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王 25. 又是一地攤

作者 ︰ 芝麻芋頭

林無敵瞎掰扯了一番,唬的紫由一愣愣的,把他視作高人。

日落西山,明哥緩緩醒來。看著二人不好意思道︰「你們等了好長時間了吧!」

「沒事!」

明哥眼轉向林無敵︰「兄弟,剛才說的話……」

「賣給你!」

明哥等的就是這句話,興奮道︰「兄弟,夠仗義,價錢方面?」

林無敵只是笑,沉默不說話。他的意圖很明顯,不方便談價錢,但是也絕不肯吃虧。

明哥沒料到他年紀輕輕竟如此沉穩,自主加價道︰「十一萬?」

林無敵還是只顧著笑,那表情就像——像我家附近曬太陽的傻子。

明哥胸口起伏,手攥緊又松開,他第一次遇到這種賣家,不出價,不抬價,只對你傻笑。明哥被這笑搞得毛毛的,心里沒底,最後咬牙道︰「十三萬,再多我就不要了!」

「成交」,林無敵爽快道。

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明哥即便等機會倒手的話,也就只有兩萬上下的油頭。

交易過程簡短不提,林無敵在確定卡上多了一筆存款後,將放入店里的兩箱子古玩挪到了賓館。

明哥還惦記著他說的另一個古董,林無敵只是高深的笑,並沒有拆穿自己的謊言。

後面的幾天,糊里糊涂的度過,轉眼又到了周末,也是眾人停留的最後一天。

林無敵月兌離眾人慢吞吞的行走在地攤市場,左右兩旁古玩、玉器,琳瑯滿目。

他想憑借超能力在這最後的一天再撈一筆,但遲遲找不到對象。其實在哪里都是一樣,這市場充斥的古玩不下百萬件,尋找真品形如大海撈針。

他左三步,右三步,尋找著有緣的福地。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冥神靜氣發動了超能力。

說的玄乎,其實就是不停暗示自己尋找古董。他翹著金手指慢慢走過一個個小攤位,臉上開始沁出細密的汗珠。

林無敵暗叫不好,這次疲倦的速度比上次還要快了幾倍,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他咬牙硬撐,步履維艱,幾分鐘後,汗水順著發梢留下,頭頂上冒出白色的煙霧。

林無敵自我嘲諷道︰「主板燒了?」

他開始反胃,然後身子痙攣般的抽搐,五髒移位般的劇痛。林無敵又走了兩步,幾股不同的感覺同時流入了金手指,他的大腦炸開般「嗡」的一聲悶響,然後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旁邊攤位的老婆婆,見年輕輕的小伙子突然坐在自己面前,驚的爆了句髒口,然後跳過攤位,扶起林無敵︰「小伙子,你沒事吧!」

林無敵臉色煞白,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臉蛋滾落,強笑道︰「沒事,就是有點肚子疼!」

老婆婆見他的樣子,急道︰「你病得可不輕,快去醫院吧!」

林無敵擺手道︰「阿姨,真的沒事,我這是老毛病了,胃口不舒服,休息會就好了!」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的保養,胃口要是壞了,可是一輩子的大問題。」

老婆婆搬來馬札,讓林無敵坐下,並用礦泉水瓶子給林無敵倒了杯熱水。林無敵捏著燙癟的礦泉水瓶子喝了兩口,惡心的感覺稍微緩解。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只是好奇的看兩眼,然後匆匆走過,沒有一個過問。

林無敵偷著催動金手指,但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再次進入了沉睡狀態,忍不住唉聲嘆息。他總是說別人貪心,自己又何嘗不是。人啊,在面對垂手可得的巨款時,總是不夠淡定。

這老婆婆穿的臃腫的灰色羽絨服,兩鬢斑白,臉上溝溝壑壑,刀砍斧剁般記錄了生活的坎坷。眼球呈土黃色,格外的渾濁。

林無敵感恩的話說了一籮筐,老婆婆听得有些反感︰「你這娃好好地,話咋那麼多呢?」

「小兄弟,你要是真感激的話,不如買點東西,幫老太太開張,她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容易!」鄰近的攤主出聲道。

