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若上梁,妖夫必揭瓦! VIP055 一半的玉佩,一半的心事

作者 ︰ 京瓷

"敖澈,我也從未想到過,我會有這樣的一天。"

敖澈沒有說什麼,離開了花園。

這本就是當初你定下的一步棋。他在心里道。

***

"參見族長——"眾人紛紛道。

半晌,隱在暗處的男子從袖中緩緩掏出一件東西。用絲絹仔仔細細地裹著,可以看出主人對它的珍視。

突然,一人一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男人即使戴著面具,也難掩那逼人的英氣,銀色戰袍鼓滿了風,颯颯作響。

還有下次麼?

家國情仇,本就無關她一介女子之事可她卻願意舍棄一身榮華,奔赴邊關。

戰爭時代,又有誰能拍著胸脯說能活下來?

蘇瀾感受到了他眼中不一樣的情緒。

除卻愛情友情親情,陌生人之間原來也可以這樣信任彼此。

混沌中,低沉喑啞的男聲鑽入她的耳朵,"出來。"

"族主,如今已經離開都城百里有余,是該掉頭回行,追趕素梅所在的隊伍了。"日暮沉沉,一天就在車馬顛簸中緩緩流逝。

大氣的軟轎兩旁的簾子被緩緩掀開,一身緋色衣裙的女子嬌柔的臉龐若隱若現。

敖澈走到馬車邊,伸手勾指,敲了敲車廂。

他一抬手,不知從哪里極快地冒出十來個侍衛。個個黑衣銀面,單膝下跪,恰好在她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

兩人相視一笑,陌生中卻又透露著久違的默契。

突然一愣,笑了起來。

這與你,本就沒關系。

隊伍緩緩前行,敖澈高喝一聲,一把攬過女子的腰,穩穩跨坐于馬上,風拂起他倆的衣角,翩然遠去。

她依言,跳下馬車,仰頭,"什麼事?"

族長伸手,示意,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隨即大步走向裝飾精美的馬車。

他轉過身,淡淡道了句,謝謝。

隨即干脆利落地轉身而去,卻被叫住。

馬上男人一躍而下,站在眾人之中,倍顯出塵。

細看去,卻又覺得那是女人用的帕子,精致小巧,帕面上繡以文竹,更顯清新典雅。

他背著手,聲音低低,卻顯得有些不自然,道,我這就走了。

這哪里還要再說些什麼?

有一次,她曾悄悄將她的注意力引開,藏起玉佩,本就是玩笑之意,嬉鬧一番自然是會拿出來還給她的。

可是,當琉璃面色慘白,不顧腳傷還未痊愈,滿園尋找,直至傷口崩開裙擺處浸滿鮮血,很難想象,如此一個擁有渾然天成貴冑帝王之氣眉眼的男子,溫和的眼神,卻不經意間就泄露了他心中最隱秘的情感。

手心里塞進一個堅硬的東西。

她自己卻是被生生震撼住了。

一片寂靜,氣氛有些凝滯。

他們之所以選擇艱險難走的山路,一方面是為了拖延時間,另一方面,自然也是為了掩護他夜間的回撤。

"此次前往邊關,琉璃將與我一同前行。"敖澈也並未過多解釋什麼,只是伸手,緩緩執起蘇瀾的右手。

本就有些暈車的蘇瀾,此時就著安神的燻香,正昏昏欲睡,卻突然被驚醒。

素衣女子不經意掃至他手掌的玉佩,微微一愣隨即月兌口而出,"這不是琉璃的玉佩麼?"

他聞言一愣,隨即也笑了,"在我上戰場之前,倒是希望你能多撐一會,不要太早香消玉殞。"

于是,自此刻開始,狼族內,族主敖澈與琉璃小姐情投意合,共赴險境的佳話流傳開來。

兩軍之間倘若交戰,哪一方穩住了人心,哪一方便可以獲得更持久的勝利。

她笑,我會幫你擋住的,放心,你和素梅也要好好保重。

蘇瀾笑道,這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你道與我有關系也行,沒關系也罷。只要,我自己覺得有意義便好。

"時辰不早,我們也該上路同阿澈會合了。"一抹淡雅素白的身影緩緩繞至身後,目光隨著他的方向,也追隨著什麼。

男人絲毫沒有理會她不解的神情,緊緊將半塊玉佩握入手中,沉聲道,"走罷。"

自此刻開始,琉璃開始名聲大噪。

緣分,就是這樣牽扯不斷。

以往的他,與她是沒有絲毫交集的,除卻妖孽七假扮的敖澈,她與他本就像陌生人。

清晨,一場雨後,空氣異常清新,充滿了春天即將到來的氣息。

敖澈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蘇瀾驚,你這是干什麼?

