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很想忘記這一晚是怎樣度過的，可喬以申似乎是鐵了心讓初為人事的她記清楚這疼痛，那發狂似的踫撞，一下又一下，他拽緊了她不讓逃，沈歌的後背摩挲在床上，火辣辣的疼。
待喬以申終于偃旗息鼓發出一聲嘶吼的時候，沈歌只覺得一股熱液幾乎灼傷了她，她的瞳孔瞬間收縮，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把他推開，抑制不住的跑到洗手間干嘔起來。喬以申被她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床下，看她狼狽而帶著嫌惡的模樣，腦仁里不知從哪個地方開始躥火，熱烈而奔放。
他幽暗的眼楮眯了眯，拿起床櫃上的紙巾馬虎的清理一下，穿好衣服。
的確，這件事他是沒理，可這也不是林澤時時放在口上來找他茬用的武器。他眼神暗了下來，聲音有些冷，道，「怎麼，你常常去找？」
沈歌是掐著點到的，麗薩淡淡的看她一眼，她灰溜溜坐了過去。凱西走過來，把三明治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細細打量了下沈歌。
露西正在門口，手里拿著藥，遞給她一杯水，命令道，「吃了，喝了。」
林澤瞬間豎起眉毛，頭上要有帽子肯定瞬間被頂起來，他大聲道，「笑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就被林老頭逼著練身手，這麼多年了我還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那邊嗯了一聲，輕輕地掛斷。
黑黝的眼眸慢慢掃到門口，他說，「進來。」
說到這里她瞬間明白過來，傻啊，露西肯定她前腳剛走後腳就告訴喬以申了。想起中午麗薩那異樣的舉動，她心里像是噎了千萬顆的石頭，滿滿的難受。
昨天她把他氣得那樣摔門而去，他還怎麼會管她的死活，更何況就是腦袋發熱而已，她還沒那麼矯情。
露西一听生氣的插起腰，生澀的中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讓沈歌听的腦袋更加犯疼。她說，「你是瞧我眼楮不好，在這里騙我。跟我去醫院！」
沈歌彎著腰趴在馬桶邊，只覺得方才吃的晚餐都已經吐了出來，剩下的只是酸水。可饒是這樣那股子惡心感還是不想放過她，似乎是想把她月復部的最後一點東西擠出來。
「怎麼？臉色不好？」
「媽，您別說了。」沈歌打斷她，心里莫名的煩躁。她知道這些，陳文娟說的越多她心里就越難受，想了許久，她說，「媽，有空你也勸勸他，為了我們離間他們家的關系不好。」
八點了！天！晚了晚了！！完了完了！！
宋旭就用要把她揉進身體似的力氣摟緊她。
說到這里麗薩臉上有些厲色，直接用了命令的口吻，道，「現在去休息室，馬上。」
發于旗撞。「沒事的……」
林澤狠狠抽了口煙，忽略他的話，噴雲吐霧的眯起了眼，「我說，老喬，你也該再找個女人了，解決生理需要啊。」
而這讓她也堅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今生，沈歌和宋旭兩個人就是有緣無分。
喬以申听出了他話里的諷刺，至始至終他就不同意自己和薛昭離婚，在他眼里這樣溫柔能持家的女子不好找，而且她掏心掏肺的對他，他干的這事有些混蛋。老早林澤就吼他說，「你他媽的就是找個發泄生理需要的工具吧，媽的你去找個妓/女不得了，禍害那樣一個女孩子干什麼！」
起身倒水的時候，沈歌頭一昏踉蹌了下，只覺得頭燒的更加厲害，拿過包她又找了幾顆藥吞下去，苦澀的滋味蔓延在口腔，讓她整張臉都發皺。
他回神，面上全是正色，點點頭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沈歌動了動唇，最終沒說話，點點頭出去了。
沈歌怎麼能不想，她總覺得那個人命是因為自己而葬送的，這樣似乎所有的罪過都在自己的身上。
凱西拍拍她的肩膀，拿過她手上的空杯子溫柔道，「晚了，早點睡覺吧。」
她篤定的樣子似乎是沈歌不妥協她就不罷休。沈歌無奈地撫撫額頭，說，「我真上班要遲到了，一會兒你給我準備些藥，我先吃著行不行？」
沈歌那時候沒當回事，或許說經過那場談判她也沒什麼心情管他如何，點點頭就進了他安排的客房。
說完她愣了一下，這句話那樣的熟悉，那晚在喬以申家她就是這麼說的，還把喬以申折騰的不輕。不過那晚她尾隨喬以申回去，桌上的飯菜已經被喬以申吃了大半，而他做的卻大都沒動。
她特意也關注了下，估計是那人現在又失了行蹤，警局的人在搜尋各種資料和證據來緝捕他，可是至今杳無音訊。
沈歌還是選擇了緘默。
