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時代,蠻妃馴蛇王 第百十三章 你進錯房間認錯人

作者 ︰ 枯骨紅顏

屏風後面嘩啦啦的水聲也在這時候消匿,楚出聲,「怎麼了?」

大概是覺察到了女敕末有節奏的響指停頓。愛睍蓴璩

「想買個房子。」女敕末一手托腮,「沒錢。」

「買房子做什麼?」

「我們住啊,我們得有個屬于自己的房子。」

女敕末這樣回答的時候,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眼底。

她的五指指甲,不似正常人的淡粉色,而是像染了一層冰白色的指甲油,若是伸手觸在上面,會感覺到指甲上面的寒意滲骨,就好似這不是她的指甲,而是一塊千年寒冰。

女敕末的十指都是這樣,她曾試圖將體會的寒意驅趕,結果不僅沒有驅趕,反而讓指甲變成了這般模樣。

穿了一件女敕末今天買的里衣的楚不知何時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見女敕末發呆,他幾步走近床前,伸手將滑下女敕末肩膀的被子重新給女敕末裹了個嚴實。

「楚,我冷。」女敕末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楚。

「那我抱著你。」楚掀開被子,下一刻就將女敕末嚴嚴實實的抱進懷里滾到了床中央。

「楚,你對你以前,真的沒有印象了嗎?」女敕末如今的靈識也都探不到楚的能力,會控火的楚,能如風一般狂奔兩天的楚,把寒冰床當睡鋪的楚,他真的是人嗎,或許僅是個練功走火入魔失了憶的獸人。

「以前?森林的事情嗎?我真記不得回去的路。」楚將手模在女敕末的光頭上,他記得小末末一開始是有頭發的,雖然那發不長,可是沒幾天那發就掉光了,這事他一直沒有在意,在他眼里有頭發的是小末末,沒頭發的也是小末末,只要是小末末就好。可是今天他能感覺到,今天那些丑女人恬噪的時候小末末的心情很不好。小末末是不是很在意這些!

「不是,是遇到我之前的事,比方你的父母,比方你的朋友,你都沒有半點印象嗎……」

「父母?朋友?」楚沉思,在女敕末緊張的注視下片刻搖頭,「我只記得小末末。」說完這話的楚吧嗒在女敕末的額頭親了一口。

楚白日里是睡不著的,女敕末眼楮睜開的時候楚已經眼神清明,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女敕末。

「怎麼了?」女敕末睡意模糊,身子往楚的懷里拱了拱,想繼續入夢。

「有房子才能結婚嗎?」

「唔!」女敕末眼皮沉沉的,咿呀了一聲又繼續睡眠,清晨太陽時是女敕末最喜歡睡覺的時間,幾乎是毫不費力她就能再次進入夢鄉。

再後來,女敕末是冷醒的,醒來的女敕末發現身邊空蕩蕩的沒有楚的身影,她打量著房間里的擺設,緊了緊被子,發現被子也是冷冰冰的,她緩緩的坐起身子,想著要不要去泡個熱水澡。

森林里住著的時候楚都是很早出去打獵,這個習慣很難改變,估計楚閑不住出去溜達了。

這一大清早的喚人來備熱水,估計會被店小二碎碎叨的,女敕末干脆就將昨天買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又在屋子里練習了一會瑜伽術,這才覺得快要冰凍的身體有軟化的跡象。

女敕末懷疑她自己是被洞穴內的那張寒冰床給傷到了,或許此刻她身上所攜帶的就是所謂的寒毒。

唉!這個時代真特麼的瘋狂啊,小說里的玩意也能出現在現實里。

听到對面的門吱呀一聲,眉頭緊皺的女敕末一個激靈,抬腳就朝門口走去。

「小兒退房!」對面的住客走出房門,正欲徑直離開,走了幾步驀然頓住。

女敕末站在房門口,她本是含著笑想說一聲好巧,沒想到那人頭也不抬的就朝走廊出口走去,所以現下她臉上那笑容兀自僵硬。

「女敕末?」那人走出了幾步,也不知是因為感應還是因為眼角曾掃到女敕末的身影,他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瞪著女敕末。

女敕末遂又笑,只是笑意卻怎麼也擠不到臉上,身上有點冷,她有心想抱抱胳膊,卻只是站在原地迎著那人打量且疑惑的目光。

「女敕末!」下一刻女敕末就被那人抱了個滿懷,「女敕末,你去了哪里?」

女敕末也很激動,那些落水之前的畫面一點一點的擠進腦海里,那些怨憤

與不甘一點一點的吞噬思維,她伸手想抱住眼前的人,也把自己的那些經歷全部都說出來,可是,可是到最後,她的手只是模在眼前人的頭上,「阿慶,乖啊,好久不見,你倒是比以前長高了許多,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可別流眼淚讓人笑話。」

