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凌龍蕭問道。
魏文姬不答反問︰「周大人,你有沒有真的關心過城民們?淮陽城里的民眾,真的除了太子的人外就沒有人是健康的了嗎?能行動的人,真的不足千人了嗎?」
周瑜被魏文姬咄咄逼人的語氣嚇住了,太子在這里,他不敢反駁魏文姬的話,也不敢回答,自從淮陽城瘟疫盛行之後,他的那些衙役不是得了瘟疫就是裝病,沒有一個人敢到外面去了解民情,我對魏文姬說的那些話,也是他自己估計的,他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這種情況。
看到周瑜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魏文姬對躺在軟榻上的言容說道︰「太子,你是來淮陽治理瘟疫的,你來回答淮陽城的情況吧。」
言容欲哭無淚啊,他哪里知道淮陽里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自己也得了瘟疫,一直呆在縣衙里裝病,對于外面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他的任務就只是裝扮太子而已。
玉錦一個眼神示意過去,站在言容身邊的一個俊美男子發話了︰「淮陽城沒染上瘟疫的有兩千余人,這些人的家境一般都很疾苦,能行動的人佔據了淮陽城的三分之一,這些人大部份都是貧苦的人民,死的人有三分之一,家境富裕的一般都已經死絕了,剩下的就是沒死,卻快死的人了。」
魏文姬听了他的話,贊賞地點點頭,之後,她轉頭問向凌龍蕭︰「修壩的那些人沒事吧?」
凌龍蕭簡捷地道︰「沒染上!」
魏文姬的眼神一冷,淮陽城都快成為死城了,修壩的士兵居然一個都沒染上,皇帝老兒真是用心良苦啊。
周瑜听了那名男子的話後,兩條腿都已經開始打哆嗦了,太子來到縣衙之後,就把他帶來的御醫和部下都發配給了他,讓他支配這些人救淮陽城的百姓,沒想到他拿了人,卻什麼事也做不成,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治他的疏忽之罪。
魏文姬也不理會周瑜的心思,她認真地對周瑜說道︰「周大人,你想不想淮陽城的人們好起來。」
「當然想!」周瑜想也想地道。
「既然這樣,那麼你就要招集能動的人把城里的尸體清理干淨,尸體全部燒毀,煽動民眾把家里的被子、衣服等東西洗干淨,爆曬,死了人的房子和大街都要消毒,把病重的人專門按排到一個地方照理,能行動的人熬藥。」魏文姬果斷地說著,語氣不容質疑。
周瑜額頭布滿了大汗,他支支唔唔地就是不出聲。
「有什麼問題?」魏文姬問道。
周瑜小心翼翼地說道︰「民眾們都絕望了,我派不動他們,沒染上瘟疫的人也害怕被傳染,不可能配合我們,就算他們願意去做,人手還是不夠。」
魏文姬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從懷里拿出凌龍蕭給她的令牌,對周瑜說道︰「你拿這塊令牌到淮陽大壩去,召集修壩的那三萬士兵回來,我這里有預防瘟疫的藥方,你讓他們服下之後再進城。」
周瑜欣喜若狂地接過令牌,原來神醫早就有了準備,有了這三萬人馬,淮陽城有救了,說也奇怪,淮陽的瘟疫都嚴重到這個地步,那三萬士兵居然一個都沒事,真是怪哉。
因為太過興奮,周瑜居然沒想過令牌的由來。
凌龍蕭失笑,當她問起那些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把主意打到那些人身上。
安排了初步計劃之後,魏文姬對言容說道︰「你叫那些御醫回來跟我討論一下,我告訴他們解毒的方法。」
言容下意識地看了看玉錦,見玉錦點點頭後,言容才對魏文姬點點頭。
魏文姬白了言容一眼說道︰「我跟你說話,你看哪呢?」
言容一驚,難道被她發現了?
