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九章 與她一同上黃泉路

作者 ︰ 輕染

眾人一听這話,立即轉了頭,看著背後出來的那個男人,挾持了一個女子,女子面容清秀,一頭烏黑及地的長發垂散,那不是鳳凰公主元清凝又是誰。

「我說,放寧王走?如若不然,我是真的會殺了鳳凰公主!」黑衣男子再次出聲道,聲音比方才更加狠戾了些。

元清凝抬眼看著這滿地的尸體,還有這滿地的鮮血,她不禁有些眼角泛紅,還有站在自己不遠處提劍的男人,他一身白衣已經被悉數染紅,看出什麼白色了。

柏景棠,你這又是何必呢?

既然是這樣,那麼棠哥哥,就如當初我說的那樣吧,咱們之間兩清吧。

可她卻不怕,只因為那是她的男人。

可那男人卻說,「阿凝,乖,把眼楮閉上!」那鳳眸一點點的褪去了血色,變得清透起來,似乎也染了一抹笑意,「我一會兒就帶你回去!」

他來救她了,卻也是來救軒轅恆的。

這樣的計謀,這樣的心計,也真是難為軒轅恆計劃了這麼多年。

而拓跋恆卻只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曉得,宇文拓這是在警告,可那有什麼關系,只要元清凝在他的手中,宇文拓,就不會殺了他。

「無憂……不要管我……」元清凝輕聲道,卻見挾持自己的男子手上的力道卻是大了一下,好似她再掙扎分毫,那人就要割斷了她的喉嚨。

見勢,宇文拓一躍而起,揮舞起了鋒利的軟劍,猶如旋風來到了拓跋恆面前,搶過元清凝,將她抱在懷中,緊緊擁住。

不,他要的是西涼,漠北那地兒即使是再招兵買馬,也不可能有西涼一般的富庶,而那百萬大軍也不會再听他的了,因為他改投他國了,而他自個兒心里清楚,宇文拓今次不敢殺他,只會取了他的兵權。

他看得出來,元清凝和眼前這個男人的感情不一樣,他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只曉得,這男人和元清凝之間不尋常。

她讓相思給自己簡單包扎了一下,就趕緊去院子里,她怕柏景棠等久了,離開。

「嗯,是認識!」元清凝倒也沒有隱瞞,她知道,以宇文拓的智慧豈會不知?倒不如自己坦白了,至于她和柏景棠已經結束了,那麼其余多余的就不必再說了,既然他來了,那有些話,也該說一說了。

風中彌漫著芳香的氣息……

「好了,我都說了沒事,一會兒再回去上藥也是一樣的,可是相思,未央,這事兒你們要是告訴了無憂,我就再也不理你們倆了!」

「我說公主,他會自己發現的好不好,這哪能是我們不說他就不知道的啊!?」

那男人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漠的說道,「我只是救她,與你無關!」

柏景棠還是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銀色的面具在夕陽下,呈現出淡淡的光芒,美麗至極。

宇文拓微微眯眼,看著不遠處的那人,從懷中拿了飛刀,沒讓人怎麼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見一個銀色的影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然後至狠地射入拓跋恆的右肩,一點兒也沒有歪——

元清凝微微低頭,眸中似乎凝著歉疚。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四哥!」

天邊,燦爛的陽光如火一般地燃燒著。

漠北與西涼相比,太過渺小,而如今燕國也納入了西涼版圖,西涼確實是個肥肉,而此番想必宇文拓不會殺了宇文軒,因為忌憚他背後的勢力,倒是他,此番前來,著實是有些多余了。

其實還有他沒算準的是,因為她和宇文拓之間的感情,可正因為她與宇文拓之間的那份感情倒是成了他越快報復的工具吧,用她來引宇文拓舉兵攻打燕國。

「我管你們這麼多,反正他要是知道了,我就不理你們了!」

「拓跋恆,朕這一生最討厭被威脅,也沒試過被威脅的滋味!」

從一開始,他以十座城池來交換她,因為他算準了當時的宇文拓一定會答應。

然而,從他嘴中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冷得發寒。

宇文拓卻是沒有說,只是淡淡地說一句,「你放了他,朕不追究你的過錯!」

「你恨燕國是因為漠北楚國在十年前被燕國所滅,而傳言當年的楚國太子不知所蹤,可巧的是,在不到幾年的時間,燕國先帝的後宮除了大皇子軒轅恆以外,竟然沒有嬪妃再能生育出孩子。」宇文拓笑了笑,繼續道,「其實朕本沒有懷疑這些的,是你太急切報仇了,甚至不惜毀了燕國,也要復仇,才會引起朕的懷疑!」

去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肩上不知道怎麼會受了傷,雖然不深,卻也是一個淺淺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浸濕了她的衣衫,她想應該是方才他們與軒轅恆打斗的時候,軒轅恆的劍太鋒利而劃傷了的。

