的手,扣住脈門,診斷。

「豆蔻,把安神、解憂、百味三瓶拿出來,各取一半混合,再加入一滴天山雪綜合,喂夏夏喝了。」

「是。」豆蔻認真的找出那幾個瓶子,又拿出個白玉杯小心的混合著。

凌姿涵伸手按住夏夏的肩膀,看著她潮紅的皮膚,不自覺的將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流雲,把針包給我,你去讓她們找點白酒來,給夏夏降溫。」

「是。」流雲應了聲,卻沒動,「小姐,容奴婢多句嘴,這是否是宮中禁止多年的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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