周瑜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對方可是太子啊,神醫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太子說話。
魏文姬瞪了周瑜一眼說道︰「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去處理城中的事情,你要知道,你要遲一分,就有可能死一個人,等淮陽城里的人都死光了,你就可以當光桿司令了。」
周瑜不知道光桿司令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違逆她說的話,全身打了一個激靈,便快步如飛地跑出去了。
隨後,御醫被帶到了客廳,這些都是太子從京城里帶來的人,他們事先服下了玉錦給的丹藥,所以也擁有了百毒不侵之身,十幾個御醫看上去雖然沒有病色,卻很頹廢。
「怎麼回事?」魏文姬問道。
躺在軟榻上的言容終于說話了,他對魏文姬說道︰「他們找不到瘟疫的來源,治不好瘟疫的毒,就算他們沒有染上瘟疫,但是也回不了京,眼看淮陽城就變成一個死城了,他們當然著急了。」
淮陽要是成了死城,他們也得死,不頹廢才怪。
听到言容靈泉般的聲音,魏文姬挑了挑眉,這是他真正的嗓音吧,很好聲,听了仿佛能讓人安神。
魏文姬不動聲色地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對十幾名御醫說道︰「我已經知道瘟疫的來源,並研究出了解決瘟疫的辦法,接下來就讓你們配合,把解藥大量地發配出去,讓所有人都喝到藥方。」
魏文姬一語旋起千層浪,所有御醫面面相覷,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魏文姬。
紅凌和碧羅傲然地挺直胸膛,她們的小姐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在她手里都是小兒科,她們來到淮陽城已經數日,外面淒慘的場面讓她們不忍目睹,小姐能救他們,也讓她們好過一些。
凌龍蕭靜靜地看著魏文姬,想不明白,她嬌小的身軀里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明明已經成為一個死城的城池,在她到來之後,卻扭轉了乾坤。
明明是那麼有才華的一個人,為什麼總喜歡裝傻充愣呢?
想到淮陽治水之時,御史大人說過,國師之星會在淮陽出現,並解救淮陽于危難之中,解救淮陽的人是王景,而王景就是她啊。
這一次,御史大人再次預言,說淮陽瘟疫盛世,國師再次現世,如今解救淮陽的人依舊是她,那麼,她會是國師麼?
凌龍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覺得根本不可能,哪有女子成為國師的道理。
玉錦看到凌龍蕭正深情地看著魏文姬,便走到魏文姬的身邊,用身子擋住了凌龍蕭的目光,並給凌龍蕭投去一挑眉的眼神。
凌龍蕭的眉頭緊皺,有些不是滋味地看著玉錦,如果說魏文姬嫁給太子是因為想得到他的財產,那這個男人呢?他親眼看見他們呆在車廂里翻雲覆雨。
越想,心越揪疼。
魏文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狀況,她認真地吩咐御醫們要注意的狀況,給他們治理瘟疫的藥方,並解釋用藥的原理,收集他們在病人身上發現的狀況,粗略方案已經交給周瑜處理,接下來的一些細節,魏文姬都一一交給了御醫們去做。
幾番討論下來,御醫們被魏文姬的醫學才華震驚不已。
由此,華佗之名在他們心中埋下了深根。
交待完御醫們細節之後,一名御醫迷惑地問道︰「華神醫,您還沒有說瘟疫發生的來源在哪里,我們苦苦研究了半個多月,實在找不出瘟疫的本源在哪里,您要是不說,我們睡不著覺啊。」
「是啊,是啊,還請華神醫指點迷津!」
一群御醫眼巴巴地看著魏文姬,很像渴望求學的孩子們。
魏文姬冷笑地看著他們說道︰「是毒,有人在淮河水中下了毒。」說完,魏文姬注意著他們的反應。
御醫們听了神色一變,什麼人敢在淮河水里下毒?還毒了整個城的子民?
「什麼毒竟然這麼厲害?淮河水流波濤凶涌,流量效大,如果在淮河水里下毒,那得要花費多少毒藥?而為什麼淮陽以下的下游河道都沒事呢?」一位御醫糾結地問道。
玉錦難得出聲冷道︰「你們是御醫,做好你們的本分就好,知道多了,反而死得更快。」
御醫們頓時禁了聲,個個拿起自己的藥箱逃之夭夭。
凌龍蕭整個人都怔住了,御醫們走後,他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御醫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常年與政治打交道,又怎麼會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父皇雖然不喜他,但他一直敬佩他,雖然覺得他偏心,卻是一個好皇帝,沒想到……
他居然為了殺害太子,而讓整個淮陽城陪葬!
到底,他有多恨太子才會這麼做?
明明想太子死?為什麼又會對太子好?好到讓人嫉妒。
他自認為自己了解父皇,現在他突然覺得,他肯定看不懂父皇。
魏文姬看到凌龍蕭還在神游,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也不打算打擾他的思緒,帶著紅凌和碧羅離開了大廳。
玉錦見魏文姬走了,便諷刺地看了凌龍蕭一眼,也跟著魏文姬走了出去,現在才知道老不死狠辣?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怎麼那麼好運,被沒老不死除去。
玉錦追出大廳之後,便一派悠然地跟在魏文姬的身邊,看到魏文姬帶著紅凌和碧羅探查民情,絲毫沒有提起言容的意思,他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那個太子有問題麼?」
魏文姬不以為意地問道︰「有什麼問題?」
玉錦非常郁悶,太子是她的未婚夫,她都把了脈了,還不知道那個太子有問題麼?她也太不關心他了吧?
