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首席寵嬌妻 016 除了他,她一無所有

作者 ︰ 扁扁清

第二天是雪後的大晴天,燦爛的日光傾瀉而下,到處都暖暖的,慕梓清在蒙上一層霧氣的玻璃上模了個圓,剛好可以透出個腦袋,她靜靜的看著這個晶瑩的雪後世界,卻是與她無關一樣。

她在絕望與希望混沌的圍城里,出不來……

「吱呀——」出租屋的大門開了,慕梓清依舊維持著一直以來頭靠著的姿勢看著外頭的風景,那是一個美好的憧憬,而只是憧憬而已。

「Sophie,你出名了!」Elizabeth插腰出現在慕梓清的身後。

慕梓清知道是她,只有她有這兒的鑰匙。

「是嗎?好的還是不好的?」

「參半吧。」Elizabeth想了想說道。

「哦。」慕梓清淡笑,她回頭,Elizabeth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五指印,Elizabeth尖叫,她皺眉,「你別這麼咋咋呼呼的。」

「Sophie,那男人真打你啊。」Elizabeth捂嘴,她驚訝,來的時候鄰居們這麼說她還不相信,怎麼會有這麼沒風度的男人!

慕梓清聳了聳肩,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很明顯啊?!」她要好幾天才能去巴黎了。

「Sophie,你都不會報警的嗎?」Elizabeth撐著下巴。

「他是我哥哥。」

Elizabeth的小嘴幾乎可以裝下雞蛋了,半響才回過神,「你哥哥真壞!」

慕梓清笑著搖頭,「不,他不壞,只是蘇菲遇上了哈爾。」

「Hale?」Elizabeth更是跳了起來,「Sophie的Hale是誰?」

Elizabeth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因為那天就看到了那個‘Hale’,對慕梓清很好很好。

「Zen。」

然而慕梓清的這一句卻像是重彈,在Elizabeth腦海炸開了鍋。

「Zen少爺?你開玩笑吧?」Elizabeth不敢相信,可慕梓清的樣子讓她不能懷疑,「既然是Zen少爺,你哥哥為什麼不讓你和Zen在一起?」

慕梓清笑笑,沒有說,顧箏對這個大陸都有影響力,他的病情公布于世大概對他很不利。

Elizabeth也沒有再問,在國外他們都尊重人的**,這是一種自覺。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休學,去巴黎,和‘Hale’一起住在城堡里。」慕梓清笑,想著未來的生活,笑得更是開心了。

「Sophie你真勇敢!」

「是啊,蘇菲很勇敢,所以冒著危險去見哈爾的老師。」她沒有蘇菲勇敢,因為她還是會去求得哥哥的諒解。

Elizabeth翻白眼,她總是說到別的地方去,看著慕梓清恬靜地整理床鋪的樣子,Elizabeth很難將這個人和那麼為愛不顧一切的人聯系在一起,她以為她對于愛情都是無所謂的,畢竟學校追她的男孩都跑到這里來過,而她給追求者的只有一個答復——no。

「Sophie,東方的女孩都是這樣嗎?」

慕梓清愣了一下,都這樣嗎?也許吧,她不介意在自己臉上貼金,「東方的女孩要麼不愛要麼深愛。」

「哦。」Elizabeth恍然大悟一樣的點頭,「那麼我也要麼不愛Harvey大叔要麼深愛Harvey大叔麼?可我還沒深愛,愛一點點。」

慕梓清笑了,微微搖頭,Elizabeth剛動情還不懂,可她回想一下自己,她懂麼?好像也不太懂,她只能說,愛,很神奇。

……

顧箏很頻繁的看手機,依舊什麼消息都沒有,過去了三天,慕梓清沒來個電話,甚至沒有一句短信。

顧箏疲倦的閉上眼楮,想她想得很累,忍著不找她不見她很累,只要與慕梓清有關的時候都是很累,可他卻不受控制的在想她的一切,當初的一顰一笑多帶動著自己的心弦。

望了望夜色的天,顧箏深嘆一口氣,慕梓清今天大概又不會回來了。

顧箏手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什麼時候他認定了慕梓清會回來?明明不想拖累慕梓清,而現在卻期盼著慕梓清在他身邊,甚至肯定慕梓清一定會回來。

「少爺,少女乃女乃在酒吧喝醉了。」

顧箏霍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法國的酒吧如慕梓清自己所說,是世界上發生一夜最多的地方,而慕梓清一個人……

該死,都怪他說什麼看看就知道了!若慕梓清發生什麼,他最不會放過的就是他自己!

