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航喝酒時,那雙銳利地眸還緊緊盯著坐在他左手方沙發里的梁上君,一副要將他研究透徹的節奏。
梁上君眉宇微皺,小飲一口,香醇綿甜的酒液入唇,卻奇跡般的讓他聯想那個女人的味道。
見好友那雙X光眼久久不收回,他投去一個冷眼,轉而看著另一邊把玩酒杯的歐陽墨軒,沉聲問︰
「阿軒,查出來沒?」
歐陽墨軒薄唇微抿了下,平靜地回答︰
「沒有,查不到任何訊息。君子,阿浩的情況如何,找到眼角膜供體了沒?目前最重要的是治好阿浩,其余的,慢慢來。」
說到供體,梁上君眉頭越發擰緊了一分,這件事情很是詭異。
「沒有,我聯系的多家紅十字會都一直沒有角膜供體。」
聞言,歐陽墨軒俊顏微變︰
「我懷疑是姓司的暗中操縱,故意不讓你找到眼角膜供體,不讓阿浩恢復視力。」
梁上君微微眯眼,英俊的五官泛著沉冷,握著杯子的力度也緊了一分,沉聲回答︰
「不無這個可能,司翰宇對我是恨之入骨,而那個付雨欣,正好是司翰宇的表妹,卻偏生讓阿浩給遇上了。」
歐陽墨軒深眸掠過一抹暗芒,語意凝重︰
「若真如此,那就更難辦了,姓司的一向陰狠毒辣,君子,你也沒必要跟他講什麼君子,如果真是他蓄意報復,那我們可以用另一種途徑解決。只要你說一聲,這件事不用你出手。」
梁上君狠狠地抿了抿唇。他更想光明正大的為阿浩討回公道。
冷眸微掀,沉聲問︰
「子航,如果起訴,有幾分把握?」
白子航是A市最有名的律師,出生于律師世家的他,出道八年以來不曾輸過一次官司。
「三分把握!」
梁上君皺眉︰「那不是沒把握?」
「確實如此!」
歐陽墨軒和白子航神色也越來越嚴肅,他們個個都不是愚蠢之人,在梁上浩需要移植眼角膜的時候,居然找不到一個供體,姓司的擺明了要置阿浩于死地。
他這樣做,便是為了報復梁上君。
梁上君端起杯子,沖他們兩人象征性的舉了下,而後一仰脖,將其飲下,聲音低沉堅定地溢出薄唇︰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讓阿浩恢復健康。」
梁上君拿起面前的酒瓶替三人各倒一杯,舉起杯子說︰
「別再愁眉苦臉的,要不一會兒找幾個美女來,讓你們兩個好好樂一樂。」
「想樂你自己樂去吧。」
歐陽墨軒毫不客氣地回拒引來白子航的不滿︰
「兄弟這不是為你們著想嗎,你們兩個太一板一眼,一點人生樂趣都沒有,阿軒,男人偶爾在外玩玩無傷大雅。」
歐陽墨軒充耳不聞。
梁上君也不理會他。
滴滴兩聲信息聲從梁上君的手機發出,頓時勾起了白子航的八卦,只見他俊眉一挑,笑得意味深長︰
「君子,不會是你的夏護士吧?」
「你找人調查她?」
梁上君眸底迸出一道冷芒,蹙眉看著白子航。他極不喜歡這個好友對夏純的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