露西不信，抓了她的手試試溫度，又拿自己的手模模她的頭，驚愕了下，也深知這是燒糊涂了，慌忙慌張的就把她從被窩里薅起來。
這一天也沒有什麼大案子，之前警局喧囂了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為那個BT殺人狂的案子，現今至始至終沒人告訴她近況。沈歌問了凱西，凱西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說，「沈，別多想。」zVXC。
「嗯。」
喬以申回神，按下心里的情緒，抽出支煙，遞給林澤一只，道，「屁！」
「砰」的一聲，摔門聲響起來，讓沈歌干嘔的動作一頓，她沒有回頭，癱軟的趴在一旁，冰冷的地板踫觸著她的皮膚，那大面積的接觸讓她覺察到刺骨的涼意。低眼看看身上的痕跡，沈歌咬咬唇發泄似的搓了搓，掙扎著站起來又打開淋浴噴頭，不管水是冷的還是熱的，直接往身上灑。
沈歌心里一動，眼眶有些酸澀，這次狠狠的點點頭。
喬以申搖搖頭，這算是那個年代的理論，敢情林澤呆在開放的美國，這思想還呆在中國的封建時代。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喬以申冷冷的想，那沈歌那模樣的豈不是不是女人。他也就看她初見沈海波的時候眼眶濕潤過，其余時候沒不是對他橫鼻子豎眼楮的，鬧？是鬧過，昨晚不就是跟他鬧成這樣？
沈歌咬咬唇點點頭。凱西沒听見她在和誰打電話，可能認為她在和家人聊天，她知道隱瞞著她不好，但這樣的事畢竟難以啟齒。
沈歌點點頭，想起她看不見，就嗯了一聲，按了紅色鍵。
「哎呦喂，天啊，你怎麼沒病，你瞧你的手都熱成什麼模樣了，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還不是不放心你。」陳文娟聲音有些沙啞，說，「鄭也不在你身邊，你一人孤身在外的，我真怕有個萬一。」
門一關閉，麗薩立刻撥了電話過去，聲音畢恭畢敬，說，「喬sir，她去了。」
沈歌長舒一口氣，低眼看看身上有些狼狽的樣子，眼里閃過絲受傷，站起身打開衣櫃，她找件高領的衣服遮了遮。走了兩步腿間還有些不自在，她懊惱的搖搖頭，推開門。
「凱西……」
亞克方才的吠聲幾乎讓她听的崩潰，這讓她想起宋旭總是笑盈盈的溫柔眼楮。和宋旭在一起時，作為一個熱血男兒他也總是會有需求的，可他和沈歌磨蹭著鬧一會兒也就罷了，他總是說，「得留到咱們的新婚之夜。」
喬以申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然道，「別想了，你打不過她。」
林澤看他沒說話，以為他認可了，得意的笑，「怎麼，同意我說的吧。」
喬以申還是一天沒有露頭，沈歌想這樣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中間休息的功夫她給陳文娟打了電話，故意清了嗓子讓自己聲音听起來正常些。
露西還打算不走，沈歌急了，干脆裹著被子爬到床邊推她，說，「你听話，我今天警局有事，一定得去，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喬以申鄙夷的看他，說，「你認真練過麼？三腳貓的本事也值當的拿出來顯擺！」
凱西走過來，手里捧著杯牛女乃，遞給沈歌，趴在欄桿上往下看，說，「等這些長好了，你可要過來給我做菜吃，都說熟菜才好，我也不會折騰。」
麗薩又看一眼休息室的方向，表情瞬間有些復雜。
陳文娟又說，「你爸開庭審理可能是在下半年了，牽扯的多，時間也就長。這邊的事你別管的太多，安心在那邊上班，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就回來，在這里還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麼？」
「還騙我，你臉這麼紅。」凱西伸出手，沈歌也沒力氣反抗，任由她溫熱的手覆上來，親眼見證她的眉毛皺成一團。
沈歌心下一頓，看來喬以申本來就沒想回來。有些懊惱，早知道這樣她也就沒必要再麻煩凱西，想到這里她嘆口氣。
她知道自己錯了，剛才那迸發的情感不該表現的那麼明顯，和他橫眉豎眼的事現在是不該做的，可是她忍不住。
他瞪了喬以申一眼，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說，「我有事跟你說。」
以前沈歌是不信命的，可經歷那些變故，她有些信了。而現今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她信的程度更加深了。
也許是因為國際長途，陳文娟的聲音顯得十分遙遠，她說，「嗯，你爸爸好多了，就是想你。」
