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敕末的疑問沒有得到王子皓的回答,二人的腳剛踏在第三塊石階上,嗡嗡嗡的響聲回蕩在這個空蕩蕩的石屋里。愛睍蓴璩
「什麼聲音?」女敕末的心立刻就提在了半空,警惕的四處溜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異常,只好去王子皓的臉上找尋答案。
摘了幟帽的王子皓臉上亦是無比凝重,見女敕末望來,他安慰性的將女敕末摟進自己懷中,這是在無言的告訴女敕末︰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他呢。
女敕末的身體剛一動,無數的濃白小影密密麻麻的從四處牆壁無聲射/出。
王子皓抱著女敕末在半空旋轉,他的速度極快,快的幾乎看不清他與懷中女敕末的身影,勁氣包裹在他的身上,所有觸到勁氣的小白影全部都嗚嗚嗚嗚的的落在了地上化為烏有。
這些小白影的出現不過是一瞬,王子皓抱著女敕末落回台階的時候,周圍再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地面更是干干淨淨。
剛剛那些來勢凶猛的小白影好似就是幻覺一般,不過因為女敕末一直在王子皓的懷中,所以她看的清楚,那些只有一指大小的小白影並不是暗器箭羽之類,而是無數的劍形勁氣。
能把勁氣化成實質,且還穿透牆壁來傷人,女敕末自認為自己做不到,王子皓想必也做不到。
「這里還有人住嗎?牆壁後面是不是有人?」被王子皓抱在懷中的女敕末抬頭小聲詢問。
王子皓搖頭,不過他也沒有回答女敕末這個問題,而是摟著女敕末的腰朝第四個台階踏去,這一次兩人的動作都極慢,且腳下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將要踩到的是一顆易碎的雞蛋。
第四個台階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女敕末提著的心卻沒敢松懈,不過又一連上了三個台階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女敕末就覺得,估計剛剛那一波的勁氣攻擊是這屋子里唯一的機關。
台階最上面的那邊石椅並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石椅上面也沒有擺放任何的東西,王子皓為什麼不去看鳳城經常睡覺的床,而是要來瞅這把石椅,女敕末打量了一圈也沒有瞧出石椅上有什麼可值得研究的東西,不免在心中嘀咕。鳳城練的是那種功法,應該是個懂得情調的吧,這椅子怎麼也該弄大一點好可以二人雙雙坐在上面那啥,可眼前這把石椅僅容一個人坐,估計這屋子是鳳城的私人空間,她並沒有打算讓任何人進入其中……
有驚無險的上了石階,王子皓放開女敕末,伸手模上眼前的石椅。
「找什麼東西?」女敕末眼楮望著模索在石椅上的那雙手,好奇詢問。
王子皓沒有回答,他身子微微移動,竟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張椅子上。
這可是鳳城的座位,王子皓他怎麼敢坐啊。不過馬上女敕末就明白,王子皓真不是為了享受坐這個石椅的癮,坐在石椅上的他雙手依舊在椅子後面以及椅子底部摩挲。
女敕末猜測王子皓是在尋找什麼按鈕來打開這里的某一個門。王子皓怎麼知道按鈕在石椅上呢?女敕末皺眉思索著,又將整個屋子打量了一圈,王子皓把她當了花瓶,並沒有半點要征求她或者與她商量的意思,不過女敕末自己卻沒想著置身事外,如今都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是有力出力有智出智。
「你試試能不能轉動椅子。」女敕末的視線又落回王子皓的身上,許是急的吧,王子皓的臉色有點發白,這孩子也太性急,這種事情又豈是一下就能解決的。她記得看過的古裝電視里,很多的皇帝都是在被逼宮的最後關頭坐在自己的龍椅上不是按就是轉,然後椅子就帶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
王子皓試了試,並不能動,他想了想,起身騰開位置朝女敕末招手,示意女敕末坐在石椅上。
王子皓該不會是覺得他自己太重,壓得石椅沒法動吧,王子皓不說話,女敕末被這種沉默的氛圍所感染,也不敢再隨意開口詢問,她依著王子皓坐在石椅上,剛一坐下,王子皓的身形一動,卻是坐在了她的懷中。
這,這,王子皓什麼時候有這種閑情逸致?
不過,不過能反/攻為主摟著王子皓,把王子皓摟在懷里把玩,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體驗吧!