紅凌和碧羅听了兩人都在暗笑,小姐知道真正的太子是他,當然不會在意那個太子是怎麼回事了。
玉錦看到魏文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在忍受不了她對他這麼冷漠,仿佛他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一般,想了想,便對她說道︰「剛才那個太子是假的。」說完,玉錦仔細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本以為魏文姬會驚訝一番,沒想到她卻說道︰「我知道啊!」
玉錦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啊,知道還這麼淡定。
一旁的紅凌和碧羅噗笑出來。
看到紅凌和碧羅笑看著他,玉錦總覺得自己遺露了一些事情。
玉錦本身就擁有一副絕色的容顏,就算換了一身戎裝,身穿麻布粗衣,也難以掩飾他天生的尊貴,此時他正迷惑地皺緊眉頭,無意間就散發出蠱惑人心的氣息,看得魏文姬心頭一跳。
魏文姬暗惱自己的情緒,突然想看到玉錦吃驚時的樣子,靠近他,神秘地對他說道︰「我不但知道那個太子是假的,我還知道你就是我的表哥,凌龍玉!」
玉錦瞪大雙眼。
「玉錦,玉太子亦是天朝太子凌龍玉!」魏文姬繼續說道。
玉錦震驚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他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魏文姬郁悶了一下,他怎麼只震驚了一下就恢復平靜了?虧她還這麼期待他的表情,知道無趣,魏文姬就老實地回答說道︰「在淮陽的船艙上看到你毒發就懷疑了,後來我給你兩瓶丹藥的時候,就很肯定了。」
玉錦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她認出了他的身份,這段時間就應該多吃她一些豆腐。
這麼一想,玉錦突然就把魏文姬抱在懷里,用身子蹭了蹭她身上的柔軟。
紅凌和碧羅嚇傻了,太子這是干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這麼親密地抱著小姐,而且兩個人現在的樣子還是男的。
「你干什麼?放開!」魏文姬怒道,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他有的本質?
玉錦收攏了自己的雙肩說道︰「不放!」他很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更愛她的身子與他相貼的感覺,因為她荷包里放著千年寒冰,兩人在烈日之下緊抱,也不覺得有一點熱。
魏文姬被玉錦無賴的行為氣紅了臉,烈日之下當街擁抱,還給不給她面子了?她一直想把華佗的形象建立起來,被玉錦這麼一攪和,別人還不以為華佗是個斷袖?
越想,魏文姬就越氣不過,掙扎得就越厲害。
紅凌和碧羅無措地看著魏文姬和玉錦,就算見多了世面,她們也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才好,誰叫太子在小姐的心中有一席之位呢?
玉錦被魏文姬刺激到了,她越掙扎,他越被撩撥,最後忍不住低吼一聲,埋頭含住了她的朱唇。
紅凌和碧羅張大了嘴巴,這是在大街之上啊。
不遠處,幾個難民看到魏文姬和玉錦兩個人火熱的擁吻,兩人身上還穿著男裝,幾人一受刺激,全身搐縮了一番,便暈了過去。
刺激,太刺激了。
紅凌和碧羅面面相覷,兩人崇拜地看著魏文姬,此時,他們兩人已經分離,魏文姬怒氣沖沖地瞪著玉錦,玉錦無辜地聳聳肩。
「你們在干什麼?」這時,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凌龍蕭的聲音,他呆在大廳里神游了一會兒,清醒過來時已經發現魏文姬不在,便走出來尋她,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火熱的一幕。
凌龍蕭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只感覺呼吸都在疼。
玉錦挑釁地看著凌龍蕭道︰「如你所見。」
魏文姬對他們兩人翻了白眼,轉身向人口密集的地方走去。
紅凌和碧羅小心翼翼地跟在魏文姬的身邊,很害怕自己成為燕王發怒的對象。
