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請坐!」
午後的咖啡廳里流淌著柔和的輕音樂,司筱箐尚未走到桌前,林煙便站位置上站了起來,笑容燦爛的招呼她。♀愛睍蓴璩
司筱箐點了點頭,剛坐下,林煙又熱情的叫過來服務生,給她介紹這家新開的咖啡廳里的咖啡,點完咖啡後,林煙的目光視線停落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關心地問︰
「司小姐,昨天夏純給你打的地方還疼嗎?」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目的。」
相對林煙的熱情,司筱箐卻是冷漠的,特別是她提起夏純的名字時,她眼里分明閃過一抹惱意,這一點,林煙看得十分清楚,心里冷笑了下,溫和地說︰
「司小姐,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你媽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她身體很健康,沒有什麼問題,你不用擔心。」
司筱箐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在此並不關心,服務生端上來咖啡,她身子前傾,往咖啡里加糖,林煙也端起面前的咖啡飲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
「昨天司小姐說那些都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
司筱箐往咖啡杯里加了好幾勺糖,並沒抬頭看她,而是專注地攪拌著咖啡。
「就是夏純半夜被司機強、暴的事,還有,你說她的孩子別像她一樣,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司筱箐攪拌咖啡的動作一滯,微掀眼皮,睨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手中動作,淡漠地說︰
「假的。」
「呵呵,司小姐,可是你喜歡梁總是真的吧?」
林煙笑得一臉燦爛,只要司筱箐喜歡梁上君,就行了,其他是真是是假……
「難道你也喜歡君子哥哥?」
司筱箐抬頭,審視地看著她,林煙輕笑︰
「司小姐,我只是覺得你和梁總門當戶對的更相配,夏純雖然是你姐,但她之前有過平偉 ,就算沒有被那個什麼司機給強了,她也是不純潔的,配不上梁總,可你就不一樣了,司家和梁家可算是門當戶對,你和梁總站在一起,那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17857230
「真的嗎?」1cVtQ。
司筱箐眼底一亮,林煙這馬屁拍得正點。
「當然是真的。」
司筱箐眼底閃過一瞬光亮後又黯淡下去,噘著嘴說︰
「可是君子哥哥喜歡的人是夏純,還不許我和媽媽再去打擾她,更不許我把夏純的秘密說出去。」
「嘴長在司小姐身上,說不說梁總如何會知道,再說,司小姐只要找對人說,梁總更不會知道了,只要梁總不知道,那就不會責怪司小姐,一旦他甩了夏純,你不就可以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司筱箐眉頭輕蹙著,心頭卻冒起了希望的泡泡,她覺得林煙說得有幾分道理,昨天早上是她太沖動,才會惹得君子哥哥生氣,後來她大哥把她罵了一頓,說她要想得到梁上君,就必須收起她的小姐脾氣。
其實她並不想發火的,可一見到夏純,她心頭就火焰高漲,她對她低聲下氣,夏純用討厭,淡漠的態度來對她,她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林煙把司筱箐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她來見她之前,已經打听過了,司筱箐有偏執性精神分裂癥,就算她對夏純真的做出什麼來,也不會怎樣。
「司小姐,如果夏純真的被司機強、暴過,或者她的身世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只要拿到一點證據,這事爆料出去,她就不能再和梁總在一起了。」
「爆料?」
司筱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林煙,說︰
「上次她婚禮上鬧得那麼厲害,後來不還是和君子哥哥結婚了,她雖沒有被強、暴,但也和被強、暴了差不多,不過她的身世我不能告訴你。♀」
「司小姐,我是來幫你的,你不用防備著我。」
林煙誘哄著,臉上笑容看起來真的溫柔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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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這樣舒服嗎?」
李老夫人住在半山別墅,空氣比鋼筋混泥土的城市好了不知多少倍,花園里那幾顆桂花正飄香,呼吸間全是沁人心脾的香味。
落日余暉穿透桂花枝葉折射下來,絲絲暖意夾著花香灑落在李老夫人和夏純身上,她坐在李老人身後,手法熟練,輕柔地替她做著按摩。
「很舒服,純純,你別對我太好,到時我舍不得讓你走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微闔著眼,長滿皺褶的臉上浮著慈和的笑,語氣里透著三分調侃和滿足。
夏純輕笑著,調侃地說︰
「那我就留下來,等到老夫人煩我的時候再走好了。」
「這可不行,等到我煩你是不可能的,我要是活過三五年不死,那某些人不還得恨死我了。」
老夫人的話說得意味深長。
兩人正聊著天,遠處傳來汽車聲,片刻後,一輛越野軍車出現在她們視線里,正向著別墅大門口駛來。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沖站在不遠處的兩名佣人招手,那兩人立即上前,把她從椅子里小心的扶起來。
「純純,雖然我很喜歡你陪著,但也不會強留著你,要走告訴我一聲就是了。」
話落,她便由那兩個佣人扶著往客廳方向而去。
夏純不明所以,見老夫人離開,她才轉向大門口,鐵柵外,從軍車里跳下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驀地咯 了一下!