沈歌這邊支吾著說著是。
沈歌最後妥協了，想了許久還是準備下班去醫院，打個吊瓶的話，一來自己不用再受折磨，二來回家露西也能放過她別再在耳邊碎碎念。
露西埋怨道，「你看你不回來，就剩我一個人，喬先生今天也打來電話不回來了，我準備好一桌子的菜，這下都浪費了。」
沈歌心里沒底，問，「那有沒有說我爸最少能幾年？」
不到幾分鐘，門就被人一下子推開，林澤面上全是不滿的走進來，往喬以申面前一坐就開始數落，道，「臭小子，你現在是黃袍加身還是怎麼的，我找個人還被左攔右阻的。」
那人應了一聲，退後一步出去了。
「哪有。」凱西皺眉，「你那個好友不是走了麼，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里沒什麼依靠，生病就得有個人在這里照顧著。」
「那個律師來這里好幾趟了，是個好人。他承諾肯定會努力幫你爸爸的。」
林澤的表情也不是以往嘻嘻哈哈不正經的模樣，坐在車里目視前方。經過沈歌身邊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喬以申的目光朝這邊掃過，冰冷刺骨。
晚上沈歌給露西打了個電話回去，電話里露西焦急的問這問那，生澀的語言听得沈歌十分吃力，但是心里的那一處暖暖的，她溫柔的回應道，「好好好，我一定好好休息，有事情一定通知你。」
她站在凱西家的陽台上，這是個二樓小別墅，往下看可以看到凱西偶爾有些閑情種植的一些蔬菜，在暖光下泛著健康的光。
「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林澤看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別的女人那里受憋的，撲哧一聲樂了，叼著煙，聲音痞痞的，說，「看樣子你是在哪個女人那里吃了閉門羹了吧。」
林醫生？喬以申挑挑眉，林澤找他做什麼？
「你真沒事？」
沈歌只覺得整個人都犯沉，皺了皺眉頭不情願的開口，「我沒這麼虛弱，幾點了？」
沈歌虛弱的搖搖頭，似乎這一路的奔波這溫度又上去了些。
「混蛋！」林澤一下子站起身揪住了他的領子，見喬以申頗為冰冷的眼神心下一顫，慢慢緩口氣冷靜冷靜又坐下來。
露西那邊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笑道，「您看喬先生還是很關心你的。」
沈歌心里一動，問道，「他怎麼知道我生病的？」
凱西也沒看出什麼，沈歌拿冰涼的手模模自己的臉，緩口氣。還好剛才去過洗手間。
晃晃腦子，她又去了趟洗手間，拿冰水刺激了下。眩暈感一陣一陣的襲上來，麗薩正過來，抱拳看著她。
「好好……」沈歌推推她，「快出去吧。」
他知道？
臨出門前露西還在千叮嚀萬囑咐，沈歌一直應著好好好，揮揮手忍著疼痛跑開了。露西眼中閃過絲無奈，像是看著自己最頑皮的孩子。
「鄭也是個好孩子，為咱家前前後後跑了好些趟，我也知道人家家長不想他和咱家有牽扯，鬧了好幾次，可鄭倔啊，就是不听。小歌，你看你辜負了……」
喬以申那時候無奈地說，「我怕壞掉的菜明天壞得更厲害。」
露西以為她多想，趕緊的安慰道，「喬先生讓我多做你喜歡吃的菜，讓你好好的照顧自己！」
沈歌笑笑，拉下她的手說，「我真沒事。」沈歌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涼被滑落，她又往上拽了拽，撓撓自己的頭發，說，「露西，我早上起來都是這樣，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上班要遲到了。」
「露西」沈歌打斷她，無力的說道，「我累了，馬上就休息，我們明天再說吧。」
看露西還在不甘心的瞪眼，沈歌趴在床上快跪了，可憐兮兮的，帶著鼻音愈加讓人憐惜，說，「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勞苦大眾吧。」
沈歌臉上瞬間飄過不自然，她搖搖頭，比露西更加篤定，說，「你听我的，他肯定不會說你的。」
「你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說這個理……」陳文娟那邊有些激動，說，「自小到大我就看出了鄭的心思，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沈歌聞著女乃香，笑笑說，「好，你可別嫌棄我的手藝不好。」
凱西更加疑惑，眼見她有氣無力的模樣，額頭卻是冰涼，她踫踫沈歌的臉，也是冰冰的，有些懷疑。
病了嗎？沈歌迷糊著動了動，只覺得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嗓子干澀的疼。她模了模自己的頭，迷蒙著回了句，「我沒事，頭跟我的手一樣熱。」
