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橫行,毒妃不好惹 第四章 他若死了,你們便一起陪葬吧

作者 ︰ 輕染

「是!」絕無塵笑了笑,「凝貴妃娘娘有何指教?」

「柏景棠呢?!」元清凝的心一沉。愛睍蓴璩

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念頭。只是不敢承認而已,不敢承認自己想的是正確的。

「無雙公子柏景棠?」絕無塵認真的看著元清凝,說出來的話,卻教人生寒,「凝貴妃娘娘難道不知麼?但凡私闖聖女殿的人,必定再無活路,所以柏景棠——死了!」

天空明明晴朗無雲,元清凝卻覺得下起了傾盆的雨,冬雷陣陣啊,直接讓她眼前發黑。

「死了?」她嘴角勾起殘忍的幅度,「怎麼死的?」

「無雙公子妄闖聖壇,被聖女放出毒蠍咬中之後,掉入了萬丈懸崖,而懸崖下是苗疆聖地靈蛇窟!」

「什麼——」寧淺落大驚,眸色已經變得生冷。

諸葛長君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元清凝身邊,看著那女子漸漸變的通紅的眼。

元清凝紅了眼楮,「大祭司,你去轉告聖女,就說我元清凝要見她,順便還有一句,若柏景棠沒事便罷,若他有事,我定要你們苗疆從此滅族!」

「是麼?可惜,你的魔笛根本尚未成形,你根本沒有辦法贏聖女!」

「哼——」

元清凝冷哼,卻不知為何驟然昏倒。

誰也沒有想到元清凝會忽然之間昏厥了過去。

諸葛長君勉強接住了元清凝軟下去的身子。

「夭兒!」

「夭兒!」

夭兒的稱呼太過陌生了,卻不見那溫柔如同低低喃語一樣的嘆息,再沒有了凝兒,沒人叫她夭兒了。

意識徹底昏沉。

她不想醒來。

但願能夠一直一直的睡下去……

此生此夢,終了。

諸葛長君抱著元清凝,沒有進那竹樓,而是另尋了一處地方住下來,她命寧淺落回去帶人前來,而他則是在這邊打听著柏景棠的消息,還有便是守著元清凝,不讓她再出任何意外。

原本以為不過是突然昏厥,應該一會兒便會醒來,可元清凝卻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也不見好轉,只是不停的冒虛汗,多虧了入住的這家人心善,大叔的妻子總是照顧著元清凝,諸葛長君總歸是男子,有些是還是不太方便。

夢中全是一片雪白的顏色。

元清凝躺在床榻上,烏黑的發絲輕輕躺在一旁,風輕輕吹過,可是卻依舊不能吹散她眉心蹙起的皺痕,你仿佛是糾結在一個無法醒來的夢靨中,怎麼都醒不過來。

夢中,她看見柏景棠全身是血,站在她面前,可是他卻仍舊對她微笑著,怎麼都不肯露出一絲的痛苦,那雙烏眸依舊閃亮如星辰,白袍上卻全是鮮紅的血。

他說,夭兒,原諒我,沒辦法再陪在你身邊了!

嘴角的笑漸漸凝固,漸漸有鮮紅的血流出來,可他卻依舊在笑,依舊將最美的笑給她,「夭兒,你要記住,不管我在哪里?你始終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夭兒,答應我,若你愛我,好好活下去,忘記仇恨,快樂的活下去!」

「不——」睡夢中的元清凝忽然低泣道,「棠哥哥,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棠哥哥,這個世界好大,好大,可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猶記得當初在桃花島的時候,那段時間,只有他們,沒有鳳玨,沒有他,只有她和棠哥哥,滿眼的桃花飛舞,他吹笛,她跳舞,那樣的時光大致是最美好的時光了。

