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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包間空氣里流竄的曖昧因子越來越濃,包間里的溫度逐漸上升,女人的幽香伴著醉人心魂的香水味充斥著神經,梁上君渾身血液沸騰,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浴室靠近。
浴室的門半開著,里面一片幽暗,當他視線觸及浴池里女子白女敕滑的後背時,月復部又是一緊。
坐在浴池里的女人一頭濕分開從雙肩披散在胸前,正好露出後面性感的頸項,梁上君深邃的眸子染上欲念,光芒幽深炙熱。
踏進浴池時,連呼吸也不由得加重了。
「純純!」
他低啞的嗓音揚起,浴池里的女人沒有回頭,反而澆著一手的水撒向頸項,水珠順著光潔的後背滑下,他兩步上前,一伸手,大掌抓住她縴細柔軟的小手。
寬厚的後背隨之貼了上去,俯身,滾燙的吻落在她性感女敕滑的頸項里,低啞而欣喜地呢喃︰
「純純,你這是赤luo果的勾、引知道嗎,我為你忍了這麼久,今晚你要負責把我喂飽……」
懷中的身子微僵了下,而後溢出一聲you惑的申銀,他熱血直沖腦門,一邊急促地吻著她後背,大掌從她腰間探過去,熟練的覆上她胸前柔軟……
「嗯……」
浴池里的女人嬌喘連連,卻拉著他的大手往下面挪去。
「純純,今晚你好主動。」
他踏進浴池,雙手微一用力就將她抱起,戲謔的話語沙啞地溢出薄唇︰
「小東西,別急,我一定滿足你。」
……
夏純心里即興奮又有著小小的緊張,她下意識的吸了口氣,才掏出房卡。
當她推開房門時,第一時間恥畔鑽進的便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既然這麼喜歡在浴室做,那以後我天天在浴室里要你……」
她的身子被一道晴天霹靂霹得驀然一滯!
小臉瞬間慘白如紙!
腦子里好久都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的問題,驚愕睜大的雙眸不可置信的死死盯著聲音來源方向,光線昏暗的浴室。
難以承受的聲音強勢的鑽進她耳膜,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捅進心窩,痛意排山倒海而來。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伴著女人的嬌吟……
她眼楮定定地盯著開著門的浴室,隱約可見坐在浴池里一對男女……
腿下一軟,在身子即將倒下時,空白的大腦里剝離出一分清醒,身子借著門框而立,手中的房卡叮的一聲掉落于地。
便是這個聲音驚醒了浴室里的激、情男女,浴室里的男人回頭看來,在視線觸及站在門口的她時,浴池里的男人渾身一震,低頭驚駭地把懷中女人往浴池里一扔,驚慌的叫︰
「純純!」
夏純的淚水在那一聲震驚得變了調的聲音里奪眶而出!
心,那一刻支離破碎。
听見男人從浴池里站起身帶起的水聲,她驀地轉身,拔腿就跑。
「純純,你听我說!」
身後,男人驚慌的解釋聲從房間里傳來。
她視線模糊,一手捂著嘴,咬緊了唇,只想飛快地逃離這里,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1dhmA。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她甚至無法思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亦顧不得右腿因為突然的劇烈運動而引起的尖銳疼痛,只因心里的痛比腿上的痛尖銳千萬倍,深刻千萬倍……
恨不能死掉算了。
在她經過這一樓層最後一個房間,即將跑到電梯的時候,那個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從里面沖出來兩個男人,一人抓住她胳膊,一人捂著她的嘴,將她拉進房間里。
「唔!」
她本能的掙扎,含淚的眸子驚恐的圓睜著,房門被呯的一聲關上後,一室的黑暗中,她連抓了自己的男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
心頭的劇痛被恐懼替代,她努力的睜大了眼,想適應這室內的黑暗,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拉了進來。
另一間房間里,梁上君恨不能殺了自己,他所有的**都在看到夏純的那一瞬間被驅散了去,只是還殘存著藥物的作用,思緒有些混沌。
他剛一出浴室,浴池里的林煙也跟著追了出來,從後面死死抱著他,熱切而急促地叫著︰
「梁總,別走,梁總,我愛你!」
梁上君惱怒地抓著她胳膊將其一甩,林煙身子便被他甩得跌倒在兩米外的牆角,疼痛自四肢百骸泛開,她慘叫一聲,抬頭,對上梁上君陰鷙嗜血的雙眸。
「梁總!」
她心頭一寒,因晴欲而緋紅的小臉瞬間慘白一片。
「林煙,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這樣設計我。」
梁上君恨得咬牙,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雨前的天空,道道嗜血的冷厲自他眸底迸出,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但現在他更重要的是找到純純解釋清楚。
