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33心情變好的方法
其實,除了在維護自身權益和個人尊嚴上,樂妞兒很少對項野有什麼任性的要求。習慣了遇到事情不求于人,今天能說出這話,已經在肚子里打過無數遍草稿了,可效果還是欠佳。
話一說完,按照平時男人拒絕她時要麼冷斥,要麼怒吼的習性,一秒鐘沒等到男人回復,施樂就戰戰兢兢地閉上了眼楮將頭側轉過去,以防天降暴雷。
兩秒……
三秒……
頭頂還是沒什麼動靜,只有男人淡得幾乎感受不到的呼吸,和機場周圍喧雜的環境。
怎麼沒罵她呢?
難道提議沒被駁回,他在考慮?
偷偷掀起一只眼皮兒瞄他一眼,施樂心里「咚」的一墜,著實是因為男人擰眉,眯眼,陰冷的表情比寒冬的天氣好不了多少。
糟了,看來又觸他霉頭了。
「那個……那個……我不是威脅你哈,我的意思是……天兒怎麼這麼冷,呵呵,牙都打顫了。」樂妞兒上牙敲下牙,咯咯作響。
伴君如伴虎,就算他是她正牌老公,可心里的懼意卻從來沒消減半分。
「你怕我?」男人硬朗陽剛的聲音劃破兩人之間的靜謐,高大的身影仿佛雪崩一觸即發的冷山。
施樂嚇得小身子一抖,心說她表現多淡定的啊,他怎麼看出來的?
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帶著針織手套的小手就順從地撫上了男人鋼板似的胸鏜,在毛呢大衣外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把男人掛上雪花的濃眉順直,她才甜笑著開口,「我,我怎麼會怕你呢,你可是心懷萬民,恩慈天下的……仁君啊,你說的話都是對的,你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我能看到你威嚴面孔下一顆公正嚴明,明辨是非的正義之心!」
一頓馬屁拍完,施樂自己快要吐了,為了實現見證逍遙姐人生最重要時刻的大業,她是拼了小命也不要臉了。
顯然這招兒沒用,項爺抿著唇沒有做聲,目光一直定定地望著她僵笑得快扭曲的臉兒,任憑機場外路過的人們用或驚嘆,或疑惑,或花痴的目光瞄著他,討論著他。
咚!
心跳又頓了一聲。
男人淬不及防地將她整個摟在了懷里,下巴抵上了她的頭頂輕輕地磨挲,晃著她的小身子。
施樂幾乎被他摟得喘不上氣了,冰涼的大衣貼在臉上,滿滿是他身上野性氣息十足的味道。
「唔……」他大姨夫又來了?奇奇怪怪的。
「樂樂,我是你老公,以後有什麼想法直接說,沒必要怕我!」
扭動掙扎的小身子瞬間按了暫停鍵,不會動彈了。
施樂心里被一片不屬于冬天的溫度覆蓋。
老實說,項爺這話有多少說服力還有待驗證,畢竟他前科累累,曾無情否決樂妞兒的各種要求不說,還在行床笫之歡時因為她威脅的一句話就冷酷地棄她而去,還讓小妞兒流下了幾滴鱷魚淚。
然而,有改變,就是進步不是嗎?
誰能有信心就說自己在愛情中能戰無不勝,游刃有余?