好吧,女敕末覺得自己太過邪/惡,其實王子皓就是坐在她的一邊大腿上,手握著她的手放在了石椅的扶手處。
轟隆隆的聲響中,椅子緩緩的朝下沉去,女敕末忐忑不安的望著王子皓。徒然明白這種姿勢就是鳳城以前一貫
做的姿勢,原來這椅子是她懷抱美男輸送的通道……
王子皓這廝比她還要邪/惡,竟然能想到這一層去。
隨著石椅的下落,周圍也變成了一片漆黑,不過女敕末可以感覺到,除了椅子這一方空間,其它都是石牆。
這石椅大概降了有十多米才轟的一下停滯,椅子停滯後,女敕末正欲伸手去模黑乎乎的四周牆壁,想在上面尋找按鈕,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握在一起,這是王子皓的大手,王子皓是不讓她輕舉妄動。
黑暗中,女敕末依稀能听到王子皓的似有似無的呼吸聲,就像羽毛飄忽著拂在她的臉上,明明是在這種一瞬能跌到地獄的環境,女敕末卻覺得自己的臉在燒騰……
白粉色的光芒突然從一側照射而進,女敕末微微眯眼,馬上就適應了這光線朝王子皓望去,王子皓的另一只手從一側石壁收回,他起身順手拉起女敕末朝外行走。
外面是也是一個小石屋,不同于上面那間石屋的空蕩蕩,這間屋子里的地上鋪了軟軟的白色皮毛毯子,層層疊疊的輕紗在半空飛揚,這粉白之色色的光芒卻是石壁上瓖著的夜明珠所發出,每兩顆白色夜明珠的中間瓖著一顆粉色的夜明珠,這種暈粉的光芒籠罩下,屋子里的暖色氛圍讓人心生迤邐。
王子皓拉著女敕末的手一直在往前走,他並沒有停頓,亦沒有回頭照看比他稍慢一步的女敕末。
他的步子很快,每每女敕末覺得自己快要與王子皓並肩齊走的時候,王子皓又已領先她半步。
這個地方應該才是鳳城真正休息的地方吧,女敕末瞅著牆壁上的粉色夜明珠,思索著這玩意兒能不能拆下帶走。
這個房間挺大,壁上有掛著軟皮鞭以及各種的性/愛輔助器具,這些東西好似並非是用在女子身上,而是用在男士身上的,女敕末眼尖的瞅到,石壁上的一處石架上有一套旋轉樣的小玉棍,最細的有小手指那麼粗,最粗的則可比手腕,長度倒都一樣客觀。這,這應該是爆/菊用的器具吧。
女敕末心中驚愕,忙偷眼去瞟王子皓,發現王子皓也在瞧石壁上的這些東東,不過他的神情嚴肅目光冷峻,眼中更是沒有半分波瀾。
估計是王子皓還沒明白這些東西的用途,女敕末也斂了神色學著王子皓一臉嚴肅。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些夜明珠照耀的緣故,她怎麼覺著王子皓的臉上像浮上了一層淡粉色的紅暈?
王子皓這人會臉紅?這是絕對不會有的事情,女敕末雖然心中好笑,不過目光卻是又溜向王子皓打算再確認一下。
腳下這時一個踉蹌,若不是因為王子皓拉著她的手,女敕末覺得自己一定會摔個狗吃屎,她低頭朝腳下望去,原來是一塊黑漆漆的不規則小鐵石,小鐵石在白色的絨毯上其實很是顯眼,只不過女敕末的眼楮一直朝上,並沒有往下看,這才會一個失腳差點被絆倒。
女敕末正欲伸手去撿,王子皓卻先她一步將小黑鐵塊撿了起。
自進了這地方開始,王子皓就沒有讓自己踫觸過這里的東西,女敕末心底清楚這也算是王子皓對她的一種無聲保護,所以見王子皓將那東西撿起用手摩挲了片刻後徑自放進了懷中,女敕末雖然目光不舍,也並沒有出手阻止。
反正若是這東西值錢,待出去後她再和王子皓索要自己應得的那份,現在這種時候可不是起內訌的場合。
王子皓轉身,卻是要拉著女敕末朝回的方向離開,女敕末起先並不明白王子皓要離開這個屋子,她視線四處打量著,試圖再找個能帶走的東東拿出去賣。
這鳳城也不知是幾百年前的歷史人物,她遺留下的東西肯定都是好東西,若不是因為身邊有個王子皓,女敕末早就將牆上掛的那些可帶走的玩意兒打包……
「看那邊挺奇怪。」女敕末伸手指著身側一處用粉色紗幔層層遮蓋的石壁
這屋子里的粉色紗幔雖多,全沒有哪個地方是堆積了一層層的紗幔,所以女敕末才會覺得驚訝。
王子皓的腳步頓住,緊握著女敕末欲掙開他的手朝那處紗幔走去。
他的唇緊緊抿著,他的腳步也很快,似乎在趕時間一般。
他伸手,掀開那厚厚的紗幔。
本以為紗幔後面的牆壁上應該有畫像,或者有個暗格藏了什麼東西,可沒想到竟是堆積如小山的男性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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