宇文拓一听,卻是皺了皺眉,但沒有拒絕她,只是看了她半晌,才說,「好,你先回屋換件衣服,這里太髒,讓他與你去內院吧!」

「棠哥哥,既然是選擇了放手,又為什麼要這樣呢?」

「你——」拓跋恆氣得青筋暴凸,雙眼染血,可這又怎麼樣。風輕輕吹過,風里帶著血腥味……

她的話卻是讓他痛了,他早就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在她身邊,守著她,不會讓受到一點的傷害,會一直保護她。

拓跋恆一听,立即轉頭看向了被宇文塵帶著死士圍在中間的宇文軒,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丟了劍,站在一邊,好似看戲的態度,但淡笑不語。

而其余的人,都沒有動,也沒有插嘴,是讓宇文拓再次說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奪取的是他手中的兵權,那即便是那些人是他的舊部,也可一一被他的人所取代,那時,不管是他還是太後和老七,他都絕不放過。

「怎樣?拓跋恆,還要掙扎些什麼嗎?」

「少嗦,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做出評判,宇文拓,我說了,只要你放寧王走,否則我就真的會殺了元清凝!」拓跋恆掐住元清凝的脖子,越發重了。

不管如何,軒轅恆待他始終還是不錯的,還是他曾經受過軒轅恆的恩惠。

那全身散發的煞氣,活像是地獄里走出的修羅。

因為忌憚岑府,不想自己的身邊再出第二個琳妃。

隨後,在走廊的台階上,元清凝卻是止住了腳步,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個男人——

她看了看,頓了半晌,看著那人似要走,才開口喊道,「棠哥哥,不累麼?」

「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是我手中的劍說了算!」拓跋恆笑著,低頭在元清凝的耳邊輕聲道,「元清凝,你知道嗎?其實我是真的有些欣賞你了,只可惜,你是他的女人,注定得死!」

元清凝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笑了笑,卻又是搖了搖頭,「無憂,我沒事,你……不必管我……」

宇文拓冷眼看著這一幕,他是不會殺宇文軒,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不過是留他一條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暫且死了那份心,也可用他來平衡太後和老七那邊的勢力,待他有時日再將自己的親信安排進去,這樣才算是徹底瓦解宇文軒背後的勢力。

「嗯!」

「小姐,你先不要跑啊,你的傷還沒處理好呢?要是一會兒皇上知道,該凶我了!」相思緊跟其後,未央也是,她受傷了,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要是被宇文拓知道了,那她們倆還不被凶死啊。

他可不是傻子,如果他此次跟他走了,難道要守著他那漠北那地兒過一輩子嗎?

柏景棠……棠哥哥,既然你這樣舍不得,那為什麼當初又要選擇放棄呢?

「宇文拓,你要我死,是嗎?那我就要鳳凰公主替我陪葬,這樣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寂寞不是?」

是因為看到她被挾持了,所以才會這樣嗎?

「你若放了她,朕尚可饒你不死,若你膽敢傷她分毫,朕要你拓跋全族為她陪葬!」垂會衣是。

果然,那人一听她這話,整個背脊都僵硬了,他頓住了要離開的腳步,靜靜地停在了遠處,卻也不敢回頭,他怕回頭,怕極了看到她和他十字緊扣的模樣。

既然是這樣,又何必不幫著軒轅恆反擊呢?如果趁現在反擊,那無憂他們必然是招架不住的。

「呵,宇文拓,我就曉得,這是瞞不過你的,你竟然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抓著元清凝的那個黑衣人淡淡的說道,握住元清凝手臂的那只手卻是越加用力了,隨即他伸手抹去了自己臉上的黑紗,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可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當初,呵呵,如今想來,卻是悔不當初。

「那咱們試試——」

「阿凝說得好,沒有哪個帝王能放棄自己腳下的土地,所以你的所作所為太反常了,從你用十座城池來交換阿凝開始,你就已經在計劃,如何借朕的手滅掉燕國,因為你曉得,僅憑你一人之力,無法辦到,所以只能借由朕的手,是嗎?」宇文拓笑得風華絕代,那卻是一個決勝千里的帝王該有的霸氣。

「無憂,我有話想要跟他說,你可以不可以讓我單獨與他相處一會兒?」她頓了頓,又將自己的手,往他的手了攥了攥,「你不是還有事兒和老十商量嗎?你去處理你的事吧!」

逆光中,一個絕色的男子緩緩走來,淡淡的夕陽下,那男子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很奇怪的,尋常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宇文拓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都似他這般披散頭發。

听到這聲音,元清凝在看到那個站立在不遠處樹下的背影那一刻,她就曉得了,這是什麼回事。

「四哥怎麼辦?四嫂被挾持了!」宇文塵看著元清凝,歪頭看向宇文拓,焦急的問道。

說罷,那劍就要向元清凝而去了,卻忽而,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一支細細的針從拓跋恆的背後傳來,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銀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他瞪大眼楮,好似不可思議一般。

「拓跋恆,朕也說過,你若敢傷她分毫,朕要你僅剩的拓跋氏後裔全部給她陪葬!」宇文拓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不怒自威,那俊美的臉龐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卻也是格外的森冷,「你確定寧王會跟你走嗎?」

「就憑你也想與她同上黃泉路,配嗎?」

元清凝不曉得。

而就在這時,沒有出聲的軒轅恆卻是出了聲。

元清凝一听這話,倒是急了,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漠北楚國的後裔,這也就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毀掉燕國的原因嗎?

