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
「哦,就是女乃娘曾經說過的女子每月都要來的……」御風瑾恍然道,但是,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轉而呆愣了,進而有些石化了。
風曦微微抬頭瞄到御風瑾的這副樣子,心里覺得好笑非常,怒氣頓時就又減了三分之一,當然還沒全消。
可現在也不是笑的時候,一岔神,就又開始痛了。
「嗚……」,風曦痛苦的在御風瑾的懷中蜷縮了下。
御風瑾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立馬轉身,將風曦輕柔的抱回了床上。
被無情的甩在地上的那條薄被,也終于被御風瑾給記起來了,他細心地將被子蓋到了風曦身上,生怕弄疼她一點點,然後用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聲音道,「兮兒,這個,要怎麼辦啊?」
這御王爺的親娘早就過世了,女乃娘也只是對他淺說過這檔子事而已,他自己又不會主動打听這些事情,現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出去就好了!」風曦扭頭不看御風瑾道。
御風瑾慢慢蹲下了身,接近平視的對風曦柔聲道,「若是我出去你就會不痛的話,我一定馬上掉頭就走,可是,事實上,我出去,你還是會痛,不是麼?」
見風曦沒有反駁,御風瑾就接著道,「你不是氣我騙了你那麼久麼,那現在不是正好給你一個使喚我的機會麼,今晚,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話像是在發誓一般,就差沒有將雙手舉起了。
「就今晚?」,風曦幽幽問道。
「如若,兮兒你想要一輩子都如此的話,我也肯定是非常非常……樂意的!」御風瑾有好似變回了剛才偷親時的那般無賴樣子,但是,那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誠然,戲虐之中帶著無比的認真。
可惜啊,現在風曦可沒有心情听御王爺的深情告白。
因為,那床單之上恐怕已是慘不忍睹了。
風曦轉頭對著御風瑾吃力道,「你幫我找綠草來就好了!」
「我可以幫你!」御風瑾很是熱心道。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要怎麼幫我,難道你還想幫我換褲子嗎?」風曦一邊忍著痛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如果可以的話,御風瑾還真的挺想這麼做的。
但是,現在若是這麼說的話,定然會死的很慘的。
御風瑾還是很無奈地道,「那好,我立刻就找她來!」
那速度還真不是蓋的,轉眼那襲白衣就不見了。
風曦無語道,「月亮姐姐,帶不帶這麼玩人的,要不要這麼囧?」
綠草不一會就來了,御風瑾則安靜地守在門外。
綠草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夜明珠,屋內一下子就亮起了微微的幽光。
「宮,少,小,額,主子,你怎麼啦?」綠草走到風曦身邊擔憂的問道。
宮主、少爺、小姐……還是叫主子吧,這稱呼真煩人。
「他沒告訴你?」風曦撐起身對著綠草問道。
綠草搖頭,「御王爺什麼都沒說,只急急地讓我過來,我還當主子你出了什麼大事了呢!」
「是出大事了!」風曦嘆氣一聲,幽怨說道。
「什麼大事啊?」綠草見風曦這般樣子也緊張起來了。
風曦扯開了被褥,那床單之上刺目的「紅花」就落入了綠草的視線之中。
綠草愣了一下,隨後就馬上反應過來了,「主子,恭喜你啊!」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風曦可沒覺得這是值得恭喜之事。
綠草壞笑,「從今往後,主子你就可是大人了,當然值得恭喜啦!」
那我還是寧願當小孩呢!
「這麼痛,我才不要呢!」風曦嫌棄道。
綠草第一次見到她家宮主這般局促的樣子,啞然失笑。
風曦挑眉道,「綠草,你是不是覺得漠北的風光很好呀?」
「主子,看來這床上之物都要換了,去哪找一模一樣的呢?」綠草撇開話題道。
「你們那院子里的東西和這一樣不?」風曦靠著床沿淡淡問道。
「嗯,一樣!」綠草回道。
「那把你房間的弄來不就好了!」風曦唇角微笑,那蒼白的容顏之上無形之中又增添了幾分魅惑。
綠草咽了咽口水,心想早知道自己就不多話了,趕明兒個,讓那些個丫鬟看到她房間的那副樣子,定然是要笑個半天了。
她這般年紀了,總不能還說是第一次來,不懂事吧!