冬日她怕冷,棠哥哥總愛將她攬入懷中,用他厚厚的皮毛為她遮風擋雨。

棠哥哥很美,很多人總說狐狸都狡猾,待你好總會有原因的,可是棠哥哥卻待她從無別心,處處護著她,直到她遇到了鳳玨,鳳凰之王,他如謫仙,從他出現在桃花島的第一眼,她便愛上了他。

即使是這樣,她卻還是愛著他,而棠哥哥卻始終都守在他身邊,三百年從未變過,即使轉世,他還是從前的柏景棠,也未曾變過。

而她與鳳玨的三百年,卻是日日變化,他有了鳳凰族的未婚妻,因為她,他的未婚妻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他恨她,就連她成全他了,還被他打散了魂魄。

宇文拓,難怪,難怪每次一靠近你,我的腦海中總會出現一張帶血的容顏,她哭著告訴我,若有再生,不要再愛你了,因為你永遠不會愛我,永遠都不會。

靜靜的竹屋內,元清凝緩緩睜開眼,她的眼中一片迷茫,再也看不到一絲的光亮,渾身沒了力氣。

在她的眼中有著一層白霧的凝結,模糊而不真實,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她的眸中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白衣勝雪,一如他們初見。一雙烏黑的眼珠靜靜的,仿佛凝滿深情。從一開始見面,他就告訴她,這個世界,誰都會傷害她,出賣她,可他不會,永遠都不會。

「棠哥哥……」她的嘴唇微微開啟,努力說出這個聲音,「……棠哥哥……棠哥哥……」

「夭兒……」听到她低聲喚道,諸葛長君趕緊上前去呼喚道。

元清凝听到了那聲音,微微睜開了眼,「長君……」

「夭兒,你好些了麼?」

「嗯!」元清凝嗯了一聲,隨後看向諸葛長君,「長君,有柏景棠的消息麼?」

「還沒有!」

「去叫絕無塵來!」

諸葛長君沒有辦法只得去找了絕無塵來。絕教貴教看。

「你找我有事?」

「聖女不肯見我?」她淺淺一笑,「怕我殺了她,還是怕我殺了苗疆全族?」

絕無塵微微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元清凝竟然可以這樣溫柔的說出要殺人的話。她說殺的時候,說的果決,她說一定會殺了聖女,而聖女是苗疆整族的信仰,是不可消失的。1d7dJ。

「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柏景棠的死跟你也有關,不過,你若是想要陪著聖女一起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元清凝還是面帶著微微的笑容。

那抹笑容,在睜開眼楮的時候,就一直掛在元清凝的嘴邊,竟然一點都沒有褪下來。

笑容溫暖,聲音輕柔。

沒有殺伐之氣,卻也處處透著殺伐之氣。

「夭兒……」

「長君,既然聖女不肯見我們,一會兒我們便去拜見拜見聖女!」

「你殺不了她!」絕無塵咬牙看了看元清凝,這個女人在一夜之間竟變了這麼多,那種是失去至親之人的傷痛,怕是聖女沒辦法應對。

「那我們試試!」

隨即,元清凝便下床穿好衣服,朝著最高處的宮殿飛去,上面果然是煙霧繚繞,宮殿雄壯,還有穿著白衣的童子們,各個穿著干淨整潔,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還真的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然而,這里的煙霧,出了冷以外,沒有帶給元清凝任何救贖的感覺。

這神殿,看看輝煌蓬勃,又處處透出陰冷。這些個白衣小童,看起來干淨剔透,卻又是呆滯目光。麻木空洞在一處山泉處為朝聖者用木瓦倒上一瓦水。

那些小童的手,全部被冰冷的泉水凍的紅彤彤的,個別還腫起來,應該是生了凍瘡。

其中一個小童注意到元清凝,不由的多看了元清凝兩眼。總覺得元清凝和其他的朝聖者不大一樣。也就禮貌了幾分︰「這位姑娘可以來祈求天泉的?需要在那邊去排隊領取。」

「叫聖女出來!」

而尾隨而來的絕無塵擋在了元清凝的面前,「元清凝,你回去吧,你不會是她的對手!」

「是麼?」元清凝的手漸漸舉了起來,很緩,很慢。輕紗混著青絲飛揚。黑色眼眸更加黑暗,如花唇瓣還帶著淺笑。她真的很慢的動作,慢條斯理。丹鳳眼甚至還帶著些睥睨。

隨即,她緩緩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支如玉般的笛子,陽光的照射下,那玉笛美到詭異。