林無敵的超能力就是在這兒戛然而止的,不用那攤主提醒,也會買些物件。他隨手抓起一本古書,見封面上寫著《兒歌三百首》不覺莞爾。

老婆婆大著嗓門道︰「別听他的,咱不能因為幫助人,就要挾人家買東西,那和明搶有啥不同!」

林無敵笑道︰「大姨,您別生氣,我本來就是來買東西,買誰的不是買。」

老婆婆不再多說,其實她心底還是希望能夠賣出幾件物品的,擺攤到現在,別人已經賺了好幾百,她還沒有開張呢。

林無敵放下兒歌,又模起一枚袁大頭。

「這東西是真的,價也不貴,只有幾百塊!」老婆婆欠著身子道。

她看到林無敵又將東西放下,不由的苦笑,眼神黯淡。

「哼,買兩件東西,又窮不了!」剛才說話的攤主鄙夷道,他看到林無敵拿起放下,認為他品行不端,拿老婆婆開心。

林無敵無辜的笑︰「我全要了!」

「啊!」老婆婆驚喜道,「兩件你全要,這可得好幾百呢!」

「不!」林無敵搖頭。

那位攤主快氣炸了心肺,拳頭都握緊了,他徹底把林無敵規劃入了品行不端的一類。

林無敵郁悶的模著鼻子,這大叔脾氣也太急了,他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低聲道︰「這攤上所有的東西,我全要了!」

這聲音雖小,卻震驚了五米以內的所有人,眾人都像看來自阿凡達的怪物一樣看著他。

林無敵如芒在背,被盯得渾身別扭。

攤主過了好一會︰「你就是前幾天包場的那個孫子——我是說,那個,那個人物吧!」

林無敵無語的指著自己的鼻尖︰「嗯,就是我!」

攤主恭喜道︰「老太太你運氣好啊,踫到財神爺了!」

老婆婆像是也知道林無敵直接購買了小攤上所有東西的事,有些木訥道︰「你,你真的全買了?」

「對啊,所有的東西我全買了!」

「這,」老婆婆的臉色陰晴不定,「這可得好多錢呢?」

林無敵攤手道︰「我不差錢!」他打定了主意,只要老婆婆不獅子大開口,這堆東西就要定了。

他剛才只是感應到了特別,但劇痛之下感受並不靈敏,東西的好壞無從辨別,有很大可能那東西只是價值幾萬塊錢的普通物品。他這麼做是為了報恩!

老婆婆為難道︰「兩,兩萬好嗎?」

「兩萬?」林無敵表情錯愕,他萬沒想到老婆婆竟開出如此低的價格。

路人和那位多話的攤主也驚的張大嘴巴,齊聲道︰「太少了吧!」

老婆婆還以為林無敵嫌價高,臉色變得紅白相間︰「你給一萬八吧,我這些銅錢和袁大頭絕對是真的!」

林無敵莫名的有些愧疚,他剛才還想著老婆婆會開價很高,坐在馬札上頭低的卻快觸到地面。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場面變得靜悄悄的。

林無敵忽然抬起頭,嚇了眾人一跳,他探出五根手指︰「五萬塊錢,我買了!」

老婆婆並沒有驚喜,而是有些憤怒︰「我給你出的價絕對不高,你沒必要拿我這老太太消遣!」

周圍人看待林無敵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憤怒,七嘴八舌的挖苦林無敵。

「買不起就別買啊!」

「缺德啊,拿老太太窮開心!」

「什麼東西!」

林無敵臉色難堪的站起身,多話的攤主一步跨了過來︰「就想這麼走?」

林無敵無語道︰「我不走,我是真的想花五萬塊錢買這些東西,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攤主見林無敵表情真摯,納悶道︰「真的!」

林無敵郁悶透頂,從羽絨服的內口袋中掏出三沓錢︰「這是定金,剩下的我叫朋友馬上送來!」

周圍人全傻眼了,剛才欺負老婆婆的卑鄙小人變成了心地善良的土豪,不免為自己說出的那些話感到難為情。

老婆婆有些出神,慢慢的接過了錢。再善良的人也不會將錢拒之門外,因為他們需要生存,好日子觸手可及,誰也不會甘心生活在貧困當中。

林無敵撥通了紫由的電話,張口道︰「我買了些東西!」

紫由提高嗓門道︰「你別告訴我,又把地攤給包了!」

「呃,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靠,你牛!」

林無敵沒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逼的紫由說髒話,幽幽道︰「其實我也不想的,唉,沒辦法!」

這句話相當打擊人,他听到紫由劇烈的喘氣聲,趕忙止住了話。

「好,我和二貨他們現在就趕過去!」

「慢,你帶錢了嗎?」

「大款沒帶錢?」

「嘿嘿,我差兩萬塊現錢!」

眾人趕來的速度只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林無敵眨了兩次眼,面前就多出了一堆人。

絕世二貨強在最前面,抱著林無敵的胳膊道︰「我要和土豪做朋友!」

林無敵︰「……」

其余人也跟著打趣。

「這次三箱子也裝不下啊!」

「板凳深藏不漏啊,記得要請客哦!」

…………分隔…………

電腦出了點小問題,竟然不顯示!別問我為什麼出問題,我什麼也沒干,什麼也沒看,我的快播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

咦,有多久來著?——依稀記得是兩個小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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