「那行，好好工作吧。」
現在想起，沈歌霎時有不知名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搖搖頭，甩掉異樣的情緒又對凱西說，「凱西，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沈，你是不是病了？」
「八點多了，我說你怎麼都沒起呢，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帶你去看病。」露西不罷休的繼續拽她。
沈歌心下一暖，看她眉頭皺起儼然是關心的神色，她笑笑，乖乖的做了。
腦海里瞬間就冒出她仇恨的目光，心倏地不舒服起來。
陳文娟這里頓了下，嘆口氣，說，「他沒有給準信，畢竟這也是機密的事，而且也和那些有名的上級領導月兌不開，這事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是人家領導們的禁忌，咱真是麻煩了人家，你可得好好謝謝喬先生。」
露西第二天來的時候沈歌還在睡，敲門聲響的時候，沈歌連張口說請進的力氣都沒有了。露西小步邁上前，看她微紅的臉蛋，皺了皺眉。
「你這樣的狀態也不好接听電話，人在混沌的狀態下很可能判斷失誤，你因為失誤而造成的巨大損失你承擔的起嗎？」
她問，「媽，爸爸那邊身體怎麼樣了。」
她早就看出了沈歌在發燒，可她卻還一門心思的騙她。胳膊上是沈歌灼熱的手，似乎要燒入她的血脈，凱西終于鎮定不了了，拉著她就走。
一位身著筆挺職業裝的女士走進，點點頭道，「喬sir，有位林醫生找您。」
沈歌嘆口氣，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沈歌的思緒這時候才拼接起來。
沈歌想到這里，忍不住的眼眶發酸，她不輕易哭，抽抽鼻子忍忍也就過去了。這件事半點由不得人，全是命。
露西沒有被她逗樂，蹙著眉頭，說，「那喬先生知道一定會說我的，不成。」
凱西一愣，看她不正常的臉色擔心道，「怎麼了？是不是還很難受？」
「那我爸的事……」
喬以申方一掛斷電話，敲門聲響起。他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眼楮眺望著對面的高樓大廈，宏偉而高大的建築物給人層層壓迫感，就像昨晚沈歌給他的感覺一樣。
「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等在醫院打完吊瓶你住我家。」
喬以申直接反駁，說，「你是剛從溫柔鄉里出來？」
「三腳貓我也是個男人，那個把胸切了也還是個女人，自古男人壓女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女人，還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她嘆口氣，搖晃著向外走，到了公交站牌前，乍見喬以申和林澤坐在車里飛馳而過，喬以申的臉色極其不好，那冷漠的氣息似乎方圓幾百里都能讓人感覺到，跟誰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
沈歌驚訝的抬眼看她，有些疑惑，說，「麗薩，你怎麼……」
露西終于還是松了口，嘆口氣看她一眼警告說，「那你在那里不舒服一定第一時間去醫院。」
沈歌拿過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笑的隨意，「我這麼健康！」
露西慢慢走了兩步，站在門口最後看她一眼關上門。
他想起來剛才就來氣，那個女人死死的擋住他不讓進，非要通報一下，那瘦弱的身板別看弱不禁風，凜然的架勢跟自己越過雷池一步就要跟自己干上一架似的。他也就是有不打女人的宗旨，不然幾下還不把她撂倒。
「媽……您又說這事。」沈歌皺皺眉頭。
心的某一處瞬間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癱軟在那里，頭，疼痛欲裂。沈歌晃晃腦袋，忽然不想回家了。轉身又回到警局，她抓住了正要離開的凱西，猶豫了許久。
沈歌就經常臉紅著啐他，說，「呸，說的剛才難受的跟我似的。」
露西那邊馬上反應過來，連聲應著，「好的好的，你好好的休息，趕緊掛斷吧。」
整整一晚沈歌輾轉難眠，她一早就起來，為凱西準備好早餐就出門了。今天凱西休假，她一人坐了凱西告知的公交，輾轉多次到達警局。
「是……您的理就是我不識好人心，我沒眼色。可這事您應該知道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