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問話的記者訕訕的模了模鼻子,整個會場都在竊竊私語,因為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而顯得情緒有點激動。
有瀾顧動。「那請問蘇總是不是故意偏袒自己公司的員工呢?」
「阿瀾作為顧氏現在的一線設計師,剽竊一個顧氏開除的設計師助理,這種情況,蘇總認為可信嗎?」
「夠了。」听到‘離婚’兩個字,顧墨寰排斥的打斷了白許的話,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夜深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最近上面管的嚴,你也不小了,凡事多為伯父考慮一下。你這樣肆意妄為,你以為伯父替你善後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壓力?」
「怎麼樣?前段時間伯父不是讓你自己選嗎?考慮好從商還是從政了?」
白許一看照片,頓時笑得燦爛,巴巴的湊過去看她,「淺淺,你這是在吃醋嗎?」
「淺淺,你說什麼?」顧墨寰走近她,扣住夏淺垂落的手,眸子里有著狂躁的風暴,「可笑?無知?你的意思是做我的妻子很可笑?姑蘇夏淺,是誰給你這個膽量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抗拒我?白許嗎?」夏淺抿唇,臉上多了幾分疏離的戒備,「白許——」
顧墨寰的手陡然收緊,杯子里的酒也因為他猛烈的動作溢出了幾許。
「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了。」
一邊穿鞋,一邊暗惱自己居然忘了鎖門。
「墨寰,你不能那麼自私,淺淺和你離婚後,也不允許她有自己的生活。」
「蘇總,對于這次的事您是不是打算開除姑蘇夏淺呢?」
「喂喂喂。」白許被強行拉到另一邊,杯中的酒灑了一地,「顧墨寰,我說,人都不在乎了,還在乎這些小事干嘛?」
感覺到一道專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夏淺回頭,便看到站在落地窗外看著她的白許。見夏淺回過頭來,他美的張揚的臉上勾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寶貝,我為了你東奔西走,腳都要斷了,你居然還這麼悠閑的吃薯片。」他將雙腿放在透明的茶幾上,夸張的皺著臉東搖西晃,「痛死了,痛死了。」
好像都身臨其境,看到夏淺拿了阿瀾的設計圖一般。
「這整件事只是個誤會,姑蘇夏淺替林太太設計首飾是真,但是設計的款式卻不是林太太當天戴的,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誤會沒查清,所以,請各位稍安勿躁。」蘇林瞑的聲音被更多的呼聲淹沒。
「那為什麼一份報紙那麼多頁,你唯獨留下了這張?」白許認定了她在吃醋,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堅定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里壓抑的煩躁便盡數釋放了出來,「姑蘇夏淺,我告訴你,想離婚後嫁給白許,你這輩子都別想。」
「白許,你認為白家如果知道了淺淺和我的關系,能接受她嗎?」突然插入的冷漠聲音打斷了沙發上兩個人的對視,對上無賴的白許夏淺覺得沒轍,對上認真的白許,她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沒轍。
「我是你丈夫。」
這麼多天的倦怠一下子便消失了,滿滿的欣喜,「淺淺,這是WS公司指定的制作公司的經理,我這是在幫你打探軍情。」
這句話,讓剛剛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對上顧墨寰冷沉的視線,白許聳了聳肩。
「那蘇總就是在偏袒自家公司的員工了,顧氏有自己的制作點,怎麼可能把設計圖交到外面的制作公司呢。」
白許又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笑,譏誚的睨著門口站著的顧墨寰,「這個我倒不擔心,因為,時間到了的時候,自然有人會抹平這段婚姻。」
「墨寰,朋友妻不可戲這道理我一直都明白,所以,我縱然喜歡奎恩,也從來沒對她做過什麼逾越的舉動,甚至沒告訴過她。因為我知道你們深愛彼此,會結婚,而且,你也那麼坦誠的向世人承認你們的關系。」他的視線看向二樓夏淺的房門,眼里溢出些心疼,「但是淺淺不同,你不愛她,你們會離婚,所以,我才放任了對她的喜歡。」
顧墨寰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夏淺打著赤腳調皮的踏著羊毛毯玩,她的腳白希小巧,指頭顆顆晶瑩,這樣的場景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挑、逗。
打開門,他人還未進來,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淺淺。」白許捂住夏淺的唇,「我不是傻瓜,看得出來你對我的感情,但是請你,別說出來,別每一次都拒絕。如果跟顧墨寰離婚了,三年內找不到你愛的人,就跟我在一起吧,別說什麼不想傷害我之類的鬼話。」
「從商吧,看著宴月疏都夠累了,再去步他的後塵,那就是自己找虐。」白許的眼楮眯起,整個人軟得像沒骨頭一樣窩進沙發里,就是剛才夏淺坐的位置。
夏淺睡不著,這些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電視里鋪天蓋地的都是剽竊的事,上個街也被人指指點點,有些激動的人甚至還動手。
「你想多了。」夏淺翻白眼,這是今天的報紙,她剛好看到這里而已。
他臉色稍有不對,下面立刻就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听得見,問題也大多數在整件事的邊緣繞圈。哪像現在,蘇林瞑簡直就要被記者的口水給淹沒了,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犀利。
「我要為淺淺守身如玉。」白許立刻義正言辭的宣誓。
夏淺心里一疼,卻不知道是因為顧墨寰的話,還是因為她以後即將貼上失婚女的標簽!