「哦……」埋在胸鏜里的小腦袋抬了起來,施樂咬著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在一個調調上,「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什麼想法都能跟你說,什麼要求都能跟你提嗎?」
「Sure!(當然)」項野用力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想不到會這麼順利,施樂雀躍地揚眉,「那舞會你是答應帶我去嘍?」
「No!」
「……」
心髒忽上忽下像過山車似的,丫玩她呢吧?話明明說得好好的,到頭來還是不答應。
正想質問一番,菲比聖誕銅鈴般清脆婉轉的聲音從機場大門兒飄了出來。
「哥,屎了姐姐!」
听到妹妹叫自己,項野放開了她,改為牽著她的小手。
菲比隨佐伊步伐優雅地走來,白色冬裝,短褲,暖毛靴,溜光筆直的小細腿連絲せ襪也沒有穿,大剌剌地敞在冬天寒冷的空氣里顯得格外打眼兒,一副dior瓖鑽邊兒的大墨鏡和寬大的脖套幾乎遮去了她整張臉,不過身上的公主氣質還是難掩她高雅的貴族範兒,毋庸置疑成為機場另一道靚麗的風景。
「屎了姐姐,我來晚了對不起,我在飛機上吃了太多辣,去了好幾次洗手間,剛才又去了。不過,說真的,你們國內的菜真好吃啊!」
這又是屎,又是辣,又是菜的,听得施樂嘴里條件反射地直泛唾沫。
點了點頭,她探尋的目光向項野望了過去。
項野淡定地回道︰「她吃了四盤水煮魚片。」
「四盤!不要命啦!」
菲比這丫頭什麼新鮮事物都愛嘗試,什麼東西都敢吃,水煮魚片這麼辣的菜吃了四盤,她的胃還要不要了?
菲比高挑的個頭兒站在施樂身邊,看起來成熟,可說起話來就不小心流露了自己未成年,「哥哥答應我了,說晚上還帶我去吃,屎了姐姐你這幾天也不用上班了,專門負責陪我,帶我吃遍都城!」
項爺臉色一黑,隨手將樂妞兒裹在自己懷里,沉聲「威脅」自己老妹兒道︰「要吃讓佐伊陪你去!」
菲比不滿地嘟起了嘴兒,可是她怕極了自己老哥生氣,就算心里不樂意也一聲兒不敢吱。
在機場簡單的踫頭之後,菲比坐上項野另外安排的車跟在賓利後面,車隊一行向帝峰大廈駛去。
顯然把菲比帶來,項爺心里後悔了,路上一直黑著臉琢磨是不是應該把那丫頭給送回Y國去,不然這幾天下來想和小樂做點什麼都得心存顧慮。
瞧著男人沉得不能再沉的臉色,施樂也默了,「暢所欲言」這四個字,也許在他面前天生就不適用,壓迫感太強烈。
……
事實上項爺是多慮了。
只要是有人帶著菲比吃,帶著菲比去各種新鮮的地方玩兒,她能立馬不認識誰是她哥,誰是她屎了姐姐。再三考慮之下,項爺把此等重任交給了「地陪」邵軍,不過之前約法三章︰第一,不能泡他妹妹;第二,不能帶她喝酒;第三,不能帶去**。倒不是不信任邵軍,項爺只是不信任「男人」這個物種,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派了佐伊一直跟隨菲比左右。
28日,晚。
施樂一下班回帝峰大酒店就看見鄧妤娜從項野的房走出來,標準的OL裝永遠穿得那麼端莊得體,高貴冷艷的氣質帶著不願與人親近的疏離感,而此時她卻一步一步向施樂走來,冷冰冰的臉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施樂,你來了?」親切的語氣,仿佛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心里像被鉛滾過,不適了一秒,施樂也彎了彎眼楮,語氣輕謾,「我一直住這你不知道嗎?」
施樂倒不是想跟鄧妤娜為了男人爭風吃醋,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明里暗里的欺負自己,連回家休息的時間都能給她給惡心著。
鳳眸一閃,鄧妤娜似乎被施樂嗆得臉色有些掛不住,不過大地之神公司國際開發部總監,聚焦集團董事長的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扭曲的臉色不過閃了0。0秒後,她又快速調整了心情,溫和地點頭,「嗯,確實不知道,項總從來沒跟我提起你。哦,對了,我不能跟你多說了,我現在要去聯系30號舞會上項總的女伴了,再見。」
項野舞會上有女伴?
施樂倒抽了口氣,她倒是從來沒有听說過這事兒。
望著鄧妤娜明顯看好戲的狡黠眼神,施樂心里斗意極旺,一向被動抵抗的她,從來沒像現在這般這麼想掐死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女人。
不過如果她真被影響了,可就中了鄧妤娜的奸計了。
涼涼看她一眼,施樂語氣平靜地說︰「嗯,你隨意,別忘了提醒她項野不踫女人,小心犯錯被斬首哦。咳!不送。」
「……」
*
男人在忙,施樂進去房跟他打了聲招呼就不打擾她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她沒提遇上鄧妤娜的事情,項野也沒跟她提舞會有女伴的事情。
不過瞧著男人一副神態自若坦然的模樣,她覺得項野怎麼看都不像是背著她跟別的女人搞三搞四的人。
等待酒店名廚送菜進來這會兒,施樂斜靠在起居室的大沙發上,劃拉著電腦,目光呆呆地盯著緊關的房門。
到底怎麼才能說服項野讓她去呢?
