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航俊眉一挑,伸手準確的接住她砸過來的一袋酸梅,還優雅的掏出其中一粒放進嘴里,笑著說︰
「不錯,先吃點酸的,都說酸兒辣女,我喜歡兒子!」
許甜甜一口銀牙磨得咯吱響,瞪著白子航的眼神憤怒之極︰
「白子航,你現在馬上滾回A市去,管你喜歡兒子還是妖孽,都不關我的事。愛睍蓴璩」
「可是我們已經滾過床單了。」
白子航絕對有把人氣死的本事,許甜甜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可是她不能任他壞了她的名聲,她不得不辯駁︰
「誰和你滾床單了,你不懂就不要亂用詞語,你知道什麼叫滾床單嗎?」
「我們昨晚不是在床上滾了一圈嗎,難道滾一圈不算,那今晚回去多滾幾圈……」
「啊……」
許甜甜氣得雙手捂耳的大聲尖叫……
在她捂耳尖叫的時候,卻不經意地看見對面超市走出來的一道熟悉身影,然後她的尖叫聲嘎然而止。
白子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街對面提出一袋子東西走出超市的人赫然是她一直喜歡的譚明淵,他俊臉也瞬間覆上一層陰雲。
譚明淵許是感覺到他們投去的視線,他轉頭朝他們看來,視線隔著一條街道和許甜甜相觸,他性感的薄唇微抿,提著袋子的手微微一緊。
許甜甜最先反應過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對上譚明淵深邃的眸子那一刻,她心下一窒,而後慌亂的收回了視線,一把挽住身旁白子航的胳膊,笑著說︰
「白子航,我請你吃冰淇淋去吧!」
白子航唇角微勾,轉頭看了眼身後那家冷飲店,含笑點頭︰
「好!」子接粒錯許。
許甜甜臉上揚著明媚的笑,拉著白子航轉身就往店里走。♀
街對面,譚明淵提著袋子的手再次緊了三分,眸底一抹落寞飛快掠過,抬步,繼續前行。
進了店里,許甜甜再回頭,街對面已經沒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臉上的笑也在瞬間消散了去。
「不是請我吃冰淇淋的嗎,干嘛,不會是反悔了吧?」
白子航把她的落寞看在眼里,調侃了句,立即讓服務員來一份哈根達斯,那樣子,好像真怕她反悔離開似的。
「許甜甜,你要再拉著一張臉,我一會兒真的會告訴你爸媽,我們之間的關系哦。」
見她一臉心不在焉,白子航便又威脅她,許甜甜本就心里難受,被他威脅,不禁惱怒地沖他吼︰
「白子航,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敢胡說八道,我一定殺了你。」
白子航不以為然的挑眉,語氣懶散︰
「我又不是被嚇大的,你恐嚇我也沒用,我們親過,抱過,模過,該做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還敢說和我沒有關系,那你倒是告訴我,除了我,你和別的男人有做過這麼多曖昧的事嗎?」
**
梁上君從醫院查到了李老夫人的家庭住址,本要立即開車去G市找夏純,但又接到歐陽墨軒電話,讓他去警局一趟。
「阿軒,到底什麼重要的事,你非得讓我來一趟,不在電話里說?」
十幾分鐘,梁上君坐在歐陽墨軒的辦公室里,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歐陽墨軒把一個信封遞給他,又把另一張單子遞上去,俊眉微蹙,疑惑地說︰
「你看看,這兩張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記?」
「什麼東西,阿軒,我可不是來幫你破案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呢。♀」
梁上君雖然不滿的嘀咕,但還是伸手拿起他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和另一張單據,視線觸及到上面的簽名時,他眉峰微凝,又抽出信封里的信紙瀏覽一遍,沉聲道︰
「這是舉報C縣公安局局長的舉報信,阿軒,怎麼會在你這里,你懷疑這舉報信是譚明淵寫的,就算如此,這關我什麼事?」
歐陽墨軒點頭,說︰
「當然關你的事,譚明淵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是和司翰宇他們進行交易的Aaron,他可是重要線索,這是我無意間在曾叔叔那里看到的,然後拿了回來,你想想,譚明淵為何要舉報那個公安局局長,而且他昨天回了C縣。」
梁上君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長臂一伸,端過他面前泡好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徑自的喝了一口,听著歐陽墨軒說︰
「雖然我們在肖大成身上做了手腳,但如果譚明淵這個人能被我們所用的話,那我們不是能更早的瓦解他們那個團伙嗎?」
「那你想怎樣做,現在我們沒憑沒據,總不能把他抓回警局吧。」
歐陽墨軒拿怪異的眼神看梁上君︰