「那我便先殺了你,看看她霜月是否依然不見我!」元清凝笑了這說道。

隨即笛聲四溢,所有的音樂仿佛是一把把的利刃般直直地朝著絕無塵而去,不一會兒他紅衣便已經像是被割破了般,而那快如閃電。

「砰——」

「砰——」

「砰——」

三聲巨響。

碎成無數片的石塊激射向面前絕無塵。

絕無塵何等人物,墨色長袖一攪,看似碎天破地的數十石塊全被掃向兩邊,周圍的石板不能承受這種力道,被震碎開來。

好端端院子的石板瞬間被破壞的徹底。

碎石紛飛,迷了人的眼楮。然,一絲詭異的血光閃過——

就在這時,天地黯然。

「絕無塵,沒人告訴你,我已經練就魔笛了麼?」

這才見得,縴細的好似任何人都能欺凌的女子將魔笛架在絕無塵的脖子上。素手芊芊,對著的,正是人體死穴。那雙永遠淡漠的眼楮,在絕無塵認輸的瞬間,終于隱隱染上幾分輕松。

魔笛的邊緣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的鋒利、冰冷。

涼的人的肌膚都下意識的生起了雞皮疙瘩。

「絕無塵,你說,我殺了你,霜月可會心疼?!」

「你要殺便殺,不必多說什麼!」絕無塵妖孽一笑,「即使你練就了魔笛,你仍舊贏不了月兒!」

「那便我們試試!」元清凝面上仍舊沒有表情,隨即便轉動了一下魔笛,瞬間魔笛沒入了絕無塵的心髒,「看來,你的月兒是不愛你了,也不在乎你的生死了!」

隨即,她抽出魔笛,絕無塵的血噴涌而出,沾了幾滴在她的臉頰上,她從懷中掏出手帕,隨後便擦去臉頰上的血,唇邊帶笑,「大祭司卻也不過如此!」看見絕無塵想要動氣,她又道,「千萬不要動氣,小心暴斃而亡!」

忽而背後一陣勁風襲來,諸葛長君護住她回旋多開了,絕無塵便被來人扶著向後面去了。

「聖女,這個歡迎是不是太熱情了那麼一點?」

在一擊未中的時候,她就已經錯失了先機。就算是她不出來,元清凝也會逼著她出來,以她對柏景棠的感情,只怕到時候會不惜血染整個聖殿也要逼她出來。

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出來。

這一轉身看了,元清凝才知道,霜月長得極是好看,著著長袖墨黑色禮服,長袖垂在腰側。青絲用素色玉簪束起,薄唇上翹,淺唱睫毛暈散著光線,瞳孔是咖啡色,春山清遠。

元清凝突然想起多年之前,無意在書上看見的。

美人如玉,劍如虹。

怪不得,這些愚昧的百姓,會把霜月當成了神一樣的人,痴迷到這種地步。

只可惜,這樣的人,本應該是個干淨無瑕的人,手上卻染上了不該染上的鮮血。注定了,霜月,只能是悲劇。

「既然聖女這麼熱情的歡迎了我,那麼,我還是先把禮物送給聖女。免得聖女說我不知道禮數。」

元清凝將手中的魔笛放在唇邊,音樂裊裊響起。

而那邊的絕無塵卻是一片慘痛,血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中流出,終是承受不住那種痛昏倒過去,霜月看了一眼絕無塵,唇角的笑靨瞬間僵住。