顧箏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個巴黎最大的酒吧,遠遠的就听見男女的尖叫,噪雜的音響,還有那大門口明目張膽的糜亂,這些讓顧箏的眉頭皺得更深,慕梓清居然敢跑到這種地方。

酒吧的老板一听說Zen少爺來了,立即從樓上下來迎接,Zen只是冷瞥一眼,全然沒有往日的親和,讓酒吧老板倒吸口涼氣,因為Zen只要動動手指,他足以在法國呆不下去,甚至整個歐洲大陸。

酒吧因為Zen的進入比之前靜下了不少,畢竟Zen是從不出現在這種場所,Zen是法國好男人的典範。

顧箏是無暇顧及旁人的眼光,緊緊跟著手下的指路以最快速度找到慕梓清。在看到慕梓清完好的坐在那的那一刻,顧箏松了口氣,保護慕梓清的那幾個人自動給顧箏開出一條道,他們是在顧箏沒來之前在慕梓清周圍以人牆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

慕梓清坐在最角落最角落的地方,穿著相對于酒吧玩鬧的人來說,她真就是土包子了,顧箏勾唇,也就只有慕梓清會這樣。只是,小圓桌上的空酒杯讓顧箏眉頭又皺起來,慕梓清倒是還在自娛自樂的玩喝酒游戲,埋著頭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又是舉起一杯,顧箏及時握住她的手腕,慕梓清杯里的酒撒了一半,過了好一會兒慕梓清才後知後覺的沿著那只抓著自己的手往上看。

「顧箏?」慕梓清笑,傻傻的樣子,迷離的眼神早宣示著她已經醉了。

「不準喝。」

「好啊,」慕梓清倒是爽快,勾住顧箏的脖子,用身體的重量讓顧箏坐下來,然後她順勢坐上他的大腿,額頭抵著他的,滿是酒氣,「顧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來接我回家嗎?」

不少女人看到慕梓清能和顧箏如此親昵,心碎一地。

顧箏扶住她的腰,慕梓清真的是醉得不輕,就連坐著也是搖晃的。

「顧箏,沒人能阻礙我們在一起了,」慕梓清笑著,頭實在是暈,然後靠在他的肩頭,暖暖的氣息在他脖子處亂竄,顧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緊,慕梓清繼續說,「顧箏,我都解決了,顧箏,我們可以在一起了,顧箏,我們可以在一起了。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我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他叫你爸爸叫我媽媽,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

顧箏抱著她,輕撫她的後背,順順她的氣,他知道慕梓清難受著。目光盯著小圓桌上的報紙,是他昨天參加酒席,當紅明星在他身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崴了一下,他伸手扶住,然後媒體大做文章。

‘Zen少爺情系XX女星,疑將奉子成婚’,碩大的標題,還有那女星月復部的特寫,可以看出有些微隆。

極其之眨眼,顧箏很是不悅。

顧箏沒說什麼,將慕梓清橫抱而起,動作輕柔,任誰都看得出他對慕梓清的寵溺,大醉的慕梓清在這一陣眩暈下軟的一塌糊涂,乖如小貓的窩在顧箏懷里。

走的時候他眼神示意手下,幾個手下紛紛走到那手機拍照的人的身邊……

上車後的慕梓清也是同樣安分,只是因為醉了,眉頭皺著,想吐的樣子。

「想吐嗎?那就吐出來。」顧箏輕拍她的後背。

慕梓清倔強的搖頭,她笑,「這是你的車,我不能弄髒了,你愛車。」

顧箏猛地將她抱入懷中,他的興趣很少,國際象棋和車就算是差不多了,他只說過一次,而慕梓清記得清楚。

「難受就吐出來。」顧箏大手摁著她的後背,推拿,力道越來越重。

「不行……你喜歡車……」慕梓清掙扎,顧箏這麼做是在給她催吐,大叫,「停車!停車!」

慕梓清到底是沒吐在車上,蹲在路邊大吐特吐,全是濁黃的液體沒有其他。

「你沒吃飯?」顧箏扯過她質問。

慕梓清推開他,她說,「好髒,顧箏,會把你的衣服弄髒。」

會把他的衣服弄髒?!該死!她想到的竟只是這個!如果可以顧箏真想揍那個叫‘顧箏’的混蛋!

