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誘導因子 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作者 ︰ 偶鬧

沈歌拿著驗孕棒在醫院的洗手間里打了個寒顫,上面清晰的兩條線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眼花了,再看看被扔進垃圾桶的另外兩個驗孕棒,她直接跌坐在了馬桶上。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平時買彩票都中不上,怎麼這次就好死不死的中了。

這個月的經期不準,以往沈歌就這樣時準時不準的,也就沒有多想,哪里料到這是懷孕應有的癥狀,喬以申還真是個好人,免去了她十個月的姨媽之苦。

沈歌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汗毛都直起來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干嘛?」

沈歌一下子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的又白他一眼,冷叱一聲道,「勞煩您出了胡同去那邊的商鋪玻璃門前照照自己的臉,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還沒到讓人朝思暮想的地步。」

條件反射的沈歌想走過去把喬以申叫醒,可走了兩步她抿抿唇又把這個想法打消了。

喬以申眼神中還是帶著詫異和懷疑,說,「你真沒什麼在里面?」

沈歌走出廁所,看著鏡子里自己因著驚慌而不正常的臉色,眼神惶恐。那兩個人的話深深的刺到了她,當看到結果的那一刻,她是有念頭的,畢竟此刻服食藥物的話,還……來得及。

喬以申打開車門悠閑的揣兜下車,幾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給沈歌罩下一片陰影,壓迫感極強。

「我看看自己的模樣啊,你這眼楮不就是現成的玻璃,我物盡其用。」

她知道喬以申是特地來找她的,可是現今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回家?」喬以申笑笑說,「那見了我這個熟人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沈歌皺皺眉,抬起頭來看他說,「我哪里躲你,我要回家。」

「方雅說你最近不舒服?」喬以申打量了她一下,眼里透露著擔心。

「沒,沒什麼。」沈歌別開眼,也對自己的神經衰弱有些鄙視了。那日從醫院回來,她直接在電話里就把身體狀況給方雅說了,說就是腸炎,厲害了些一時半會兒的不容易好,需要休息兩天,公司的事情也就交給她打理了。

另一個護士也不無諷刺的道,「是啊,現在的女孩子啊,年紀小不懂事,責任感太少,一個鮮活的生命在她們眼里就是她們後半生的累贅,也是,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撫養另一個生命。可歸根結底說起來就是不愛惜自己,防護措施做不好,給了孩子一個希望,又親手把它扼殺了,我最鄙視這樣的人。」

此時忽然有其他人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是兩個護士,應該是為了在鏡子面前整理著裝閑聊的。沈歌渾身乏力的蹲坐在小空間里,臉色蒼白,腦子里渾噩成一片,卻也將她們的話听了進去。

「你看到那個做手術的女生那沒血色的臉了吧,整個人出來那就沒了人樣子,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圖一時的舒服,這時候遭罪。」

一霎那間,沈歌先護住了肚子。

沈歌定在了原地。

可是,沈歌極其不想要。

沈歌重重的嘆口氣,一霎那間都不知道該和誰商量。沈海波,陳文娟,嚴多多還有方雅都站在喬以申那邊,若是他們知曉,沈歌猜不到第二種結果。

喬以申眼眸瞬間黑沉下來,貼在沈歌的月復部听了听,沒有聲響,他又換了個方向,里面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還想躲我躲到哪里去?」

很難想象此刻這里面已經有了一個綠豆般大小的生命。

此時已經入秋,溫度開始下降,喬以申坐在車里,冷風吹進讓他熬夜的腦子更加清醒些。如今喬以申在國內,美國還有著很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昨晚開視頻會議一直到凌晨四點,兩國之間的時差讓他懊惱的要死。

接下來那兩人走出門時還在討論些什麼沈歌已經完全都听不進去了。小月復傳來隱隱的不適感讓她禁不住捂住了它,心里有著說不上來的復雜感。

沈歌怒視著他,見他看的更加歡暢,把「心靈的窗戶」關了,不再看他輕佻的嘴臉。誰知喬以申的氣息此時愈加的親近,沈歌感覺到他的鼻息噴到自己臉上,隨後听到喬以申邪氣的笑聲,他說,「你這是等著我親你麼?」

「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了,我們又阻擋不了。」小護士的語氣帶著無奈,接著道,「我們這白衣天使的職業啊,都成了屠夫了。」

她看著他,感受著他輕柔的力度,反問,「你什麼意思?」

這樣想著沈歌加快了步伐走過他的車,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見他為妙。可是手機鈴聲卻狗血的響起來,雖然算不上響亮,但是足夠把本就睡得不沉的喬以申給弄醒了。

「就這一件。」喬以申疑惑的看著她,語氣放柔了些,道,「不然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麼?」

沈歌抽抽嘴角,被他的問題問的心忐忑不安的卻也哭笑不得。他這算是什麼問題?