「元——清——凝——」霜月再也無法維持住神仙的形象,整個臉因為憤怒而抽搐一樣猙獰。

「聖女不用提醒,我也記得自己的名字。當然還記得,聖女你賜予我的一切。一直都覺得很抱歉,不知絕無塵轉告你了麼?柏景棠無事便好,若柏景棠有任何差池,我要你整個苗疆滅族來陪!」

「元清凝,你想死?」

霜月努力的平復著跌宕起伏的心情。

元清凝微微的仰起頭,嘴角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收斂︰「是啊,我本來就想要死,聖女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但是,在那之前聖女還是先為我在黃泉之上與我作伴吧!」

霜月低笑,吩咐童子將絕無塵扶下去,她對上了元清凝的容顏,她說讓她先為她去黃泉路上作伴,可惜的是,她元清凝有這個本事嗎?

「也不知是誰先死。」

「這世間上的人命如螻蟻,如何死不得?」

諸葛長君未等元清凝出聲,隨即便拔劍出鞘。

拔劍而出,速度如同閃電。

周圍人呼吸亂了。

而霜月那邊,不知從哪里冒出那麼多黑衣大漢,擋在了她的面前。

元清凝卻只是笑了笑,卻未曾有一絲的動容。

諸葛長君拔劍太快,毫無征兆。要不是霜月近旁埋伏著有護衛,只怕在那麼快的劍勢之下,能否安全,還是未知數。

女子雖然受到了護衛阻擋,劍勢卻沒有慢下來,竟然保持著那樣的速度直沖而下。

護衛大驚。

紛紛拔劍沖上。

元清凝冷然一笑,這是要以多欺少麼?而也有黑衣大漢也沖了上來了,她微微一側,避開了黑衣大漢的糾纏,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怎麼去避開的。

而隨即霜月一看,才看清了,那些護著她的黑衣大漢轟然倒下,一雙眼楮瞪得極大,看向那白衣女子的眸光盡是不可置信——

‘彭——’

黑衣大漢的尸體,撲倒地上,將地上流淌的血跡濺起來。

血珠跳動,不少落在了女子臉上。

星星點點。

那黑衣大漢脖頸動脈,赫然被割斷。

「元清凝,你找死——」

霜月還是笑容,臉色卻沒有了剛來時的色彩,多少有些蒼白。

「這世間,人命如螻蟻,誰是不能死的?」元清凝側身而立,手握魔笛,眸如死水一般,波瀾不興,那一雙,明明沒有一點殺戮,卻讓人望而生寒。

這是霜月第一次對一個人的眼神產生了畏懼。

「包括你我。」

這世間,誰是死不得的?在這個生命如同螻蟻的年代,誰的命不見得就要比誰的命金貴一些。霜月不明白,她可以告訴霜月。

「看來神殿的人,也不是真的就是神了。至少生死,還是沒有和神一樣。」元清凝頓了頓︰「那我現在算是弒神了麼?」

魔笛一橫,抖開長劍身上的血水,元清凝淺笑的眼楮里,照出周圍白衣護衛膽怯的樣子。

「既然已經弒神了,讓就讓我一殺到底吧。」

霜月突然冷笑一聲。

驟然對元清凝出手。

素手修長,在一瞬間,變成致命毒藥。

‘叮——’

元清凝用魔笛格開霜月突如其來的攻勢。左腳橫踢,斷開霜月的退路。左手變抓為掌,下的是十足殺手,霜月也不慢,迅速做出判斷。接下元清凝一掌,被震開三丈。咬緊牙,任由鮮血順著嘴角蜿蜒流下。

「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元清凝。」

回答霜月的是如影隨形的劍光,籠罩全身各大死穴。招式詭異,每一招之間變化萬千。

不過十招不到,霜月就已經擋不住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傷口,就連臉上,也不能避免。

太多的血液流失。

既然是這樣,那便是你逼我的!

