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嚴震聲音輕柔如夜風地問。
「我在……開車。」她開口了,濃濃的鼻音掩不住此刻正在傷心落淚的事實。
「為什麼哭?」他听出來了,心疼地問。
因為你啊!
她沒說,她真希望他不要這麼溫柔,那只會教她更懷念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低著聲音問。
「你打電話來,是想說什麼嗎?」她低泣地問。
他听到她仍哽咽的聲音,心里的不舍頓時涌出。「不要哭,我會很心疼。」
「不能再那麼說了,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你跟她……結婚了嗎?」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心底很矛盾。
「我解除婚約了。」他毫不遲疑地回道。
「啊!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人是你,我只會娶我愛的人。」他給她篤定的答案。
她突地沉默,看著眼前暗沉的路,從來沒想過在絕望的谷底時,情況竟會如此逆轉。
他仍愛著她,而她也仍擁有他的疼愛。
她的淚珠墜了又墜,淒涼的心因他強烈的撫慰而溫暖了。
「玫,別這樣,你讓我心慌慌的。」嚴震緊握著手機,听見她啜泣的聲音,一顆心揪痛不已。
「我還以為你結婚了,不會再跟我聯絡了。」她吸吸鼻子說。
「怎麼可能?我是想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之後,再向你求婚。明天起,我放自己三天假,我們去見彼此的爸媽,向他們說我們要結婚吧。」他將對她所有的感情,都化成一字一句的肺腑之言。
「你要娶我?」這是她意想不到的。
「當然非你不娶。」他堅定地告訴她。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我……我本來打算明天要去婦產科。」她囁嚅地說,不知他听了會有何反應?
「去做什麼?」他疑惑地問。
「我懷孕了,我想我不能生下肚子里的寶寶。」她遲疑地說。
「我不準!那是我們的寶寶,你現在人在哪里?我立刻就要見到你。」他心里十分著急,怕她做傻事。
她听著他強勢的命令口吻,好懷念他王子病的說話方式呵!「我在要回台北的路上。」
「什麼?那我是錯過了你。」嚴震暗啐自己。
「那你在哪里?」楊玫玫不知他為何這麼說?
「我在你埔里的家門口。」
「什麼?你在埔里。」她還以為他在台北呢!
「我去手搖茶店,听大家說你到埔里了,所以我就來了。」
「那、那怎麼不先打通電話給我呢?」她也懊悔自己錯過了他,她作夢也沒想到,他會從台北一路到山里來找她。
「因為……我想你是跑不掉了。」他低沉的語氣極其性感。
「噢!可我這不是跑走了嗎?」他王子病的自信讓她破涕為笑。
「無論你跑到哪里,都逃不開我,我很快就會追上你的。」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不會讓她再有機會離開身邊。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都已經離埔里很遠了。」她問,他的心意感動了她枯竭的內心。
她好想現在就見到他,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他一定也有很多話要跟她說,要是她晚一點走就好了。
她好懊悔。
「就回台北吧,在手搖茶店里等我。」嚴震當機立斷地說,沒有停留在門口,再度上車,發動引擎。
「可是……我不要你開快車。」她擔心他會因為急著見面,而開得太快。
「我知道,我也不要你開快車。」他沉聲一笑,對她有同樣的擔心。
「等我。」他柔情地低語。
「我會等你。」無論如何她都會等著他,她好想他。
兩人分別掛上電話,愛的默契和力量使他們的心緊系在一起。
☆☆☆
午夜十二點。
楊玫玫人已在台北的家中,她手機不離手地等著它響。
終于,鈴聲響起,一看是嚴震打來的,她馬上接听。
「我到了,就在你家樓下。」他沉穩地說。
「哦!」
她低應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打開落地窗,跑出陽台外,往下看。
街燈下,他正從一輛豪華的休旅車里走出來,那高大的身影,她一眼就認得。
但不同的是他身上穿著西裝,風采非凡,有別于她第一次撿到他渾身髒兮兮的模樣。
她就只是看著他,雙眼又水霧彌漫,多想現在就投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
嚴震下了車後,見手搖茶店的鐵門仍緊閉著,本能地抬眼看向二樓,果然見到了陽台上那細致又嬌柔的身影。
「玫。」他喚她,見到她,他寬心地笑了。
「我下去了。」她立刻奔到客廳里,打開家門下樓,按了電動鐵門的開關。