「顧箏,你生氣啦?」慕梓清小臉糾結,拉著他的手小媳婦一樣,「顧箏,你別生氣,我錯了,我改好不好?顧箏,我改,你別生氣,不要生氣。」

顧箏咬牙,這麼如履薄冰的慕梓清,他在一年前見過,而現在他又讓慕梓清這樣。

「顧箏,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慕梓清髒兮兮的小手抹著決堤的眼淚,還一個勁念叨對不起。

顧箏本就不將身上名貴的衣服放在心上,直接以袖子代替手帕,給她擦臉擦眼淚,挑起她好看的下巴,慕梓清因為喝酒了整個小臉都紅潤,讓他情不自禁……

唇與舌的纏綿糾纏,她滿腔的苦澀味兒,比兩年前的那個山上苦多了,慕梓清開始是咬緊牙關躲閃,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酒臭,剛才還吐了;而顧箏卻是耐心的追逐,極有耐心的教她,結婚兩年來他吻過她的次數已不計其數,而這次絕對是他最誘惑她的吻。

慕梓清招架不住,冬夜里,她的身體燥熱起來,在顧箏的大手在她的腰眼用力一掐的時候,她張開了嘴巴,放肆的與他舌吻,仰著頭,小胳膊結實的勾著他的脖子,修長的細腿甚至有些微抬的**,想勾在顧箏的腰間。

顧箏一個力道將慕梓清推上她身後的路燈桿子,然後覆上,大手撈起慕梓清,托著她的臀,慕梓清如願以償,暖色的路燈下他和她風卷殘雲一般的吻。

顧箏的手下自覺的轉頭背對,驚天大發現自家一直以來溫潤如玉又是鮮少近的少爺原來還有這麼生猛的時候!

……

第二天慕梓清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去看時間,3點多,在望望窗外,大亮,慕梓清一下驚醒,從被窩里坐起來,微涼的空氣襲進被子,慕梓清更是一驚,她什麼衣服都沒穿。

顧不上頭痛,慕梓清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進浴室,正對鏡子看自己……什麼都沒有,顧箏沒踫她。也對,她和顧箏經歷過那麼多次的忘情,那種瘋狂後的感覺她熟悉得很,只是她很失望。

慕梓清撫上自己的唇,指尖摩挲,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隱約記得他吻了她?

洗漱完後出門,慕梓清是打算去公司找顧箏,在路過顧箏房間的時候慕梓清還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擰了擰門把手,沒鎖?平時顧箏為了防她都是要鎖門,慕梓清笑了起來。

可馬上她笑不起來了,還沒走兩步她就听到低沉的申吟,很微弱的申吟,但她熟悉,這聲音她听過,顧箏第一次胃痛到不行的時候就是這樣。

果然,顧箏蜷縮在Kingsize的大床上,饒是高大的他在這一刻也是顯得弱小。

「顧箏,你怎麼了?顧箏,你別嚇我!」慕梓清慌亂的跪在顧箏身邊,推了推,看到顧箏因為疼而煞白的臉,她的小臉也是煞白。

左踫右撞的跌出顧箏的房間,大喊Help,她慌亂起來一句法語都說不出,見到有人注意,慕梓清跑回房間,抱著他,讓他能更舒服的躺著,減輕些痛苦。

不久醫生來了,救護車隨後,顧箏被送去了醫院……

慕梓清一粒米未進的守著顧箏,連著兩天一點東西都沒吃,慕梓清身體再好也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顧箏的臨床打點滴。

听見病床有些動靜,靠在牆頭的顧風始然抬頭,「好些了嗎?」

慕梓清還混沌的思想一下清明,猛的坐起來,瞪著顧風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顧風無奈的笑笑。

「你多陪陪他。」顧風對她說,眼神是慕梓清看不懂的那種,「不管怎樣都不要離開他。」

慕梓清愕然,當初是他逼她和顧箏離婚,現在卻是……難道真的是顧箏的意思?心里微微的有些刺痛。

「不要說得他要死了一樣,他會長命百歲!」慕梓清看著他滿是敵意。

「哦?」顧風嘴角閃過一抹自嘲,「是嗎?」

「是!」

「嗯。」顧風點頭淡笑,這一刻的他和顧箏終于有幾分相似,有了兄弟的感覺,「所以,慕梓清留在他身邊,勸他接受手術。」

「他拒絕做手術?!」慕梓清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卻是驚喜,她因為害怕顧箏不能治療而不去過問顧箏的病情,而現在听到顧箏的病能治她有多開心!堅定的,「我會勸他做手術!」

顧風點了點頭,出去,體貼的給他們關上病房的門。

顧風走後,慕梓清將手上的針頭拔了,鑽進顧箏的被窩,環住他的腰身,輕語,「顧箏,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顧箏,若你要離開一定要帶著我,說好了在一起,不能食言……」

