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突然襲擊反而讓施樂腦子懵了圈兒,她吃成這副德行他還親,難道不覺得……味道太怪麼?!
施樂覺得窘迫又不知所措,拿著叉子的手在空中亂揮著不知道該放哪兒。
淬不及防地,她小嘴兒被撬開了,男人的舌頭粗暴地伸了進來與她的麻辣小舌肆意輾轉纏繞。
唔!
呼吸一滯。
想用力合上嘴躲開他,奈何男人一只大手在她腦後扣得死緊,另一只大手鉗著她的下頦不讓她閉嘴,大力的吮吸間,香津、醬汁不可避免地被他吃進了肚子里,混亂的一塌糊涂。
她要瘋了!
他是不是瘋了!?
男人自己倒不這麼覺得。
第一次做這麼混亂不堪的事兒,項野反而覺得新鮮刺激,吻得更加瘋狂了,下頜上的大手也情不自禁地附上了她的身體要往她胸前探去。
施樂小手一擋,男人沒有成功。
不是她警覺性高可以一心二用,而是這吻實在是有點兒重口味她根本投入不了,掙扎中無意躲過了一次襲擊。
吻,持續著。
直到她的嘴快被啃干淨了,項野才戀戀不舍地移開了唇。
「吃那麼急,又沒人跟你搶!」額頭抵著額頭,男人掐了一下她小腰,喘著粗氣,半眯著霧蒙蒙的黑眸睨著她,同樣紅腫的唇瓣綻放著令人著迷的艷麗色彩,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特別的狂野和性感。
施樂回望那一剎那有被電到,心跳的節奏變快了。
這男人真是她老公?!
這種大帥哥應該很多女人前僕後繼吧,他以前會對自己很專一嗎?
心里略遲疑了一瞬,她也意識到男人並不是嫌她吃相難看,而是自己沒事兒亂尋思,于是訕訕一笑,「誰讓你做的那麼好吃呢,以後給菠蘿做吧,他最愛吃意面了!」
男人灼灼地盯著她的眼楮,用濕巾擦拭著她弄髒的唇角,「我只給你一個人做。」
施樂心里一顫,支支吾吾地,「菠,菠蘿那是你兒子,怎麼也差別待遇!?」
男人蠻不講理,「兒子也不例外,我就只給你做!」
這也能耍脾氣,施樂驚了,不過這話恐怕沒有哪個女人不愛听,心里還是挺樂呵的。
「你只給我做,好倒是挺好,不過代價肯定不小,我受不起啊!」
「免費!」男人急道,隨即啄了一下她的唇,「贈送陪睡!」
說完又吻了她一下,「還有無限量特殊服務,可以即刻施行!」
男人似乎晴欲旺盛,身上散發的濃郁何爾蒙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香水味兒向她釋放著一種誘惑的求偶訊號,兩只毛噪的大手一直在她身上模索著,總是忍不住想要親她。
「項野,你發晴了……」她左躲右閃,要推開他卻正好被他抓著了小手,一下子放在了比他更著急的大物件兒上,「施樂,它可想你三年了!」
猛然踫到了他駭然之物,那急迫勁兒恨不得要掙開褲子要跟她打照面兒似的,嚇得施樂雙眼圓瞪,好像被燙到了,急忙縮手。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記得。」
「沒感情也可以一夜!」男人耐心跟她商量著,可眼楮里的火苗都快要燒到頭發絲兒了,說話間大手又探了過來,在她胸前解扣子解得飛快,將襯衫用力往旁邊一扯便低頭發狠地咬上了她光滑的小肩膀頭。
「小妖兒,真想一口啃了你!」
「哎呀!」施樂哼唧了一聲,看得出來這男人真的是精蟲上腦了,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替他下面兄弟開路似的,哪還有他剛才令人嫉妒到發毛的高貴大氣範兒?
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一個罪惡的想法油然而生。
既然他早先逗過她,為什麼不能反過來也逗他一下?