如今看來她似乎更有要去的理由了,因為她實在好奇項野的女伴到底是誰。
啪啪啪!
她敲了三下腿上筆記本電腦的enter鍵。
自從樂妞兒被臭男人各種冷遇抓狂之後,她決定發揮自己過人的理性思維,發明出了一個專門研究項野心情數值的軟件。根據季節,室溫,空氣流動速率,體溫,和對項野個人特征數據積累所得,她列出了一個只有她能看得懂的精密數據表,上面顯示的是她將各種物理因素整合分析出來的項野此刻可能有的心情值。
「可能」倆字兒,她非常討厭,為什麼人不能像一個物體一樣用數據就可以完全呈現?
「現在是晚上6點半,如果在饑餓狀態下,男性大腦活躍度應該在一天內較低,從中午到現在他應該還沒有運動,血液流動速度應該是……,對,還要加上他現在的性せ饑渴程度,嘖嘖……」施樂模著下巴,望著屏幕上藍紅相交的數據線蛾眉緊緊簇在一塊,「數據不容樂觀啊,丫心情這麼差,怎麼展開她的說服計劃?」
又在電腦上操作了兩下,她打開瀏覽器,在搜索引擎里輸入「如何讓男人在最短時間內心情變好。」
哪曾想,搜索引擎顯示出來的結果讓她臉紅心跳,一排排全是勾搭鼠標去點看R國教育片的站。
靠!
難道除了xxoo男人就沒有辦法心情好了?
禽獸啊!
施樂氣得直抓頭發,撓著撓著,小手速度慢了下來,之後兩手一拍,她有了主意。
晚飯過後,樂妞兒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瞎搗鼓去了。
小妞兒在家里神神叨叨,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項爺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多管她,獨自一人繼續在房里忙碌自己的事情。
不知何時……
「 嚓」一聲兒。
房門開了一條細縫,一陣陰風也隨即吹了進來,引起了項爺的注意。
銳利的目光掃向門口,門越開越大,卻不見有人進來。
靈敏的耳朵微動,他听到地毯上有悉悉索索的響聲,而且越發明顯,于是他探過頭去往地上看了一眼,原來那丫頭撅著小p股趴在地上正以烏龜的速度往他桌方向爬。
這丫頭搞什麼?
為了解惑,項爺不動聲色地重新坐直了身軀,等著那丫頭主動送上門兒。
施樂到沒天真地以為開了門男人都注意到自己,她只是想給男人一個意外,才以這樣的姿勢爬進來。
從開門到爬到桌底,一共用了整整7分鐘。
可憐的姑娘,胳膊肘都膈疼了。
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並打開,關掉一切測量數據,她打開一個附帶說明的頁。
隨後,她便月兌起男人的黑色襪子來。
項爺神色一凜,不過定力十足的他到底還是一聲沒吭,任小妞兒亂來地擺せ弄他的腳,還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各種文件上。
拽掉了襪子,施樂矜了矜鼻子嗅了嗅男人的腳趾頭。
都一整天過去了,竟然一點臭味兒沒有,比她的還干淨,簡直天理難容。
這種男人出生就應該要被老天消滅的!