清澈的眸子驚愕地睜大,站在原地望著鐵柵外的男人,一時間竟然忘了上前去給他開門。
夕陽余暉從他身後折射下來,他半邊俊臉光芒瀲灩,另一半俊顏卻籠在陰影里,頎長身軀被拉出一道斜長的影子。
他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灼熱的光,隔著鐵門和她兩兩相望,然後,在她心跳加速下,他勾起唇角,兩步上前,手扶上鐵門,笑著喊︰
「純純,給我開門!」
夏純被他一喊才反應過來,腦海里卻驀地閃現出昨天她收到的那條信息,她心下一緊,不僅不替他開門,還轉身就要走。
「純純,你要不開門,我可翻進去了。」
她剛轉身,梁上君的聲音便再次響在身後,比剛才多了一分霸道和行動性。
夏純不敢再走,她轉過頭去,只見他另一只手也扶上了鐵門,一副她不開門,他真的要翻進來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邁步向他走去,打開門,她聲音里還滲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詫異︰
「你怎麼會來的?」小流給煙叫。
梁上君唇角一勾,笑意輕淺地泛在俊臉上,深眸掃過她白的面頰,視線停落在她臉頰,而後伸手去模她臉上那結了痂地三道疤痕,心疼地問︰
「還疼嗎?」
夏純搖頭,身子在他指尖觸及肌膚時微顫了顫,那股溫熱化為一股電流蔓延至她四肢百駭,她的心跳便在那一刻狂亂得毫無章法。
「不疼了!」
她伸手就要把他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大手抓開,梁上君低笑著順勢把她的小手握進掌心,凝著她泛起一層紅暈的白希面頰,輕聲說︰
「那跟我回去吧,我是專程來接你的。」
梁上君唇角笑意加深,一直蔓延到深邃的眸子里。
他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一天也離不開,他幾番掙扎,最後還是打消了讓她在外放松幾天的念頭。
夏純小臉微微一變,蹙了眉心道︰
「我才來一天,現在回去多不好。」
「那你要什麼時候才回去?」
梁上君追問,他們還是新婚燕爾,他可不想和她分居兩地,那會要了他的命的。
夏純轉頭看了眼後面的建築物,抽出被她握在掌心的手,說︰
「難得老夫人喜歡我,我又喜歡這個地方,我想在這里多住幾天,等老夫人的女兒從加拿大回來後,我再回去。」
梁上君皺眉,反對道︰
「純純,我不同意。」
「可這是我的工作,梁上君,你當初不是說,讓我不要因為一個男人或者婚姻而放棄了自己工作的嗎?現在,你也別來影響我工作,行嗎?」
那是當初他阻止她和平偉 結婚時說的話,現在卻被她拿來賭他。
梁上君好看的劍眉再次蹙起,凝著夏純的視線里多了一份探究,她卻在他銳利的視線里低下頭去。
「純純,你是在躲我嗎?」
梁上君問得直接,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沉郁和不安,他重新抓住她的手,霸道的讓她抬頭看他。
夏純視線與他相觸,又很快地移開,看向一旁的桂花樹,枝頭的桂花開得正盛,她牽強的扯起一抹笑,說︰
「我躲你做什麼,我這是工作,我可是請求了上級領導的。」
「如果你工作就必須和我兩地分居,那你干脆辭掉工作,我養著你。」
梁上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躲著自己,不明白她為什麼有心事不和自己說,受了苦不向他訴,他是她的老公,是可以給她溫暖和安全的。
可她昨天受那樣的委屈卻選擇瞞著他,不僅如此,還一個人跑到G市來,雖然那是工作,但他知道,她就是借著工作來躲著他。
夏純臉色微微一白,倔強地抿著唇。
氣氛有瞬間的僵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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