他飛快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林煙自是不願這樣讓他走掉,她忍著痛,撲上去,死死地抱著他雙腿︰
「梁總,你別走,剛才你不是說要滿足我的嗎,你留下來,我不比夏純差,她能讓你快樂,我也能,我還可以幫你……」
她說話間,伸手就抓向他月復部,卻被梁上君一腳跺開,再次跌倒在地,只是這地板上鋪著一層地毯,她摔得疼,卻不會那麼容易受傷。
「林煙,純純要是有個什麼,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上君厲聲警告,動作極快的穿好褲子,現在知道她不是他愛的女人,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頭上突然一陣暈眩襲來,他高大的身軀微微一晃,急忙伸手扶住牆壁。
「梁總,我早就在你來之前在屋子里噴了藥,那效果比內服的藥差不到哪里去,你現在是不是頭暈,你其實也想要我的不是嗎?」
林煙渾身燥熱,難受的撲過去,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成為他的女人,她心里暗自懊惱,應該讓夏純晚來一會兒的,要是再晚個幾分鐘,她就成功了,就能成為他的女人了。
「滾!」
梁上君怒吼一聲。
林煙心頭一顫,卻用盡了全力抱著他的腿,盡管被踢開一次,但她還是不死心,甚至她惡心的身體磨蹭著他的腿。
不過,似乎這藥效不怎麼樣,林煙那個蠢女人可能被人家賣藥的給騙了。暗子溫升經。
又或許是梁上君的毅志力強,他現在滿腦子里都只想著夏純,擔心著她,分心之余,除了有點頭暈,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著做那種事。
只有被撩撥起晴欲的她得不到滿足而身心難受,梁上君一把揪住她頭發,將她惱怒地甩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
「梁總……」
林煙難受的喊,這一次頭撞在了一旁的櫃子上,額頭頓時起了一個大包,望著大開的門,她心里又恨又氣。
「梁上君,你不要我,我也不會讓夏純好過的。」
她模著額頭的包,眼里閃過陰冷。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得到那個男人了,若不是他來得晚,她的計劃就天衣無縫,若是自己再快一點,夏純就正好看見他們叫喚的情景了。
她知道自己打擊到夏純了,這對夏純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浴池里……
呵,她不僅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浴池歡愛,還要被幾個男人給輪了,就像當年她媽趙嵐一樣。
她要夏純淪為千人睡的破鞋。
梁上君追出酒店,立即掏出手機給夏純打電話,但手機里傳來的是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低咒一聲,想到自己剛才也把手機給關了的。
心念一轉,瞬間明白了,那封信不是夏純寫的,是那個林煙寫的,她在信里故意讓他把手機關機,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那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她居然能布下這樣一個天大的陷阱讓他跳。
「純純,你會去哪里?」
梁上君懊惱地一拳砸在車上,黑色跑車因他這一重力而發出報警聲,他狠狠地抿了抿唇,拉開車門,彎腰鑽進車子里,撥出許甜甜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不待對方開口,他便急切地說︰
「許甜甜,要是純純去找你,你馬上打電話給我,幫我留著她。」
「梁上君,純純不是去赴你的約了嗎,難道你們吵架了?」
電話里,許甜甜疑惑的聲音傳來,梁上君眸底噙著無邊的暗沉,沉聲道︰
「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記著,純純要是去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要去找她。」
「嗯,好。」
許甜甜不再追問,也沒告訴他,她現在醫院……
掛了電話,病床上麻醉藥效過去,已經醒來的譚明淵關心地問︰
「甜甜,是不是純純出事了?」
許甜甜搖頭,眸底竄過一絲茫然,輕聲答道︰
「不知道,梁上君說她來找我讓我留著她,可能是他們兩個吵架鬧別扭了吧。」
「那你給她打電話問問。」
譚明淵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低沉中透著溫潤,墨玉的眸子凝視著她,眸底深處有著微不可察的溫柔。
許甜甜點頭,撥出夏純的電話,但得到的結果和梁上君一樣——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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