如是想著,施樂環住了男人的勁腰,她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顫抖得很厲害。
唇附到他耳邊,柔聲柔氣地說︰「那你去床躺著吧,我先把面吃完!」
腦子「轟」的一聲,項野有些不敢相信小女人就這麼答應他了,可她的眼神告訴他自己沒有理解錯。
心跳突突的。
激動的同時,他又欲求不滿地抱怨,「你對一盤面條的需求竟然比我還多!」
「嘿,誰讓你做的面條是全宇宙最好吃的呢,我待會兒吃完盤子都不用洗,因為都被我舌忝干淨了。」
一通馬屁拍得某位爺心里開了花,按耐住想在餐廳直接來的心思,親吻了一下她的鎖骨,啞著聲線道︰「快點!」
話一說完高大的身軀就直奔浴室去了。
五分鐘戰斗澡之後,他來到施樂的臥室,屋里有他喜歡的薰衣草味道,光線柔和很有情調,大床柔軟非常舒適,這里每一樣東西看起來都那麼順眼、整潔,連他這個挑剔狂也挑不出毛病。
一切都是好心情在作祟。
要知道那副小身體他可是快惦記瘋了,在里約這近兩個月他自*的次數比他活這麼大加起來的總和還多,所以這一刻真真是來之不易。
在屋里轉悠了三圈才躺下來,閉目養神,反而覺得好事兒來得太快有點不太真實了。
豎著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
男人走了之後施樂在餐廳里捂著嘴笑彎了腰,讓這臭男人這麼急色,今天終于能好好治他一回。
施樂這時候還不太理解男人急色背後飽含著對她多少的感情依戀,單純的以為男人都是那麼回事兒,不過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晴獸罷了。
于是慢條斯理兒地吃完了美味的面條,故作優雅地刷完了鍋碗瓢盆,悠哉悠哉地去浴室泡了一個熱水浴,然後,去了菠蘿的幼兒房爬上了項野兒子的床,摟著他兒子呼呼大睡了。
而那個當老子的在房里幾次告訴自己‘莫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終于在一個多小時後忍無可忍出來尋人來了。
餐廳,沒有。
廚房,沒有。
浴室,也沒有。
其他房間有瑪麗和林恩他們住著想必施樂也不能過去,唯一的機會就只有兒子房間了。
擰了一下門,心里一沉。
果然鎖上了,菠蘿的房間是從來不鎖門的。
他輕輕叩了叩門,低聲喚道︰「施樂,施樂……」
里面沒有動靜。
又敲了一會兒,直到听到小菠蘿被驚醒哼唧之後一聲清脆的「媽咪」,項爺終于意識到他被那臭丫頭給耍了!
「施樂,出來!」
屋里突然傳來小不點兒咯咯的笑聲,好像在嘲笑他這個老爹半夜三更守在門外有多狼狽。
那惡趣味的丫頭在里面告訴菠蘿說她在跟爹地做游戲,暫時不能出去,逗得小東西手舞足蹈,一點也不心疼他爹受了多大委屈。
兩個小兔崽子,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項爺眸色陰森森地,欲求不滿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危險值超過母親這個職業。
又五分鐘後,幼兒房便成功打開了,一張門而已對于一個前特工的關門弟子來說簡直如同虛設,他沉著臉,淡定地大步走進去,周身散發著來自黑暗世界恐怖的氣息。
死定了!
施樂一哆嗦,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抱緊了小菠蘿後退到小床的一角。
怕菠蘿嚇到,她不敢說太激烈的話,厚著臉皮扯出一抹笑,「你這都能進來真厲害,恭喜過關,菠蘿快給爹地鼓掌!」
菠蘿很不給面子地摟著她的脖子轉過了頭,‘偶表!’