宇文拓冷笑,隨即飛身上前去與拓跋恆交鋒起來,沒交手幾招,拓跋恆卻是硬生生的受了宇文拓一掌,他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在那一瞬間,卻是狠狠地掐住元清凝的脖子,卻不知為何,氣血翻涌得厲害,張嘴便吐了一口鮮血。

「拓跋恆,朕很期待你的後悔!」

那雙鳳眸好似能看穿所有的事一般。

「阿凝,你們認識?」听到這一段對話,宇文拓微微皺眉,低頭問她。

「老十,讓暗衛清理現場,還有,派人將寧王看著,咱們明日回帝都!」他又轉頭看向宇文塵說道。

「你敢——」

「至于軒轅晚霜,其實你是對她有感情的,不管是哥哥對妹妹也好,還是男女之情也罷,可你終歸逃不了心里的魔障,你故意裝出你寵愛阿凝的假象,不過是想要讓軒轅晚霜嫉妒,再加你無意透露軒轅晚霜心儀之人秦炎之也喜歡阿凝,這更加加重了她對阿凝的怨恨,才會糊涂做出那樣的事來。」宇文拓頓了頓,朝前走了幾步,「而你之所以這麼急著想要利用這樣的辦法來除掉軒轅晚霜,只是因為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會對軒轅晚霜手軟,你害怕忘記不了滅族之仇,可你卻還是不夠狠,你沒有殺她,只是將她嫁給了突厥可汗,可你不曉得,其實這比殺了她更讓她怨恨你!」

「嗯!」宇文拓淡漠地說道,冷眸看著遠處挾持元清凝的黑衣人,「軒轅恆,哦,不對,朕該叫你拓跋恆才是吧?你當真以為朕瞧不出是你嗎?你若膽敢傷她分毫,朕要你在漠北也再無安身立命的地方,要你拓跋氏永世消失!」zVXC。

元清凝懂了,沒再說話,只是向他靠了又靠,他滿身污血,可她卻不嫌棄,也不在乎,只因那人是他,這樣也不覺得污穢。

說罷,他舉起他手中的劍向元清凝而去,元清凝好似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沒有睜開眼,只是微笑著,試著去感受宇文拓的存在,烏發飛揚,「無憂,好好保重,再見……」

「寧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他的背影倒影在梧桐葉上,竟有說不出的落寞和抑郁。

「四哥,你不要分心,你去救四嫂,至于三哥這邊,交給我就好了!」宇文塵看著黑衣人手中的元清凝,又看向宇文拓說道。

那個男子緩緩地伸出修長優美的手指,將自己臉上銀色的面具取下,隨後又輕輕扯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那樹葉,以至于他的側臉完全的曝露在元清凝面前,就這樣毫無預警,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懷抱,元清凝才睜開了眼,看著那鳳眸,輕聲喚道,「無憂……」

可這樣起碼,她不會每次見到柏景棠的時候,就難過。

不知何故,元清凝一瞬間模糊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忽而覺得很安心,也听從了他的話,笑了笑,閉上了眼,額間的桃花綻放得格外妖嬈起來。

「勝者王,敗者寇,今次,我輸了,輸給了四弟,這是認輸的態度!」宇文軒的話淡淡的,卻是極其的認真。

遠處,梧桐樹下,站著一個男子,男子一頭烏黑如玉的長發,在他俊美的臉頰兩邊傾瀉而下,高貴冷傲的面容,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氣質,青色的長袍縴塵不染。

等宇文拓再次回神的時候,拓跋恆卻已經被人救走了,是一群女人,應該說是一群武功高強的女人,他微微眯眼看向那男人,可卻給他莫名的熟悉感,而他卻還是有禮貌的說了一句,「方才多謝這位公子出手搭救在下妻子,若公子他日有需要,我定不推月兌!」

最終,宇文塵押著宇文軒走了,而宇文拓則是回屋換衣服去和宇文塵商量事情去了,而元清凝則是帶著柏景棠進了內院,她進去換了那一身血衣。

雖說,他也許不會殺了她們,可她們倆每次一見到宇文拓總有那麼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很是懼怕。

如果沒有當初,那麼如今會如何?

「嗯……」宇文拓將她擁入懷中,淡淡的應了一聲,「阿凝,別說話!」

元清凝沒有動,她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

可是,倏忽,那抹淡淡的影子竟然轉身,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她,那眸光太過深邃,太過灼眼,太過哀傷,以至于令她不敢直視,只得再次垂下了眼眸。

「凝兒,自燕國一別,這麼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好麼?」他走到他面前,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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