抱住女敕末的阿慶身體一僵,他松開手,雙手抓住女敕末的肩膀仔細打量著女敕末,他一直都在找她,找了好久好久,他以為她離開了人世,他有千言萬語想和眼前的人說,可是那些話語就像是卡在了咽喉處般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個,是你的房間嗎,我們去里面說話。」女敕末指了指阿慶要退的那個客房。阿慶是非白的徒弟,她下意識的,就不想讓阿慶見到楚。

阿慶忙點頭,拉著女敕末進了他的房間,關門時的阿慶手還在顫抖,直到此時此刻,他都有些不太相信女敕末就在他的眼前。

「你怎麼在這里?」

「你怎麼在這里?」

卻是兩個人同時出聲,話畢相視而笑。

「師父要我各地雲游歷練,我是路經此地。」阿慶率先回答女敕末,其實他還不曾出師,雲游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我也是路過這里。」女敕末的坐在桌子旁,她含笑望著已經褪去青澀,不過在說話時依舊羞澀的阿慶,「和非白才一年吧,這麼快就出師了嗎?看來我們的阿慶也是個醫道天才啊。」

「不,不是,我還沒有出師,出來歷練也是師父給我的一個任務。」被女敕末這麼一夸,本來沉穩的阿慶臉上頓時就遍布紅霞,「你,你這一年去了哪里?」

「說來話長。」女敕末想了想,她將雙手放在桌面上示意阿慶瞧瞧,「都跟了非白這麼久,本事一定不小吧,來過來瞧瞧看這是毒還是病?」

女敕末說的是自己的那些指甲!

「你,你中毒了?」阿慶大驚失色,想伸手去踫女敕末的手指,但手伸在半空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收回,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女乃白色的手絹搭在女敕末的手腕上為女敕末把脈。

「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毒。」見阿慶試圖用靈識查勘她體內,女敕末忙又道,「不用查勘,會傷到你。」就連曾今的非白都無法用靈識查勘,何況是阿慶。

聞言,阿慶也不多話,他一臉專注的打量著女敕末的面頰,伸手,觸了觸女敕末的指甲,指尖傳來的寒意刺骨,阿慶冷的打了個顫,心澀的萬般皆苦。寒意這麼重,她一定很痛苦吧。

見阿慶的一臉沉重,這樣給阿慶看,估計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女敕末想了想,「我之前有去過一個山洞,山洞里有一塊很奇怪的冰,我就是用指尖踫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

手指頭被凍的僵硬如冰柱,好像從那以後我的身體就一直比較怕冷,這是不是所謂的寒毒?」

「寒毒?」阿慶沉沉搖頭,「不是寒毒。」他能確定不是寒毒,但他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唉,看來這事就得找阿慶他師父,不過一想到非白的主子,女敕末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阿慶沉思了一會又抬頭問女敕末,「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比較特殊的東西?」

「特殊?」怎麼個特殊法,她脖子上掛好多楚打磨的吊墜,手上也戴幾串楚不知從哪里找來的五彩石,這些算不算特殊。

「嗯!」阿慶想了想,「就是比較熱的東西,比如熱屬性的獸元丹,或者是一些讓你感到暖意的配飾。」

女敕末搖頭。

阿慶好像陷入了死角里,他垂頭盯著女敕末的手指甲,坐著的身體就像是緊繃的弓一般。

女敕末沒有打擾阿慶,她望了望窗外,楚應該快回來了吧,「阿慶,你若是有事就先忙去吧,我這事不著急,也不是什麼要命的玩意兒,你不用這般費神。」

「我沒有別的事情。」阿慶忙抬頭,他急急的打斷女敕末的話,「你這個事情,現在就是最急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就算我不行,還有我師父……」

「阿慶,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師父知道,也不希望除了你的任何人知道。」女敕末打斷阿慶的話,她收起笑意,一臉鄭重,「我不想再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了,更不想見過去的那些人,現在這樣挺好。」

「女敕末,我,我知道了。」阿慶欲言又止,半晌方抬頭,「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

人的。」

「阿慶,我的朋友快回來了,我先回去,你要暫時還住在這里的話,有什麼事我來找你。」

「女敕末,你就在對面嗎,你……」你的朋友是男是女,那朋友可靠嗎?後面的話阿慶卻沒有說出來,以前他無法再回去,不過現在有他在,他會好好照顧女敕末的。

「嗯,我在對面的房間,所以說麼,我們能見面真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女敕末起身,笑著回應阿慶,「你別擔心我,我現在……」

「小末末!」門被楚一腳踹開,他瞟了一眼女敕末身邊的阿慶,這才將目光落在笑意柔然的女敕末臉上,「你進錯房間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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