關鍵時刻菠蘿倒戈,施樂這回傻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逼得越來越近,最後來到了頭頂,面前的光線被徹底遮住,他俯便鉗住了她的下巴,陰鷙黑眸盯獵物一樣盯著她。
凶狠的,危險的,炙熱的……
「耍我有意思,嗯?」
施樂嬉皮笑臉,「古往今來父子同時爭一個女人時,當爹的都是輸家,誰讓人家年輕呢!」
「他只有兩歲,滿足不了你!」
「呃,兩歲不更是皮嬌柔女敕!?」
再往下說就真沒下線了,男人眼楮一眯,趁其不備一把將菠蘿從她手中抱了去過。
「菠蘿!」
還以為下一秒男人就會反過來抓她,不料,男人身軀一轉抱著菠蘿往門外走去。
這情況有點懵。
「你去哪兒!?」
項野停下腳步,回頭,一邊使著對付菠蘿的殺手 順撫他的後背,一邊淡淡地看著施樂,「不給老子睡,也不給你睡兒子!」
話一說完,人就飄遠了,留下施樂舉雙手、望蒼天、欲哭無淚……
明明不是父子爭女的狗血劇嗎,怎麼結局變成了父親選了兒子?!
窩在菠蘿的小床里睡了一晚,腿也伸不直,這一覺睡得無與倫比的憋屈,第二天一早,施樂掛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與坐在對面同樣忙著折滕兒子一晚上沒怎麼睡卻一點黑眼圈沒有的男人共同吃著早餐。
無形的電波在空中拼殺,氣場壓抑啊。
林恩、李小瑤、瑪麗坐在一側腳尖已經朝向門口隨時準備避難去了。
三分鐘後,餐廳不出意外地就只剩下了他們倆,冷著臉又對看了一會兒,男人垂下了眸子,小女人洋洋自得地沖他矜了矜鼻子,自以為自己勝利了。
事實上是,項爺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你最近幾天復習得怎麼樣?」
額!
听到男人關心她學業的事,施樂立馬低下了頭像犯錯了似的悶頭舀著稀飯。
冷銳的目光掃過來,項野這時候臉色才算上真正不好,蹙了蹙眉委婉地說道︰「馬上就四月份了,中旬M國那邊開學,導師給的Reading_list都看了嗎?」
Reading_list是學校放假前各科老師給學生布置的需要閱讀的書籍列表,往往內容相當龐大。
施樂輕咳了聲,怯怯地,「還沒有。不過我想等祁佳碩身體好一點了再集中讀一下,他現在情況那麼差我學不進去……」
沉了口氣,項野也不好說她什麼,「里約這里不太安全,這幾天我想把菠蘿轉到Y國的皇室幼兒園去,環境相對更好一些。」
「那不是跟菠蘿分開了嗎,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如果你能跟我回去那自然好,這邊我會專門派人照顧祁佳碩。」
施樂蹙著眉毛又低下了頭。
半晌。
「你說能給祁佳碩轉院嗎,轉到Y國那邊,我不想把他一個人扔在這。」
「沒那個必要了。」
「什麼?」施樂詫異地抬起頭。
語氣一頓,男人若無其事地將干果仁碎屑撒到她粥碗里,「別光喝粥,多吃點榛子、核桃對你有好處。」
施樂不依不饒,「為什麼說沒那個必要了,到底什麼意思啊!?」
看著她緊張到煞白的小臉兒,項野不忍,幾次想跟她直說的想法再一次推翻了,「你別著急,我的意思是他現在身體狀況不適合轉院,萬一要在飛機上出什麼事情,沒辦法搶救。」
輸了口氣,施樂嗔怒地睨了他一眼,「嚇死我了,你說話別那麼嚇人好不好!」
項野默默一嘆,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
這日。
「你為什麼沒通知我一聲!」
李小瑤驚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面前高高壯壯的男人,他板著臉,手里提著她親手設計的紅黑相間行李包,從她面前略過便直奔門口。
李小瑤立即沖上去用身體擋住了門,仰頭氣憤地看著他粗獷的臉頰,「你倒是說話啊,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走的!」
李文森臉色冰冷,語氣倒還客氣,「李小瑤小姐,機票已經買好了,還有兩個小時起飛,你必須啟程了。」
「我沒說過我要回去,你為什麼自作主張?不對,你不是自作主張的那種人,是施樂委托你讓我回去的?還是……項野?為什麼?這里又不是沒有房間住,我不過每天就吃兩頓飯而已,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在醫院,我不會礙著你們的事吧?再說菠蘿被送去Y國了,施樂一個人挺孤單的還要備考,我在這還能有個照應,你們那些大男人根本沒辦法做到那麼細心。」