……

「爸爸。」是清脆的男孩的聲音。

顧箏恍然間回過神,衣角被人拽得緊,他低頭,這個男孩與慕梓清長得幾分相似,清清秀秀的。他笑,輕撫他的腦袋,「嗯。」

「爸爸。」顧箏懷里那精致的女女圭女圭,嗲嗲的叫他,為爸爸輕撫哥哥而吃醋。

「囡囡,你又調皮了。」顧箏捏她的小鼻子,女兒像他,性格卻是和慕梓清一樣的。

「才沒有。」女女圭女圭鼓起包子臉,勾住顧箏的脖子撒嬌,連撒嬌方式也和慕梓清很像。

「爸爸,你看,媽媽!」男孩扯著顧箏的衣角大叫,肉肉的小手指向前方。

顧箏看過去,慕梓清正穿著他親手設計的婚紗款款走來,卻是越走越快,最後開始奔跑。顧箏看了看兒子又看看女兒,大手拉起兒子的小手,懷里抱著女兒朝慕梓清的方向走過去。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

顧箏滿足的收緊懷里的人,滿足的嘆,「你終于是我的……」

「嘀……嘀……嘀……」醫療器械不急不緩的聲音,和顧箏的那句混雜在一起。

顧箏傻笑了半響才醒過來,懷里摟著暖玉,恍然如夢。

慕梓清因為顧箏不舒服的擁抱方式而嚶嚀,她是幾天都沒好好睡過,昨晚又是宿醉,好不容易才在顧箏懷里睡下。

顧箏眨了眨眼楮,送了些手,慕梓清微皺的眉頭也舒緩了,吧唧吧唧咂咂嘴吧。顧箏看著她的可愛樣有些失笑,他熟悉的她好像又回來了。

可是,這個女孩他卻不能要……他要不起……

慕梓清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了人,鞋都沒穿打著赤腳就跑了出來,她隨手抓著門口守著她的一個人問顧箏上哪去了。他回答顧箏回莊園去了,看著慕梓清的小腳丫誠惶誠恐。

「慕小姐,請穿上鞋子。」他是顧箏留下來照看慕梓清的人,要是少爺知道慕梓清這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慕梓清看了看自己的腳丫,悻悻的笑笑,轉身進去穿鞋,慕梓清來的時候是拖著莊園的拖鞋,現在卻準備好了一雙棉襪和合腳的靴子,慕梓清勾唇笑起來,穿好鞋子便吩咐回莊園。

到莊園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搖頭從樓上下來與慕梓清擦肩,慕梓清轉身攔住他問顧箏的病情,這個醫生就是剛才第一個出現的醫生,應該是顧箏的私人醫生沒錯。

「Zen,他還好嗎?」慕梓清問得小心,她害怕得到那種答案。

醫生眉頭皺得緊,慕梓清知道他在考慮要不要說,肯定是顧箏說過什麼。

「醫生的天職是救人,我也是學醫的人,我能理解你想救你的病人而你的病人卻不配合的心情,」為了顧箏慕梓清倒是矯情了一回,但也句句說的是事實,「Zen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對Zen也很重要,也許我能幫上忙。」

醫生深思了良久,不是因為慕梓清的話,慕梓清的話很蒼白沒有什麼養料,只是他是真想為顧箏好,Zen少爺對這個女人的重視是誰都看在眼里,也許真就能幫著忙。

「Zen少爺的病情不容樂觀……」醫生眉頭緊鎖的娓娓道來,慕梓清由越來越擔心到後來的越來越平靜,頭埋得低,在醫生走了很久之後才上樓……

顧箏的底子是很好的,這次的疼痛對他來說不過是慕梓清的大驚小怪,化療本身就會引起全身性的疼痛,惡心嘔吐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就與常人無異。

而他現在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只是要將問題想請而已,面對著一疊照片考慮他和慕梓清的事情,這些照片是顧風甩給他的。

顧風說他一把年紀卻還是這麼固執,而他的固執就像那死去的老頭一樣無理取鬧;他說慕梓清心里那根弦遲早會崩斷,前一晚的醉酒只是一個微小的預演,或者說是她更深的壓抑;他說彈簧也是有受力範圍的,超過極限那便是崩潰,別把慕梓清的暫時遷就看成是理所當然。

顧風問他,是不是真要看到慕梓清發瘋才甘心?