唉唉,主子你還真好打算。
「好好,那我先給你弄副干淨的衣裳來!」說話間,綠草就出去了。
風曦與綠草兩人之間的話,全數都讓御風瑾給听去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開心,心疼的是︰沒想到這女子的月事是這般的折磨人,他看著他小丫頭那慘白的小臉,都快心疼瘋了。而開心的是︰正如綠草所說的,這女子來了月事,也就可以說,他的小丫頭再不是小孩了……。
御風瑾有些慶幸風曦是今夜來了月事,因為這一個小意外,所以,風曦對他原本的怒意也消退了不少,他與她之間的秘密又少了一個。
但,又抱怨這月事為何不稍稍早來一些,那直接以這個為話題就好,也不用說出他三年前就知道風曦不是男子的事了。
這心情,還真是復雜。
御雲瑾和赫連宸風兩人,此刻,是真的睡著了。
但,不是自然睡著的,而是,被御風瑾以「光速」點了睡穴的。
這兩個人,都不是那般的簡單,特別是御雲瑾,御風瑾可不想讓他們知道風曦是女兒身這件事。
沒一會,綠草就拿著被褥床單還有一套干淨的男子衣物回到了御風瑾的視線。
御風瑾頷首輕笑。
這御王爺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連一向來視男人如糞土的梨宮第一護法綠草女俠都差點被秒殺了。
還好,還好,只是差點。
綠草一回到房間,就朝著風曦怪笑了一下。
風曦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想多了。
「他,只是湊巧!」風曦冷言道。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湊巧啊!
這次綠草也只是在心里說說罷了,可不敢再當著她家宮主的面上說這些話了。
「我還以為那幻玉能將宮主的月事都給推後呢!」綠草打趣道。
風曦輕說,「它只不過能迷幻你們的肉眼,對我自己的身體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影響!」
原是如此。
綠草從一堆東西之中,找出了一個布袋,然後就給了風曦。
「這是什麼啊?」風曦接過去問道。
「自然是棉巾啦!」綠草笑道。
哦,原來這個時代是用這玩意當衛生棉的呀,還好啦,看上去還不錯。
雖說,風曦是樓伶兒帶大的,可樓伶兒也還沒教過她這些東西,她不知道也是常理。
風曦哦了一聲。
綠草淺笑,「那主子你去換衣吧,我來收拾床鋪!」
「嗯!」,風曦在綠草的攙扶之下下了床,然後慢慢地到屏風之後換衣了。
這次換衣,倒是曼斯條理的,一點都不似上次那般迅速。
綠草兩三下就將床鋪收拾好了,再也沒有一點不和諧的痕跡了。
風曦又慢悠悠的躺會了床,換了干淨的,感覺就舒服多了。
「今天你又可以睡房梁了!」風曦對著綠草道。
說的好像綠草有多麼喜歡睡房梁似的。
而,事實上,綠草的確是挺喜歡。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綠草笑道。
接著又道,「主子,這大半夜的也不好去弄熱水來,今夜,你只能忍忍了!」
「沒事,反正沒多久就要天亮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睡會便好!」風曦說話間就浮上了一層朦朧的睡意。
綠草見此,也就將被子往風曦身上蓋了蓋好,然後,就悄悄出去了。
一關門,就听到御風瑾那輕飄的問話,「要熱水何用?」
「女子來這個,喝些熱的紅糖水,會好過些!」綠草解釋道。
「原是如此!」御風瑾明白了。
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綠草也無謂,就快步回了自己的居所。
心想著,這御王爺對自家宮主還真的是很不一樣!
不過也是,想來,若是世上之人都知道她家宮主的真正身份的話,那前來提親的人肯定是要擠滿整個梨宮了。
這夜過的似乎很漫長。
躺在床上的風曦,一直都沒有入寐。
女人這檔子事就是煩,即便是痛也不敢隨意亂動,生怕「側漏」。
風曦這一刻,還是非常想念現代的夜用「衛生棉」的,總比這棉巾來的可靠。
想到回宮之後,月月要來這個,風曦就覺得頭痛。
正當,風曦在胡思亂想之時,那一襲熟悉的白影就又出現在風曦的眼前了,只不過此時,他的手里多了一碗東西。
「你怎麼又來了?」風曦根本沒有什麼好心情來應付御風瑾。
御風瑾慢步小心的上前,「听綠草說,你喝這個會好過些……」
風曦這才發現御風瑾手中端著的是一碗紅糖水,這大半夜的,他是從哪里搞來的呀?
開小灶唄!
御王爺深厚的內功就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若是,讓別人知道,御王爺大半夜的潛入廚房,用內力催火,就是為的這麼一碗紅糖水的話,肯定會覺得完全不可思議的。
風曦不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人,但是,今夜,就是御風瑾手中這碗再平常不過的紅糖水,竟然,讓她有些動容了。
俗話說的好,大事無謂,小事才是最體現人心的啊!
御風瑾一手扶風曦半坐好,一手小心的端著碗。
端來凳子,坐在風曦的面前,然後,拿起勺子喂風曦喝。
「我可以自己來的!」這般樣子,風曦還是覺得很不習慣,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喂她吃過東西,即便是帥哥老爹也不會這樣子的。
御風瑾輕說道,「這樣不是更好!」
御王爺的心思你永遠都不要猜。
風曦本來就有些乏了,也懶得再多言,就隨御風瑾去了。
一碗紅糖水,一勺一口,一個喂的認真,一個喝的小心,倒是極為難得畫面。
不過,女人可是很善變的哦!
------題外話------
啊璇今天要考試—0—三千發,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