魏文姬主婢三人走後,凌龍蕭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玉錦的瞳孔一縮,對凌龍蕭越加警惕起來。
——
魏文姬帶著紅凌和碧羅來到人口密集的地方之後,便開始在一個寬敞的地方抬起了診台,沒有進入淮陽城的時候,魏文姬已經在城外研究過這種病毒,對這種病毒的發病過程已經有了很好的了解,現在只需確認他們的狀況,再統一熬藥給他們喝就好。
百姓們自從知道這種瘟疫可以治後,每個人都燃起了希望,看到魏文姬給他們治病,紛紛對她跪拜︰「謝謝神醫,謝謝神醫救了我們啊。」
魏文姬所坐的地方寬擴,放眼望去,百姓們黑壓壓地跪了一地,比天子駕臨還要夸張,看到這種情況,再冷血的人都不禁動容,魏文姬運起內力對跪在地上的百姓們說道︰「大家請起來,瘟疫是可以治的,請大家安心,並要按照秩序治療,有能力的人幫助一邊弱勢的人,淮陽城會活回來的,請大家相信太子。」
「謝謝太子,謝謝神醫!」
大家听了魏文姬的話,便按照秩序排隊等待御醫們的診治,魏文姬則去到重病區,指導幾個御醫對患者治療。
修壩的三萬士兵到了之後,在周瑜的領導之下,把病死的尸體焚燒、清理街道、照顧病人、熬藥、消毒等程序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玉錦也已經查出了淮河被投毒的地方,並在那些地方中投入了魏文姬研制的解藥,幾天過後,淮河之水恢復清淨,淮陽的腐爛氣息已經不在,整個淮陽城開始恢復生機。
淮陽城里的百姓已經逐漸好轉,大家對魏文姬的崇拜已經到了前所未的高度,為了答謝魏文姬的再造之恩,人們在淮陽城的廣場上塑造了一個石像,當魏文姬發現時,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石像雕刻得惟妙惟肖,五官清晰,一看就知道是魏文姬,紅凌和碧羅擔憂地看著她,她此次出來化成華佗的時候並沒有易容,石像上的樣貌是她真實的樣子。
如果這副石像被有心人看到,後果不堪設想。
凌龍蕭有趣地看著魏文姬,不知道接下來她打算怎麼辦。
玉錦倒不擔心,只要夜晚沒人在的時候,把這個石像移走就是了。
原本魏文姬的想法和玉錦一樣,但是想到,如果他們搬走了一個,這里的百姓又會再造一個,那他們搬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魏文姬正好看到一個年輕的雕刻師正在雕刻著她腰間的荷包。
魏文姬眼神一閃,走到雕刻師身邊問道︰「小哥,你在干嘛呢?」
雕刻師抬頭看到是魏文姬,頓時臉紅地道︰「我、我在雕您的畫像。」
「哦!」魏文姬隨意地回答。
雕刻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雕得不好,華神醫別在意啊,呵呵!」
「沒有,雕得很好,我很喜歡,只是……」魏文姬托著下巴沉思地看著雕像。
「只是什麼?」雕刻師期望地看著魏文姬,魏文姬救了他們所有人,他想雕刻一個讓她滿意的雕像報答她。
魏文姬指著荷包說道︰「這個東西就不用雕上去了,像娘們似的,有損我威武的形象。」
「好!」魏文姬是雕刻師的偶像,偶像說什麼,就是什麼。
雕刻師的動作非常快,手藝非常好,只是一會兒就把荷包刻掉,絲毫沒有折損雕像的震懾力。
玉錦和凌龍蕭都等在魏文姬的身後,看著她飽有興趣的樣子,兩人都很寵溺地包容她。
雕刻師雕完了之後,魏文姬又指著臉上的眉毛說道︰「這個太細了,像娘們一樣,要把我雕得霸氣一點,眉毛要粗一點。」
「好……就改!」
「我明明是雙眼皮,你怎麼把我的眼雕成單眼皮。」
「好……就改!」好好的一雙鳳丹眼,就被雕刻師改成了深邃的大眼。
「我的嘴唇有那麼薄嗎?薄唇涼薄,我明明很有愛。」
「好……就改!」
「我的鼻梁有那麼高嗎?難看死了」
「就改!」
「我的臉有那麼小嗎?太柔弱了。」
「就改!」
「肩膀要寬!」
「好!」
「手指像小孩子一樣縴細,我明明很有力。」
「對不起,我再改!」
……
玉錦、凌龍蕭、紅凌、碧羅無語地看著魏文姬,好好的一個人,就被她改成……可以說面目全非嗎?又不盡然,石像還是石像,帥哥還是帥哥,只是,這個石像跟原來那個樣子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完全看不出魏文姬該有的樣子。
雕刻師剛剛雕完,魏文姬欣賞了一遍後,贊賞地對他說道︰「不錯啊小子,手藝很精湛,這個石像我很滿意,以後就用這個石像擺在廣場的正中央吧!」
雕刻師被魏文姬夸得有些飄飄然,當他抬頭重新審視一遍雕像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是誰啊?