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一時腦子有些模糊,模著頭睜開了眼。乍見喬以申剛掛電話,臉上的溫柔模樣忒不像她平日見到的人,她掙扎著坐起來,頭痛欲裂。
「喬sir?」她不好意思的捋捋唇邊的發絲,酒勁下去了些,可還是難受。
「這會子清醒了?」喬以申蹙了眉頭,有些嫌棄的瞧著她。想到方才的電話,又猛不丁的冷了臉。他拿起放在床上的西服,微勾在臂膀上,頗是隨意。
扭頭掃了有些狼狽的沈歌一眼,他說,「你現在這里睡吧,這麼晚了不安全。」
沈歌有些詫異,慌忙開口,「你呢?」可話一說出口,她又後悔了,這樣的話隱約帶著曖昧的滋味,跟留下良人幽會似的。
喬以申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問的一愣,不過瞬間反應過來,勾勾唇,說,「怎麼,你想我留下?」
沈歌忙擺手和這想法擺月兌關系。她沉吟了下,又說,「不好意思這晚上又折騰你了。」
「沒事。」喬以申難得大度,扭身走兩步又回過身,「你在這里呆著不要走,明天我帶你去見人。」
沈歌點點頭。說好的就是明天,今天耽誤了事,回去估計也是睡不多久。她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喬以申,喬以申似乎明了,轉過身。
「我在隔壁開了房間。」
沈歌咋舌,這麼豪華的房間他竟然開了兩個。不過心下理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始終不是個事。往後一仰,枕頭狠狠砸在後腦勺,她疲憊的兩眼又合上了。
喬以申把門關上,拿著手里的卡開了房門。「啪嗒」一聲開了,里面的布置和方才差不多,他把西服往沙發上一扔,仰躺在上面睡意全無。
皎月懸在空中,透過微遮的窗簾映過來,朦朦朧朧的光像是今晚的心情。對沈歌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提了神,有什麼似乎從壓抑的心底想冒出來。
前段時間和蔣昭的婚姻告一段落,兩年的拉鋸戰也終于結束。用感恩換來的婚姻注定不幸福,拖欠著那份情感比把兩人都扔進墳墓要好。
兩年前母親長吁短嘆的說自己而立之年要成婚了,不然她連孫子都抱不到。他拼搏于事業,對于婚姻便無所謂了,那時恰逢蔣昭早前闖入自己的生活,噓寒問暖,便留了印象。結婚後賢妻的責任她擔當的極好,只是兩人擦不出愛的火花。
至少他這邊的冷淡是把她的熱情退卻掉的。
這次的離婚是蔣昭先提出來,或許她是希望自己的眼里能冒出不舍的,只是那里的冷淡還是澆滅了她一片真心。喬以申覺得自己是愧對她的,只是心中的感情尚且如此,他做不出那種柔情蜜意。
所以他說,「蔣昭,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男人。」
蔣昭那時的眼里全是璀璨的碎片,她笑,「喬以申,我倒是寧願你騙我,也不想你這麼直白的拿歉意來換我兩年懷揣希望的婚姻。」
他當時無語,那一刻也是明了的,他說什麼都撿不起這個女人碎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