「君子,你今天是怎麼了,很不在狀態?」
他和梁上君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向是冷靜,睿智,洞察入微的,可今天他只是來敷衍他的,人雖坐在這里,他的心卻不知飛到了哪里去。17746246
梁上君眉宇間閃過一抹煩燥,沉聲說︰
「我知道想做什麼,想說什麼,但是阿軒,我不同意。」
「為什麼?」
歐陽墨軒輕笑,他就說嘛,梁上君要是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那他就得懷疑他是腦子壞了,還是被換靈魂了。
梁上君也不和他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因為我不想把純純以及和她有關的人牽扯進來,阿軒,你讓我看這個的目的,無非是告訴我譚明淵之所以舉報C縣的局長和許甜甜有關,我們以前只知道許甜甜愛著譚明淵,但現在,你發現譚明淵對許甜甜是有情的,你想利用許甜甜,可是,她是純純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同意的,何況現在子航又對許甜甜上著心,不論站在哪一個立場,這一條都行不通。」
他不是不在狀態,也不是沒有正常的分析能力,實際上,從看見譚明淵的簽名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歐陽墨軒的用意。
但歐陽墨軒要利用許甜甜來說服譚明淵,他是堅決不同意的。
歐陽墨軒抬手揉著眉心,沉郁地說︰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再想別的辦法。」
梁上君點頭,端把咖啡把剩下的喝了,站起身打算離開︰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什麼時候可以任職?」
歐陽墨軒突然問,眸色深銳的望著已經站起身的他,語帶抱怨地說︰
「阿浩不是願意去公司上班了嗎,再讓梁伯伯幫幫他,你完全可以不用管公司的事,你不坐上那個副部長那把交椅,我執行起任務來很不方面,和他們沒有任何默契。」
梁上君凝眉沉思了一秒,回答道︰
「我會盡快,等這幾天忙完,阿浩去公司上班。」
**
一個人的夜晚,沒有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心底深處便滋生起淡淡地落寞感。
夏純撩起睡褲,膝蓋下那塊青紫雖然又淡一點點,可在她白女敕的肌膚上還是很顯目,用手按著那里還是疼。
但令她疑惑的是,這青紫色澤雖淡下去了一點,但這青紫塊的位置模著卻不對勁,似乎有點腫,還有點硬,成了一個小硬塊。
她涂了點藥膏,又用手輕輕模著那小硬塊感覺了幾秒,心里有些乏怵,猶豫著要不要抽個時間去檢查一下。
「愛情從來沒什麼道理,找個人好好的愛你……」
她的心跳在手機鈴聲響起時驀地一窒,下一秒有些急切地伸手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她的心跳更加狂亂一分。
「喂!」
她按下接听鍵,聲音輕柔地溢出唇畔
「純純,睡了嗎?」
梁上君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電波里傳來,透著絲絲溫柔和寵溺︰
「在那里習慣嗎,要是不習慣的話就別勉強自己堅持下去,我可以另外找人去陪李老夫人。」
夏純微微一笑,語氣里透著令人心疼的笑意︰
「習慣,李老夫人給我準備了一個很奢華,漂亮的房間,有點公主的感覺,你別擔心我,我在這里很好。」
梁上君的心微微泛疼,唇邊卻也不自覺的泛起溫柔淺笑,柔聲說︰
「純純,我已經找過趙嵐母女,讓她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了,醫院里我也打過招呼,沒人敢胡言亂語的,你在G市別待得太久,玩兩天就回來吧,到時我去接你。」
听到他提趙嵐母女,夏純的臉色不禁白了白,她握著手機的手也驀地一緊,狠狠地抿了抿唇,強壓下心頭因為他的話而翻騰的情緒,用和剛才一樣的語氣說︰1csBM。
「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玩的,我得對工作負責啊,好了,你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今天早上的事我已經忘記了,再說,流言蜚語听得多了,我耳朵都已經長繭子了,任她們說去吧。」
她是表現得堅強,梁上君就越是無法自抑地心疼,她那句本是安撫他的話,卻讓他的心狠狠一疼。
她之前被人傳的那些流言蜚語,難以入耳的話都是他引起的,不論是婚禮上的緋聞也好,還是前幾天因為那些學生中毒的事也罷,世人都說是她勾、引他。
他其實很想大聲告訴那些人,不是夏純勾、引他梁上君,是他強迫她的,她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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