一听這句話,夏淺就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更加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傷感!
白許的家族表面雖是從政,但是暗地里卻有不少的其他資產,要不,也供不起白許這樣奢華鋪張的浪費。
夏淺正踩得興奮,一回頭,便看到像雕像一樣佇立在門口的顧墨寰,嚇得倒退了一大步。那雙剛剛還盈著笑意的眸子里頓時浮現出了一層戒備和排斥,「你怎麼進來了。」
白許聳肩,算是默認了顧墨寰的提議,想起那個人,他的眸子里閃過明顯的譏誚和不屑。
白許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手指優雅的捏著杯子晃動,望著里面暗紅的酒液,感慨,「顧墨寰,干脆我也從商得了,你看,這才是人過的生活啊,美酒、豪車,哪像老頭子的酒櫃,一打開,滿滿的一櫃子張裕解百納,長城干紅,還有五糧液,簡直是要人命。」
「哦?」夏淺故意拖長了聲音,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樣子頓時心里一疼,玩笑的話已經月兌口而出了「你這是打算著賣身換情報?」
顧墨寰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此時正一臉陰沉的看著夏淺,「夏淺,別忘了你是結了婚的人,招蜂引蝶這一招,不適合你。」
「顧墨寰,你能不能別老是說這句話?別老是提醒我,有多麼的可笑和無知。」
犀利的問題一個個拋過來,在他們心里,早就認定了夏淺就是剽竊了阿瀾的作品。
夏淺再次深刻理解了顧墨寰所謂的沒有權勢、金錢就沒有尊嚴的理論,當初顧墨寰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可不見他們一個個如此如狼似虎的樣子!zVXC。
「蘇總」
「喝一杯?」白許挑眉,雖然是問話,但卻不等顧墨寰回答,徑直去了酒櫃拿酒。
迫切的想感受她是他的女人。
顧墨寰將杯子里的酒一口飲盡,听到白許的感慨,忍不住冷嘲,「你怎麼不說你那法拉利,蘭博基尼,布加迪威龍都是奧拓車貼的豪車標志呢?」
說著,便丟下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往房間里走,這次,白許沒攔著,顧墨寰也沒說話。直到夏淺的房間門‘砰’的一聲合上後,兩人才收回落在夏淺身上的目光,對視。
「我看你這生活不是過的挺滋潤的嗎?」夏淺隨手將桌上的報紙遞給他,頭版頭條赫然登著他和一個女人形態親密的走進酒店的圖片。
他想要她。
顧墨寰酒櫃里的酒大多是絕版的珍藏品!
其實,那天是剛好踫到,報紙上那個女人是他曾經在國外的第N任女朋友。那天她喝醉了,白許便將她從酒吧丟到了酒店,但是他敢保證,真的什麼都沒做。
「喂,這點酒還沒問題。」
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起白許的話,心里的煩躁又竄上來幾分,使得壓抑的愈加不可控制。
酒櫃里滿滿的兩排用來珍藏的上等紅酒,白許隨意拿了一瓶,開啟、倒酒,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這一口喝下去,就是老百姓一年開支的自覺。
顧墨寰眸色微冷,伸手拽住他的後衣領,將他以狼狽的姿態扯到了另一頭!
他迫切的吻上她的唇瓣,雙手抱住她的腰,動作迅速卻小心翼翼的將她壓倒在羊毛毯上。
「顧墨寰,你發什麼瘋?」夏淺掙扎著躲避他強勢的吻,她要離顧墨寰遠遠的,心靈、身體、所有的感官,都離的遠遠的。
顧墨寰抬頭,目光深沉的看這夏淺因劇烈掙扎而扶起紅暈的臉,「我倒要看看,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白家還會不會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