「是嘛?」喬以申一下子攫住沈歌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細細的看。

此刻他整個人都帶著疲憊感,手扶在方向盤上幾乎都想要睡過去。

「是麼?」喬以申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的臉。犀利的眼神給掃描儀似的把她好好審視一通,他皺緊眉道,「你最近沒吃飯麼,怎麼瘦了這麼多。」

喬以申低頭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溫熱的溫度讓沈歌一驚,就听到他問,「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沈歌沒好氣的推開他說,「听什麼,我餓了。」

沈歌掙扎了一下,見他力氣開始加大,知道逃月兌不了索性不再做無用功,凜然的看著他說,「說什麼。」眼怎辦看。

實際上沈歌近日的孕吐越發厲害了,她怕方雅看出什麼端倪來,才說了謊。打算等身子狀況好一些再回去,家里這邊她也打算跟父母說一聲有事情要出去一下,畢竟陳文娟是過來人,沈歌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她的火眼金楮。而此刻沈歌也沒想到方雅這個「間諜」把這種事告訴了喬以申,她還真是慶幸留個心眼沒告訴方雅實情。

拿出包中的紙巾擦干手,沈歌最後看一眼垃圾簍里那顯眼的驗孕棒,定定神走了出去。

沈歌揉揉腰,咬咬牙搖搖頭。

沈歌的神經瞬間繃緊,謹慎的看他一眼說,「她還說什麼了?」

喬以申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回來說,「我有話和你說。」

沈歌低頭一看,是嚴多多的來電,一面著忙的掛斷,一面注意著喬以申的動靜。僵硬著往前走了兩步,喬以申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歌將手撐在洗手台上,瓷磚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神經,月復部似乎又疼了一下,她忙把手縮回來,那樣的小心翼翼。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沈歌將手伸在水龍頭下,感應器靈敏的冒出水來,溫熱的水流劃過她的指尖,讓她心頭稍稍溫暖了些。

喬以申一頓。

「你看錯了吧,才幾天的功夫我能瘦多少!」沈歌白他一眼。

沈歌驚慌失措的睜開眼,還未回神間唇被喬以申死死的堵住,他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她的腰,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沈歌瞬間就覺得他的舌尖鑽入自己口中,躥的霸道而強勢,她看著他閉住雙眼的神情,帶著享受帶著溫柔,心不自覺的用力跳了一下,之後就被他帶入到熱吻的狂潮中。

喬以申眼神一閃,慌忙過去把她穩住,問道,「你怎麼樣,沒撞疼吧?」

等一切靜下來時,沈歌輕喘著氣有些懊惱,面前的喬以申儼然是偷吻成功的偷腥貓模樣,讓人看了想狠狠的揍上他一拳。她使盡全力把他推開,喬以申沒意料到她的動作,被推了往後兩步,沈歌也因著這個動作往後退到車前,腰撞在了車鏡上。

「那也是她們作的。」另一個小護士似乎把水龍頭關上了,聲音愈發清晰。

而鄭現今似乎陷入了其他困難的境地,她也不想再去勞煩他。

「你不是睡……」沈歌正想反駁,乍見喬以申帶著笑意的眼,里面戲謔頗深,干干的住了嘴,扭身就走,嘟囔著,「我沒什麼話和你說。」

小護士似乎是憋了很久,一進門尖細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喬以申感覺得到沈歌自從那日他去她家之後一直在躲著他,索性直接開到沈歌家附近的胡同口,在那里堵她。

沈歌背著包走進胡同時看到的就是喬以申坐在車里昏昏欲睡的模樣,風這麼厲害似乎都沒把他吹的清醒些,她知道喬以申定然是美國那邊又來工作了,否則不會這麼沒有精氣神。

喬以申模模下巴說,「這麼說你還算著我們幾天沒見嘍。」

可終究這是一條生命,和她骨肉相連的生命,即使孩子的另一半血液是她不想要認可的人的。

沈歌指指說,「空的,空心的懂不懂。勞煩您快點離開,我要回家吃飯了。」

更重要的是再不吃飯可就露餡了。

喬以申定定看著她。沈歌那波瀾不驚的神情也讓他一時琢磨不透了,他攔住她向前走的步伐,說,「我一會跟伯父伯母打個電話,今天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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