狼族城中,此時卻一片肅穆寂寥,氣氛低沉壓抑。

她也算或多或少知道了些隱情,此刻對那名毅然決然踏上赴關女子的情感,只剩深深的敬佩。

響起紛紛議論的聲音。

他所言非虛,若是此時再不調頭,一來,再向前行怕是很快就要掉入敵方的陷阱,若是東邊同時派人突襲,他們的處境的確不容樂觀。二來,若是不乘著夜色快馬追趕,等天色一亮,便極其容易暴露在敵人眼皮下了。三來,情勢太過危險,隨時隨地,對方都可能會發起攻擊,所以只有抓緊一切時間,才可能贏得更大的機會。

蘇瀾走在回屋的路上,握緊了手中的玉佩。

自此以後,她算是深切體會到,這塊玉佩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了。

無論如何,無論寶不寶貝,這都是他的東西,下次見面,也該物歸原主了。

只是,如此被她寶貝著的玉佩,又怎會落入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中,並且,還是一分為二?

孫虎看了他一眼,最終也向遠處的山坡走去,一干士兵丫頭也同著他向遠方撤去。

他說罷,抬手。

孫虎沉聲道。

凝脂的玉石,從中間斷開,但是卻不像一般碎裂了的東西鋪滿難看的細紋,反之卻依然平滑無瑕,可見掰斷之人恰到好處的力道。

她不是不知道這次前往邊關有多麼凶險。

可卻怎麼想不到,有一日,她會為了他的族,他的民,只身前往邊境之地。

再細看,卻觸目驚心。

"吁——"高喝一聲,馬甩了甩蹄子,停了下來。

地下所有人看得分明。

她一愣,展開手掌,瞬間滯愣,"這不是我昨晚就消失不見的玉佩,為何只剩下了一半?"

敖澈翻身下馬,看著前方崎嶇的山路,沉思一會。

其實,你本不該被卷入這場戰爭中。、

男人仰頭,看著暮色漸沉的天光終究暗下去,突然笑了起來,狂狷放蕩,夾雜著某種郁結已久不能舒緩的情緒,洶涌而出。

或許,即使她真的能逃過禍端,也該流落異處了。

而這世間,最簡單也最艱難的便是流言。

暗處,一雙盛滿復雜神色的雙眸緊緊盯著那抹漸行漸遠的緋紅身影,壓抑著的洶涌情感,仿佛深處波濤洶涌的大海,泛起一波又一波不知名的情緒。

她更沒想到,他會把他的族,他生死一戰的大半籌碼,押在了她的身上。

所經之處,所有族民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這不過是一半的碧玉。

這不是強強之間的對抗,更多地是一次人心之間的對抗。

命運,就是這樣玄乎神秘。

她笑了,"戰場危險,你應該多留些護衛在你身邊。你不倒,狼族的精神便永不倒。"

所有族民均聚集在城中的廣場上,齊齊注視著人群中央一列裝備精良的兵馬和一頂古樸卻不失大氣的軟轎,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兩顆各懷心思的心。

眾人緩緩抽了一口氣。

男子點了點頭,低沉的嗓音在人群中緩緩響起,"前線士兵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已經浴火奮戰已久,當次緊要關頭,為了我的族民,我也要前往邊關大家不必擔心,你們的兒子,兄弟,親人,一定會平安回來,我在這里承諾。"他真摯地說道,語氣里盡是滿滿的承諾與堅信。

之前去她屋里找她的時候,大半時間,她總是獨自靜坐,或呆呆看著光禿禿的樹枝,或眼含笑意地看著院子中往來嬉鬧的侍女們,手中卻總是緊緊握著這塊玉佩。

他的指月復細細摩挲著絲絹,眉眼低垂,連眼神都柔軟到塵埃里。

層層堆疊的絲帕緩緩展開。

一片光潔無瑕的白璧,反射著日光,即便在陰寒的暗處,也散發出難以想象的耀目光芒。

"篤篤篤——"低沉的聲音透過車廂,一聲聲傳來。

他笑來里。"族長!"孫虎焦急道,排兵布陣已妥,此時爭取的就是時間,他實在不明白,族長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地方。

雖說她也不是熱愛古玩之人,但是卻是能一眼看出這是絕世的上乘之品了。

"這不是琉璃小姐麼?"不知有誰說出了這麼一句。

蘇瀾突然被他的話逗笑,知道啊,走就是了,這個時候,天色將晚,還是快快去追趕素梅的隊伍吧。

蘇瀾一愣,隨即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暖的東西流入。zVXC。

敖澈望向天邊,霞雲火紅如錦。

"你能平安回來,他該是這樣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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