可顧箏想看什麼,他想看到慕梓清笑,但是他忽略的卻是慕梓清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會笑,才是那種開開心心的笑。他曾強行在慕梓清心里種下情種,現在卻又在這情種根脈入心的時候強行拔除,甚至為她撥上另一個人的種子。

他知道慕梓清痛,而他以為他更痛,痛和更痛之間,他對慕梓清的愧疚也就少了些,他想啊,既然大家都要痛,而他痛得比她多那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可事實上,慕梓清痛得不比他少!

饒是聰明的他也忘了,他強行的拔除不是曾經那顆種子,松松土就可以輕易雲淡風輕,可他現在拔出的是慕梓清的血肉模糊,而再種別人的種子,那是在傷口上撒鹽。

而這些只有在午夜深處慕梓清才偶爾舌忝舌忝自己的傷口,稍稍安撫自己然後又是新的一天,又開始和顧箏一天的斗智斗勇,或者死皮賴臉的放棄自己所有的尊嚴。

只因為,慕梓清對他,是不能割舍的,深愛。

顧箏干淨的大手撫上這照片上這女孩的小臉,她疲倦的閉眼枕在自己手臂上小憩,那長卷好看的眼睫毛下是深深的黑暈,而本就是巴掌大的臉上卻是印著鮮紅的五指印……

他真是下得了手!

慕梓清,慕梓清,慕梓清……

顧箏就這麼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躺在長椅上,是慕梓清初見他時的姿勢,是動漫里出來的高雅公子;而慕梓清就是灰姑娘,與高雅公子譜寫童話的灰姑娘。

而童話永遠都敗給現實……

晚上11點多,顧箏口渴,下樓喝水,卻沒想到開門邁腳的那一瞬踢著了坐在門口的小貓,她可憐又單薄,頭深深埋在雙膝,縮成一團。

從顧箏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和腦袋,其他都看不到。

「慕梓清?」顧箏皺眉,遲疑著蹲,「你怎麼了?」

慕梓清身體僵了下才緩緩抬頭,脖子在抬起的時候發出骨頭摩擦的噠噠聲,一聲聲敲進顧箏的心,他渾身的張開的刺在這噠噠聲里崩塌。

「顧箏,」慕梓清啞著嗓子,眼楮里是哭後迷離,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的聲音幽幽,「親生的爸爸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就不要我了,養父養母在那場機難中也離開了我,哥哥也不要我了,顧箏,就連你也要離開我嗎?」

顧箏的心狠狠的一撞,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他以為那是對她的好……卻是無時不刻的傷著她……

「顧箏,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顧箏,你要離開我嗎?顧箏……」慕梓清捂著左心房艱難的開口,醫生說,要顧箏錯過這個時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心是那種愈演愈烈的痛,她是,他也是,除了他,她一無所有……

見著顧箏的失神,慕梓清知道他在猶豫,可她不能猶豫,顧箏不能有事兒,慕梓清雙腿跪地雙手勾住顧箏的脖子,主動吻上顧箏薄涼的唇,在他驚訝之際挑開他的牙與他的舌糾纏起來。

慕梓清從沒有這麼主動過,那是一種因為害怕而迸發出的沖動,她的熱情一點點融化顧箏心里的屏障,顧箏慌亂要推開慕梓清,而他顯然低估的慕梓清的力量,她死死的勾著他的脖子。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顫抖,那份理智一點點的分崩離析。

「顧箏……別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慕梓清呢喃,她的吻從他的唇雜亂無章的往下,而即使在這種雜亂無章中慕梓清還是準確找著顧箏的敏感。

他的耳垂,他的喉結,他的胸膛……

「顧箏,求求你……求求你……」慕梓清哭著乞求,大膽的叉腿坐在他腿上,曾經為他綻放過無數次的地方隔著布料摩擦他的**,求他,「顧箏,要我,老公,要我……」

慕梓清給他下的蠱,他無法在此時忽略他想要她的**……理智什麼的全盤崩塌……

意大利精致真皮沙發上,慕梓清匍匐在他的腿間,舌尖流轉,她是包不住的,卻也忍下小嘴的酸痛,女孩家的矜持她拋之腦後,她離不開顧箏,她取悅他,以很早以前他提過的方式。

顧箏時不時舒服的仰頭,大手時而扣在沙發上時而扣住她的後腦勺,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他終于是體會到慕梓清說到的那種瘋狂,原來他也是這麼給她極致的快樂……

顧箏渾身戰栗,在來感覺的前一秒拉起慕梓清,抬高她的臀然後重重放下,他的嘶吼和她的尖叫交織,一起顫抖……

------題外話------

這一章節的通過,很危險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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