其實樂妞兒忘了男人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了,她這個頂多一天洗一次澡的姑娘,怎麼會注意那麼多細節。
氣憤地哼了哼,施樂趴在桌子底下,兩只手輕輕托起男人的右腳,大拇指搭在腳心,然後看了一眼頁上腳底按摩的說明。
「愛發火的人為肝火過旺,但肝髒問題的背後是脾髒在作怪,對脾髒有好處的腳底反應區在這里……,不僅可以改善胃口不良,同時可以增加身體免疫力。」
按這里男人不愛發火了,心情應該自然好了吧。
施樂一邊想著,一邊將大拇指緩緩移向脾髒反應區,然後用力一按。
嘶——
腳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項爺腦門兒青筋差點炸開。
還以為這丫頭是要給她按磨,沒想到下了狠手半點不留情地往腳心里面扎。
「小東西,你到底干什麼,嗯!?」
桌上面突然響起一聲兒悶雷,施樂的衣領被用力往上一扯,她小身子就被男人拎到了他兩條腿的中間,一張冷峻陰沉的黑臉居高臨下睨著她。
樂妞兒心跳得飛快,仰著脖兒,她故作輕松地說︰「嘿嘿,看你工作累,給你放松放松,心情開心點兒唄。」
銳利的黑眸眯了眯,項爺才不會相信這丫頭的說辭。
勾起她尖小的下巴,拇指緩緩磨挲著她的唇,同時將她拉進身軀,語氣帶著戲謔,「讓我心情好還有更快的方法。」
話音一落,男人邪惡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了自己的腿中間。
施樂的視線里,那被撐せ漲而起的黑色西褲,仿佛在嘲弄她的舍近求遠,舍易求難,直接選擇色誘不就好了,腳底按什麼摩呢?
咕咚!
目光直勾勾盯著那兒,她咽了口口水,「還,還是不要了吧,剛吃完飯……」
「上面飽了,那下面呢?」男人話一說完,一推筆記本電腦,兩只大手就將她小身子從桌子底下撈了出來,放坐在桌子上。
灼灼的目光落在她凸凹有致的身段兒上,白色的襯衫,黑色牛仔褲,永遠一成不變的普通打扮,可看在項爺眼里卻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激發他最原始之欲。
「想說什麼,說,我听著。」男人並非命令的語氣,大手卻伸了過去解她的牛仔褲。
「不,不せ要。」施樂緊緊抓著扣子,在桌上,他是要干什麼?
「乖,你想做什麼,快跟我說,待會兒要和總公司開會,沒時間了。」項野耐心地在給她解釋,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像他等會兒要開會的樣子。
不出十幾秒的功夫,她腰往下就被剝的什麼都不剩。兩條腿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惡意地分著,正對的角度讓他更容易看清她月復底的一切。
半眯著霧色的黑眸,男人像是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
吥!淬不及防地,一只手指戳了進去,發出一聲覓蕩的水兒聲。
她就這樣坐在桌子上被男人給……
「項野……,唔,我,我想問你……」
施樂腦門兒上瞬間溢了一層汗,話也變得不再成句,腦海里分成兩種思維,一個在想她是怎麼被臭男人捕獲的,另一個在想她到底要說什麼來著?
「老婆,你想問什麼?」
直到男人的手運作三分鐘之後,高大的身軀倏地站起開始解皮帶時,迷迷愣愣的樂妞兒才似緩了緩神,望著他湊近過來的俊臉,她邊喘,邊語氣糯糯地問︰「能不能帶我去舞會嘛~!我想去,逍遙姐她,她獲獎了,我想去看。」
臉色沉了沉,男人動作未停,掏出自己的早已怒睜的物件兒代替手指放了進去,然後便將她壓在桌子上,做起了規律動作。
男人喉間嘶磨,聲線兒性せ感磁性,附在她耳邊,語氣帶著勸誘,「不能去,听話。」
「為什麼啊,難道你真有……」忍受著男人又猛又強的力度,她心里不舒坦,「難道你真有別的舞伴?」
听到小丫頭這麼問,項爺眸光一冷,臉上陰鷙的表情顯然對某哥告訴妞兒這事兒的人不滿了。
片刻。
項野俯下頭,親了她嘴兒一口,「乖,別瞎想。」
不能去,別瞎想,還有什麼?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施樂知道跟這個男人鬧是鬧不來的,只是她太好奇那個舞伴是誰了,甚至都有點兒壓過了去見證逍遙姐人生最大事的心情。
眼瞅29日,舞會前最後一天了。
如果再想不到辦法,施樂就真的有可能徹底錯過了。
雖然她現在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有些抵觸找那個人,可經過思考之後還是撥通了那個一直打給她,她卻沒有接的電話。
感謝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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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