男人言簡意賅,「有瑪麗在已經夠了。李小姐,你現在必須該走了,請讓一讓。」
李小瑤死死按住門把,「不讓!不說清楚我死也不讓!」
可這種話對李文森來說無異于牛P股後面念祭文——無用。
大手抓著她小細胳膊輕輕往旁邊一帶,人就被扯出去老遠,還差點跌了個跟頭,等她再沖上來時,男人正好把她撈起來扛在肩上拎著她全部家當「砰」一聲關門出去了。
「你放我下來!」
在李文森這種大塊頭眼里,無論是李小瑤還是施樂都像個小動物一般大,最方便就是抗在肩上,他也習慣了這麼做。
男人根本不听,扛著她走去停車場打開奔馳ML250副駕駛門就把她扔了進去,好似一個被操控了的無生命機器人。
不過還好李小瑤算是個冷靜的人。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用商量的口吻,「文森叔,我求你不行麼,有啥事不能說非要我回去?」
說完又覺得有點白問,這男人的嘴跟裝上拉鏈似的,只要關上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拉開。
「文森叔……,文森叔……?李文森!」
目視著前方,李文森自顧開著車,臉冷得像冰塊兒。
李小瑤忍無可忍,掏出了手機,「不行,我得給施樂打電話問問。」
話音一落,手機轉眼間瞬移到了男人手里,她奮力去搶,男人手臂很長根本無法夠到,最後竟塞進了休閑西裝左胸口內兜里。
「你把手機還給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李小瑤這彪悍妞兒直接把手伸了進去。李文森大手一下子按住,正好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怦怦!怦怦!
兩個人都感受到了一顆強壯有力的心髒。
李小瑤一怔,急忙縮回手,尷尬地模了模臉頰上的痣,轉過頭去望向車窗外耳朵有些發熱。
車艙里靜默著。
男人似乎很習慣這種沉默的環境壓根兒沒有想打破的意思。倒是後來李小瑤琢磨一會兒猛然轉回頭,語氣淡淡的,「我看根本不是別人想我走,是你自己吧?」
李文森看了她一眼,眸色沉了下來。
李小瑤冷笑,「不說?哼,果然被我猜到了,你其實是嫌我在這礙你眼了,你討厭我對嗎?」
李文森一蹙眉,臉上終于有了點表情。
「你煩我就跟我直說啊!你整天板著個臉我怎麼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讓我愚蠢的以為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如果你直接告訴我,‘OK,李小瑤,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壓根兒不會厚著臉皮在你面前晃悠,我會消失,我會躲的你遠遠的,可以裝作從來沒認識過,可以……」
說到後來聲音哽咽了,李小瑤吸了吸鼻子,再次望向窗外。
良久……
車里除了她微弱的抽噎聲再無其他。
「李文森,你能不能說句話!?啞巴了?還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再跟我說句話!?」
李小瑤快被逼瘋了,面對這塊悶木頭,她從來沒像今天這麼著急過,以前她覺得這男人內斂、深沉、理性、成熟、會照顧人各種讓她欣賞的有點,可什麼事兒都藏在心里有任何想法逼死他也不會說的個性成了他的致命傷。
「你現在不理智,我情緒也不穩定,討論出來的也未必是正確的結果,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到機場再說吧!」男人沉沉地說。
李小瑤氣得都笑了,這男人怎麼能這麼理智?
那天晚上……
他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還沒討論呢,你怎麼會知道是不正確的,你是先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能擺到台面兒說的,你是想把我送到機場等飛機要起飛了來不及說了,就可以不了了之?!哼,老男人最會這一招了,就是不負責任!」
額角狠狠一跳,李文森「吱——」地一聲踩了剎車,轉頭,目光有些沉重地看著她,「瑤瑤,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