鐵門緩緩地往上開啟,她見到佇立在門口的他。
他的儀表尊貴英挺、偉岸不凡,魄力十足的模樣很符合他實際的富豪身分。
而她分明是很想他,可在這一刻,她竟情怯得無法上前一步。
他是大人物,這事實令她感到有點陌生和不習慣,之前在賣場得知他的真實身分時,她還處于震驚之中,又因為他驟然的離去而無法多想。
此時再見到他,那個不同于過去的模樣,竟讓她因多慮而感到退怯怯,內心莫名地拉扯著。
「等我很久了嗎?」嚴震走進熟悉的手搖茶店里,逕自按下了鐵門的開關。
「還好,你要留下來?」她看著門緩緩降下,遲疑地問他。
「不行嗎?」他有力的臂膀一伸,將她摟到胸前來抱著。
她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口上,不安定的美眸瞅著他英氣逼人的臉——他的發式梳得光鮮,不像以前總是自然蓬松;正式高貴的西裝打扮,也和他以前的裝束有很大的不同。
「外面很冷,你要喝杯熱茶嗎?」她問。
「不。」他發現懷里的小人兒身子竟是僵直的,似乎帶著抗拒的意味。
「你有點不太一樣哦!」他炯然的眸子望進她的雙眼深處,審視著她。
「你才是呵!」她推開他,逕自上樓去。
他大步追上她,上了樓梯,進了家門,一把拉回她緊抱在懷里,不由分說地壓下唇,瘋狂地吻她,用吞沒般的力量無聲地訴說他對她的愛和想念。
火熱的舌焰進了她的唇里,充分地探索她甜美的滋味。
她氣喘吁吁,不由自主地受了他的挑動,身骨像要融進他的懷抱般,神思遠揚了,放不開的心也逐漸松懈。
「我哪里不一樣了?」他的吻順著她的下巴,移到她敏感的耳朵磨蹭、吮吻,問她。
「你的頭發不一樣。」她低吟般地說。
「還有呢?」他再問,熾熱的吻再往她的脖子移去,在細致的肌膚上留下無數火燙的吻痕。
「衣服。」她心紛亂地說。
「要不要說我的鞋子也不一樣?」他雙手捧著她迷人的小臉,薄唇扯出魔魅的笑,問她。
「是不一樣啊!你是富豪,是大總裁,不再是手搖茶店里那個王子病了。」她眼睫閃動,瞅著他奪人心魄的笑容,她的心款款蕩漾。
「玫,你說的都是外在的東西,怎不看看我的心?」他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灼熱的胸膛上。「感覺到它正為你瘋狂地跳動嗎?」
她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如此令人心安,一顆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你仍然是我的王子病。」她說,終于放下了那一點因差距而產生的不自在。
「當然。」他願意永遠當她的王子病。
「我好想你。」她看向他,眼眶紅紅的。
「告訴我,你有多想我。」他的唇輕輕貼上她的,緩緩地烙下性感的誘惑之吻,心如火焚,雙手也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底,觸探她柔軟的曲線……
她雙手纏繞上他的腰桿,感受他的吻里也有對她無盡的愛和想念,她熱情地回吻他,將自己深切地埋在他的懷里,恍若他們天生就是一體,不能分割。
唇舌不斷地纏綿,使兩人的體溫火熱難當。
他月兌去身上的西裝外套,拉起她的小手,要她解開他的衣服。
而她微顫的手指將他白襯衫的衣扣一顆顆解開……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他一件件地褪去,姣好的身子上只剩內在美,完美的女性曲線畢露在他眼前。
他抱緊她問︰「會冷嗎?」
「我好熱呵!」
「去我的房間,我的房間還在吧?」他說,精壯的手臂將她攔腰抱起。
「當然在,你的東西我都沒動。」她嬌羞地吻著他說。
他笑著,大步走向他的房,將她放在他們所熟悉的床上,雙手抵在她的肩膀兩側,俯身說︰「我會很輕的,不會傷到我們的寶寶。」
「你想要留下寶寶嗎?」她問,眼波柔亮地望著他。
「你跟寶寶都是我的人,我們一定要結婚,無論這孩子是男女,我們都要生下來,然後一起照顧。」他從她的柳腰到她平坦的小月復,很肯定地給她信心。
她忍不住漾出笑容,眼角閃著感動的淚光,有了他愛的支持,她心底的旁徨和憂郁再也不復見。
「我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她細聲問,淚滑了下來。
「當然是愈快愈好,先帶我去見你的爸媽,然後你也得去見我爸媽,我絕不會放下你和寶寶不管。」他多情地說出內心的想法。
「我好愛你。」她拉下他的頭吻他。
「我也需要你的愛。」他說著醉人的愛語,反被動為主動,熾狂地吻她,躺到她的身側,將她抱到自己身上,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之間,親吻她,她身上的寸寸肌膚,溫柔多情地纏抱著她一整夜。
她的身子在飛馳,心緊緊地和他扣在一起,她在心里說,他就是那個對的人,她將愛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