霜月素手一揚,隨即古箏便出現在她的懷中,她輕輕拭去唇角的血漬,手指輕輕在琴弦上一揚,琴音流出,漸漸地卻越來越濃郁也有一道紅光籠罩著她。

而這邊元清凝則是魔笛在手,橫在唇邊,笛聲悠揚,她整個人都向後越去,衣襟被吹鼓起。宮殿建在萬丈高山之上,四面環著峭壁,雲霧繚繞,本來就有仙山世外的錯覺。

而女子纏著頭發的布條因為激烈的打斗斷開來了,三千青絲飛揚。

笛聲逐漸低沉……不斷的低啞……開始有人覺得難受……越來越多的人覺得難受……

半空中的元清凝微微一晃,笛聲散開,而元清凝卻強忍住她喉頭處的腥甜,五髒六腑一片灼熱的痛楚,可她仍舊沒有停止,魔笛一橫,音調忽而變高,霜月此刻體內也是血液翻滾得厲害。

天機子老頭兒說,這叫無心咒。

是魔笛的最高境界,可是天機子老頭兒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輕易使用,會傷及五髒六腑。

霜月見元清凝語調太過猛烈,看來她只能請出靈蛇,此刻只有靈蛇才能幫她。

隨即,她琴音忽轉,一條極大的蟒蛇便從房屋背後一涌而出,那蟒蛇是守護苗疆的靈蛇,傳言一般靈蛇都是沉睡在宮殿底下,只有聖女才會將其召喚出來保衛苗疆。

靈蛇出動,那圓鼓鼓的眼楮火光乍現,隨即便極快地蠕動著身子向著元清凝而去。

「長君,退下!」

「夭兒——」

元清凝微微眯眼看了看正要上前去的諸葛長君,再次呵斥道,「退下!」

諸葛長君沒辦法往後退了兩步。

隨即便听到轟的一聲——

靈蛇瞬間吞沒了那瘦小的聲音,而靈蛇的身子也蜷縮的越發的緊了,狂風席卷,而靈蛇將尾巴上壓緊的元清凝向霜月的方向而去。

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夭兒——」諸葛長君焦急地喚道,怒極攻心,唇邊噴出一口血來。

苗疆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卻大笑了起來,笑元清凝不知死活竟敢挑戰聖女,死了也是活該,還敢在聖地殺人,做出如此褻瀆聖靈之事,這下,靈蛇動怒,才會出現,一定會將她撕裂。

可卻沒人注意到,靈蛇團團壓制住元清凝的周圍開始慢慢變紅,慢慢變成那種火紅……

痛!

鋪天蓋地的痛!

元清凝咬緊唇瓣,可身上的痛楚沒有輕松分毫,靈魂像是被撕裂成了無數塊,又聚集在一起。然後再度撕裂,撕心裂肺的痛苦,比起身體上的痛,更為深入骨髓。

讓她只想快點掙月兌這樣的痛楚,可是卻掙月兌不了半分。

忽而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沒了平素里的沉穩,隱隱浮現出一抹狠戾,那一身青衣在煙霧繚繞的院落里,有種攝人的明艷……那張臉卻絕色而冷漠的……

「霜月,住手,放開她!」

「恆,她是元清凝!」霜月看著那男人,狠狠地說道,「她殺了無塵,傷我苗疆弟子,你叫我如何放過她?既然靈蛇已出,怎會不見血便回去?」

「朕再說一次,放開她!」軒轅恆道,眸光懾人,「她元清凝是我的!」

就在那瞬間,原本點滴的猩紅,隨後火焰高漲,竟越發濃烈起來。

啾——

細微的聲音從靈蛇下面傳來,而那團火焰中出現了一抹奇怪的身影,漸漸地在人們的視線里,黑影越發的清楚起來,輪廓優美,尾巴上的翎毛熠熠生輝,脖頸高揚,在火中仰天高嘯。它的脖子上,馱著瘦弱的人兒,人兒是趴著的,約莫是昏了過去。

「霜月,收回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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